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郑卫红领着两个小外甥女儿回家去了。
田雨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嘀咕的:“黄莺姐的眼睛是瞎的吗?她看着家里人这样子,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啊。”
“谁知道她呢,总有脑子不清白的人。”
余秋深深地吁了口气,准备拉着小田老师下山去。
她眼睛一扫,看到洞口边有只大兔子正在咬自己身上的毛。
夭寿啊,小秋大夫立刻抓狂,这些毛可都是聚宝盆,姐姐还指望你们剪下来卖钱呢,怎么能自己咬。
她冲过去想拦住那只想不开的大兔子,是草不好吃了还是水不好喝?好端端的兔子干嘛要cospy长发公主病?
余秋跑到兔子跟前,看那兔子慢吞吞挪动的样子,突然间反应过来,妈呀,她这是什么嘴巴?一语成谶,这大兔子好像要生小兔子了。
田雨直跺脚:“你看看胡杨,一天天也不知道忙些啥,兔子要生了都不说一声。”
余秋好笑:“兔子又不会说话,胡杨上哪儿搞得清楚它们是不是要生了。”
按照书上写的,兔子怀孕后,会毛色光亮,腹围增加。快要生的时候,汝房还会膨胀。
但长毛兔浑身毛,一个个都白白胖胖的,养的肥嘟嘟。摸着良心说,余秋这个产科大夫都没看出来它们到底怀没怀孕,何况是胡杨这么个男孩子呢。
俩姑娘赶紧给兔子做个产箱,里头铺上柔软的干草。省得兔子一狂躁,懒得自己衔草做窝,直接将自己一身油光水滑的好毛咬成光秃秃了。
她俩也搞不清到底兔子会什么时候生,只能留下清水,还在里头加了点儿自己都舍不得吃的糖,这才恋恋不舍地下山去。
小田老师原本还想在晚饭桌上好好讲一讲小胡会计不像话,照顾兔子不精心。谁知道胡会计晚上压根就没回来,也不知道上哪家蹭吃蹭喝去了。
田雨又要跳脚,跟吴奶奶还有余秋控诉:“你们看,胡杨实在不像话!”
余秋这么位久别重归的人,都没有上别人家里头去搭伙。
胡杨天天待在村里头,也好意思出去混吃混喝。
胡奶奶像是习惯了小田老师如此态度,只一个劲呵呵的笑,坚决不参与小孩子之间的争论。
吃过晚饭,余秋写了篇关于新生儿正常生理现象的科普小文章,什么新生儿红斑、生理性黄疸、马牙、螳螂嘴、汝房肿大泌乳等等,她通通三言两语介绍了个遍。
回来之前她最担心的就是杨树湾没通电,叫已经习惯了利用晚上时间看书学习写作的她不知所措。
现在灯泡亮着,她哪里舍得浪费一分钟时间。
放下笔,余秋抬头看了眼桌上的闹钟,忍不住两只脚蠢蠢欲动起来。
今儿兔子可是要生小兔子了。
她听着外头的呼呼的晚风,心里头直打鼓。10月天气温降的厉害,马上就要霜降了。万一大兔子冻着了,会不会生了小兔子,就直接将一口吞掉,好给自己增加能量啊。
余秋坐不住了,她收拾好稿纸,拿了手电筒就要出去。
田雨同样忐忑不安。虽然这三个月时间里头,大兔子们已经断断续续下了好几窝崽子,可每回小田老师旁观的时候都心惊胆战。
俩姑娘跟胡奶奶打了声招呼,就抓着手电筒上山去。别的不说,起码再多拿点儿草,好歹替兔子挡挡风啊。
她们抵达山洞旁边时,白天看到的那只大兔子已经趴在干草堆上,一动不动的,像是在暗暗蓄积着力气。
余秋不好给兔子摸宮缩,这个时候的大兔子警觉性极强,她们一靠近,兔子都要躲。
两人轻手蹑脚地蹲在边上,又给兔子笼旁边加了清水。先前放的糖水不知道被哪只兔子喝光了,这会儿不补充的话,生完宝宝的大兔子口干舌燥,说不定真会吃了小兔子。
余秋蹲在山洞旁,竖着耳朵听兔子的动静。隔了半晌,她侧过头疑惑的问田雨:“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小田老师也不肯定地点点头:“好像是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这大晚上的鸟啊兽啊,全都回窝睡觉了,还有什么这么吵闹不休?两人都立刻想到了田鼠,顿时待不住了。
这会儿大兔子正生宝宝呢,到时候田鼠守株待兔,冲出来直接将小兔子叼走吃了可怎么办?
再说有田鼠在边上虎视眈眈,大兔子要吓得生不下来了。
余秋立刻拿起大木棒,鼓足了勇气去赶田鼠。抓田鼠她是没这个胆,狐假虎威驱逐田鼠她倒是不怕。
田雨同样怕田鼠,却也拎着木棒跟在余秋身旁。她紧张得直咽唾沫,两人一路喊着挥舞手上的木棒,希冀可以打草惊蛇,顺带着赶跑了田鼠。
行了约摸有三四十米远,余秋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茅草丛边,顿时忍不住皱起眉毛来。她指着前面摇曳的微黄灯光:“那是什么?”
兔子住在山上,山上根本不住人家,哪儿会有灯?
田雨伸长了脖子看,同样惊讶不已:“下头有人吗?”
她惊恐地张大嘴巴,不会是空投的台弯特务吧?
田雨还没有来得及再出声,后头就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小田老师惊恐万分,呜呜呜,抓狗特务啊!
余秋也猝不及防,叫人捂住了嘴巴。
她当机立断,狠狠地一跺脚,然后就是一记撩阴腿。只要一脚下去踢准了位置,直接疼到对方休克都完全不成问题。
何东胜赶紧避让,低声求饶:“我我我,是我。”
那头叫田雨狠狠咬了手背的胡杨也眼泪汪汪:“是我呀。”
现在的女同志都这么可怕吗?一个个下手比谁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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