gu903();好疲惫,四十多岁的身子骨果然不适合这项运动,不过好在就快要到了。
模糊听到前面有什么声音,像是车子的声音。还没来得及想这里怎么会有车子,下一秒眼前一黑,等再睁开眼,出现在眼前的就是纯白的游戏等待室,还有几个沉默看着自己的人。
明姨:……
等等,发生了什么???
仍旧懵逼状态的明姨,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淘汰。
游戏中,从疗养院下山的路上。
一个急刹车,车子停了下来。
“喂,刚刚是不是撞到了什么?”瘦高个的司机走下车,用仅剩下的一只手臂拍了拍车头。
“是你开车不小心,撞到石头了吧。”另一人回答。
“怎么可能,虽然三四年没碰车了,手臂也只剩下一条,但技术绝对差不了。我当年是玩赛车的。”
“所以车速才那么快。如果你开了车灯就不会撞到石头了。”
“这车的车灯根本就是坏的。”
“走吧,车子没坏就行,安还等着东西呢。”
“哦,那就走吧。”
两人若无其事的上车,继续往前开。根本就没有发现在山路边的杂草中,躺着一个四肢扭曲变形的木偶。它的模样,和明姨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明姨:我冤。
第69章钩子镇33
到目前为止,游戏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
游戏是继续还是提前结束,是以玩家存在与否为标准的。容峥已经成为了鬼的帮手,在这个副本中就属于鬼阵营的一方,不算在玩家内。
容峥和白乐水就以此判断副本内仍旧存在着玩家。
可无论他们怎么寻找,都找不到明姨和楚文海的身影,无论是他们的人还是或许会有的木偶。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白乐水和容峥继续搜遍了整个镇子,连周围的树林都搜索了一遍,什么都没有找到。
眼看游戏时间就要结束,白乐水免不得觉得非常可惜。
难得这次可以拐到这么强悍的助手,淘汰了大半玩家。上一个副本虽然也是全灭的结果,但那和他基本没什么关系。
后来想想,白乐水认为自己可以满足了,他自己一定搞不定那么多人,就这样结束游戏也好。
一旦放松下来,人就变得松懈了,白乐水开始了他的咸鱼生活。每天吃饭睡觉,过的蛮好。
相比较于他,容峥的表情显然越来越凝重。
距离游戏结束还有一天,前一天的夜晚,容峥回到房间,很突然的对白乐水说道:“我们离开这里。”
白乐水正准备闭眼睡觉,听到容峥的话后一怔:“什么?去哪里?”
容峥:“去哪里都好,找个地方,躲起来。”
白乐水坐在床边,很迷茫的摇头:“我不懂。”
容峥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握着他的手低声解释道:“这三天的时间,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同的地方?”
“不同?”白乐水思考了一会,“最近餐点中的蔬菜变多了,也很新鲜。”
容峥:“……这的确是一点不同。”
白乐水:“还有,他们越来越忙碌了。”
“不仅是忙碌,而且人少了很多。”容峥回答,“安在有秩序的送走一批人,今天去找人的时候,我带着你特地往镇子外走了一圈。房车不见了。”
白乐水:“目的就是离开这里,毁灭世界,送走一批人有什么不对吗?”
“但是这件事是避开我们去做的。”容峥再次重复道,“我们,我和你。”
白乐水微微垂眸,他觉得自己明白了容峥的意思。
一直将自己做来担任游戏角色的鬼看待,差点忘记了在这里的NPC眼中,自己是和安一样的疯子领导者,安的任何决策,按逻辑来讲都不该瞒着自己这位另一名领导者。但是显然,这几天安压根就没有出现在白乐水面前,没有找白乐水商议任何事情,在白乐水四处乱逛的时候也没有过问,而专注于寻找明姨和楚文海的白乐水也就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这么一想,从昨天开始,白乐水就没有看到皮尔逊。
朵拉和伯恩的人影也没有见到。
“她想做什么事情,不能让我知道的。”白乐水喃喃念叨道,“为什么,我的目的难道和她不一样吗?”
容峥:“或许不一样吧。”
“不能告诉我,我碍事了?”白乐水说。
容峥点头。
白乐水盯着容峥瞧:“你不是才察觉这件事对吧,为什么现在才说。”
“明天就结束了。”容峥意味深长道,“现在找个地方躲起来只需要躲藏一天的时间,这样不是很轻松吗?”
白乐水摇了摇头:“不,我留下。无论明天安打算做什么,都不会影响到我。”死在NPC和剧情下,不扣积分。上个副本小九已经特别说明。那属于游戏结局的一种,所以他没必要特别躲着。比起这个,他更想知道真相是什么,自己忽略了什么。
“死亡的感觉很不好。”容峥说。
白乐水:“你躲起来吧,我没关系。”
容峥坐在了白乐水的身边,反问道:“你认为我会丢下你吗?”
白乐水语塞。
“我陪着你。”容峥说道,“你没关系,我也没关系。”
他作为白乐水的‘傀儡’,白乐水既然在积分上不会有什么损失,那么他自然也一样。
白乐水有点感动,但是没有让容峥上床。
在这件事情上,他表示要坚持到副本结束。
拉灯睡觉,当然,这一晚白乐水和容峥之间仍旧什么都没有发生。
容峥委屈的躺在地铺上,就像是个求抱抱然后再次被拒绝的大狗,委屈的缩成一团。
深夜。这个镇子已经没有了任何一个原居民,大半房子都空荡荡的,因为没有了敌人,从疗养院来的疯子们都放松了下来,夜晚没有多少人警惕的巡逻,整个镇子都陷入了睡梦中。
有一人睁开了双眼,这是他行动的时间。
楚文海悄悄的从他的隐藏地溜了出来,寻觅食物和水。
他在屋内翻找着,发现了盘子里剩下没吃完的半块面包,还有一壶不太新鲜的牛奶。
将所有东西打包顺走,还取走了一点其他生活用品物资。
说真的,楚文海从来都没觉得自己能活成这样。但若是不这样躲藏着,他一定早早的就淘汰了。
他躲在了一个房屋的地下室中,地下室的门在地毯下面,不先一步掀开地毯,谁都不会知道那里藏着一个门。
这里有人住着,但是这个人是个重度嗜睡症患者,他一天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在睡觉,而剩下的三分之一的时间中,他还要拿走一半去听从上面人的指挥不在家中,去完成什么大业。
楚文海对这群人的大业没兴趣,他现在只想要最基础的通关游戏币,只要苟到副本结束就好。
他很幸运,穿越过来的事情算不算得上幸运不好说,不过从新手副本到现在,楚文海知道自己是幸运的。
这么多疯子NPC中,只有这个有嗜睡症。而有人的房子内,容峥和BOSS搜查的就没那么仔细。
至少不会仔细到去掀开地毯,另外他们只来了一次而已,后来就再也没出现过。楚文海曾经隔着木质地板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他简直要被吓死了,说实话,那真的很刺激。刺激到他不想再来第二次。
算算时间,距离副本结束还剩下一天,他只要靠着这点食物撑过去就可以。
抱着食物和水,楚文海悄悄的躲了回去,关上地下室的门,用细线从门的缝隙中拉一下地毯,然后一扯,所有东西都似乎回到了原样。而房间如今的主人在床上睡的死沉,丝毫不知道客厅发生了什么。
天亮了,这是游戏副本中的最后一天。
早餐时间,白乐水看到了安。
现在的安和之前素面朝天的模样不同,穿着红色小礼服,头发高高挽起,还化了妆,看起来就像是要参加什么宴会一样。
“我看起来怎么样?”安走到白乐水身边问道。
白乐水瞧了她一眼:“不错,新婚快乐。”
“新婚?”安一怔。
白乐水:“红色,新婚。”
安笑了:“新婚难道不是纯洁的白色吗?格林,你说话还是那么有意思。”
容峥慢条斯理的吃东西,头也不抬,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边的状况。
安:“白色不适合我。这种鲜血一样的红色,才是我最爱的色彩。用来庆祝今天是最合适了。”
白乐水:“庆祝?你生日?生日快乐。”
“也不是我的生日。”安笑眯眯的用手揽住了白乐水的脖子,然后另一只手握着什么抵在了白乐水的胸口处。
白乐水低头一看,是一柄枪。
白乐水沉默的看着安,容峥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托腮看着这边。
安挑眉:“你并不惊讶,格林。”
白乐水:“不,我惊讶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安:“撒谎。”她看了一眼容峥,耸耸肩,放下了枪。
“我以为你会求饶,或者愤怒的质问我,但是你竟然什么都没有说。”安突然柔和了嗓音,“不过这才像你,格林。就像你当初对我说‘我们杀了他们吧”的时候一样。有时候我都会怀疑,你平时展露出的各种情绪,是不是都是假的。你根本就不会愤怒,不会忧伤,不会高兴,也不会难过。”
白乐水:“因为我是地地道道的疯子。”
“对啊,疯子。”安将这两个字念叨了几遍,朗声笑道,“在这里谁不是疯子呢,我还是你,或者他!”安用枪指着容峥:“我们都是疯子。”
白乐水皱眉,他有几个问题想要询问,但是目前拘于人设,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容峥知道白乐水的疑问,替他问了出来:“你的目的是什么?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和他一起做的?”
安扭头,对容峥笑了笑:“真高兴你能问到这个问题。这本来就是我接下来要说明的问题,格林,我不想杀死你,杀了你不仅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还会让我很麻烦。我需要你的配合。”
白乐水挑了挑眉。
“我和你认识有多久了,快八年了吧。不,应该更久一点。”安说道,“在我来这个疗养院之前,我就认识……不,我就知道你了。自我介绍下。拉斐尔制药公司,我是里面的成员之一。在我来这里之前,我就通过资料认识你了,格林,妄想症人格分裂患者,我很中意你。”
白乐水:……
容峥:“所以哈森撒了谎?”
安:“不,他没撒谎。哈森是我的弟弟,我也是她被卖掉的姐姐。不过买了我的,是拉斐尔制药集团老板的弟弟。他觉得我很有天分,所以特地培养了我两年,然后才送去了疗养院。为了是在他哥哥的手中夺走研究成果。”
“夺走自己哥哥公司名下的研究成果,据为己有,从而将公司一并夺过来。多么渺小的目标和愿望,那样的东西交给他多浪费。”安很不屑的说道,“我会将它利用到极致,但是要达到这个目的稍微有些困难,好在哈森愿意配合我。对了,还有你,格林。”
白乐水:……
有点傻眼。
作者有话要说:
白乐水:我没想到事情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容峥:……我也没有。
第70章钩子镇34
安原来的名字不叫安,她在镇子上使用的尤拉反而才是真正的名字,姓罗德尼。
不过,知道这个名字的人,也只剩下哈森而已。
哈森和尤拉的确是真正的姐弟,在这方面上他们都没有撒谎,但是在其他事情上,尤拉和哈森都避而不谈,没有告知疗养院里任何人真相。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天生的坏胚子吗。
尤拉和哈森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农村,那个地方很贫穷,什么都没有。
尤拉八岁的时候,他们的亲生父亲过世了,是被母亲杀死的。
这对夫妻的关系本来就很糟糕,母亲向往更好的生活,哪怕不奢华,至少可以一周有一天的时间能轻松的去附近镇子里逛街,买一点便宜又漂亮的饰品,打扮自己。而不是每天陪着一个在泥土里打滚的丈夫,耕种,挤牛奶,剪羊毛,连一点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而做这些,都是为了能在晚餐的时候除了面包以外,可以添上一根香肠或者咸肉。这种生活对母亲来说简直是太差了。
但是父亲不这么认为,他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很充实。
两人为此多次吵架,甚至离婚都被提了出来,但是因为父亲的信仰,认为解除婚姻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而且两人已经有了小孩,他不认为因为一点小分歧就可以闹到那样的地步。
其实当离婚被其中一方提了出来后,这段感情和婚姻已经趋近于破裂,强硬维持下去并没有任何好处。但是父亲并没有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他死了。
在某一天的傍晚,被母亲用刀子一下又一下的捅死。
她以为自己的行为不会被任何人看到,她以为两个孩子已经在自己的房间准备睡觉了,却没有想到,因为听到了声音想要偷看的姐弟两人,从门缝里将母亲狰狞的脸和喷溅的血液看的一清二楚。
还有父亲惊恐逐渐丧失声息的脸。
没有人尖叫,他们只是静静的看着,等母亲拖着父亲去农场处理后,这才关上了门,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回去睡觉。
或许是年纪太小,不清楚那样的行为意味着什么,也或许是他们都是女人亲生的孩子,早早的遗传了暴虐的基因,觉得这种行为算不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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