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奴婢给您准备热水,您沐浴就好了。”彩莲轻声道。
“嗯。”云浅月吸着鼻子,应了一声。
“月姐姐,我们有一段路是顺路的,我和你一起走。”秦玉凝追上云浅月。
“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吧。”夜天倾也跟了上来。
云浅月懒得答话,只觉得头晕晕的。难道她这个身体对香料过敏?过敏也不会这么严重吧,到底是哪里不对?正想着,只感觉脚下忽然裂开一条缝,她一脚踩空,身子向下栽去,同时听得身边的秦玉凝和彩莲惊呼一声。她面色一变,只感觉彩莲松开了她的手,另外一只小手死死地抓住了她,还有一只大手向她的腰搂来,她想也不想一掌对着那只大手来的方向劈了出去。虽然头脑昏沉,但她还是敏感地知道刚刚向她搂来的是夜天倾。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对夜天倾厌恶如斯,怎么可能让他碰她?
一掌劈出后,连她自己都觉得没有多大力气,她心下一沉,果然听得细微的一声闷哼,没有打开夜天倾,他的手只是顿了一秒,成功地搂住了她的腰。
云浅月再次提力去打,发现往日轻飘飘一动,丹田就有气流冲天袭出,可是今日丹田内气息混乱零散,根本凝聚不起来。她顿时大怒,喝道:“松手!”
“我们怕是踩了什么机关,如今在下坠。月妹妹,我如何能松手,一旦松手你就栽下去了。”夜天倾不但不松手,反而搂紧云浅月的腰。
云浅月这才感觉她的身子在急速下坠。刚刚想得太多,这才想起除了夜天倾外,她的胳膊上还挂着一个人,幽幽熟悉的香味袭来,是秦玉凝。她立即出声,“秦玉凝?”
“月姐姐……”秦玉凝显然吓得够呛,紧紧抱住云浅月的胳膊,攥得死紧。
“你怎么样?”云浅月想着秦玉凝是不是跟她一样的感觉,伸手按向她手腕。
“月姐姐,我好怕……”秦玉凝抱着云浅月的身子剧烈在颤。
云浅月只是轻轻一碰秦玉凝手腕就撤回。秦玉凝脉象正常,看来只有她自己不一样了。她刚要开口,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她顿觉呼吸困难,左右两侧的夜天倾和秦玉凝似乎承受不了这股大力骤然松开了她,她身子突然被那股大力拖着向前拉去。
“月妹妹!”
“月姐姐!”
夜天倾和秦玉凝同时惊呼出声。
云浅月即便能开口也不会回应,她睁大眼睛看着眼前,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感觉身子摩擦着类似石面的东西在下滑,她似乎被无形的千丝网捆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这样的感觉持续片刻,那股大力忽然消失,她左侧一丝风划过,一只手伸过来,轻缓地将她揽在了怀里,如雪似莲的香味紧随而至包裹了她。她立即出声,“容景?”
“是我。”容景应声。
“你弄什么幺蛾子?”云浅月恼怒地问。
“不是我。”容景摇摇头,语气温和却不容质疑。话落,他将一颗药丸放在云浅月唇边,低声道:“吃下去。”
“什么?”云浅月问。
“你如今不是很难受?吃下去会好一些。”容景道。
云浅月闻言张口吞了下去。相处这些日子,这个人要害她的话早害了,哪里还用等到现在?她自然是相信他的。药丸入口,她昏沉的脑袋顿时清明了些,但身子依然软得没力气,软绵绵地靠在容景身上,问道:“怎么回事儿?”
“如今还不清楚。”容景摇头。
“这里是哪里?”云浅月又问。
“应该是香泉山的密道。”容景道。
云浅月抿唇,她记得她一脚踩空就摔了下来,难道真如夜天倾所说踩到了机关?想起夜天倾,她语气一寒,“是不是夜天倾在搞鬼?我感觉我浑身没力气,连武功好像都不听使唤了。”
“是不是和他有关还待查明。”容景看了云浅月一眼,低声道:“你是不是头脑昏沉,浑身燥热,内力涣散?”
“是。”云浅月点头。
“你可能中了催情引。”容景道。
“催情引?什么东西?”云浅月没听说过,但催情两个字让她极为敏感。
“是传说中的春药。”容景沉默了一瞬,轻声道。
果然跟她想的差不多。怪不得她浑身没力气且燥热难耐。云浅月睁大眼睛,黑暗中她眼睛睁得再大也看不清容景的表情。她立即问:“你刚刚那颗药是不是解药?”
“不是,催情引无解。刚刚那颗不过是使你清明的药物而已,起不了多大作用,不出片刻你就会更加难受的。”容景摇头。
“那怎么办?”云浅月问。她什么时候中了这种东西?
容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