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gu903();白若尘满脸通红,他尴尬的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叮咚~一阵悠扬的门铃声传来,白若尘欢天喜地的跑去开门,他从来没发现门铃声也能这么悦耳。

白若尘趴在猫眼上一看:季先生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季泽不光来了,还带了东西,他把一个厚度十分可观的红包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客客气气的表示:我很相信二位的实力,但是这件事我不打算再查了。这是二位此次的报酬,很感谢你们愿意跑这一趟,实在是麻烦你们了,我会派人送二位回去的。

白若尘完全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戈雁声倒是丝毫不意外,他轻嗤了一声,把那个红包捏在手里转了转,什么都没说,带着白若尘就走了。

季泽派来的这个商务车相当的宽敞,戈雁声翘着个二郎腿,舒舒服服的歪在座位上假寐。

白若尘掂量了一下,压低声音问:那季泽的事情,你就不打算管了吗?

戈雁声换了个姿势:我本来就讨厌人类,他又不愿意让我插手,我还去凑什么热闹?

白若尘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很难形容。

那宾馆里的小鬼要怎么办?白若尘把精怪图从钥匙扣上摘下来拿给戈雁声看,他可是个神兽啊,你自己职责所属,就不管了吗?

唔我反正不着急,你要是着急就自己去查吧。戈雁声还是一副懒散的样子,歪在座位上补昨晚上被白若尘吓跑的觉。

戈雁声并不是不负责任,他活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他解决这种事情的方法一向简单粗暴,他一般只用等个几十年,等碍事的人类都排着队去斥离那儿领便当了,他再去料理那些神兽,简单又高效。

这件事在他漫长的生命力,只占据了短短的一天,实在是激不起他什么兴趣。

那天回去以后,戈雁声回屋就睡了,他隐隐约约听到,在外间里,白若尘一直在用电脑噼里啪啦的查东西,但是具体查了什么,戈雁声一点都不在乎,因为在第二天的早上,他就知道白若尘在查什么了。

次日早上七点,白若尘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窜到了戈雁声的卧室,戈雁声当时正抱着枕头睡得四仰八叉呢,冷不防被一个冰凉的爪子摁在了胸口上,那惊悚的效果是世界上任何闹钟都比不了的。

祖宗哎戈雁声抵死挣扎,挖了个坑就又把自己埋到被子堆里了,这才几点啊,我都说了这事儿不急啊

我查到东西了,你先起来看一眼!白若尘拿了一沓子资料,一把抓过了戈雁声身上裹着的被子,戈雁声行将就木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戈雁声:我果然最讨厌人类了

他抬头,看着白若尘飞快开合着的嘴巴,愣愣的问了一句:你就是个打工仔,每个月拿死工资,说句不好听的,你随便混混日子就行,我又不扣你钱,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努力?

白若尘熬了一晚上,浑身上下都乱糟糟的。细软的头发被扒拉的像是刚打完架,衣服也没了样子,眼里面挤满了红血丝,耳朵上还别了一根忘记拿下来的笔。

听到这个问题,白若尘看着戈雁声皱了皱眉:当然要赶紧查出来啊,要不然又像沙河水库那样,吞进去人命怎么办?

戈雁声有点呆,他应该是还没睡醒,因为他竟然看到,眼前这个狼狈的人类的身影,跨越了几千年的时光,跟另一个傻子重合了起来。

戈雁声张了张嘴,有点费劲的问:你这么做,谁在乎呢?

白若尘歪了歪头,他实在是不理解自己老板的脑回路:在乎的人多了,那些死者的家属在乎,那个旅店的房客在乎,还有那个因为执念走不了的鬼,它也在乎。

作者有话要说:唉,全世界最温柔的白先生呐

第16章疯了

我发现季泽是C大毕业的,而且他名下的大部分房产,都是同一位设计师设计的,巧合的是,这个设计师也是C大的,白若尘把手上的资料放下,看着戈雁声,你把我送到C大吧,我去看看。

我的能力有两个,一,是通过反光进行传送,但只能去我到过的地方;二,就是吞噬。戈雁声摊了摊手,问题来了,我没去过C大。

于是在半个小时之后,白若尘哆哆嗦嗦的开着车上路了。

戈雁声坐在副驾驶捣鼓着导航,毫不吝啬自己的不满:你不是说你路考满分吗?自动档不比驾校那些破烂车好开?怎么还开成这样。

白若尘揩了揩自己额头上的汗:分情况谢谢,你这车一百多万,在榕城够买半套房了,四舍五入我现在开着的是一个卫生间,你说我紧张不紧张?

两个人开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百年C大,栽培出了不少国之栋梁,这其中,他最拿得出手的专业是建筑学,在这个专业里出了不少全国知名的设计师,这些杰出校友的照片,学校的荣誉馆里都快挂不下了。

而一直为季泽提供设计图稿的沈明杰,就是这个学校建筑工程系的一名导师。

沈明杰也是个老设计师了,今年六十多岁,不过身体一直不算很好,几年都没有带过课了。白若尘把手里面打印出来的几张照片递给了戈雁声,我们去教工宿舍找找看。

戈雁声接过了白若尘递过来的照片,低头看了看,发现上面建筑的种类挺多的,从写字楼到私人别墅,无一例外,设计风格都豪放又大胆,仅仅是通过照片,戈雁声就都感受到这些建筑所散发出来的蓬勃的生命力。

戈雁声:这些都是那个老教授设计的?

白若尘正在门卫处登记,抽空回了一句:对,这些照片里的都是沈明杰的作品,包括季泽带咱们去的那个旅店。

戈雁声把拿着照片的手放了下去,若有所思。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小区里,C大的员工福利不错,沈教授又是老学究了,他的妻子也在这里教书,所以学校给他们夫妻二人分了一个独栋的小院落。

白若尘敲了敲门,一个风韵犹存的老妇把他们让了进来,笑眯眯的问:你们是我俩谁的学生啊?

夫妻俩桃李满天下,不可能记得所有学生,只以为是哪一届的两个孩子回来看他们了,自然想不到后面那个板着脸的男人比他俩的年龄加起来都大。

白若尘笑了笑,说明了来意,那位老妇听完,脸上浮现出了些许为难:我家老头子身体不好,脑袋不太灵光了,这些年的脾气也越发大了,你们要是真的想采访他,还要多担待一些。

白若尘毕竟在俗世里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学了个十成十,自然听得懂她的话外音:您放心,今天我们俩只是来做个调查,所有问题最后只会作为数据出现,不会涉及真实姓名的。

戈雁声自然看得懂这俩人的花花肠子,他轻轻地撇过头,切了一声,白若尘忙轻轻地踢了踢戈雁声的鞋帮,希望他可以注意点,戈雁声就像被摸了触角的蜗牛一样,快速的把脚缩了回去,只当是没收到白若尘的警告。

白若尘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第一次发现,戈雁声无理取闹的程度丝毫不亚于孤儿院里的那些熊孩子。

那位夫人去寻她的丈夫了,白若尘好奇的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看得出来这家女主人很爱干净,就连电视机上面都盖了一块大小适中的遮灰布。墙上挂了几幅沈明杰早期设计的作品,白若尘拧眉看了看,总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不大一会儿,沈明杰就在妻子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他被安置在了一个向阳的沙发上。对于一个仅仅六十多岁的人来说,他未免太老了一点。脸上都是大块大块的老年斑,眉眼也耷拉着,像是一棵上了年岁的老树,连年轮里都挤满了岁月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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