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1 / 2)

真是阴魂不散。

贺兰山很是礼貌的询问,“方便坐在这里吃饭吗?”

他从来不是半途而废的人,被拒绝了那就再努力便是,没什么能够阻拦他。

哪怕是当事人的拒绝。

一时的拒绝不代表什么,或许在自己陈述利弊后,她就会改变想法呢?

褚怀良没好气,不给你一拳头那是因为我们尊重外宾。

但你算个鸟外宾,外国人的走狗罢了。

这要是放几十年前,也是个当汉奸的材料。

刚想要开口拒绝,桌子底下的腿被踢了一脚。

南雁笑着开口,“贺先生还不死心吗?”

“当然,我觉得高小姐也没有那么彻底的拒绝我,不然或许我应该被逐出酒店甚至逐出国境了,不是吗?”

褚怀良觉得这人长得人模狗样却一肚子坏水,这不是在构陷高南雁又是在做什么?

“没有。”南雁喝完最后一口粥这才放下碗勺,“我只是想听听您还能放出什么新鲜的屁话来。”

作者有话说:

褚怀良:小高赛高,优美的中国话,和你一样优美。

二更啦

1882年美国制定《排华法案》

第54章反挖墙脚

贺兰山一时间傻眼。

他不是没跟女性打过交道,地地道道的美国人,和他一样的移民后代,混血儿还有一些黑人。

她们有的优雅,有的粗俗,有的鄙陋。

偌大的美利坚如同一个大熔炉,将所有人汇聚在一起,你没办法用单个词汇来概括。

正如同他现在没办法用一个词来精确的形容他试图说服的南雁。

一个生于贫穷的天才,敏锐又冷酷。

这是昨天贺兰山对她下的定义,而现在他又从这人身上发现了其他特质。

比如她方才展示的尖锐与刻薄。

要不是贺兰山目的明确又一贯好涵养,这会儿怕不是已经愤怒离开。

但即便如此,贺兰山脸上神色还是有些精彩,看得南雁直乐呵。

旁边褚怀良脸上交织闪过错愕、讥诮,以及看戏。

他想起了汪解放的那个前妻姓姜是吧,当初找高南雁的麻烦结果被她反将一军。

可惜当初他还不认识南雁,错过了这一出好戏。

这次可以就近观看,多好啊。

“怎么,贺先生不打算说了吗?”南雁脸上带着微微的歉意,“希望不是我的话伤到了您的自尊心。”

贺兰山从那张清丽的脸上看到了嘲弄,不加掩饰的讥诮。

“如果能说服高小姐,我个人做出点牺牲倒是无所谓的。”

褚怀良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包括自己的性命吗?”

这话让贺兰山明显一愣,显然超出了他所谓的牺牲范畴。

褚怀良对他这反应嗤之以鼻,还以为能有多大的能耐呢,原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没说话,但贺兰山十分清楚这人什么意思,“不好意思,我认为国家利益并不比我个人的性命荣辱更为高尚,说服高小姐只是我的工作而已。完成工作再好不过,若是完不成倒也不会性命攸关。”

他着重强调了一句,“个体的性命都有其独特性,不该和其他任何人捆绑在一起。”

南雁一点不意外他的这番言论。

这很美国。

“从贺先生的曾外祖父算起,其实你们家已经四代人在美国生活,是您母亲才开始和其他种族的人通婚吗?您的中文很好,我想这应该和家庭教育有关。”

贺兰山点头,“是的,实际上除了我母亲,我的舅舅他们都是与当地的华人组建家庭,我母亲在家族中多少算一个异类。”

“那您呢?您现在从事什么工作?”

“我在一家收割机制造厂工作,除了担任制造厂的工程师外,偶尔还负责一些官司,大学时代我修习过法律专业。”

“是吗?不过我的工作和贺先生似乎不太挨边……”

贺兰山笑了笑,“我服务的一个主顾是一家日化品公司的管理层,我希望能够为他解决一些麻烦。”

“冒昧问句,贺先生完成这个工作的话,能够得到多少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