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抬头看他,低声叨念了一句: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不过说完,简单还是又敏捷的爬了上来,重新背上苏老先生,这才又爬了一遍。这回背着个大活人,简单竟然也是上下自如,不需要半分钟,就顺利从三楼爬了下来。
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苏老先生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问着。
简单拍了拍手,说:没什么。好歹也是经验丰富的路人甲,这种翻墙的小把戏,根本就是家常便饭。
话说简单在赛马之前,说是要去一趟洗手间,只是这去了很长时间,竟是一直没有回来,苏敬渊有些心底里莫名担心,干脆转身就要去找人。
苏敬渊走在半路,正巧遇到了花馨桐。
花馨桐也是来找简单的,说:简单怎么不见了?马上就要赛马,他不会是临阵脱逃了吧?
苏敬渊去洗手间寻找简单,不过连个人影也没有,问了一圈下来,谁也没有瞧见简单的踪影。
而就在这个时候,几个保镖急匆匆跑来,全都有些不安和惊慌之色。
其中一个保镖说:大少爷,老先生好像不见了。
你说什么?
苏敬渊面色一沉,说:爷爷不见了?
苏老先生说要自己去个洗手间,这一去就没回来,随后赛马眼看着就要开始,不少保镖才去寻老先生,可怎么都找不到人,和简单的情况有点相似。
苏敬渊立刻拿出手机去拨打简单的电话号码,然后又去拨打苏老爷子的电话,结果惊人的统一,都是已经关机,根本没人接听。
花馨桐连忙在旁边说:敬渊哥你放心吧,这里可是苏家啊,不会有事的。
苏敬渊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说:去调监控,立刻。
马场也是有监控的,基本上可以说是毫无死角,想要知道简单和苏老先生为什么无故消失,调取监控是最为快捷的办法。
不好了不好了!
去查监控的保镖还没回来,已经有佣人急匆匆跑来,手里拿着电话说:有有人打来电话,说什么绑架了老先生,要要赎金!
简单和苏老先生消失,很快的,陌生电话就打了过来,向苏家人勒索赎金。
苏敬渊接过电话,不过电话里只剩下忙音,并没有绑匪的声音,绑匪已经挂了电话。
苏敬渊没有废话,问:刚才绑匪说什么?
佣人一头热汗,慌慌张张,说话也有些颠三倒四,说:赎金!赎金!说是要五!五个亿!
什么?!
花馨桐忍不住惊呼出声,说:五个亿?他们疯了吗?
就算苏家有钱,非常有钱,但五个亿不是小数目,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出手。更别说五个亿的现金了,那是要多大一笔钱,搬都搬不动。
花馨桐不敢置信,说:五个亿的现金?哪里去弄那么多现金来。
不,不是的花小姐。佣人连忙摇手,说:绑匪好像说是要珠宝,价值五个亿的珠宝,要大少爷一个人送过去。
珠宝?
相对比起来,这里最为冷静的人,就是苏敬渊无疑了。
然而听到珠宝的时候,苏敬渊不由皱了皱眉头。
绑匪一般都是要现金的,很少有要珠宝的。毕竟现金可以直接花出去,而珠宝不一样,还需要换成现金,然后才能使用。
五个亿的珠宝要怎么换成现金,这没有点途径还真是不好脱手。
但话又说回来,五个亿的珠宝的确比五个亿的现金要明智。苏家的保险库了,的确就正好有一枚五个亿的钻石。
五个亿的钻石放在口袋里直接就可以带走,比五个亿的现金要轻了太多太多。
本来今天大家都是来看赛马的,现在竟然出现了这样的意外,所有人都震惊不已,全都炸了锅。
苏卓闻讯从公司赶来,急的是脸红脖子粗,额头上一串串热汗滚下,说:还等什么?!快去!快去准备珠宝!爸年纪大了,怎么禁得起这样的折腾,他们只是要珠宝而已,给他们就是了!
苏敬渊的母亲也很着急,说:是啊,五个亿的珠宝而已,给他们算了,只要他们不伤害老爷子,怎么都好说,咱们也不是给不起。
可是情况不对劲儿啊。
周去年也在这里,忍不住开口说:马场安保这么齐全,是谁神通广大到从苏家将人绑走?我觉得这事情不对劲儿,莫不是有内鬼?!
内鬼?!
众人一阵惊讶,瞬间全都屏气凝神,快速的环视着旁边其他的人,生怕自己身边的人就是内鬼。
花馨桐皱了皱眉头,说:戴宇天去哪里呢?怎么不见他?
这么多人中缺了个戴宇天,似乎有点不显眼。不过戴宇天自从回了苏家,一直跟苏敬渊不对盘,花馨桐早已看他不顺眼,这会儿是一眼就发现少了他。
花馨桐一开口,众人躁动了起来,都纷纷议论着:怎么回事?戴宇天怎么不见了?也被带走了?
不可能啊,我刚才看到他,他一个人走了,我问他去哪里,他说有急事。
戴宇天是自己走的?
内鬼不会就是他吧?!
苏卓一瞧,立刻呵斥旁边的保镖,说:小少爷呢?!还不快去找回来!
苏敬渊的母亲连忙打圆场,说:不可能是宇天的,他不是那样的孩子,肯定只是有急事才离开了,他应该不知道老爷子被绑架的事情。
大家乱做一团的时候,绑匪又来了电话。说是他们不只有苏老爷子作为人质,还有简单作为人质,要提高赎金。
赎金从五个亿,变成了七个亿,仍然要珠宝,仍然要苏敬渊一个人送过去。
要不然报警吧!苏敬渊的母亲六神无主,忍不住焦急的说。
苏卓劝阻说:不行啊,报警之后对爸的安全不利,况且一旦报警,外人知道咱们苏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恐怕
花馨桐说:那怎么办才好?
苏敬渊一直沉默不语,这个时候终于站了起来,表情和语气都是淡淡的,说:我会按照绑匪的要求,去送赎金。
什么?花馨桐焦急的说:可是太危险了
苏敬渊并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已经转身径直离开。
苏敬渊离开正厅,远离了众人的喧嚣,站在窗口深吸了一口气。
有人也从正厅走了出来,站在苏敬渊身边,说:需要帮忙吗?
是周去年的叔叔唐御。
唐御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说:看你的样子,好像已经有底儿了。
苏敬渊目光落在远处,眯着眼睛说:是谁动的手脚,我大致已经清楚了。
哦?唐御笑着说:那你还要去送赎金?这样会不会太被动。
苏敬渊沉着脸说:我不能拿简单和爷爷的安全开玩笑。
也是。唐御点点头。
苏敬渊伸手插进西装口袋里,指尖摩挲到一颗小巧耳钉。那是简单多年前戴过的耳钉,苏敬渊一直留着,每天都会带在身上。
苏敬渊说:我会让那个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