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风流不羁的白五爷他居然是断袖!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7(1 / 2)

白玉堂的这块骨牌原本是他师父的。

七年之前,师父因病去世。

临终之时,将白玉堂召至床边,给了他这块骨牌,除此没说一个字。

白玉堂从师父那里接手这块骨牌时,通过师父的神情猜测,这东西应该是个挺重要的玩意儿,只是碍于师父不说,问也不说,白玉堂没有办法,便在师父过世后,委托暗庄密查。

一连查了多年,直至今年,他才总算从禅音那里听到些许眉目。

这么个又神秘又难查的东西,想不到居然在展昭那里也有一块。

白玉堂对比着手心儿里的两块骨牌,心里说不上是惊讶多一些,还是高兴多一些。

“这都能碰上。”白玉堂轻轻一笑,看着展昭,“看来你我确实是天造地设。”

又过了将近两天,展昭才悠悠醒转。

刚睁开眼,展昭整个人还有些发懵。

直到他乱瞟的视线落在屋内桌前的某个人身上,继而视线往下,看到了那个人手中把玩的东西……

展昭猛然清醒,一下子从床上弹坐起来。

他动静太大,惊动了出神的白玉堂。

白玉堂赶忙走过来,看着他惨白的脸色担忧道:“还好吗?”

展昭的目光一直盯在白玉堂的手上,“你……”

他嗓子发干,几乎说不出话。

白玉堂就又回到桌前,给他倒了杯凉茶润喉。

等他喝完了,白玉堂才摊开手掌。

上面有两块无论大小材质全都一样的骨牌。

展昭马上去摸自己身上。

白玉堂:“不用找了,我手上的两个,一个是你的,另一个是我师父留给我的。”

顿了顿,他解释:“不是我故意拿的,是你在昏迷中去找,我才顺势发现的。”

他把两块骨牌全都交到展昭手上,一撩袍子在床边坐下。

“是不是想问我这块的来历?”

展昭刚醒,身体还有一点虚。但听到白玉堂的问话,还是立马抬起眼去看他,眼底都是疑问。

白玉堂道:“我师父临死前硬塞给我的,除了这个东西本身,没说一个字儿。”

展昭眼里的期待在听到他这句话后慢慢消散——原本他还以为同有此物的白玉堂能比自己多知道点什么。

白玉堂看出了他的心思,道:“关于这玩意儿,我倒确实查到点东西。”

展昭眨眨眼。

白玉堂瞥了他一眼,道:“不过鉴于你不听话,又把自己弄受伤,我不高兴,所以并不打算告诉你。”

展昭软软的一拽白玉堂的袖子,虚弱又无力道:“玉堂……”

他叹了口气,又在手中的两块骨牌上看了眼,对白玉堂道:“有吃的么?好饿。”

吃饱喝足,展昭没让白玉堂多废话,乖乖的又躺回被窝里,准备再多睡几觉,赶快将身体养好。

躺下了,又一看坐在床边的白玉堂,展昭忽然伸出手,轻轻的勾住他的手指,问道:“一起睡吗?”

说着,吃力的往床里侧挪了挪,给他腾出一个人的位置。

白玉堂照顾展昭多日,也确实没怎么合眼,此时一对上展昭邀请似得目光,他心尖忽的一麻。

“知不知道你刚刚的那句话……”

展昭茫然的看他。

白玉堂压低了身体,故意与他靠近:“有歧义。”

展昭不是个毛头小子,作为一个成年人,又与白玉堂相交多年,他说什么、想什么,展昭稍一品味就能懂。

他嘴角几不可查的一勾,软绵绵的抬手去勾白玉堂脖子,然后拽向自己,在他额头和脸颊落下数道轻吻。

白玉堂登时就炸了。

他两手撑在展昭的身侧,伏着身子,近距离看他,随即一点一点眯起了眼:“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赔罪。”展昭因为才醒的缘故,声音哑哑的,有些轻,也较之前要低沉一些。

这样的声音近距离的传递到白玉堂的耳中,竟让他有了种别样的感觉。

他视线下移,从展昭的眼睛缓缓移到了嘴巴,然后慢慢贴了上去。

“你以为只是这种程度的赔罪就行了么?”白玉堂表情有些凶,他先是用牙咬住展昭的唇,野兽一样的用牙尖厮磨,直到听见展昭的吸气声,才卸了力道,改用唇舌轻轻舔..舐。

展昭没拒绝,眯着眼睛任由他所为,时不时给他些回应。

白玉堂因着他的顺从,差点失去理智。卡在理智彻底被击溃之前,他一把推开了展昭,急匆匆的出了屋。

展昭一直目送他离开,直至门板重重拍上,才用力眨掉了眼中的缱绻。

他又把那两块骨牌拿出来,一看到它们,忧虑马上爬上他的脸。

想不到这玩意儿白玉堂也有一块,如此,他想不把白玉堂卷进来都难了。

也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是好,还是坏。

作者有话要说:

审核!!看看我!!

啥也没做,就亲了亲!!

感谢在2020-03-3019:03:24~2020-03-3112:19: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杜若10瓶;永夜长歌5瓶;羽衣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5章第二回

又过了两天,展昭才算彻底恢复。

这期间,他没跟白玉堂提过一句有关骨牌的事儿,就连李深、集会,他也问都不问,看着好像一点也不担心。

只在裴家兄妹前来探望他一次后,小小的问了一句白玉堂他们怎么也会在这。

白玉堂提起那俩人就满肚子气,黑着脸回答:“赖着不走。”

后来展昭才知道,那日在山头,是白玉堂赶回途中遇到了他俩,从他俩口中听说了山顶的事情,这才火急火燎的上去,把他救了下来。

之后,白玉堂抱着残破不堪的自己暂时回了未暮村疗伤,那对兄妹心里放心不下——尤其是裴珊,所以就也跟了过来。

这一跟就干脆住了下来。

至于这俩人先前急着赶夜路要去办的事情,展昭没问,反倒是听见他俩自己说,家里已经有人办妥,他们母亲的病暂时缓过来了。

如此,他俩就更可以放心留下,说想等展昭的伤彻底好了再走。

展昭醒过来后,白玉堂曾拿着装银针的布包来过一次,看着是要给他施针。展昭也很配合,但临开始之前,白玉堂又改了主意——倒不是他不信任公孙的医术,而是展昭这毒实在怪异的很,他担心再继续扎下去,还要再催化他的毒发。

外面的天气已经彻底热了起来。

展昭躺不太住,只歇了几天就偷跑出去晒太阳。

每每白玉堂在外面抓到他,总要伴随着好一通数落。

展昭也不还嘴,任他说,说的时候还要嬉嬉笑笑的看着他,如此,白玉堂也就说不下去什么。

一直到他身上的伤好了七七八八,展昭才又把那两块骨牌拿出来。

白玉堂正要进来给他换药,看到了他手中的骨牌,知道他看似不闻不问,毫不关心,其实只是做样子给自己看,他暗自叹了一声,回身关好门。

才走到展昭跟前,展昭便开始自觉的脱衣服。

白玉堂:“……”

白玉堂:“你背上的伤已经好了,剩下的一些小伤小口,自己可以够得到。”

展昭脱衣服的动作没停,也不看他,道:“我伤好差不多了,可以赔罪了。”

白玉堂一哽,喉结动了动,问道:“……你什么意思?”

展昭已经把外衫脱了随手一甩,接着又站起来去解裤子。

白玉堂眼角直跳,他皱着眉上前一步,一把攥住他的手。

展昭这才撩起眼皮看向他。

白玉堂默默地望了他片刻,无奈道:“我没想过让你以这种方式‘赔罪’。”

展昭愁眉苦脸的掰着手指头数:“我一没钱,二……官现在也没了,除此以外,实在拿不出什么来向你赔罪。”

“你……”白玉堂握着他的手,一时居然有些接不上话。

好半晌后,他才叹道:“我到底在气什么,不高兴在哪里,你知不知道?”

展昭知道也要装不知道,看着他干眨眼。

白玉堂心里其实很气,气他不顾危险,迎难而上。气他为了不相干的人,令自己身陷险境。气他不等自己,径自胡来。

展昭身上的那些伤,他都一一看过,他也了解展昭,知道他若是不去硬碰硬,很多伤是可以避免的。

他没避免,那就只能说明,他是抱着必死决心去干的这一架!

一想到这里,白玉堂就心口发胀,更发疼。

他眼角都疼的泛了红,白玉堂强忍着一口气,一把将人拽进怀里。

力气有点大,不小心碰到了展昭的伤口。

展昭下意识的“嘶”了声。

白玉堂用力抱住他,在他耳边问:“疼吗?”

又狠心道:“疼就对了。”

所有的疼加起来,也不足他心疼。

白玉堂疼的浑身都在颤抖——他控制不住。

这一抖,就把展昭心底的那点愧疚全都给抖了出来。

展昭只好也回抱住他,轻拍白玉堂的背,满心歉疚道:“抱歉,以后我会为你多想一些的。”

两人谁都没再说话,只无声相拥,继而紧密相吻。

所有说出来的,没说出来的,全都融化在这一拥一吻里。

吻毕,白玉堂喘..息着分开他,在他耳畔道:“你的‘赔罪’先攒着,等你毒解了……”

他话没说完,居然被展昭一口咬住了喉结。

白玉堂头皮一炸,推着他将他摁在了小桌上。

展昭被小桌硌到了腰,微微一眯眼,随后眼睛弯了弯,往白玉堂的下..身瞄。

“不如……今天先给你赔一半?”

*隐*藏*小*彩*蛋*—*老*福*特*:*小*越*儿*

等两人重新收拾好自己,视线又回落到那两块骨牌上面。

白玉堂拿起其中的一块,指尖在上面的图腾上摩挲。

“那晚你在风月闲见到我,正是我去找禅音询问有关于这块骨牌的线索。”

展昭眨眨眼,白玉堂说的那晚,刚好就是他出事的那天晚上。

“查到什么了?”展昭问道。

“这个。”白玉堂将骨牌平放,指尖在上面的图腾上点了点,“这个图腾,来自南唐。”

“南唐?”展昭皱眉。

这国家他知道——宋以前,唐以后,曾出现过一段混乱的大分裂时期。

南唐就是那个时期的其中一个国家。

白玉堂:“当年李昪自称唐建王李恪的世孙,改国号为‘唐’,在江宁建都。后传三世,历一帝二主,享国三十九年。”

白玉堂:“开宝八年,太祖派兵攻占其国都,后主李煜兵败降宋,南唐就此覆灭。”

白玉堂:“再之后,后主被俘,软禁于汴京。太平天国三年七月,死于汴京。”

“世人只知其死,却不知其死因。”白玉堂顿了顿道,“我听传闻,他是被毒死的。”

毒曰“牵机”,为太宗所赐。

展昭默默地听他说完,指尖在桌面上轻点几下:“南唐姓李,李深也姓李。南唐建都江宁,李深也住在江宁——会不会太巧了些?”

他看了白玉堂一眼,又道:“当初李深以这个图腾引我入局,现今你告诉我这个图腾来自南唐。”

白玉堂点了下头,“先前你没跟我说他用这个引你出城,我也就没往这边去想,如今一看,好像都能连上了。”

图腾,江宁,集会,姓李……

展昭忽然一眯眼:“如此看来,钱冠他们所谓的‘李’,应该是指作为南唐后裔‘复国军’的李深及其兄长的‘李’,他们所言的那个‘集会’怕也不是什么普通的聚众造反——玉堂,让你的暗庄再给包大人捎一封信,我们得马上出发了。”

他们说出发就出发,一刻也不多等。

住在隔壁的裴家兄妹听说,也马上动手收拾自己的行李。

“展大哥,你伤都好了?这么急着走,不多休息几日了?”

展昭这一身伤,虽然多少有点裴珊的原因,但当时也是无可奈何,加之她又是个女孩子,展昭再怎么也不好跟个小姑娘多计较,于是对她温和的一笑,道:“习武之人,大多皮糙肉厚,没那么讲究。我身上的伤也好了大半,已经无需再休息了。”

裴珊点点头,“哦”了一声——她没习过武,不懂他们习武之人的习惯作风,只是觉得那一身的伤,若是照搬到自己身上,估计不死也得疼个半死。

“那……展大哥,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顺路同行,路上你若需要人照顾,我也可以帮的上忙。”说完不等展昭回话,马上又接了一句,“之前害你受伤,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总希望能帮你做点什么……你养伤期间,我也想帮忙来的,可是……白公子他好像不是太喜欢我……”

展昭摸了摸鼻子,心说:他能留你在这客栈住着,没发脾气赶人,更没直接把房子拆了,已经算是很“喜欢”你了。

依照展昭的脾气性格,有小姑娘相邀同行,他本不该拒绝。但这次事态严重,他又着急去办事,和两个不会武的人走,可能会比较耽误时间,于是只好对她一抱腕,略表歉意道:“裴姑娘好意心领了,不过我们尚有要事在身,行程恐会比较急,所以……只能有缘再见了。”

裴珊不知道他是真的急还是敷衍自己,但既然人家话已说绝,自己再死缠烂打,就有些不知趣,讨人嫌了,便只好遗憾作罢,只在临走之前,她还是抱有一丝侥幸的问道:“展大哥,将来我若去了开封,或是想要写信予你和白公子,该要送去哪里?又要找谁呢?”

展昭闻言笑道:“开封府,展昭。”

出了未暮村,展昭二人绕了条路,到前边儿城里去买马。

马贩年龄不大,嘴皮子却溜得很。

他凭着一口三寸不烂之舌,几乎要把自己的马夸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