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在线虐渣[穿书]》TXT全集下载_16(1 / 2)

“可不是,不过也是奇了,徐侍郎怎地不出面,倒让金尊玉贵的嫡女大半夜忙碌,真是奇了!”另一官兵道。

“......”

府中,救火的下人们都心满意足的睡了。

原本以为大姑娘说的赏,还得不知多久之后,不知被多少上头人盘剥之再发,想不到愿意的立时就能领赏,明日还不用当值,说是给一日的休假。

“哎,谁说大姑娘当家了府里就遭殃了,依我看挺好的嘛。”半睡着的一个男仆嘟囔一句。

与他同住的几个人附和几声,各自睡过去了。

自这一日之后,徐婉宁在府中下人中,便是很值得跟随的主子了。

而府外,那些来救火的官兵,各式各样的出身都有,将今夜徐府发生的事一宣扬,徐家大姑娘本是个才貌双全落落大方的,却被流言误了的事,就在京城流传开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徐婉宁收尾大火之后的杂事时,徐言时面对甩袖离去的章御史,却是有苦说不出。

徐府的隔壁便是章御史的府邸。

大火烧过了墙,烧着了御史府的下人房,还烧伤了几个下人,御史府中的女眷也受了惊,便来讨说法。

官宦人家少有撕破脸皮的。

若是徐言昭在此,赔个不是便也罢了,同殿为臣,倒不必闹得太难看,对他们来说受伤的不过是两个下人,又不是亲眷,倒不必大动肝火。

只坏就坏在接待章御史的是徐言明。

这一个没官身且还是个庶子,算哪个牌面上的人物?

章御史爱面子,心说瞧不起谁呢。

拂袖而去的路上,他便已经打好了要参奏徐言昭的折子。

距离京城几十里外的丰台大营,

萧彧巡视军营,在此已住了三日,正准备翌日便回京城,便接到了鹰隼传书。

鹰隼是他在镇南王府时,自小养着的宠物。

在边疆作战时,没少用它传递重要军情,是难得的通灵性又凶猛的飞禽。

很简洁的信,看完萧彧便起身了:“更衣!”

皇祖母去行宫之前,特地叫了他去,嘱咐要多照看徐婉宁这个小表妹。

萧彧公务繁忙,怕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委屈了小表妹,便派了专人关注徐府的消息。

这才几天......

萧彧身边的护卫,都是同他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精悍之人。

一声令下,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二十余骑便已衣冠整肃,战马嘶鸣,披星戴月的往京城而去。

在章御史拂袖而去不多久,看门的小厮听到有人敲门。

打门缝里一瞧,月光下整整齐齐的高头大马,细看之下马上诸人甲胄、兵刃在身,为首那人眉目俊美气势凛冽,天降神将一般。

其时,徐婉宁正与徐言时说话。

她听得很奇特的金属撞击声,转眸看去,霎时便是一惊。

第50章困不困

这个时代的人,一般都睡的很早,□□点基本就寝。

在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看到萧彧,还是甲胄在身腰悬长剑的他,徐婉宁不得不怀疑自己困出幻觉了。

事实上,萧彧也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门房小厮说徐府走水的地界是马棚,小表妹此刻应该在内宅,跑这里做什么?

他进府的时候,还特意吩咐不得大张旗鼓,为的便是不打扰小姑娘休息。

让个没及笄的小姑娘大半夜在火场附近流连,徐家的主子都死了吗?

萧彧本就威仪极盛,在军营几日又激起了杀伐之气,观之便让人胆寒。

府里的小厮们在不知他是谁的时候,便已然头都不敢抬。

徐言时记得这位来过府里的太子殿下,带着下人们请安。

“婉宁,站那儿别动。”萧彧看徐婉宁说了一句,却没有叫徐言时起来,只问吕姑姑:“你就是这么照顾县主的?”

很寻常的一句话,却有引而不发的怒气。

吕姑姑是太后宫中的老人,几十年历练出的沉稳,此刻也不禁慌了一瞬,又因觉得徐府中人着实不像话,便也不隐瞒,将事情的经过说了。

宫中出身的人,回话的时候自有一套讲究,同样的事说的方式不同,表达的意思也不同。

譬如吕姑姑,侧重点便在马厩失火。

具体些来说,是县主担心奔雷出事而来,又因当时没有其他主子,不得已而主持救火。

末了又道:“老奴总觉得失火的事有蹊跷,奔雷身上有鞭痕,可把县主心疼坏了,起火的时候还有一个小厮在场,已经被老奴索拿了,原想着明日细细审问。”

萧彧脸色愈加冷了下来。

徐言时跪着都觉得心惊当颤,吕姑姑在说什么,什么鞭痕,什么起火抓到个可疑的小厮,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徐婉宁听得吕姑姑回话,心中都不禁有些觉得受教。

只是看徐言时跪在地上,好像脊背都在颤抖的样子,她便有些于心不忍。

“太子表兄,”徐婉宁仰头看着萧彧。

“怎么”

“府里起了好大的火,若不是有二叔居中调度,大火没准都要烧到我的揽月居去了。”

“还有心思记挂旁人!”萧彧看她的时候脸色就缓和许多,又问:“困不困?”

见小表妹摇头,萧彧环视周遭狼藉情形,喜怒难辨:“这么大的火都没有惊醒徐侍郎,倒是好淡定好气派,烟熏火燎也睡不安稳,婉宁跟孤回宫好不好?其他的事,明日再说。”

徐婉宁适应力极强,就是让她今夜睡这一片废墟,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想一想明早上听她离开,徐老夫人和渣爹的表情,她觉得还是跟萧彧走比较好。

再有,萧彧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偶然。

他为她安危而来,拒绝这样的好意,徐婉宁自问做不到。

宫里什么都不缺,徐婉宁带着吕姑姑和拂冬就离开了,连揽月远都不必回。

临走时,萧彧才不咸不淡的对跪着的徐言时说了句:“起来吧。”

当然,萧彧带来的人也没忘记将奔雷,以及吕姑姑说的那个小厮带走。

一行人来去如风,徐府却因此搅出好大的风云。

徐言时出了一身冷汗,一时起不来,索性跪坐在地上缓一缓。

孟涛蹲在徐言时面前:“二老爷,您怎么不再劝劝,大姑娘走了,太子殿下.....不都成咱们府里的罪过了吗?”

“难道不是?”徐言时多数时候与人为善,如今冷脸瞥了孟涛一眼。

他当时是想劝来着,可是想一想又算了。

宁姐儿之前在府里过的什么日子?

如今好端端的被伤了马,方才还替自己说话,哪一样都让他开不了这个口。

“那现在怎么办?您拿个主意。”孟涛也麻爪了。

“我原本吩咐人不准惊扰母亲,可现在......走吧,去慈安院。”徐言时道。

与此同时,

徐婉宁骑马和萧彧并骑,往皇宫而去。

如今宫中已经下钥,但当今陛下对太子有绝对的信任,便是宫中防守都由太子负责。

他星夜进宫不是第一次,又不是带大队人如何,这点主还是能做的。

东宫如今并没有女主子,但该有的设施都是完善的。

有吕姑姑在,萧彧便也放心,将小表妹送到暂住的院子,凝神看了看她:“明日不必早起,其他的事,自有孤给你做主。”

徐婉宁乖乖点头。

等萧彧走了,她禁不住叹了口气,萧彧怎么能这么好?

折腾了半夜,徐婉宁也困了。

匆忙洗去火场沾染的尘埃,很快便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徐府却是灯火通明。

徐老夫人穿戴整齐,在一群人的侍候下往芷兰院去。

芷兰院,

林姨娘勾着半醉的徐言昭很是缠绵了两回,又娇言娇语的让他答应多看顾徐婉萝,之后才困倦睡去。

因是倦极,有人推门进来也不知道。

直到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床上的两个人惊叫着坐起来。

林姨娘脸上的水还没有抹掉呢,徐老夫人已经再忍不住。

走上前亲自狠狠的掌掴了一回:“没羞没臊不顾大局的贱妇,我问你,府里走水的事你知不知道?”

顾言昭着急忙慌的穿衣服,一面急道:“母亲,你这是做什么?什么走水?”

要不是身上的水太凉,林姨娘的尖叫刺的人脑袋疼,他都以为自己做噩梦了。

半个时辰后,

顾言昭和林姨娘都跪在了院子里,前者还得了干棉布擦了水渍,林姨娘一头一脸的湿,冻的直打哆嗦。

徐老夫人简直恨毒了林姨娘,即使她是自己娘家侄女,此刻半点怜惜之情都没有了。

顾言昭听明白怎么回事,又有小厮和婆子作证,的确是林姨娘打发了他们走,说走水不是什么大事,就恨不得也给林姨娘几个耳光。

“章御史那里可以去赔罪,可开罪了太子殿下,可怎么好?”徐老夫人只见过萧彧一次,但想一想那位尊贵主儿的冷面无情的威仪,便止不住害怕。

徐言昭脑海一片空白,正好林姨娘打了个喷嚏,他眼睛一亮:“母亲,太子殿下恼我府里走水却不知处置,若我本身起不了床呢,岂不是情有可原?”

“还是我儿有办法。”徐老夫人略定了定神,带着人离开了。

徐言昭起身后倒地不忿,一脚踹在林姨娘胸口:“贱人误我!”,而后扬长而去。

林姨娘再没有想到,当年青梅竹马长大的情郎,竟会给自己一脚。

他以前......以前一根指头都舍不得东自己,便是长公主那里,都护着自己的!

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吗?

她又不知道走水那般眼中,说到底都是徐婉宁的错!

从这日开始,林姨娘便病了。

这次是真病,可是府里的人瞧着芷兰院失势,哪里会像以前那般殷勤。

林姨娘伤寒加上郁结于心,渐渐的卧床不起。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却说翌日,

徐言昭在书房里更衣的时候,心中不免想起被太子接走的嫡女,一个女儿家不好好在后院呆着,还救火......真是不知所谓!

要不是她,太子殿下没准都不会发这么大的火。

心中咒骂了几句,徐言昭便又打起了见到太子殿下后该如何请罪的腹稿。

他昨夜特意浸了冷水又站在风口许久,如今脸色泛着不健康的红,是准备带病去请罪的。

因为生病喝了安神的药,所以没听见走水的声音,总可以吧。

只是不等徐言昭理出个头绪,孟涛便急匆匆进来了。

“老爷,刑部来拿人了!说据查三老爷有纵火之嫌,还对朝廷有......有怨怼之心!”

第51章心虚

因为真将自己弄出了个着凉的病体,徐言昭的脑袋本就昏昏沉沉。

听到刑部拿人,他有一种恍惚的错觉。

也许家里走水是做梦。

此刻正是因为三老爷徐言明当卖御赐之物,所以被锁拿。

很显然错觉就是错觉。

在徐言昭恍惚的时候,刑部官差已经如狼似虎的往三房去,将三老爷徐言明从小妾的床上拖了下来。

差官本不该如此横冲直撞。

但上头有了命令,那就不一样了。

昨夜徐言明原本在正妻夏氏处安歇。

谁知夏氏絮叨埋怨个没完,他索性摔门而去,在新纳的小妾的处胡天胡地到大半夜,终于累的睡了过去,直到此刻被索拿才醒过来。

刑部官差中,有一个上次索拿徐言明的差人在。

他觉得徐侍郎家书香门第的名头,水分真大,看徐言明就知道了,回回都是在床上厮混,衣衫不整的被揪出来,再难看没有的了。

徐言昭匆匆忙忙赶来,呵斥道:“放肆!谁给你们的胆子,竟到朝廷大员府中胡作非为!”

刑部官差们退开,让出一位俊朗潇洒的青年。

青年正是东宫侍卫统领柳观砚,不咸不淡的一笑:“依我看,是徐大人放肆才对!太子殿下亲赐之物,徐大人的家眷好胆,竟敢私下毁损,呵!”

等徐老太太听到消息赶来,心肝儿幼子已经被人拖走了。

徐言昭被老母亲揪住一阵打骂,直说他不争气。

后者头晕目眩,柳观砚是宗室子又是东宫侍卫统领,他如何敢拦,又如何拦得住。

柳观砚临走之时,一句“太子殿下亲赐”,让徐老夫人终于觉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昨天徐言时回禀的时候,说徐言明纵火,而且纵火之前还疑似鞭打了徐婉宁的那匹宝贝马,徐老夫人不以为然。

一个马棚而已,烧了就烧了,一匹畜生,打了也就打了。

如此,昨夜她和大儿子计议了装病的事,便也没让人再打扰小儿子安眠,却不想原来还藏着这样的祸事。

今日正是休沐,否则昨晚徐言昭也不会外出喝酒。

他坐在轿子里往皇宫去,心中不禁想起了不在家的嫡妻。

若她在,嫡长公主之尊,递牌子进宫多容易的事。

也许压根不会有官差闯府的事发生,太子殿下之前见了嫡妻这个亲姑姑,不知多恭敬呢。

东宫,

萧彧向来律己甚严,即使昨夜就寝时已是子时末(凌晨一点),但仍旧寅时(早三点)便起了。

他先用冷水洗了脸,彻底清醒后在院子里练了两刻钟的剑。

之后沐浴更衣,略用了几块糕点后便去书房看书。

读书能够静心,萧彧每天都会留出时间来看看书,不拘种类。

之后便开始处理一些紧急公文,直到卯时(早五点)上朝。

不上朝的时候,萧彧会在处理一些公文之后再用正经的早膳。

拿起一本折子了,他又仰身吩咐四喜:“吩咐厨下早膳做丰盛些,唔......最好是小姑娘喜欢吃的。”

四喜躬身应了,悄没生息的退出去。

心说殿下对嘉宁县主真是关心,若是殿下自个儿,军中呆惯了的人,吃的那般简朴,他看着都心疼。

哎,嘉宁县主要是多在东宫住一段日子就好了。

宫中御厨十八般武艺,再不用,好些稀奇厨具没准都要生锈了。

“县主,可是昨夜休息的不好?”吕姑姑见徐婉宁坐在床边发愣,眼下还有淡淡青印,不禁关切道。

“还好,只是梦见府里走水的事了。”徐婉宁揉了揉眼,勉强将发散的神经收回来一些。

她倒没说谎,的确梦见府里走起了大火。

只是大火之后的事,走向有点歪。

徐婉宁梦到自己被大火困住,徐老夫人等一干在外围观,满是看热闹的神色。

正在困窘恼怒间,一个玄甲骑士纵马而来,将她从大火中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