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十分难看,盛阳初被吓了一跳,只好点了点头。
盛月白猛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着酒吧厕所而去。
盛阳初便坐在角落处,一边看着外面俯瞰整个海岛的风景,一边等待盛月白回来。
因为之前的心理阴影,他还是不敢点饮料,便干坐着等待盛月白,谁知道他等了十几分钟,盛月白都没有回来。
盛阳初皱了皱眉,又等了几分钟,结果盛月白还是没有回来,他干脆跑去厕所里找人,却发现厕所里根本没有人。
盛阳初:
不会吧?不会吧?他不会又被盛月白耍了吧?
他嘴角一抽,又好气又好笑,气的自然是又被盛月白耍了,笑的则是盛月白耍他的手段这算什么?吊了他胃口之后放他鸽子的报复计划?
盛阳初已经无语了,如果盛月白想方设法约他上来就为了放他鸽子,那也太幼稚了吧?
就在此时,不知道为什么,他内心忽然有些不安,连忙转身往回走。
赶到房间附近,他远远地闻到了一股浓浓的Omega信息素味,一股极其熟悉的Omega信息素
盛阳初瞬间脸色一变,这竟然是他自己的信息素!
这怎么可能?!
盛阳初心中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正如这个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一模一样的叶子,这个世界上也同样没有完全一样的信息素。
离房间门口越近,他便越是清晰地闻到那股信息素味道,他心神不宁地走到了窗户边,隔着玻璃落地窗,隐隐约约看到了窗内的景象
床上竟然躺着一个和他发型衣着差不多的少年!
盛阳初瞬间吓了一跳,卧槽?这个世界上另外一个他?!
无数恐怖电影里的片段瞬间涌入脑海,就在他吓得手足无措之时,一只手忽然一把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拉着他就往别处跑。
卧槽!盛阳初又吓了一跳,好在很快他便发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晏星沉。
晏星沉拉着盛阳初跑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停了下来,转头看着盛阳初,表情阴沉。
盛阳初皱了皱眉:怎么了?
晏星沉深深地打量着盛阳初,然后一把将盛阳初拉入怀中,紧紧地搂着盛阳初。
盛阳初:?
他微微有些纳闷,但很快他便发现晏星沉身上的Alpha信息素似乎有些超标了,与此同时,他还敏锐地嗅到了晏星沉身上还纠缠着些许Omega信息素这样的信息素纠缠,说明那个Omega曾经和晏星沉距离非常近,甚至是肌肤相贴。
他的脸一下子绿了,同时也感觉自己的头顶有点绿。
不过奇怪的是,盛阳初很快便发现,那个Omega信息素似乎就是他自己的!
但这显然不可能,如果晏星沉身上是他的信息素,他根本就不会心生排斥,但现在他却下意识排斥晏星沉身上那股信息素的味道。
这是怎么回事?
晏星沉将下巴搁在盛阳初的肩膀上,语气低沉而又有些委屈:刚才盛月白装成你勾引我
盛阳初瞬间瞪圆了眼睛:什么?!
他愣了一下,这两天的各种疑点同时冒了出去,稍微思索了一番,他很快就明白过来了,刚才他房间里那个和他很像的人,就是试图伪装成他的盛月白!这几天盛月白一直跟着他,趁机模仿他的发型和衣着,甚至还在昨天采集到了他的信息素!
果不其然,晏星沉语气微冷地说了下去,刚才他回到房间时,便闻到了一股来自盛阳初的浓烈信息素味道,他以为盛阳初又发情了,连忙冲了进去,房间内没有开灯,一个发型衣着和盛阳初很像的人忽然扑进了他的怀里。
然而晏星沉几乎是瞬间就发现了不对劲,一把将那个人推开,反手又将那个人打晕过去了。
盛阳初:
他忽然明白了,盛月白大概是安排了什么后手打算拖住他的,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上来就被晏星沉打晕了,也就没办法继续安排下一步计划了。
虽然知道不该因此迁怒晏星沉,但他还是忍不住伸手掐了晏星沉的脸颊一把:你抱了他?
晏星沉一脸委屈:我一秒就推开他了!
盛阳初哼了一声:你怎么知道那不是我?
就连他刚刚都以为房间里的人是他自己,毕竟他和盛月白本来就是有一半血缘关系的兄弟,长相本就有两三分相似,而且因为都是Omega,个头和身材也很相似,再加上盛月白刻意的模仿晏星沉到底是怎么一眼认出盛月白不是他的?
晏星沉轻轻一笑:我当然知道,你们完全不一样,他的模仿也很低劣。
盛阳初还想再问,晏星沉却忽然低下头,以吻封缄。
比起之前那些仅仅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轻吻,这才是一个正经的长吻,虽然少年们吻技青涩,但依然凭着本能探索汲取。
直到盛阳初快要窒息了,晏星沉才依依不舍地放过他,低着头在他耳边说:你比他好看,比他更香,比他更甜
盛阳初警惕地追问:你尝过?
当然没有晏星沉用拇指擦掉了盛阳初唇边的水渍,他身上的信息素是假冒伪劣的劣质香水。
盛阳初一想到盛月白竟然偷偷采集他的信息素跑去勾引他的Alpha,顿时一阵不爽:那家伙真是真想狠狠教训他一顿!
好,不管你想做什么,我帮你。
盛阳初没有盛月白那么多阴谋诡计,但又不想那么轻易放过盛月白,他鼓起腮帮子:那就找人把他打一顿吧!
晏星沉勾了勾唇角:好,都听你的。
结果不等盛阳初和晏星沉行动起来,盛月白似乎就遭到了报应。
回到聂家老宅后第二天,晏星沉便跟着晏照晨楚曦露上门拜访,虽然聂之鸿对晏星沉看不顺眼,但对待晏照晨楚曦露这些自家女儿的生前好友,他的态度还是很友好的。
而晏照晨楚曦露对待盛阳初的态度也同样很友好,尤其是楚曦露,几乎将盛阳初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儿子,不仅给盛阳初带来了许多价格昂贵的礼物,还特意打听了盛阳初现在的爱好,送的礼物都是投其所好,甚至还亲手给盛阳初织了一条围巾和一件毛衣。
楚曦露抓着盛阳初的手说:当初我和你妈说好了,每年都要给你们织一件毛衣,等你们长大之后,一定会很有纪念意义可惜你妈去得早,不过没关系,以后我给你补上,每年织一件,到我老得织不动之前。
楚曦露织毛衣的手艺没得说,简直跟外面卖的似的,针脚密集,质地厚实,图案也很特别,上面还有盛阳初的名字缩写盛阳初接过毛衣,眼眶微微泛红,他衣柜里也有几件小毛衣,虽然以现在的眼光看款式已经过时了,编织手艺也很一般,但他一直舍不得扔。
就像楚曦露说的一样,从他出生后,他妈妈每年都要给他织一件毛衣,但现在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给他织过毛衣了。
楚曦露又拉着盛阳初说了几句话,便打发盛阳初和晏星沉上楼玩耍,别打扰他们三个大人聊正事。
聂之鸿显然有点不乐意让盛阳初晏星沉单独相处,但碍于晏照晨楚曦露的面子,他只能冷哼了一声,摆了摆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