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仙君座下尽邪修 道玄 2401 字 2023-09-06

gu903();秦钧从后方贴近,半抱住他的腰身,低声道:师尊在的地方,就是我的正轨。

江应鹤听着有些奇怪,下意识地道:你们只要立身持正,就不会偏移道途的

他话语未尽,便见到一直没有动静的阿江师尊系统突然跳出来,属于秦钧的进度条外框完全变成了粉色,还带着小波浪地亮了一阵,窜出来一个个的小心心。

江应鹤:这巴啦啦小魔仙的审美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系统是不是坏掉了。

立身持正。秦钧注视着对方修长的眉峰,低低地重复了这句话,唇边的笑意里难窥心绪,似是玩笑地回道,什么才算正,什么才算邪?天道无情,也会辨别正邪善恶么?

即便问着天道无情,秦钧却还是对重生前之事有一些意难平他生为恶灵,生来就是天下鬼修的统率,最后却因为恶灵的身份殒于天道之下,难道半步金仙就已经是鬼修的顶峰了么?

秦钧低垂视线,愈发地靠近一些,那股令人魂牵梦萦的神魂香气隐秘地溢散而来,香气浸入肺腑。

如果换做一百多年前,秦钧还会肆意妄为地环住他的腰,以万鬼侵神的借口讨几口道体之血,咬上霜白肌肤来解他刻入骨髓的渴望。但如今

他看着江应鹤抬眸望过来,神情认真地道:天道不会辨别,人的心中才能辨别。你只要对得起自己的心就可以了。

江应鹤一边习惯性地灌鸡汤,一边伸手摸了一下发冠,在束好的灵玉冠下方摸到一条收束进去、掩藏在发间的黑色细辫,还弄了一个新样式。

江应鹤:钧儿。

秦钧似乎在忍笑,但很快

又恢复了正经的样子,掩饰般咳了一声,凑过去按住他肩膀,气息滚烫地扫过江应鹤的脖颈。

师尊饶命。他低下头,很好看的。

江应鹤瞥了他一眼:我要生气了。

回答他的是二徒弟拥过来时充满愉悦的低笑,耳根让对方的呼吸扑得热乎乎的。

真的好看,师尊不要小气。

这是小气的问题吗?他作为师尊的威严都被这个小发辫给践踏了!

江应鹤真是败给他了,想着钧儿给自己守了一整夜,怎么一点都不见累,反而玩得这么有趣,还跟长夜学会屡教不改了。

他维持着师尊的面子,只好认命地叹了口气。

下次不许这样,我真的要生气了。

像极了温柔好脾气的人,在没有威胁力地告诫小孩子,即便是这种话,都充满了鲜明的关爱之情。

只是他不知道,他座下的三个弟子,想要的,远远不止是他的关爱之情。

秦钧自然没能独自将守夜之事强撑下来。他体贴乖巧的小师弟很快就介入其中,替他分担了这个大事。

江应鹤对两个弟子十分信任,自无不可。只不过若是长夜陪着他,第二天晨起时总会发现怀里钻了一个人,又困又乖巧地叫他师尊,而秦钧在场时,夜里一定要找一点事情来做,需要分散注意力似的。

间接导致了白鹤玉宇处处有惊喜。

江应鹤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夜过后模样大变的悬剑台,合理怀疑秦钧有什么私底下的爱好比如喜欢搞装修什么的。他怎么如此执着于把自己身边的东西变成他经手过的东西呢?

他思考无果,只当是秦钧的个人爱好,便将传信到白鹤玉宇的书信从鹤灵口中接过,翻到正面看了一眼兰若寺的佛印封信。

不知为何,江应鹤手拿这封信时,心中突有一股悲苦之意,似乎在昭示信中内容并不美好。

他抬指点过佛印,将灵力注入封信的花纹中,除开禁制,取出了内中的书信。

说得是兰若寺慧静禅师坐化一事。

慧静禅师涉身红尘、普渡众生,不想遇到了妖族的九婴妖君,殒身尘海。

江应鹤曾经见过那个人,他记得那是一个性

情淡然温和的佛修。这样的咫尺转瞬即天涯的事情,他已经经历得很多了,不是生离、就是死别。

他站起身,将手中的讣信烧掉,转头望了一眼白鹤玉宇外面,正看到一个红衣的身影坐在清净崖的古松树杈上,旁边就是一窝灵鸟的蛋。

长夜的身形虽然已像青年转变,但此刻看去,仍然充满了少年感。他双脚悬着空中,似乎是坐在树上擦笛子,灵鸟的雌鸟就站在窝的边缘,一点点地靠近了他。

长夜没有动。他近来穿了几次朱砂红的长袍,愈发映衬得雪肤丹唇、面若桃花,即便有一半的面容掩藏在面具之下,也丝毫不妨碍他的美丽。

那只鸟停在了长夜的肩膀上,没有被惊走。

他身上仿佛天然地带着灵兽的亲和力,很多灵智未开、还不能化形的小兽都很喜欢靠近他,连门口的那几只鹤灵也是。

江应鹤看了很久,忽地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触动了一下小徒弟这么乖巧可爱,性格温顺,怪不得也招小动物的喜欢。

长夜的柔软实在太鲜明了,整个人充满了年轻的活力。就说这几天他从江应鹤怀里钻出来的时候,睡得有点反应迟钝的江应鹤就总是会被对方的盛世美颜给震住。

随后再被他有点闹腾的活泼感染到情绪,连带着心思都跟着活泛起来,这可真是个小开心果。

江应鹤一边下结论,一边望着他想方才的事情,心情不知不觉地放松了许多,想着代表蓬莱前去吊唁之时,带上小长夜一起去,希望这孩子能早日成熟起来,别像现在这样太过善良纯真。

另一边坐在树上的长夜,似乎发现了师尊在看他,当即跳下古松,隔着白鹤玉宇的窗冒出头。

师尊!

江应鹤点了点头,还没等他说起此事,就看到小长夜抓紧他的袖子,低头凑过来闻了一下,忽然道:秦师兄昨晚抱你了!

江应鹤:啊?

先不说今天睁开眼时钧儿坐在灯台边看书,就说长夜天天往自己怀里钻的这个撒娇劲儿,是怎么如此愤愤不平地说出这句话的

江应鹤愣了一下,然后看到小徒弟气鼓鼓地爬窗户扑进来,搂住他腰埋肩窝,理直气壮地道:师尊能不能

不要这么水性杨花,你有夜儿还不够吗?

江应鹤:水性杨花?

他满脸懵逼地被对方箍紧腰身,脑海中不断盘旋着孩子老是用错成语怎么办,多半是惯得,打一顿就好了这句话。

偏偏长夜还一点都没觉得哪里不对,隔着衣衫蹭了蹭他瘦削鲜明的锁骨,可怜兮兮地道:没有师尊陪我睡觉,夜儿要失眠了呜呜呜

江应鹤:小混账,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长夜被他骂了一句,并没有难过,反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十分高兴地啪叽亲了他一口:师尊再骂我几句!

江应鹤性情外冷内温,很少用这种语气数落人,长夜听着莫名兴奋,觉得胸口的心脏砰砰狂跳,想要用原型压倒他、把师尊的锁骨舔红的欲.望愈发强烈。

江应鹤愣了一下:从没听过这种奇怪的要求。

这次再度前往兰若寺,原本江应鹤打算身边只带着长夜一个人,但又因为七日合欢的余药未解,在秦钧的建议之下,也让二弟子随之同行。

这短短时日之内,钧儿硬接天雷,强行进入元神期、废了一只手,还寒深陷情劫、孤身闭关,而他自己又体验了一回合欢宗秘药的滋味真是少有这么波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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