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侯爷驯养手札(重生) 第4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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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那三年

清晨太阳初升,晋州昭和殿外站满了朝臣。

谢锦随着一身官服随意地打了个哈应,今晨起得太早,昨夜又睡得太晚,着实有些困。

朝臣看见谢锦随如此没有形象地做这等大不雅观的事情,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敢怒不敢言。就连御史台的谏官都不敢轻易去触这尊大佛的霉头。

如今的谢锦随身居高位,尊为摄政王,不过这还不是旁人不敢招惹他的主要原因。

这缘由嘛——还要从许久以前开始慢慢说起。

想当年这谢锦随也不过是晋州城里一个人人唾弃的纨绔子弟,还娶了负有战神之名的凤鸣大将军孟长宁,只可惜后来将军落败,被贬谪出皇城,当然这是后话。

可谁又能想到那时出门夫君还没妻子名声响亮的人,在和离之后眨眼间就变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呢。果真是莫欺少年穷,风水必是轮流转的。

那年罗城之灾,将军因私自屯粮,被皇后母族王家参了一本,说是屯粮准备发国难财。

王家是大家族,在朝中可谓是一手遮天,王家家主虽已致仕,可其堂姊贵为当今太后,儿子居尚书之位,女儿是皇后,论荣耀在晋州还有哪家能比得过王家。

王家一出手,顿时孟长宁有也是有,无也是有,更何况还真的被人搜到了粮仓,无疑是将罪名牢牢地戴在了头上。

再加上将军之前在众人心中崇高的形象一对比冲击,人们如何能受得了这种神格破败的冲击,顿时风向大变。

朝臣开始群情激涌,大声斥责:如此不忠不义之事怎么能为,当真是大逆不道!百姓也开始加入唾骂的行列,大骂:发国难财的畜生!

霎时间朝野内外到处都充满了对孟长宁侮辱责骂的声音,连带着与她和离的谢锦随也遭受了不少非议。

为了平复朝臣和百姓的怨念,又念在其过往功劳的份上,陛下着令判孟长宁流放边关二十年,未期不得归,此事才算勉强平息。

又逢罗城之灾弄得百姓人心惶惶,人们都要一个发泄怨愤的出口,孟长宁三个字更是成了这晋州人人唾弃的名字,谁提起来都免不了要啐上一口。

哪怕是她囤的粮食后来都是用于赈灾,也无人为她平反,无人为她喊冤,更无人恢复她名誉,人们都只记得了她当年所谓的罪名,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她应该的救赎。

偏偏在此时,谢锦随一个八品小官,竟然自请去罗城赈灾。陛下看在他主动请缨的份上,便答应了。

其实这也有不得不答应的缘由,罗城知府是皇后亲弟,谁都知道揽下此事,办得好是得罪了王家,办得不好是得罪了陛下。这样进退两难的事情谁愿意去蹚这趟浑水。

如今谢锦随自己愿意去做这个出头鸟,明德帝自然也管不了这从前许多恩怨,便应允了他。

就当群臣都等着看谢锦随笑话的时候,两月之后竟是传来罗城水患已除的好消息,不仅如此连带着修竣了一套完备的水利设施,一劳永逸。在修筑工程的同时还招募百姓做工,一时间创造了不少活计,解决了许多家中因灾患而一无所有,只余下劳动力的问题,罗城经济情况逐渐好转。

百姓由此对谢锦随感恩戴德,永念其恩典。

谢锦随也因此连升三级,晋为正五品工部郎中。

本以为此事就此完结,可还未等谢锦随回到晋州的消息传来,罗城知府因抗灾不力的罪名,被事后斩于工程竣工之日的揭幕仪式之上的消息先一步传来,众人皆是惊吓不已,就连明德帝也少见的在朝堂之上失了仪态。

五品郎中斩四品知府还是大庆建国以来第一次见,可好在谢锦随除去官职还有侯爷的爵位在身,也不至于出格得让人吓破胆。

一时间朝堂噤声,无人敢言。唯有王尚书言辞激愤上奏,却偏偏被韩相一句“行事虽过激,罪罚却是妥当”给噎了回去,谢锦随也因此全身而退。

有此一役,往后三年谢锦随升官之快堪比登月。

明德十九年,谢锦随升任正四品大理寺少卿;

明德二十年谢锦随担任兵部尚书。

明德二十一年春,谢锦随擢封为郁王,因陛下身体不适,又令其摄政,全面监管朝堂之事,一时间成为了晋州风头无量的摄政之王。这擢升速度比之当年白衣至宰的韩温凉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太监高亮尖细的声音响起,朝会开始,明德帝这几年身体越发不好,遮风帘子也挡不住他剧烈的咳嗽声,可尽管如此朝会依旧继续。

朝臣们絮絮叨叨、叽叽喳喳地商量了半天,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明德帝无力制止这嘈杂的场面,最后还是谢锦随金口一开才下了决策,将今年的新赋税法按照韩相所提的意见施行。

下朝之后,谢锦随自是洒脱,与几个相熟的人打了个招呼后便先行离去,万般利落,丝毫不给同僚面子。当然就算他给这面子,旁人也未必敢要。

“走这么快赶着投胎呢?”

正出中门之际,远处传来一声不怀好意的声音,谢锦随不耐烦地回头,一身官服都压不住的风流气,果然是陆易铭这个花花公子。

说起来谢锦随入朝为官的这几年,陆易铭也渐渐被他父亲带入朝堂,这不有一个有军功又当王爷的父亲就是好,才两年就做到了从五品秘书少监,可参加朝会了。

谢锦随冷眼看着他,眼里没有丝毫温度。

陆易铭碰了个冷眼也不生气,毕竟当年暗夜阻杀他也出了手,虽说这事也不能怪他,但还是不小心伤了人家的心肝小宝贝,他有愧在先,被谢锦随仇视他无可辩驳。

陆易铭眼神飘开,摸摸自己的鼻子缓解尴尬。

“我听闻你手下那个什么……什么梁卓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周身气压实在太低,陆易铭不由得开口暖和暖和。

“与你有关吗?”

陆易铭:“……”

“你这样就不可爱了,我记得当年孟长宁在……咳咳——”

陆易铭看见他回头时眼里的冷刀子,立刻猛咳两声将剩下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