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只好下楼去买,回来的时候在电梯里遇到一个女人也到她这层。
女人看着约莫四十多岁,穿着贵气,很是优雅,倒是脸色不那么好看。
沉沉的,看上去十分焦躁。
电梯到后,她抬脚直奔江其野的住处。
开始还很有耐心地按门铃,到后面见一直无人开门,甚至喊了出来:
“江其野,你给我开门!”
宋蛮虚掩着门观察。
看这年纪,不像是桃花上门算账啊。
正疑惑面前女人与江其野的关系,她开始打电话,几秒后——
“你就打算躲着不见我这个妈了是吗?”
“害死弟弟了还不够,还要把你黎叔叔的儿子送去坐牢?你做得出来就别再认我这个妈!”
“我的话现在都没用了是吗?!”
女人情绪激动,宋蛮也终于听明白,这人应该就是那个要和江其野断绝关系的妈。
看起来是很糟糕的家事。
只不过宋蛮对江其野的私生活不感兴趣,他们母子有什么恩怨也与她无关。
她轻轻关上门,剥了颗糖到嘴里,继续看资料。
凌晨十二点,正准备睡觉的宋蛮隐约听到楼道里传来的电梯声。
应该是江其野回来了。
这个男人的夜生活可真丰富,就没见他在零点前回来过。
宋蛮不以为意,熄灯躺上床。
刚闭上眼睛,微信响了。
谢旻修:【睡了吗宋蛮?】
宋蛮:【还没,怎么了?】
谢旻修:【我知道你搬到其野对面了,能不能帮我去看看他,今天他喝多了,也不让我们送,我和向旌怕他有事。】
宋蛮看着谢旻修打来的这行字,心想至于吗?
他又不是三岁小孩,能有什么事。
像是隔着屏幕能看破宋蛮心思似的,谢旻修又说:
【你知道的,醉酒的人最怕遇到呕吐物窒息。拜托了。】
……
宋蛮无话可说。
她虽然想玩江其野,但倒也不至于想要他的命。
罢了,今晚就当是行善积德吧。
起床,重新披上衣服出门。
宋蛮去按了门铃。
很久都没人应。
莫名联想了谢旻修说的那个可能,宋蛮心慌起来。
别啊,欠我的还没还回来,可不能就这么让你挂了。
“其野?”
“江其野,你在家吗?”
宋蛮一声一声喊,只有过道的回音回应她。
就在犹豫是要拨110还是120的时候,终于,门开了。
浓重的酒气涌入鼻尖。
江其野喝得不少,领带扯了一半,没有形状地挂在胸前。
他眼神很暗很沉,看着危险。
看到人好好的站在面前,宋蛮松了口气。
却反而不知说什么好了。
他看上去很不开心,应该和晚上妈妈打的那个电话有关。
宋蛮想起下午和周春阳不欢而散的那通电话。
某种程度上,今晚的他们算是同病相怜。
所以就不演戏了吧。
“谢旻修说你喝了酒,让我来看看,你……”宋蛮顿了顿,“没事吧。”
江其野平静沉默着。
眼前好像变化出无数个人影,真实的,不真实的,都是宋蛮的样子。
她们都在笑,各种表情的笑。放肆的,诱惑的,清纯的,沉沦的。
不断拉扯着他往深渊里坠。
理智或许在分秒间就会失控。
他看着宋蛮,长而努力的深吸气后,架着肩把她转过去背对自己:
“走。”
他赶她走。
宋蛮被这么一推,握在手里的手机掉到了地上,她有些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蹲下去捡,可一不注意,披着的外套滑了下来。
睡裙是吊带的,雪白的肩背充满诱惑。
“你是不是有病啊江其野,我好心来看——”
站起来的宋蛮猛然触及一双紧盯着自己的漆黑深眸,不觉收住要说的话。
顿了顿,她抿抿唇,把衣服重新披好,“你没事我就走了。”
刚转身,耳边便落下声音。两个字又沉又哑:
“有事。”
宋蛮皱眉回头,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事,脚下趔趄一晃。
再下一秒,人被拉进了昏暗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蛮蛮:这是一个当代农夫与蛇的故事:(
第9章五杯烈酒
宋蛮的胳膊猛然被拉着往前一扯,又狠狠一推。
后背随即抵在某处坚.硬的墙面。
她被拽进房里来了。
黑暗之中,男人灼热的气息逼近她,克制又冲动:
“你非要来惹我是吗。”
他的身体几乎完全倾了下来,宋蛮被困缚住,毫无逃脱可能。
眼看就要成为他唾手可得的猎物,宋蛮一急,喊他的名字。
“江其野!”
声音刺破静谧,男人一顿,停了下来。
几秒后,却伸手捂住她的唇,“别说话。”
他的手掌冰凉,却又是柔软的。
宋蛮发不出声音,心跳提到嗓间。
一种危险的,不确定的感觉包围了全身。
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你干什么。”
宋蛮看不见江其野的眼睛,却能强烈感觉得到。
他的气息、呼吸都在逐渐加重。
她甚至能感觉他上下滑动的喉结。
宋蛮不可抑制地咽了咽嗓。
恍惚间,她想起曾经在学校小礼堂更衣室的那晚,江其野也是这样,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很低的气声:
“别叫。”
宋蛮不知道他从哪里冒出来的,但她莫名安心地没再吭声。
当时她冷到发抖。
江其野脱了自己的外套包住她。或许是无意,手放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滑过她的腰线。
谁也不知道,宋蛮当时的心跳飙到了多少。
她记得他手掌的温度。
也记得,那份凉意滑过自己腰间时,身体深处的回应。
宋蛮的记忆阀门被冲破,意识重回那一晚,被他挑起的悸动激荡心间。
那时她以为江其野会做些什么,可没有。
和今晚一样。
寂静漆黑的房间,保持这样的姿势须臾,他最终抽身离开。
压迫在宋蛮周身的酒精味和男人粗重呼吸也随之消失。
宋蛮深吸了一口气。隐隐约约看到江其野的身影走远,却不确定去了哪。
手抵在墙上,宋蛮已经摸到了大门的把手。
但同时也摸到了灯的开关。
二选一,留下还是离开。
或许是被酒精迷惑了,也或许,是想起他曾经在自己无措被困的时候,用温暖的外衣保护了她。
总之,
宋蛮最后选择了灯。
啪——
灯打开,房间终于有了光。
是玄关的灯,昏黄色,一路延伸至客厅。
宋蛮看到江其野躺在沙发上,闭着眼,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暂时性地闭目。
但他对灯光没有反应。
“江其野?”宋蛮试着喊了声。
没反应。
谢旻修又发来微信。
【怎么样,其野还好吗?他电话打不通,我们很担心。】
宋蛮手指利落地在屏幕上敲:【还没死。】
但很快又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失了忆的温柔女人,重新删掉再回:【在沙发上睡着了。】
谢旻修:【那麻烦你把他扶到床上去可以吗,这个天睡外面很容易着凉的。】
宋蛮皱了皱眉。
这不太合适吧。
她在跟他玩暧昧,并不是真暧昧。
再说了,着凉了不好吗?
宋蛮巴不得他感冒发烧,去输液打针什么的,受点身体上的皮肉苦。
所以宋蛮没理谢旻修的要求,转身欲走。谁知沙发上的男人忽然开口:
“……水。”
声音像被火燎过的沙漠,又干又哑。
显然,酒喝多了,渴了。
宋蛮停在那深吸气,顿住望天。
半晌,在心中默念——算了,就这一次,当自己以德报怨做善事。
走去冰箱那随手打开门,宋蛮被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的水吓了一跳。
偌大的冷藏柜摆的全是没包装的裸瓶矿泉水。
冰冰冷冷,空到极致,和他这个人一样,薄凉寡淡。
宋蛮拿了一瓶,拧开瓶盖,送到江其野嘴边。
她喂得很轻柔。
喝了几口,男人又睡了过去。
宋蛮蹲在沙发前,就这样看着江其野的脸。
他眉眼生的好看,鼻梁挺,细长的唇,抿起的样子冷淡又迷人。
不笑的时候,整个人都染着欲.色。
冷静的,深不可测的,让人心甘情愿沦陷。
宋蛮不得不承认。
自己的十八岁,为这张脸痴迷心动过。
只可惜,都喂了狗。
把他抬到卧室床上是不可能的,宋蛮去抱了床被子给他敷衍盖上。
关灯,刚要离开,身后忽然传来呢喃的梦呓声。
含糊不清的,好像在喊谁的名字。
宋蛮顿住,屏息想要听清楚。
可他却没有再喊了。
宋蛮在原地站了会,蓦地摇头笑。
她笑自己刚刚莫名生出的几分期待,像是初动春心的少女,愚蠢又单纯。
他怎么可能会叫自己的名字。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两人在电梯口不期而遇。
江其野已然清醒,西装笔挺,面容淡漠,从他脸上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个昨晚宿醉的人。
他扣着腕表,看到宋蛮出门,目光淡淡掠过又收回。
“早。”
宋蛮今天穿的是A字职业短裙,裸色的丝袜,踩了一双五公分的高跟鞋。
也点点头,“早。”
之后一起进电梯,宋蛮到一楼,江其野到负一。
直到分开,两人全程没再说话。
宋蛮走到室外,被风吹过后终于醒悟。
她是来找他清算的,怎么昨晚就鬼使神差地心软了?
什么以德报怨,瞧瞧他刚刚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这才是他的本性!
买了杯咖啡,宋蛮朝附近的地铁口走。
丝毫没有发现,身后一直有辆黑色的车在缓缓跟着。
江其野眸色很重,平静地看着走在前面的女人。
清晨的微薄阳光打在她身上,丝袜反射着透明的光。
他记得很清楚,那年学校演出宋蛮跳芭蕾舞,紧身舞衣下也是雪白的丝袜。
她在台上优雅旋转,修长的脖颈像高贵的天鹅,惹来台下男生窃窃私语:
“宋蛮的腿好长。”
“腰也好细,我两只手就能握住吧?”
“你做什么白日梦,那么多追她的能轮到你来握?”
“害,我说说罢了,还不准我意淫一下吗?”
谁也没注意,坐在后排的江其野突然踹了椅子起身离开。
他找了处安静的地方,拿烟,点燃。
如果有别的男人侵犯宋蛮的身体,哪怕只是在脑子里想一下这样的可能,江其野都觉得焦躁煎熬。
刚抽了几口烟他就看到穿着舞衣的宋蛮从过道走过来,进了礼堂的更衣室。
门关上,江其野知道她在里面干什么。
可他不敢去想那个画面。
只能背靠在墙上,闭眼夹着烟,任凭青烟在指间缭绕蔓延。
忽然,听到窸窣的声音。
一个女生悄悄开了更衣室的门,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黑色舞衣和外套长裤。
不到一分钟,更衣室里传来宋蛮的声音——
“谁把我衣服拿走了?”
“有人没?”
“别开这种玩笑,把衣服还给我!”
“有人吗?!”
江其野当即反应过来,刚刚那个女生拿走的是宋蛮的衣服。
当时外面的气温只有八度。
江其野想都没想,马上甩了烟进入更衣室,顺着声音在某个隔间找到宋蛮。
拉开门,第一个动作便是捂住她的嘴。
他不想她再喊。
喊来别人,喊来任何人。
看到现在单薄的她。
尽管眼神努力平视不下移,江其野还是无法阻止余光清晰看到宋蛮黑色的内衣,和裹着白色芭蕾袜的长腿。
像恶魔,在他体内肆意翻滚。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匆促地包住她,包住自己肮脏邪恶的心。
手却没注意,掠过了她的腰。
滑腻的触感直涌脑门,像细密的电花,一瞬在江其野身体里疯狂炸开。
他头皮发麻,蓦地松开手。
怕再多一秒,他就会控制不住地把她禁锢在这间狭小的更衣室里。
那是他第一次,无法控制的。
在她面前起了生理反应。
……
江其野拿起水连喝好几口,直到看着宋蛮安然无恙地进了地铁口,才收回视线。
谢旻修的电话打来。
“醒了?”
“上班路上。”
谢旻修愣了下,但也不稀奇,这人本就自律到变态。
“没事就好,昨晚喝那么多,我还让宋蛮来看你了。”
江其野喝水的动作倏的顿住,“宋蛮?”
“是,你电话打不通,我只好联系她去敲你的门,怕你万一吐了被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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