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浅予点点头:“好吃。”
话音落,两人集体沉默了一瞬。
好像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两人猛地抬头,匪夷所思地瞪着彼此,感觉他们冤家路窄的人设摇摇欲坠,在崩掉的边缘疯狂试探。
于是,盛浅予率先收回了崩人设的脚:“你洗手了吗就他妈喂我?”
张居安紧跟着收回脚,半撩不撩看着她:“没洗,刚扣过脚。”
盛浅予:“···”
盛浅予顿时有画面感了,恶心的不行,甚至感觉自己嘴里有股子牛肉干的味道,当然,她光顾着恶心,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吃过牛肉干的事实:“我现在嘴里一股子牛肉干味。”
张居安嘴角一抽,想骂人:“我他妈没扣牛魔王的脚!”
盛浅予:“···好恶心。”
张居安看着盛浅予一脸认真的模样,十分想捶她两下,咬牙切齿道:“你刚才吃牛肉干了!!!”
盛浅予:“···”
盛浅予淡定自若,又往嘴里塞了一颗草莓:“好吃,甜。”
张居安:“···”
盛浅予一颗接一颗往嘴里塞草莓,吃东西的空隙走了下神,突然想起了什么,鬼鬼祟祟凑到张居安耳边,小声说:“我早晨听到奇怪的声音了。”
张居安睨她一眼,把人往后推了推:“你大可不必离我这么近,戴着麦呢,再小声节目组也能听到好吧。”
盛浅予翻了个白眼:“我这不是为了创造神秘的气氛嘛!”
张居安:“除了音乐声我什么都没听到。”
盛浅予嗤笑:“还好意思说呢,早晨被吵醒之后和我说你失眠了,结果前后没两分钟你就睡得不省人事了。是你睡着之后的事儿。”
张居安歪头:“是吗?什么声音?”
盛浅予又鬼鬼祟祟凑到了他耳边,小声说:“小电影里那种声音。”
监听设备那头的导演:“···”
导演茫然,喇叭声音开那么大了还能听到?
张居安没听懂盛浅予话里意思:“啥小电影?”
盛浅予:“就是,那啥,男男小电影,动作片。”
监听设备那头的导演:“···”
不应该是女女吗?咋还有男男的声音呢?
哦!匡月楼和李慕白是男男。
等等!
那俩不是直男吗?
导演问号脸,咋肥四鸭?
这时,副导演凑了过来,拍拍导演肩膀:“哈喽,想什么呢?”
导演:“我怀疑我们节目组嘉宾真的要日久生情了。”
副导演笑笑:“这不是显然吗。”
导演:“不,不是你理解那个意思,我怀疑,这个日,是动词。”
副导演:“···”
副导演嘴角一抽:“你脏了,你学坏了,咋还突然就开起车来了呢。”
导演白他一眼,懒得解释。副导演早晨睡回笼觉了,不知道季星池用对讲机喊话他这事儿,当然,也不知道他开喇叭这事儿,真实的睡得不省人事。
院子里,突然听不懂人话的张居安暴躁了:“能不能说人话!你是香飘飘吗!说个话绕地球两圈,谁能听得懂啊!”
盛浅予愣了愣:“弟弟,你是不是有点儿过于单纯了。”
张居安懵逼:“这和我单不单纯有什么关系?”
盛浅予神秘地道:“你不是没谈过女朋友吧?”
张居安哑然,好半天才回答:“没谈过,碍你事儿了?”
盛浅予乐了,想了想说:“没谈过女朋友,那总看过小片片吧?”
张居安翻了个白眼:“管呢。”
盛浅予再次凑到他耳边:“就是那种奇奇怪怪的声音,两男的,发出来的声音。”
张居安不屑道:“姐姐,我们这屋里,除了我是男的,就剩那两个直男,肯定不能是我,我就睡你下铺,要干什么也得是去浴室啊,哪儿能让你听见,是不是?所以你肯定是困迷糊听错了,那奇奇怪怪的声音总不可能是那两直男发出来的吧。”
盛浅予仔细琢磨了一下他这段话,发出了灵魂质问:“所以,你每天洗澡时间那么长,都干那个了?”
张居安眼皮一跳,喊道:“没有!”
盛浅予点点头:“激动个屁啊。”
俩人这边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那边匡月楼和李慕白醒来了。
床上,李慕白睡眼惺忪,和匡月楼一起瞪着天花板发呆,俩人都在为同一件事儿犯愁。
早晨一定是困懵逼了,李慕白想,不然怎么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儿呢。
但是,事儿已经干了,覆水难收了,后悔也没用了啊,他叹了口气,巨大的羞耻感慢半拍地涌了上来,感觉自己不能直视匡月楼那张脸了。因为他现在不管是睁眼还是闭眼,脑子里都是匡月楼被卷入浪潮里隐忍克制漂亮极了的脸···以及他低沉性感夹带欲|望的声音。
早晨一定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控制了,匡月楼想,不然怎么就不干人事儿了呢,竟然把李慕白手按到了身下,并且在李慕白说要帮忙的时候,没拒绝。
一定是被奇怪的东西控制了,他闭了闭眼,闭上之后,又猛地睁开了。一闭眼就是李慕白薄唇微张操着一口软乎乎的小奶音喊哥哥的画面,再闭两次眼他都要有生理反应了靠!
这可怎么办,求解,在线等,挺急的。
俩人就这么保持着一个咸鱼躺的姿势,盯着同一个天花板想着同一件事情。
半晌,匡月楼先打破沉默了,手在被窝里摸索了一把,找到了李慕白的手,捏了捏:“哈喽。”
李慕白:“I'mfine,真的fine。”
匡月楼:“···”
匡月楼突然很想笑,扭头看了他一眼,视线扫过他通红的耳朵时,笑了起来,懒洋洋的:“你现在这个样子,看着实在不像很好的样子。”
李慕白没吭声,脸上的温度持续飙升。
匡月楼指尖在他手背上点了点,不知怎么,眼前突然闪过了他早晨窝在自己怀里喊疼的画面,指尖一僵,熟悉的热度从小腹扩散开来,感觉自己魔怔了,想死了,想死之外,竟然神奇的觉得自己好像有必要关心一下小处男···还疼不疼。他清了清嗓子,努力措辞:“哈喽。”
李慕白:“···”
李慕白突然乐了,憋了半天,最后又憋出来一个哈喽,他笑着回道:“嗨。”
匡月楼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怎么开口都很羞耻,思忖片刻,一把掀起了被子,遮住了俩人的头。
一片漆黑里,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李慕白索性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闭了多久,感觉自己快要睡着了都,一只手突然从腰上横了过来,揽住了他,然后,肩膀一重,温热的呼吸洒在了耳侧。
他僵了一瞬,不敢轻举妄动,不知道匡月楼想干什么。
匡月楼揽着他的腰,深吸了一口气,一句话几乎贴着他耳朵说出来的:“还疼吗?”
李慕白:“···”
李慕白整个人如遭雷击,脸瞬间热了。这问题让他怎么回答!怎么回答都很羞耻啊!啊!啊啊啊啊!
匡月楼:“吱声。”
李慕白:“吱。”
匡月楼:“还疼吗?”
李慕白:“吱。”
匡月楼:“疼就吱。”
李慕白:“那不疼呢?”
匡月楼:“就,不疼。”
李慕白深吸一口气:“不疼。”
匡月楼松了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松了口气,总之,听到李慕白说不疼之后,松了口气是真的。
他掀开了被子,坐起身回头看了眼红了脸的李慕白,视线扫过他颈侧的吻痕时,眼皮狠狠跳了跳。
这是他干的?匡月楼恍惚地想,他是禽兽吗!啊!
李慕白视线飘忽,被匡月楼的视线盯得浑身不自在:“干嘛这么盯着我。”
匡月楼清了清嗓子,没说话,下床找出行李箱,然后再李慕白茫然的视线下,拿出药箱,找创可贴。
创可贴有好几包,其中还有一包卡通小兔子的,匡月楼翻着看了看,最后选择了那包卡通小兔子的,坐回李慕白跟前,拆包装。
李慕白非常懵逼,看着他手里创可贴说:“哥哥,你要干什么?”
匡月楼拿了个创可贴出来,指尖往他下巴一勾,不容置疑道:“抬头。”
李慕白在懵逼中抬起了头,然后感觉匡月楼往他脖子上贴了个创可贴,顿时明白了什么,于是乖乖躺着让他贴,开始他是很乖的,但,在匡月楼连续贴了五个之后,暴躁了:“还没贴完啊!”
“贴完了,”匡月楼心虚地收回手,拿起那包小兔子创可贴准备放回行李箱的时候,脑子一抽,鬼使神差地拉开了床头柜抽屉,丢了进去。
李慕白也没在意,从床上起来去了浴室,此刻只想看看自己脖子的战况。他瞅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抽了抽,很好,战况很激烈。别看那哥平常一副酷酷的样子,原来在床上,是这么的狂野啊!
随着敲门声,匡月楼的声音一起传来:“干什么呢?”
李慕白拉开门:“看看我脖子。”
“哦,”匡月楼看了眼他脖子,“饿不饿,出去吃点儿东西?”
“嗯,”李慕白点点头,跟着他往外走。
院子里,盛浅予和张居安还在吃水果,一边吃水果一边讨论那两组人怎么还不起床。
“他们不起床好无聊哦,”盛浅予说,“孤单寂寞冷。”
张居安睨她一眼:“我不是人吗?”
盛浅予:“我不想和你玩。”
话音刚落,就见匡月楼和李慕白一前一后从屋里出来了。
盛浅予赶紧冲他们招招手:“弟弟快来,吃水果。”
李慕白小跑了几步坐到凉亭里,拿了颗草莓塞嘴里,匡月楼慢慢悠悠跟在他身后进了凉亭,坐到张居安旁边。
“我靠,”盛浅予一眼就看到了李慕白脖子上的创可贴,嘴角直抽抽,“弟弟,你脖子咋了?”
李慕白下意识看了眼匡月楼。
匡月楼:“蚊子咬了。”
“你们屋是不是住了个蚊子家族啊,”盛浅予大惊失色,“怎么专挑脖子咬呢还···”
说到这儿,她突然转头看匡月楼:“怎么蚊子不咬你就咬小白白啊?”
匡月楼下意识看李慕白。
李慕白:“我血甜。”
盛浅予:“···”
盛浅予敏感的发现了什么:“你们俩关系突飞猛进啊,什么时候变这么好的?”
张居安的视线在李慕白和匡月楼之间来回打量,也发现了他们之间的不寻常:“怎么回事儿啊?昨天两口亲出感情了?”
张居安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盛浅予就想到了早晨听到的奇奇怪怪的声音,眼神顿时变了,笑容逐渐猥琐:“弟弟们,你们有问题啊。”
李慕白神色自若:“怎么了?”
匡月楼面色坦然:“没问题,挺好的。”
盛浅予和张居安一起喊道:“就是挺好的才奇怪好吧!”
“也太好了点儿,”盛浅予小声逼逼。
“都不像直男了,”张居安说。
李慕白:“···”
匡月楼:“···”
两人对视一眼,选择无视盛浅予和张居安。
院子里的笑闹声从屋里传来,季星池掀了掀眼皮,目光闲散,往落地窗的位置扫了一眼。
卧室里拉着窗帘,光线昏暗,几缕细碎的光从窗帘缝隙钻入,说不出的闲适。
她重新闭上眼,转了个身,往温暖的怀抱里钻了进去,似有若无的香味漫在鼻尖,她又凑近了些,满足的舒了口气,声音倦懒,勾着一截柔软的尾音说:“姐姐,你好香。”
陆绾原把她揽在怀里,掌心在她背上轻抚着:“睡醒了?”
“嗯,”季星池应了一声,搂紧她的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紧致细腻的皮肤,“再躺会儿吧。”
这时,枕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陆绾原搂着她,抬手在枕边摸索了一下,找到了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林南风,她低头在季星池头顶亲了亲:“宝贝,你经纪人。”
季星池在她锁骨处咬了一下。
陆绾原皱了下眉,被她没轻没重的一口咬疼了,倒吸了口气:“属狗了啊?”
“想听你出声,”季星池诚实地说,唇蹭着她锁骨轻轻吻着,“好听,想录音。”
陆绾原被她细细密密落下来的吻勾的心猿意马,声音松散道:“录音想干什么?”
季星池声音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埋在她颈间,听着有些朦胧:“两周之后不是不能每天见到你了吗。”
“嗯,”陆绾原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拖着一截撩人的尾音问,“所以?”
“所以,拿来干什么,你猜猜,”季星池在她颈侧落了个吻,辗转向上,停到她耳侧,“猜对有奖。”
陆绾原想也不想,丢了两个字:“自,慰。”
季星池笑了起来。
“奖励呢?”陆绾原唇边勾着笑,轻挑着眉梢问。
“奖励你一个么么哒,”季星池边笑边说。
“给啊倒是,”陆绾原眯了眯眼,垂眼睨她。
季星池:“么么哒。”
陆绾原:“···”
季星池逗完人,那点儿醒来时的睡意也散了,从她手里拿过电话接通:“说。”
“你说话还能再简短一点儿吗?”电话那头林南风的声音传来。
“你废话真多,小心嫁不出去,”季星池挑着眉稍吐槽,指尖在陆绾原身上溜溜达达,“话痨。”
陆绾原没拦着她为所欲为的手。光线昏暗,气氛旖旎,不做点儿什么好像说不过去。眼前闪过这句话的时候,她已经这么做了,抚在季星池后背的手缓缓下落,指尖勾到了她内裤边缘。
季星池指尖一僵,往后撤开一截距离看她,眼神示意:我打电话呢。
陆绾原勾勾嘴角:有我什么事儿。
季星池看到她唇边那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时,直觉自己要完,事实证明,她的确是要完。
身上最后一块布被扯掉,陆绾原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最好乖乖躺着别动,如果不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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