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在线虐渣[穿书]》TXT全集下载_1(2 / 2)

大姑娘整日张牙舞爪,才罚了跪也不知收敛,如今连死不死的话都蹦出来,眼见夫人都管不住了。

徐婉宁不喜欢被人触碰,挡开康宁长公主的手。

她一时不慎用的受伤的右手,碰到了伤处,不由“嘶”了一声。

康宁长公主头一次被女儿如此推拒,面上下不来,心里也怪难受。

她只希望女儿乖一些,不要总惹夫君生气,难道这也错了?

徐婉宁被康宁长公主幽怨的目光看着,心头冷笑一声。

她可没原主那么单蠢,一根筋似的执拗,自以为委曲求全,最终却半点不落好。

徐婉宁拉起袖口,露出尚未包扎的伤口。

这伤口她原本是要拿来怼渣爹的,现在用用也不错。

胳膊上完好的地方白玉一般细嫩,便更显得擦伤结痂的地方红褐一片狰狞极了。

康宁长公主惊愕的捂住嘴:“这是怎么了?”

徐婉宁在康宁长公主愧疚又无措的目光中,不在意的抬了抬眉。

她懒散又冷淡:“母亲的好女儿撞了额头,我这个胡闹的不得偿还一二?如今祠堂也跪了,伤也受了,母亲若是满意,便让我独个儿歇歇吧。”

康宁长公主知道女儿说的“好女儿”,指的是林姨娘的女儿徐婉萝。

她连忙道:“娘只有你一个亲生骨头,你父亲说萝姐儿乖巧……”

在徐婉宁愈发冷淡的目光中,康宁公主不敢再提徐婉萝。

她急切解释道:“娘若是知道你当时也受伤了……你这孩子怎么就一声不吭,如今是要心疼煞我么……”

康宁长公主语无伦次的解释了许多。

徐婉宁揉了揉太阳穴,对这位公主娘的智商有了全新的考量。

也许不是康宁长公主不关心原主,而是……和原主一样蠢?

她心道书中对徐家内里如何描写不多,实际情况,且慢慢摸索吧。

不过,这不是眼下最重要的。

她只问:“母亲说,曾派人去祠堂给女儿送过饭菜和衣物?”

康宁长公主正要挽回女儿疏离的态度,连连道:“自然是真的,你受了罚娘亲难道就好受吗?春日夜寒,若不添衣物,岂不是要冻坏我儿!”

徐婉宁微微一笑:“是吗?”

徐婉宁的贴身两个贴身丫鬟,叫拂冬的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姐,叫夏草的听到衣食的事,却是心头一跳。

应该没事吧,往日大姑娘跪祠堂也从来如此,又不是第一回。

徐婉宁也不确定原主到底是气死的还是饿死的,反正她感觉自己气虚体弱胸口还闷。

失去过健康的人,对待自己的身体会更慎重和宝贝。

于是,在康宁长公主说起要不要请御医来看时,徐婉宁借口道:“那就多谢母亲了。”

康宁长公主不自然的攥了攥帕子。

她多年前与宫中离心,如今去请御医虽然符合规制,但总还有几分心虚和赧然。

只是瞧着烛火下女儿苍白的面色,康宁长公主到底下了这一场决心。

康宁长公主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中慌乱的紧,似乎有什么东西流逝了,要抓紧弥补才是。

是了,女儿以前再执拗,却总是叫她“娘亲”,而不是如今一口一个母亲,疏离又陌生。

御医院,

小医徒来报说康宁长公主请御医,眯着眼翻看脉案的院使动作一滞。

康宁长公主?

院使手指点了点小医徒,吩咐道:“让周院判去,仔细着些。”

小医徒恭谨的退出去,一肚子疑惑。

进御医院两年,京中有资格请御医的世家贵胄他差不多都听过。

康宁长公主是哪家,竟劳动除院使之外,医术最精湛的周院判?

徐府离宫中并不远,御医不到半个时辰便来了。

从宫中而来,这已然是极快的速度,徐府离宫中不远。

徐婉宁如今的父亲,渣爹本渣,如今不过户部一侍郎,堪堪正三品。

正三品的官在京师不过尔尔,本没有资格住在皇城附近。

徐婉宁猜测,住宅一事与康宁长公主有关。

不知便宜父亲上朝时路程便捷时,可曾念到康宁长公主一分好处。

周院判为徐婉宁把脉后,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做什么能将身体糟蹋成这样,不单寒气入体而且郁结于心。

再多两三年,怕是都要影响寿数。

御医看诊,病情从来往重里说,免得日后贵人身体有恙再摊上干系。

于是,康宁长公主的面色愈来愈差,差点都要厥过去了。

徐婉宁是个慢热的性子。

她冷眼看康宁长公主难受,并不出言安慰。

原主死亡未必没有康宁长公主忽视的缘故,女儿死了难受一回,不是该当的吗?

至于自己,既然有幸重活一世,过去原主受的气,便替她一一还回去!

徐老夫人的慈安堂,徐明昭正在母亲跟前听训。

他前几日外出公干,才进门便被请到了此处,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心情不免有些焦躁。

于是,在徐老夫人说起徐婉宁推搡庶妹、掌掴嬷嬷时,徐明昭脸黑的像锅底。

他恨恨道:“这个孽女!”

徐老夫人摆摆手:“伺候公主不是件容易的事,娘知道你的难处,只是宁姐儿实在太不像话,传出去徐家百年的名声,岂不是都要被人轻贱?!”

徐明昭躬身道:“儿子明白,让母亲如此操劳,是儿的不是。”

徐老夫人看着大儿子远去,沉沉的叹了口气。

她心道,若不是当初徐家险些卷入夺嫡之争,何必请那一尊还要婆婆敬着的公主儿媳进门。

好不容易这些年,长公主儿媳总算被家风熏陶的安静守礼,想不到孙女又是一副飞扬跋扈的样子。

难啊!

另一头,汀兰院,

林姨娘已经重新梳发描妆,二十五六的人了,却还似二八少女般风姿楚楚。

陪坐在侧的徐婉萝撑着下颌:“姨娘,父亲果真会先来汀兰院?”

林姨娘抚了抚鬓角道:“姨娘与你父亲青梅竹马的长成,情谊非比寻常,他自然会来。”

其实这并不是十足真话。

那个男人顾念她是真,但更不愿意风尘仆仆的样子被康宁长公主看见,免得被小视。

林姨娘复看了一眼女儿额前乌青一团,嘱咐道:“记得别乱碰,小心掉了色,还需得再忍两三日。”

徐婉萝额上撞的不重,初看只浅浅一层青,第二日下午便全消了。

只母女两个商议过,这伤总要在徐明昭眼前过一趟,才好教她们汀兰院更得怜惜。

徐婉萝得意道:“我省得,父亲见着这女儿受伤,定然心疼的不得了。”

轻轻的跌一跤便能得到心仪的簪子,还能让徐婉宁被罚,何乐而不为。

徐婉宁那个蠢货,几个眼神讥嘲便受不得,轻易便被激怒。

次次都吃亏,次次学不乖,真是好玩。

徐言昭先去林姨娘院子中沐浴更衣,又问起小女儿婉萝碰到额头的事。

林姨娘浑不在意般:“姐妹间玩闹失了准头而已,老爷是做大事的人,何必过问这些小情,倒是夫人那里,到底不一样……老爷该先去的。”

自从康宁长公主搬来徐府住后,府里的下人们便渐渐都只称她为大夫人。

林姨娘亦是如此。

徐言昭沐浴之后神清气爽,捏了一把爱妾的腰:“什么不一样?进了徐家门便是徐家妇,没道理还要爷们卑躬屈膝的哄她!府里头,还是你最懂事。”

他到底还惦记着老夫人的训诫,心想康宁长公主那里不必去,倒是大女儿太不像话,要训诫几句。

徐言昭被林姨娘温柔小意的奉承了许久,连带着对大女儿也消气不少。

转过回廊,他突然听到几声压抑的啜泣。

“谁在那里?”徐言昭身边的小厮喝道。

假山石那头寂静一瞬,探出个满脸泪水的娇俏小姑娘,额头上半个拳头大的青印,显见是撞到的。

徐言昭快步走过去:“萝姐儿,你这伤……”

他伸手要碰,小女儿脑袋往后一缩,怯怯道:“爹爹,我疼……我……姨娘说不能让爹爹看见,大姐姐不是故意的……”

原本消减的怒气成倍的增长起来。

徐言昭压抑着怒火,眼珠子都似乎冒着蓝幽幽的光:“那个孽障东西,你们还替她遮掩,哼!”

徐言昭安慰了小女儿两句,让丫鬟将她带回去,而后步履如风的往听雪院去。

听雪院是徐婉宁的院子。

他走的太快,并没有看到身后的小女儿徐婉萝,满是泪水的脸缓缓的露出了笑意。

她自得中带着期待,对大丫鬟清露道:“爹爹气这么狠,要是能打折大姐姐的腿就好了,让她爱骑马!”

第3章叹为观止

听雪院,

周院判正在小书房斟酌药房,冷不丁听到一声暴喝:“大姑娘呢,让她滚出来见我!”

徐府大姑娘再不济也是公主之女,皇上都不会如此呵斥,这……

书桌本就邻窗,周院判顺着半开的窗往院子里看。

户部侍郎徐言昭,周院判自然认得。

只是外头素有俊逸温润美名的徐侍郎,和院子里这个暴跳如雷的,果真是一个人?

守门的小丫鬟福身道:“老爷,大姑娘病了……”

徐言昭冷笑一声,打断她的话:“装病的把戏都会了,真是好样的!”

内室,

徐婉宁眉峰一剔,对亲生骨肉大喊大叫如训猪狗,渣爹自个才真是好样的。

康宁长公主也是一愣。

夫君平日里待大女儿严厉是有的,父女两个也时有争执,可发这么大的火……

她见女儿苍白的小脸冷凝一片,抚慰道:“你父亲八成还在为婉萝受伤的事生气,他若是知道你病了,指不定怎么心疼呢。”

徐婉宁懒洋洋:“母亲说的是。”

下一刻,心疼女儿的徐言昭,一脚踹开了门。

当然,他心疼的女儿是小女儿婉萝。

徐婉宁看向来人。

能让公主倾心,徐言昭自然是个美男子。

他如今才过而立,白面微须样貌儒雅,眉宇之间颇有清高孤傲之气。

不过在徐婉宁看来,白瞎了这幅长相。

看到康宁长公主也在,徐言昭先是一愣。

再看大女儿肃着脸坐在榻上,他忍不住斥道:“诗书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见到父亲,连请安都不会了?”

康宁长公主急道:“夫君,宁姐儿不是有意的,她身体不好,总该优容些。”

她一面安抚徐言昭,一面给徐婉宁使眼色:“婉宁,你爹爹特地来看你,你还不过来?”

徐婉宁按了按胸口,平静无波道:“母亲说的是,只是我被父亲踹门骇着了,心口疼的厉害,暂时起不来。”

康宁长公主才听完周院判一番骇言,连忙道:“不起来便不起来,你好好歇歇,你父亲他不是有意的。”

若是往常,康宁长公主自然向着丈夫。

但她一颗心偏了大半给丈夫,对亲骨肉也总还有一小半记挂。

如今丈夫好生生在身边,女儿却一不留神就有早夭的危险。

如此,康宁长公主便头一次斜了心头那杆秤。

徐言昭素来不喜欢大女儿,其中便有她眉眼与性格尽随了早年的康宁长公主,尊贵傲气的扎的人眼疼的缘故。

他手指虚点着徐婉宁,气道:“你心口疼,怕是心虚才是!你妹妹身体娇弱,你竟也能狠着心残害她,你…...你个孽障!”

徐婉宁无辜至极:“龙生龙凤生凤,父亲自己生了个孽障,女儿能有什么办法?”

她很感激重生成个挂着皇室血脉的人,至少徐府能管教她,可是管教不了也不能随意处置。

徐言昭额上青筋暴跳,她什么意思,骂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是孽障?

康宁长公主见丈夫脸色铁青,急道:“夫君,宁姐儿才在祠堂跪了三日,险些累出心疾,她是病昏头了,你和孩子计较什么。”

徐言昭甩开康宁长公主的手:“夫人,你还要护着这个孽障到什么时候?她在外飞扬跋扈,在内欺压姐妹,徐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什么心疾,怕是不知哪里来的野郎中收了银子,替她来诓骗你!”

正在此时,门框咚咚咚被敲了三下。

徐言昭看过去。

周院判双手一拱,面色冷淡:“徐大人息怒,徐姑娘的病是下官诊的,若是您有疑虑,便请另请高明吧。”

专业水准被质疑,是个人都难以平心静气。

周院判虽然只得六品院判身份,但凭借医术,他在王子皇亲府里乃是座上宾,并不惧徐言昭这个三品官身。

徐言昭很尴尬,徐婉宁一脸平静。

这位周院判比她预料到的,还要刚嘛。

她心道,要是周院判能再稍八卦些,将今日周府所见传出去,那就更好了。

周院判对上小姑娘平静的目光,心中泛起几分同情。

知人知面不知心,徐侍郎在外人模狗样,内里竟对家人如此粗暴。

再有,这位徐家大姑娘年纪小小却进退有度,一点都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顽劣,果然眼见为实。

有外人在,徐言昭只得僵硬的转换了面容,重新温文尔雅起来。

当然,他还很谦恭的对周院判赔了不是。

周院判态度依旧冷淡,只对徐婉宁的病情没有一丝隐瞒。

徐言昭还是将信将疑,大女儿土匪一般骄横的人,怎地到了旁人嘴里,就是个纸糊一般的人了?

送走了周院判,徐言昭一通火也发不出来了。

只是他依旧阴着脸:“这次先饶了你,下次若再欺负你庶妹,家法伺候!”

徐婉宁将袖口往上提了提,露出胳膊上的伤:“父亲,若是你的爱女欺负了我,你又如何?”

徐言昭愣住,林姨娘和萝姐儿没有告诉他,大女儿也受伤了,而且伤的还不轻。

他脸色难看的沉默了一会儿,只道:“你们两人都有错,父亲既训了你,萝姐儿那里自然也会训诫,这便扯平了。”

徐婉宁唇角微勾:“父亲处置公允,女儿很服气,既要各打五十大板,女儿在祠堂跪了三日,不知萝姐儿什么时候跪上一跪?”

看着大女儿凤眸挑出的那一点讥讽,徐言昭横竖看不顺眼。

他冷冷道:“她是你妹妹,自小身子有弱,何必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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