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破人亡后我嫁给了权宦》TXT全集下载_17(2 / 2)

魏濂手一按,捏着她的颌骨让她正看着自己,“他来这儿,为的见你。”

傅晚凝垂目道,“你把人想的太坏,不过是凑巧,他见了我又能做什么?我和他又不能像以前那样了。”

魏濂抚着她的面庞,一把将她抱紧,“他得势了,想从我手里将你抢走。”

傅晚凝侧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眼泪全落在上面,打湿了那块布。

“我是你的人,他抢不走。”

魏濂勾起唇,“癞□□想吃天鹅肉,他倒是敢想,也不看自己有没有命奢望。”

傅晚凝微抖起来,抬脸拿唇去贴他,“你别杀他……”

魏濂板着脸,两指钳住她的脸颊,迫她远离自己,“不杀他?你问问他想不想我死。”

傅晚凝伸长手碰他的脸,突地闭住双目,只缄默的哭泣。

魏濂的脸愈发青,“没用,我不会饶他。”

傅晚凝停下手,沮丧的按着他的胸膛,难受道,“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听戏了。”

魏濂摩挲着她的唇,嘲讽道,“好戏才开场就要走,也太不识趣了。”

傅晚凝双眸又起开,哀伤的看着他。

魏濂近她脸前,俯唇伸齿碾磨她的嘴角,溺声道,“别替他流泪,我会吃味。”

傅晚凝收紧肩往他怀里依,眸中晶莹骤停,她叫他的名,“……魏濂。”

魏濂便带着她一起倒进棉垫里,他迫切的追咬着她的唇,胸中生出些许残忍的念头,若能就这么将她吞吃入腹,就不再怕有人觊觎她了。

傅晚凝的发髻不受力的散落,如泼墨般的将她包住,她忍着疼任他予取予求,耳边那莺莺切切的戏音逐渐从她的意识里远去,她的身体在下坠,直降到暗流中被湮没,她又开始哭,她细小的吟着,说的什么话她自己都不知道。

魏濂扯过大氅将她和自己严密的遮住,堵着她的唇问,“想跟我说什么?”

傅晚凝濒临绝望的扬起背,又倒下来,用尽力蹦出了两个字,“回,家。”

“好,”魏濂瞬时撤身,他铺开大氅,将她从头到脚一并掩住,连头发丝都没落一点,就那么敞亮的抱住人出了帘子。

他走一段路,偏脸跟香阁道,“把那盅羹带走。”

香阁应答着,叫随侍的侍女把鲈鱼羹装进食盒中拎走。

他们走过后,徐阎秋自座上起身,抬步欲离桌。

如意喊住他,“你要去哪儿?”

徐阎秋鄙夷的看她,“我去哪儿你管得着么?”

如意神情黯然,颓唐的塌下肩,眼睁睁的看他离了座。

徐阎秋进了魏濂定的那一桌,帘子还是关着的,从里到外,从外到里,拦挡的分分明明,他立在那两个座位前,眼中是能压垮人的沉重,良晌,他坐到傅晚凝的座位上,神思放远,不知想到了哪个点,他笑起来,伸手拿起傅晚凝用过的勺,在那撬开的带骨鲍螺里挖了一勺吃进嘴里,甜的想叫人独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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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兰苑已近子时,魏濂放傅晚凝上榻,她哭狠了,头昏的发疼。

魏濂自她腋下穿过,将她搂起面对面盘坐在自己腿上,手上捧着她的头放在颈间,像哄小孩儿一样的带着她一起摇。

傅晚凝奄气道,“我好累。”

魏濂在她额上吻一下,“我也累。”

傅晚凝探手去摸他腰间的荷包,眼睫轻动,“……魏濂。”

“恩,”魏濂看她。

傅晚凝仰起首,主动去吻他,“我好喜欢你。”

喜欢的愿意为他生,也愿意为他死,想和他一生一世,没有旁人,只他们两个,有一间屋,一张床,一张桌,一双儿女,便是一辈子。

魏濂垂眸,有笑浮开,“我也喜欢你。”

他出入宫廷十几载,早看透了人心薄凉,他宠着她,也圈着她,因为他到底还是害怕的,有朝一日,她脱身离开,那只有他一人身在炼狱,他这人自私的很,不想她潇潇洒洒地了无牵挂,他要她的身,也要她的心。

傅晚凝和他一起笑,亲吻里带了抚慰,能让人平静下来,她吻过就后继无力,歪身再倒他怀里,喃喃道,“以后不想出门了。”

魏濂拍她的背,“不出了。”

傅晚凝便闭上眼,萎靡不振的将手放进他的手心里,“还是江南好。”

魏濂兜着她下地,坐去桌前,倒出鲈鱼羹喂给她吃,“空闲了再带你过去玩。”

傅晚凝叹着气,“你好忙。”

魏濂摸去她唇畔的米粒,看着她进食,“想我一直待府里?”

傅晚凝点头。

“可我要养你,不理政就没有俸禄,没有俸禄,我就养不起你,”魏濂笑道。

傅晚凝打一个嗝,推了推他的手,指头却抓他的臂腕不走,“你骗我。”

魏濂放下勺,倒水给她漱口,“我骗你什么?”

傅晚凝坐直,魏濂单手撑着她的腰,她眼带怨道,“你拿人那么多钱,往后被谁查出来了,就是贪污。”

她是不懂,但侯府因为被诬陷贪污举家被抄,她不想魏濂走上这条路。

魏濂缕开手边的头发,让它们自觉垂至下,他笑看着她,“查不到。”

傅晚凝瞪一下他,之后朝下低头,“你说富贵想你死,他若真要查你,你怎么办?”

“不说他手上没人,就是有人了我也没怕,我拿钱拿的干干净净,他若真能抠出点东西,我都敬他能耐,”魏濂单臂勾住她的腰,将她放了下来,“他升的太快了,心容易飘,人一飘就容易出事,他眼下是得意,可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发现,他的身份不会随着他升的职位发生改变,他从太后娘娘的奴才变成皇上的奴才,他终究还是个奴才,太后娘娘能随意决定他的去留,皇上也能定他的生死,只要他走错一步,那他就等着被皇上丢弃。”

傅晚凝张张嘴,无法开口说求,她是魏濂的女人,她跟魏濂是一起的,她先前求了,这是她的不懂事,她不能再说。

魏濂站起,俯腰下来抚着她的后颈,“他还不够格让我直接杀他,你欠他一次恩情,我可以让他一次,但你别管,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不要参进来。”

傅晚凝昂头和他啄唇,“我不说。”

魏濂逮着她亲的入魔,才稍平着情热,道,“去洗吧。”

傅晚凝捉他的手,一起走至柜子边,她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双云头鞋,那鞋面是素绸做的,上面绣了几朵青莲,无端雅韵。

她把鞋给他,扭捏道,“我做好了。”

魏濂端量着鞋,提唇笑,“秀气的很。”

傅晚凝拉他,“穿穿看。”

魏濂坐椅子上,脱掉脚上的皂皮靴,换上云头鞋,顿时减重,他踩了踩地,轻巧舒适,仿佛人都轻了。

他夸赞道,“太久没穿过这么养脚的鞋,都快忘了这种感觉,脚就像才刚释放出来的犯人,舒服。”

傅晚凝弯眼笑,转头去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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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不平静,到寅时沈立行敲响了魏府大门,吴管家匆匆将人带入堂屋,他往兰苑去叫人。

才在门前,那只拂林猧儿冲出来,对着他吠起来,凶的能咬人。

狗叫声吵醒了屋内熟睡的两人,傅晚凝趴在魏濂身上,嘟囔着声道,“来人了……”

魏濂将她移进床,看她睡沉了,才起身披着衣裳走出去。

吴管家瞧他出来,忙道,“老爷,沈大人来了。”

魏濂摁着眉,前去堂屋。

沈立行一见着他来,笑得龇牙咧嘴,“厂督。”

魏濂看一眼吴管家,他便走开顺手关了门。

“大半夜过来,你不睡旁人还得睡,”魏濂倚着身,一手抻住脸,面上的睡意很浓,“什么事叫你兴奋成这样。”

“皇上刚刚下旨,削了孙怀安,孙家和赵家全部打入诏狱,择日问斩,”沈立行亢奋道。

魏濂点了点额,也笑,“汪袁去抓人了,你倒空,跑来我府上吵人。”

沈立行摸一下鼻子,继续跟他说,“厂督,卑职可打听到了,太后娘娘前儿刚堕胎,是皇上亲手灌得药,孙家再一倒,您看她还有的好活吗?”

魏濂飘过他,“活不活死不死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左右她自己作的。”

沈立行击掌,“咱们清清白白!”

魏濂扶头,“亏你跟的我,要儿别人,早被捏住了咽喉,看你怎么跳?”

沈立行嘿着声,“卑职傻人有傻福。”

魏濂瞧着他烦,“没事回去睡觉,搁我这儿闹心。”

“您别急着赶卑职,卑职还有个事儿跟您说,”沈立行道。

魏濂咕着苦茶,耐性道,“我听你说话就燥,总说不完,连连断断,叫人捉急。”

沈立行也不介意他说自己,搬着椅子往他跟前凑,等挨他白眼儿了,才停住道,“厂督,您这几日提防点儿,徐阎秋常和皇上在御书房,卑职也进不去,也不知道他们私底下在谋算着什么。”

“前边儿还没料理完,估计还盯不到我身上,你这小心眼倒不少,懂得给我看人了,”魏濂撩了茶杯,“我猜你出去就奔窑子,今夜就在我府上凑合一晚吧,你给我老实呆着,别到处窜。”

沈立行丧着脸称好。

他打了个哈欠,朝外喊人。

吴管家进来,“老爷。”

魏濂瞥一下沈立行,“沈大人今晚睡咱们府,带他去客房吧。”

吴管家便领他出了堂屋。

魏濂伸着懒腰,回了兰苑。

一夜动荡后,孙家彻底消失。

内阁瘫痪,萧纪凌便从翰林院新挑了四十名翰林学士充盈内阁,新生的势力在崛起,那些苍老的,腐朽的灰败终将被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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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四十七个串儿

一转眼就到了中秋,萧纪凌提前一天发了话,让朝官在家休沐一日,以示佳节共享。

魏濂花了半日处理完积攒的政务,下午就呆府里了。

他叫人关紧了大门,谁都不准进,至晚间,天边圆月升起,小丫鬟拖了一张竹席出来,摆好点心月饼并着酒水就悄声躲开了。

傅晚凝侧坐在席上往天边瞧,星河漫布,月华如水,真是美景如斯。

魏濂掰开月饼,分一半给她,“豆沙的,都照着你的口味做的。”

傅晚凝品着,“真闲适。”

“下半年从这儿就没得忙了,”魏濂给她倒了杯酒,放案桌边,“喝喝看,这是葡萄酒,弗朗机人①带过来的,我也就喝过几次。”

那酒水深红,散着清香,傅晚凝拿筷子沾了点放嘴里,倒是酣甜,她大胆的喝一口,赞道,“像糖水。”

魏濂笑起,“喝多了也会醉。”

傅晚凝便放了杯子。

她望了望那轮月,感叹道,“小时候,常听人说这月亮上住着嫦娥,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真不知这位姐姐生的何等容貌,能从古流传至今得圣贤百姓口耳传颂,若能见上一见,那该是百世修来的福缘了。”

魏濂凉声一笑,“所以说世人愚昧,说什么便是什么。”

傅晚凝扭过脸,“可这是祖辈传下来的,书本上都有记载,嫦娥姐姐的美举世皆知。”

“要我说,你们读的书都是白读,”魏濂跟她眨眼笑,瞧她嘴要撅起来,拿了块桂花糕塞给她吃,“你说说,这月亮又叫什么?”

傅晚凝包着点心,数着手指道,“玉盘、婵娟、玉蟾、太阴……”

魏濂捻走她嘴边的碎屑,笑道,“玉蟾是什么?”

“月亮啊,”傅晚凝张着眼惊奇道,这人明知故问。

魏濂哈哈笑,“那蟾呢?”

傅晚凝哑然。

魏濂顺话说,“蟾是蟾蜍,蟾蜍是癞蛤/蟆,所以你的嫦娥姐姐说不定就是只癞蛤/蟆。”

傅晚凝愕然,随后将身一转,闷声闷气道,“你还要不要赏月了……”

魏濂扶她的肩笑不停,“这是要干嘛,为了她跟我生气,我在你心上还比不上一只癞蛤/蟆。”

傅晚凝握着拳头砸他,“你说的我吃不下,你坏死了。”

魏濂攥住她的拳头,轻轻一捏,她的手就散开来,他也装作气,“赖我戳破了虚像,叫你还打我,哪家夫人这般凶,一言不合就要打夫君,我可算明白了,你就没把我当心肝儿,打骂随着来。”

傅晚凝陡然生愧,眼含怜爱的托他的手道,“我,我打的重了些,我不是有意的。”

魏濂便侧转头,做出失落相。

傅晚凝更加羞愧,她不知所措的抱他,口里解释道,“我把你当心肝儿,我心上都是你,你原谅我这次吧。”

魏濂扑出笑,将她搂住,巴巴儿的确认道,“我真是你心肝儿?你心上真都是我?”

傅晚凝便知上当了,她脸上绯红一片,臊得拿袖子挡脸,“你戏弄我。”

“我哪敢戏弄夫人?”魏濂抱着她晃一下,抹开她的袖子,再问道,“你刚才说的话作数吗?”

傅晚凝气愤道,“你还好意思问。”

魏濂厚脸皮笑,“怎么不好意思?这话不是你说出的,这就不认了,转脸就变,真难琢磨。”

傅晚凝扯腰间的手,“我再不上当了,你就是瞧我乐。”

魏濂笑着去亲她气的嘟起的嘴唇,“怨怪人有一手,尽跟我淘气。”

傅晚凝往下弯腰,却避不开他的追吻,她呜呜着声道,“我要赏月……”

魏濂束她在胸前,拿口舌来掠夺着她的香甜,丝毫不愿放她,“癞蛤/蟆有什么好赏的,你赏我,我不比它俊?”

傅晚凝的腰被他折弯,细的一只手控住,她挣不过嘴上却还跟他犟,“我,就不。”

魏濂便吻的更紧,听着她喘不出气才慢下来,又极尽温柔耐心的游荡在她的唇齿间,想撬开她的心窍,从四面八方将她完全包笼,“那我看你。”

傅晚凝蜷起腿,卧他身前变得温顺,在他的和风细雨里逐渐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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