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凭借玉佩震慑众人,将此事明明白白的摆在台面上,已经是所能想到的最好结果。
世家贵族最看重的,就是脸面。
经此一役,江宁伯府的名声就彻底臭了。
再多,江宁伯和江宁伯老夫人都是有爵位的人。
她即使手握玉佩,也不能够立时将他们怎么样。
不过,徐婉宁也不如何失望。
今天的事,她已经完全达成了目的。
至于其他。
她也不是无根浮萍,自然有长辈做主。
徐婉宁谢过谢庭轩的帮助。
之后,对众人道:“请诸位做个见证,今日并非我徐婉宁对长辈不敬,而是他们着实为老不尊,此事我会禀明太后与陛下,请他们定夺。”
此话一出,江宁伯老夫人当真是慌了。
她费尽心思,想要让徐婉宁嫁进府里,不是真因为沈温良如何钟情于徐婉宁。
她就是琢磨透了,太后和陛下这么些年,看着对长公主和徐婉宁不闻不问。
但实际上,疼爱之心从不减少。
如果这份疼爱之心落在他们家。
何愁江宁伯府不再富贵兴旺百年。
但是,这份宠爱要变成愤怒,反噬而来......
他们家如何遭得起。
于是,江宁伯老夫人这会儿,脸面也都顾不得了。
指着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话的徐老夫人道:“徐婉宁!我有话说,是姨祖母对不起你,可是我这么做,一是因为我的乖孙,他为了你茶不思饭不想,着实疼煞了我,这才犯了糊涂,再有,这件事,你的好祖母也是默许的,否则,我哪里来的这么大胆子,!”
此言一出,院子里的众人,真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反正已经不是惊讶,而是惊吓了。
不过,什么沈温良的话,他们是不信的。
沈温良喜欢的,明明是嘉宁县主的那个蛇蝎庶妹。
徐老夫人脸色骤变。
原本想要与江宁伯老夫人辩驳一二。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将责任推给自己。
可是她这段时日身体与精神都在崩溃的边缘,被这一刺·激,脑子里有根弦,倏的就断了。
众人就见徐老夫人手颤了两颤,竟忽然晕了过去。
又晕了?
大家都见怪不怪。
晕就晕吧。
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寿宴反正是热闹不起来了,大家看饱了热闹,纷纷告辞。
在前院的宾客们,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当天下午回家之后,被自家女眷一说,个个都拍大腿:好大一出戏没瞧上,真是遗憾呐!
一时间,徐婉宁从京城人人畏惧的女恶霸,变成了最值得同情的对象。
你说嘉宁县主冷淡倨傲?
有那么个祖母算计着,冷了心算什么。
你说她恶毒暴戾?
你瞧瞧人家那份有理有据,将自己护持的铜墙铁壁。
要是自家养的闺女能够有这一半,那真是......
做梦都要笑醒了.
至于徐家和江宁伯府,名声真是个臭不可闻。
应该好些年都翻不了身了。
徐婉宁悠哉悠哉的回府。
至于昏迷着的徐老夫人,谁爱孝敬谁孝敬去吧。
当天下午,郁真将徐婉宁送回府里。
又嘱咐十三好生照看,不要让徐府的人狗急跳墙欺负了去。
之后,郁真便往东宫飞奔。
不到一个时辰,太子殿下的仪仗便煊煊赫赫的停在了徐府的门口。
据当时在徐府门口看热闹的人说,天人一般长相的太子殿下,亲自将徐家大姑娘接了出来。
然后,又好生生的送去了长公主府。
当然,这件事还没有完。
在太子殿下接走徐府大姑娘的同时,东宫龙鳞卫分别包围了徐府和江宁伯府,禁止任何人出入。
虽然暂时还没有什么动作,但龙鳞卫那份杀气腾腾,看的人腿软。
多半不能善了。
将小表妹送回公主府候,太子萧彧陪了小姑娘一会儿。
看人安安稳稳还算平静,就暂时先回东宫了。
回去了,也没闲着。
立即提笔写了封信,差人星夜兼程送去行宫。
第81章和离
扭转了原著中关键的命运转折点,徐婉宁整个人都非常的轻松自在。
她洗了个热水澡,仍旧就和平常一样看了会儿书,等到头发干透了,喝了一小碗参汤,满足的去睡觉了。
等到伺候着县主安寝之后,吕姑姑又将这边的消息,告诉了郁真。
郁真去东宫回禀,县主并无异常。
萧彧听到后,讶异是有,但更多是感叹和赞赏。
等挥手让其他人都退出去了,低叹了一句:“不愧是我萧家的血脉。”
徐老夫人是被桂嬷嬷带回来的。
回来之后,就立即请了府里长期养着的一位大夫来看。
一个时辰之后,人倒是醒了。
但是不能说话,半边身子也不能动,竟是中风了。
桂嬷嬷平常精明利落。
到这会儿,外面被龙鳞卫保卫,徐老夫人又这副样子,自己也慌了,就催着徐言昭拿主意。
“大老爷,老奴求您了,不拘是向县主求情,还是想法子从外面请个医术更高明的大夫,总是先要将这一劫度过去才好。”
“你求我?我能有什么法子!说的好听,龙鳞卫那是一般人能招惹的?”
桂嬷嬷看着徐言昭拂袖而去,又是气又是怕。
在院子里转了两圈,没法子,只得进屋去尽心尽力的伺候徐老夫人了。
徐老夫人看她来,稍能动的一边胳膊只是轻微挪了挪,已经是满头大汗。
想说话却出不了声,嘴一张一张的,就像被扔在岸上的鱼。
她想起再早些的时候,小儿子被流放。
自己因此而生了一场大病。
那个时候大夫就告诫他,要切忌大悲大喜,好好保养,否则难免中风。
徐老夫人当时还没有放在心上。
眼下,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也张不开口,才觉出惊恐与绝望。
惊恐之后,就是深深的悔恨。
悔恨自己为什么只是一时气不顺,竟和江宁伯老夫人合谋。
想着想着,眼角凉浸浸的。
竟是留下泪来。
徐言昭拂袖而去,步子迈得极大。
等走出一段路,气喘吁吁的,又忍不住蠢蠢欲动,想要试一试桂嬷嬷说的法子。
只是他想要出府门。
原本跟雕塑似的守在外面的龙鳞卫,在他脚踏出门槛的那一瞬间,刷的抽刀。
寒光凛冽,杀气腾腾。
徐言昭就连滚带爬的,又跑了进来。
等到呼吸稍平复,想到周围好像有下人们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面子就有些下不去。
脸色阴沉着,就去了柴房。
柴房里关着的是林姨娘。
江宁伯府的事情闹得那样大,怎么可能善了。
对于有爵位有品级的那些人,暂时还动不了,便先圈禁者。
像是徐婉萝这样的庶女以及红杏这样的丫鬟,当即就被谢庭轩投进了刑部大牢。
桂嬷嬷撑着一口气,将徐老夫人带回来。
之后,还吩咐下人将林姨娘关去柴房,等候徐老夫人醒来再处置。
然而谁都没有料到,徐老夫人这一昏迷,再醒过来竟就瘫了。
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自然也处置不了林姨娘。
且说现在,
柴房的的门被推开。
林姨娘看过去,见是徐言昭,心里的畏惧稍稍减轻了些。
然而没等她反应过来,面颊上就先挨了一耳光。
在过去的十余年,徐言昭一直是温文尔雅的一个人。
林姨娘与他两个人,吟诗作对浓情蜜意,恩爱的和正经夫妻没什么两样。
这一巴掌,林姨娘就被打楞了。
她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好像自从那次府中失火之后,很多事就脱离了原本的样子。
那次失火,徐言昭踹了她一脚。
之后,便性情大变。
这一次,竟然又对她动手了。
林姨娘哪里知道,外面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替女儿筹划的那件事,她有想过失败了怎么办。
实在不行,大不了就让女儿在江宁伯府当侍妾,日后筹谋者,未必不能将正妻压下去。
至于她自己,即便是被厌弃,也是暂时的。
不过两三年,看在出嫁女儿的份上,还是能将徐言昭哄的回转。
林姨娘一切都料想的极好。
却哪里想到,她碰上的是早已洞察先机的徐婉宁。
徐婉宁压根就不和她玩这些阴谋诡计。
她直接掀了桌子,将底下的蝇营狗苟都露了出来。
甚至于,连太子殿下都惊动了。
徐言昭现在,哪里有心情给林姨娘解释这些。
他头痛欲裂六神无主,唯一可以确信的一点,一切的一切,原本平静的生活,乖巧的女儿,受人尊敬的官位,全在林姨娘一次又一次的破坏中灰飞烟灭。
现在,她居然还将手伸到人家江宁伯府。
现在不仅仅是丢人,而是整个徐府都有倾覆的危险。
打了林姨娘一耳光,徐言昭犹自不解气。
吩咐下人拿藤条来,狠狠的将林姨娘抽了一顿。
等到力竭,自己的压力仿佛也随之减轻了许多一样。
稍稍松了口气,徐言昭又往徐老夫人的院子去了。
看到他来,桂嬷嬷连忙将人请进来:“大老爷,老夫人有话对您说。”
“母亲醒了?”徐言昭激动的问。
一时又想,母亲一向是最有办法的。
只要她清醒了,一定能够扭转局面。
当年徐府牵扯上夺嫡之争中,整个徐府差点被全员流放。
那样的危险,不是比今天的大得多。
母亲还不是想法子,带着全家避过去了。
桂嬷嬷看着由颓唐变得激动的徐言昭,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难怪大老爷这么些年官越做越小,看来也不止是被三老爷连累,而是被老夫人摆弄在手里,一点长进都没有了。
徐老夫人并没有醒。
她靠着自己能动的一只手,在徐言昭的掌心里写了一个“杀”字。
在某些方面,这一对最近越来越嫌隙渐生的母子,还是很有默契的。
徐言昭看了一眼身后关着的门,压低了声音问:“母亲,你的意思是,要将林姨娘……”
徐老夫人用力闭了闭眼睛。
徐言昭一下惊的坐在地上:“就......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他是怨憎林姨娘。
但是还没有到置人于死地的地步。
桂嬷嬷这时候劝道:“大老爷,您就听徐老夫人的吧,林姨娘几次三番的针对大姑娘,还让您和长公主感情不睦,唯有她死了,才能表明您的诚意,才能表明徐府的诚意,林姨娘不死,死的就是整个徐府的人了。”
桂嬷嬷的劝,完全是本着与老夫人几十年的主仆相处,揣测徐老夫人的心意。
然而,看着原本惊惶的徐言昭脸色渐渐阴沉。
明白他已经下了杀心,反倒不寒而栗。
虽然知道这是必然要做的事。
可是这么快就下决定,为了自己的利益,要将同床共枕十余年,为其生养了一儿一女的林姨娘置于死地......
桂嬷嬷心头一阵冰凉,不知怎的,又突然想起了徐嬷嬷。
如今的林姨娘,不正是当初的徐嬷嬷吗。
下一个呢?
下一个还会轮到谁......
桂嬷嬷心里想着,面上可不敢露出一点。
免得真招来什么祸事。
她年轻的时候就跟在徐老夫人的身边。
那时候,徐老夫人作为正妻,没少处置过不安分或者看不顺眼的妾室。
身边还是很有一些能用的东西。
桂嬷嬷将能够让人毙命的药找出来。
将那个小纸包递到徐言昭面前。
宜早不宜迟!
徐言昭攥紧药包,想着以后安稳的生活,迫不及待的离开了。
林姨娘挨了一顿打,浑身抽痛。
但与之前的不解不同,她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
在徐言昭离开之后不久,奶兄周海来看过她。
说看在两个人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最后一次来给她通风报信。
告诉了林姨娘,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如今,看到提着食盒进来的徐言昭,林姨娘面颊贴着冰凉又肮脏的地面,一动不动,嘲讽的笑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姑妈的意思?”
问着,她突然笑了一声:“我真是疼糊涂了,你们母子两个,一个看起来慈眉善目,一个温文尔雅,其实都是一路货色,心狠手辣自私自利,为了自己,所有的人都可以出卖,所有的人都可以抛弃!怎么?以为将我弄死了,长公主和县主就会原谅你们,像曾经那样还被你们再利用十几年吗?你想得美!“
虽然这么说,但是林姨娘自己心里也没有谱。
因为像徐言昭这样的人,看着儒雅淡薄,可是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就精明的可怕。
那些哄人的手段,真能将人迷的七荤八素。
康宁长公主真能抵抗的了
徐言昭被戳破心思,恼羞成怒。
从食盒里拿出加了药的酒壶,也不用杯子,想直接想往林姨娘嘴里灌。
事到临头,谁能不怕死。
林姨娘拼命的推拒,但是还是抵不过徐言昭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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