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医患沟通的技巧也很重要,千万不要以为一颗真心换真心。
别说是在医院这种矛盾剧烈的地方,即使平常为人处事,你的一颗真心捧出去,真的能够换回别人的真心来吗?那可未必。
与人交往,都要讲究技巧,做大夫尤其如此。
有的时候,做人比做事更重要,毕竟医学是一门常常是安慰的学科。
余秋她工作的省人医急诊科就有位老主任。
摸着良心说,真论起临床水平,也就那样。吹有多高手,绝对谈不上。然而他却是急诊科的镇科之宝,全院人民都欢迎的吉祥物。
为什么?这人在跟病人做沟通方面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不管多难缠的病人,只要不是职业医闹,都能被他说的妥妥的,让上东坚决不往西走。
职业医闹那不用说了,人家是靠这个吃饭的,压根就没想跟你沟通。
余秋叹了口气,招呼何东胜:“行了,你自己回去吧。这手术不知道要做到什么时候呢。”
李伟民奇怪地看她:“这么晚了,你让人家走夜路?还有余秋,怕什么呀?让他跟我们挤一晚不就结了,别走了,大晚上的,黑漆麻乌的,多不安全啊。”
何东胜立刻笑着答应:“那就打扰你们了,我不回去了。”
余秋咬牙切齿,才懒得搭理自己小男友那亮晶晶的眼睛呢。她小辫子一甩,直接去手术室。
今晚可是有场硬战要打。
唉,解决了这个还得回头看楼上的那个。她真希望这两个人能够互换过来,切断子孙根虽然可怕,但最起码的病因明确,而且她知道怎么治疗啊。
进了手术台,放倒了病人,余秋就示意王大夫跟李伟民:“动手术啊?”
结果俩家伙上台前跃跃欲试,衣服立刻建立千功万业的模样。等上了台,居然成了狗熊,谁都不敢先动手。
余秋发火了:“发什么呆,赶紧第一步清创。给我记好了,不管是什么再植术,清创都是第一步,彻底的清创是保存组织存活,预防感染,伤口一期愈合的前提条件。你要是创面清洁新鲜都没办法保证的话,后面完全不用做了,做了也没用,回头反而更□□烦。”
王大夫赶紧吭哧吭哧忙起来,跟着李伟民一块儿清理干净伤口内血凝块,又切除失去活性的组织。
彻底清创后,海绵体残端创面渗血,子孙根背动脉有搏动性出血。
余秋微微点头,这台手术还能做下去。
她吩咐王大夫跟李伟民:“把背动脉、静脉跟背神经标出来,后面就是吻合它们。”
结果分离出来之后,这两家伙又不动了,直眼巴巴地瞅着余秋。
余秋叹气:“你们好歹要会自己思考啊,你们得想想看这种情况下要怎样,不插尿管的话,怎么继续下去?插到膀胱里头去,一个作用是导尿,另外一个就是要以它为支撑,不然你们后面根本找不到着力点。”
两家伙立刻又吭哧吭哧开始干活。
余秋一步步地指导:“先吻合尿道,这个步骤一定要小心,不要忘记,子孙根的一个重要作用就是排尿,对于绝大部分人而言,其实这才是最重要的功能。”
毕竟一夜七次郎屈指可数,人一天24小时来个六七次小便毫不为奇。
只可惜这两家伙从吻合尿道的时候,就开始心慌手抖,余秋不得不亲自动手带着他们做,她先来两针,然后再由他们继续。
再让她多缝一针,她都不愿意。膈应,她可真不想管这家伙。
这个步骤也不难。已经单独上台主刀过好几台阑尾切除术以及卵巢肿瘤剥除术的王大夫完全可以胜任。就连李伟民也跟着缝了好几针。
等到这些结束之后,就到了戏肉部分,缝合海绵体以及吻合动静脉以及神经。
两人戴上了眼科眼镜,这样可以放大血管跟神经。王大夫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粗了,动手的时候,针头都在颤抖。
“放松,没什么特别的。”余秋还是那副慢条斯理的模样,“这跟鸡翅膀没什么差别。一样是血管,对于生命而言,人不比鸡高贵。”
大概是这句话给了王大夫勇气,他心不慌,手也不抖了,开始认认真真地做吻合。
他动手的时候,余秋充当护士角色,用5u/ml的肝素盐水冲洗吻合的血管,防止血栓形成。
结果吻合背动脉的时候,血管出现了痉挛,王大夫吓坏了,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余秋安慰他:“别紧张,就跟处理手指头一样,直接上盐水热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侯向群看了眼墙上的钟,又给病人加了药,每次做这种显微外科手术,都特别耗时间,因为每一个操作步骤都会被无限放大,丁点儿都不能马虎。
他看了眼躺在手术台上一无所知的病人,感觉这家伙可真是造孽呀。丑事都闹得人尽皆知了,但凡是个老爷儿们,都忍不下来呀。
结果这家伙好了,不是想今晚做新郎吗?人家直接送你心口拔凉。
“有血出来了。”
李伟民的惊呼声将侯向群从感慨万千的思绪中拉回来。
麻醉医生立刻伸头看,颇有些惊讶:“妈呀,真跳起来了。”
瞧瞧,这原本已经脱离大部队的子孙根,血管接上去之后,动脉明显在跳动啊。
还有,绝对有血液循环建立了,不然这断掉的远端侧面原本一点儿血都没有,现在已经出现了渗血,血是从哪儿来的,还不是从病人体内流过去的吗?
还有这乌龟脑袋的颜色,原先可是灰败了,现在瞧瞧,立刻变红。
余秋微笑,夸了句王大夫:“不错,有成功的希望了。继续,把剩下的部分都做完。”
血管吻合成功这件事给了王大夫极大的鼓励,他一鼓作气,将剩下的神经一并吻合完毕,然后按部就班地缝合好白膜。
最后的缝皮则是由李伟民做的,他前头情绪太过于激动,都没怎么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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