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愣了一下,没听明白宋煜诚话里的意思,但是看宋煜诚气度不凡,他还是恭敬地回了宋煜诚一句,“先生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你们店里的损失,能追回的就追回,追不回来的我补偿给你,你应该谢谢你的这个员工。还有,这位小姐的情况,你们要保密。”宋煜诚对沮丧的酒吧老板说道。
酒吧老板精神一振,他拍了拍调酒师的肩,表示感谢。本来以为要损失大发了,却遇到了一个出手大方的富豪,看眼前的这个男人气宇轩昂,应该不是随口说说。
至于眼前的这位小姐,他早就认出来了,是个女明星,她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被人下了药。是哪个缺德的,在他的酒吧干这事,他当然不会说,说出去一定会影响酒吧生意。
宋煜诚抱起了从容,将一路乱抓乱绕的她放在了后排座椅上,那辆商务车座位宽敞,空间很大,可以躺下从容大半个身子。他正要关上后门,却被她一把勾住了脖子。
这个女人浑身软的就像是被抽去了脊椎的蛇一样,她脸颊潮红、浑身滚烫,嘴里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声娇吟,头一次看到她这么妩媚的样子,他的心有些异样。
车门打开,他的大半个身子还在车外,上半身趴在了她的身上,动作暧。昧,引来路人的一阵张望,他赶紧上了车,关上了前后车门。
从容在宋煜诚的身上翻来覆去,身上像是有无数个蚁虫在咬,难受极了。那双柔弱无骨的纤手,撕扯着他的上衣。来的太急,宋煜诚里面只穿了一件衬衣,外面套了件大衣。
她终于扯掉了他的衬衣扣子,他的肌肤裸。露在外面,有点微凉,她将自己滚烫的脸颊埋到他精瘦的胸膛上。真舒服,凉丝丝的,她贪婪地、肆无忌惮地,双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着。
不知触碰到他什么地方,他浑身一紧,身体的某个部位顿时变得坚硬而火热,而且,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一种久违的情愫,在他的心底涌起,他捧起了她娇俏的脸,看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不顾一切地吻了上去,她发出一声呢喃,“家栋,我要你!”
宋煜诚一下愣住了,好像从头到脚被人浇了一盆冷水,将他心里的那团火骤然浇灭。他复杂地看着身边这个热情如火的女人,心里有些刺痛,她在神志不清时,叫的不是他的名字。
思衬了一会,他拨了一个电话,“别装了,我知道你来了上海,你过来一下,对,就现在,马上过来……帮我开车。”
怀里的小女人越来越不老实了,不断抓扯着他。轻启樱唇、紧蹙眉,面似桃花、神逍魂。说的就是现在的她吧?
他哂笑,“你这个女人,是在考验我的承受能力吗?”
他的心底突然升起了一股愤怒,是谁这么卑鄙的陷害她?他不敢想象,这么一个美丽自尊的女人,要是就这么被人糟蹋了,该是多大的打击。
匆匆赶来的邹昊,一见面就大骂宋煜诚,“你这个兄弟也忒不够意思了,把哥从热被窝里叫出来,不知道哥正在办事吗,你自己没有性生活,也不能作践哥啊!”
“少废话,快点开车,送我去附近的三甲医院,让你的女人嘴巴严实点,今天的事不能透露出去。”宋煜诚丝毫不给邹昊发牢骚的机会。
邹昊起动了车子,他开来的车,由他的女伴开着,两辆车直奔医院驶去。
精明的邹昊,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煜诚,你是不是傻啊,去什么医院,你就是她最好的解药。”
“你知道什么,我不会乘人之危,男女在一起要两情相悦,你以为都像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宋煜诚揶揄道。能和邹昊这种精虫很容易上脑的人成为朋友,自己都觉得神奇。
“我去,这么高尚啊?哥可不相信现在还有柳下惠。煜诚,你是不是长时间没有性生活,零件憋坏了,放着这么一个尤物,你居然坐怀不乱?”
宋煜诚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没有搭理邹昊。
从容身上的药劲已经发挥到淋漓尽致,她在宋煜诚的怀里不停地抓绕,浑身滚烫的就像一个火球,烤灼着宋煜诚,他的衬衣扣子被她扯的只剩下最后一颗,精瘦结实的胸膛,整个裸。露在外面,看起来很是性感。
已经晚上十点多,医院里只有值班的医生和护士坚守在岗位上。宋煜诚抱着从容,用自己的大衣遮住了她的脸,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胸膛还裸露在外面。
看宋煜诚只穿了一件衬衣,邹昊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宋煜诚,却被宋煜诚嫌弃了,“你的衣服上有那些乱七八糟女人身上的味道,我有洁癖。”
邹昊切了一声,带着他的女伴回去了,临走时还像看怪物一样,看了宋煜诚一眼。
等从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她睁开了眼睛,觉得头有点晕,身上也乏力,就像是经过了一番长途跋涉一样。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连被子和床单都是白色的。她这才意识到,这里是医院。
看到趴在床边熟睡的宋煜诚,她的心里涌出了一抹柔情。他的脸真好看,而且耐看。如果说萧家栋是一幅油画,宋煜诚就是一副水墨画,既有“神”,还有“韵”,很容易让人陷进去。
她想起来了,她昨晚被人下了药,躲在吧台下面,央求调酒师给他打了电话,剩下的事情,自己就不知道了。原来,他把自己送进了医院。
她伸出手,伸进宋煜诚浓密的黑发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这个男人真好,能嫁给这样人品极好的男人,一定很幸福。
感受到从容的温柔,宋煜诚睁开了眼睛,柔声笑道,“你醒了,觉得怎么样?”
“煜诚,谢谢你!”从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一双美丽的眸子里,像是有一汪水,让人心生涟漪。
宋煜诚一双大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谢我什么?谢我没有乘人之危?小丫头,你太小瞧我了,这点定力我还是有的。”
“坏了,余菲呢?她一定是出事了,煜诚,拜托你,帮我找找她。”从容突然抓住了宋煜诚的手,带着哭腔说。
从容忍不住哭了起来,“她连恋爱都没谈过呢,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和她交代啊!都怪我,连累她了。”
“从容,你别哭,我现在就让人找她。”宋煜诚先是安慰了她一句,紧接着便打了几个电话。
宋煜诚伸出手臂抱住了她,轻轻抚着她的背。经过了昨晚,他很喜欢抱着她,这种感觉很美好、很舒服。
办了出院手续,宋煜诚带着从容离开了医院,在自己的车上找到了从容的包和手机,应该是那个调酒师放进去的。手机上有好几个陌生的号码,有一个号码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从容一一拨过去。
有一个是剧组的剧务打来的,联系不到她和余菲,剧组只好先出发去横店了。那个连续打了十几个电话的陌生号码,打过去才知道,原来是片场保洁阿姨的电话。
保洁阿姨一大早打扫洗手间,觉得不对劲,其中一个隔断里,发出啊呜啊呜的声音,她开了半天没打开,里面被反锁了。她喊来男同事别开了门,发现一个女孩被人绑在了里面,嘴巴被贴上了黑色胶带。
女孩被关了一夜,连冻带吓,发起了高烧,已经被送进了附近的医院。
一定是余菲,从容心急如焚,恨不能马上就见到余菲。从容不经意流露出的无助,被宋煜诚看在了眼里,不由让他生出一股保护欲来。
宋煜诚一边开车,一边安慰着从容。原来,这个小女人也有脆弱的时候,她无措的样子让他很心疼,就像以前心疼菲菲那样。
“容姐,呜呜呜………”余菲一见到从容,就放声大哭。她吓坏了,影视剧里才能看到的场面,竟然真实地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
“余菲,别哭,都怪我连累你了!”从容潸然泪下,她抱着余菲,像哄孩子一样的安慰着她。
从容仔细检查着余菲,确认她没有被侵犯,这才松了一口气。
余菲突然想起了什么,紧张地看着从容,“容姐,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们绑了我,一定是冲着你的,我的手机被抢了,他们会不会用我的手机给你发短信啊!”
“我没事,他们用你的手机给我发微信,把我约到了一个酒吧,我被煜诚救了,我好好的,什么也没发生,你看看,我是不是完好无损。”怕余菲担心自己,从容还转了圈给余菲看。
看两个女孩又哭又笑,宋煜诚默默地退出了房间,来到走廊里,拨出了一个电话,“帮我查一下,昨天带着从容出来的那两个男的,查查他们是谁的人?”
第61章我是喜欢她
宋煜诚不放心从容和余菲离开,便让人开车将她们送去了横店,确认她们已经安全的到了剧组,这才开始着手处理自己的事情。
派去调查的人告诉他,给从容下药的那两个男人,是因为聚众闹事被抓进派出所的,绑架下药的事证据不足。他们各自被罚了款,教育一番就放出去了。
宋煜诚冷哼一声,既然派出所治不了他们,自然有人能让他们开口说实话。
他的人很快找到了两人,几个人让那两个男人吃了点苦头,两个软骨头,有的没的全部都说了。宋煜诚越听越生气,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将两人的骨头捏碎。
宋煜诚决定和二伯好好谈谈,自己的这个二伯从十八岁上军校开始,到现在六十三岁,从军已经四十多年,几乎是大半辈子都在部队里待着,怕是对外面的那些龌龊事摸不透了。
长期从戎,二伯自有一股军人特有的威严,他们这些晚辈都怕他,尤其是他自己的两个儿子,大自己两岁的三哥和大自己一个月的四哥,更是怕他怕得要命。
当宋煜诚一脸严肃地站在宋庭孝面前时,竟让宋庭孝吃了一惊。侄子身上的那种气势,比起他这个老军人来,也丝毫不落下风。他最喜欢的晚辈就是煜诚,这个侄子的性格比儿子还像他,他一直为侄子及早的离开部队耿耿于怀。
“煜诚,我听乔亚说,你为了一个女演员,拒绝了她不说,还当着女演员的面羞辱了她,可有此事?”宋司令员不怒自威,一双深眸炯炯有神,年过六旬却体态健硕,具备了宋家男人的高大英俊和正气。
“对了一半,我是拒绝了她,但没有羞辱她,羞辱她的是她自己,一个军人的后代,也算是受过高等教育,却这么不自重,让我很难尊重她。”宋煜诚直言道。
低调内敛的宋煜诚,在外人眼里总是不愠不火,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虽然性子淡了些,但是心思缜密,更是看重亲情。眼下,他很明显的动了怒。
宋庭孝浓眉一凝,看着自家的侄子,“哦,煜诚,难道你是为了那个女演员?你是不是对那个女演员有意思?如果是这样,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宋家的孩子不能和娱乐圈的人打交道,更不可能娶一个娱乐圈的人。”
他一直觉得这个侄子有很强的定力,从没做过什么过火的事情,他也一直很喜欢这个侄子,没想到,最自律的侄子,居然做出了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竟喜欢上了一个女演员。
“二伯,我不喜欢乔亚,和从容没有关系。我知道您抹不开面子,您和乔政委是老战友又是搭档,但是您不能用晚辈的婚姻来维系你们之间的战友情。更何况,乔亚的人品有问题,她不配进入我们宋家。”
“哦……”宋庭孝哦了一声,示意自己侄子继续往下说。
“乔亚找人打晕了从容的经纪人,将那个还不到二十四岁的女孩锁在洗手间的隔断里整整一夜,女孩冻的发高烧。他们用那个女孩的手机给从容发微信,将从容骗到了酒吧,让两个男人给她下药,准备轮jian她并拍下视频。我想问二伯,这样品行恶劣,卑鄙无耻的女人,配做我们宋家的媳妇吗?幸亏从容没事,不然,我饶不了乔亚。”
宋庭孝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他轻叹一声,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了,怎么整的跟黑社会似的了,要是把这些精力都用到正道上,一个个怕是早就成材了吧。
“煜诚,你放心,我会给老乔说清楚,你和乔亚的这件事就算了,这样的品行的确不配嫁进咱们宋家,这件事千万别让你爷爷知道,你爷爷要是知道了,非气坏了不可。”
告别二伯出来,宋煜诚倍感轻松,像是甩掉了一个大包袱。他对乔亚有说不出的厌恶,他想不起来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要不是听阳阳和易阳姐弟俩说起,他都不知道乔亚以前经常欺负菲菲,菲菲一直隐忍着。
一栋不起眼的民宅里,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正在殴打着酒吧里的那两个壮汉,壮汉躺在了地上,被打的快成了筛子,一声接着一声地哀嚎着,两人爬到宋煜诚的脚下,苦苦的哀求着他。
宋煜诚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两个壮汉,露出不屑和厌恶,他冲着那几个男人挥了挥手,几个人停下了手,站到了一边。
“这次就放你们一马,以后要是再犯,知道是什么后果吗?”宋煜诚冷冷地说道。若不是亲耳听到,很难让人相信这么冷的声音,会是从眼前这个优雅的男人口中发出来。
两人不住地磕头,“多谢先生,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请先生饶了我们。”
宋煜诚扬了扬手,那几个男子拖起了两人,将他们带离了房间。
“宋煜诚,你是做给我看的吗?你是想杀鸡儆猴是吗?你的心可真硬!”乔亚因为受了惊吓,声音有些颤抖。
“不错,我就是为了警告你。说吧?你为什么要找人伤害从容?”宋煜诚声音一凛,盯着瑟瑟发抖的乔亚。
乔亚喉咙嘶哑,颤声说道:“宋煜诚,你够狠,你的二伯拒绝了我爸,你还不罢休,非要将我踩到脚下,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狠?能狠的过你吗?你找人轮jian从容拍视频,幸亏从容没事,要是真的发生了,你让她一个女孩子还怎么活?”
“不就是一个戏子吗,该怎么活就怎么活,你以为她能干净吗?”乔亚一脸的不屑,这些戏子,不是被称为高级ji女吗?
“你这种人简直无可救药了,我不知道你的身体是否肮脏,但是你的灵魂,一定是脏透了,你真让我恶心。就算天下只剩下你一个女人,我也不会要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宋煜诚,你喜欢上那个戏子了是吗?你别做梦了,你们宋家是不会让她进门的。”乔亚咬牙切齿,她恨透了从容,自己竟败给了一个戏子。
“我是喜欢她,她进不进宋家的门,你就别操心了。还有,你以前是怎么欺负菲菲的,我都知道了,菲菲那个傻丫头,宁愿自己委屈,也不告诉我,我要是知道你这么欺负她,我早就对你不客气了。”
“宋煜诚,你只知道李雨菲爱你,可你知道吗,我爱你一点也不比她少,你从部队回来的那年冬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我一眼就喜欢上了你。那时候我才十六岁,你是我喜欢上的第一个男人,到现在,我已经整整喜欢你十二年零一个月,一个女孩能有几个十二年啊?”
乔亚哀怨地看着宋煜诚,她努力地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到怜爱,可这个男人的脸上竟看不到一丝情意,甚至连一点点温情都没有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