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等了自己很多年了?这个“很多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起呢?去年?还是更早……
余鹤努力整理着这句话的逻辑。
半晌,他一拍大腿!
难道说,在这个世界里还有另外一个自己的本体?还是说因为是殷池雪创造的平行世界,所以他们这里人的思维记忆都是殷池雪早就设定好的?
就说呢,这个王爷怎么可能见自己第二面就主动留鸡腿送玉佩的,原来是早就相中了的。
这么一想,还他娘有点小开心呢。(系统:你还记得是要刷亲密值的么?)
真的只有一点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
若廷离开天牢后第一件事就是直奔他皇姐茗芸那里。
茗芸正在陪皇后赏景,忽而间被这冒冒失失的小子吓一跳,回头便怒骂道:
“瞧你这样子!成何体统,有没有一点当太子的自觉。”
“皇姐,皇姐救命啊!”若廷说着,一个不小心,就他娘左脚绊右脚脸着地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时候还不忘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他皇姐的裙子。
“做什么!松手!”茗芸几乎是拳打脚踢地将他推到一边,扯回自己的裙子拍了拍灰尘。
倒是皇后,慈蔼地将若廷从地上扶起来,帮他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土,问道:“这不是若廷么,何事如此焦急?”
若廷也来不及和皇后问好,忙道:“皇姐今天上午路过御花园时碰到我的那个贴身小太监小栗子了吧。”
不提还好,一提起小栗子茗芸就觉得火气“蹭蹭”往头顶窜。
“你还敢提他?嫌我没下令把他拖出去砍了是吧?”
“芸儿,母后可是这么教你大呼小叫的?”皇后稍有不满地看了眼茗芸。
茗芸冷哼一声,别过头去自己生起闷气。
“皇姐,借您吉言,我家小栗子真的要被父皇给砍了。”说着,若廷小嘴一撇,又要哭。
茗芸回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虽然语气依然不善,但比起刚才温柔了很多:“好好的为何要把他砍了。”
“实不相瞒,小栗子遭人陷害,背负命案,需要找一个时间证人证明他的清白,刚好那时皇姐和他打了个照面,所以他就拜托我来找皇姐帮忙。”若廷说着,还双手合十,满脸期盼之色。
“拜托了皇姐,您一定要帮他啊,不然这次他就死定了。”
茗芸睥睨着他,一想起来自己被那些小太监小宫女嘲笑了将近半月的羊毛卷头发,就恨的牙痒痒:
“把我头发烫坏的账我还没找他算,还敢腆张脸过来求我帮忙?不去,让他死。”
“皇姐,人命关天啊,这时候您就别耍小性子了。”若廷苦苦哀求道。
“何谓耍小性子,帮他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不是我的义务。”扔下这么一句话,茗芸气呼呼地离开了。
留下若廷在原地绝望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太子,您别急,如若是您的小太监受了冤枉,那本宫自会劝芸儿帮他证明清白,你不必着急。”
“真的么?我,我太感谢母后了!”
皇后莞尔一笑,接着指指宫里,意思是自己累了,要先进去休息了。
告别了皇后,若廷又急匆匆往验尸现场跑,结果刚跑到门口就被肖大富抬手拦住:
“殿下,里边尸气太重,恐污了殿下的尊躯,沾上邪气,为了殿下着想,殿下还是在外面等候便可。”
“少说些没用的。”若廷不想和这个阴阳人浪费口舌,推开他就硬往里闯。
“殿下,殿下!”肖大富急了,扭着他的水桶腰就追了上去。
“放开我,放开我!”若廷冷不丁被这死太监拉住,不成想这太监力气大得很,自己根本挣脱不了。
“殿下,老奴这都是为您好啊!”
“什么为了我好,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个阴阳人!”
话音刚落,肖大富猛地松开手,太子随着惯性摔飞几米远,直接摔进了验尸房里面。
“什,什么,阴阳人……”肖大富翘着兰花指不可置信地望着若廷,“老奴是看着太子长大的,以为太子也像老奴一样有着深厚感情,没想到啊没想到……”
若廷根本懒得理会他,直接扑进验尸房,吓得正在验尸的仵作一个哆嗦将银针插透了小饺子尸体的喉咙……
“让我,让我看看……”说着,若廷直接推开了那仵作。
两具尸体,一具是小饺子的,一具是锦媛的。
说实话,这是若廷第一次看见真正的尸体,难免有些接受无能,所以在看到的第一眼就只觉一阵反胃,酸水上涌,捂着嘴巴连连后退。
虽然很想帮小栗子证明清白,但是那尸体说实话,恶心,有点受不了。
“殿下,您怎么进来了。”那仵作赶紧上前扶住他。
若廷勉强稳住身形,推开那仵作:“让我来。”
那仵作仿佛听到什么天方夜谭。眼睛瞪得老大:
“太子,小人知道您有本事,但验尸这种事,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得来的。”
“是么。”若廷望着那尸体,努力摇摇头,使自己镇定下来,“我做了十八年的一般人,甚至是废物……但今天,为了重要的人,我必须要做非一般人。”
说着,若廷跌跌撞撞走过去,一手捂住口鼻,一手颤抖着向着锦媛的尸体伸了过去……
小栗子说过,锦媛绝对不是自杀而是他杀,是被人杀害之后又吊上了房梁伪装成自杀,以银针验毒,如果喉部腹部都没有毒且不存在外伤的话,那就是机械性窒息,简单讲,就是被人勒死的,这样既好伪装成上吊自杀又不易被察觉。
如果是这样的话在她的脖颈下面会出现两道重叠的勒痕,而勒痕形成的时间不一样,颜色也会不一样。
若廷颤抖着手掰过锦媛的脑袋,看了看她的脖子下面。
果然,和小栗子的猜测一模一样。
两道勒痕重叠在一起,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一道呈鲜红色,一道呈紫红色。
还有小饺子,要考虑他的真正死因到底是入水前窒息还是入水后窒息,这是判断第一案发现场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但即使不用进行硅藻实验,但看小饺子这种没有任何挣扎痕迹的姿势就知道,这绝对不是入水后窒息,而是入水前就已经被人杀害然后抛入水中。
而那两个小宫女说的是:亲眼看到小栗子将小饺子推下了河中。
这样一来,两种结果便是相悖的。
之后,只要仵作验明尸体死亡时间,皇姐同意做时间证人,那小栗子就可以安然无事的出狱了。
想着想着,若廷不禁又自我感动起来。
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为自己感到骄傲。
但验完尸体后,若廷迟迟不走,一直待在验尸房当起了吉祥物。
那仵作看太子一副“我今天就赖着不走”的架势,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殿下,您还有事么,没事的话不如先请回吧。”
若廷摇头似拨浪鼓:“我不。”
“这里面又难闻又不透风,您这是何苦呢。”那仵作摇摇头,很不理解这太子的脑回路。
“我要在这里盯着你,免得你给尸体做手脚。”
仵作内心OS:好想打死他,但又怕被满门抄斩,怎么解决亟待而出的怒气,急,在线等。
就这样,一直等到半夜十点多,仵作验完尸收拾东西准备撤了,若廷还在那一动不动守着那两具尸体,还说什么在见到父皇之前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靠近这两具尸体。
与此同时,天牢那边,余鹤还在伸长脖子翘首以盼,可总也等不来太子,心中难免焦灼。
“怎么还不回来呢,该不会是又搞砸了吧。”余鹤嘟哝着,透过牢门费劲向外望去。
突兀的,外面的大铁门响了两声,接着就见那老头马上狗腿地迎了过去,跪舔之快令人咂舌。
余鹤心中顿时燃起熊熊希望之火,他把脸贴过去,想透过缝隙把脑袋抻出去看看到底是不是若廷带着好消息回来了。
“若廷,若廷是你嘛!”他激动地小声喊了两句。
但,就在余鹤期盼着若廷那挺拔良隽的小身板出现在视线中时,莫名其妙的,却是一个肚子比盆都大的中年男人,后面还跟着两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
“小栗子是吧。”那大肚中年人一张嘴,语气傲慢轻佻。
“呃,你是……”
那大肚中年男将一张纸透过牢门扔了进去:“本官乃刑部尚书,受圣上之命前来对你这等凶手判牍,这是你的罪状书,签字画押吧。”
“什么?”余鹤以为自己耳朵塞驴毛了,“你说让我签我就签?当我没念过书是吧。”
“少废话!你草菅人命,藐视王法,还在这里跟本官振振有词。”刑部尚书捻着他的八字胡,怒道。
“你连审都没审,直接就让我签字画押?更何况尸体还没验完,凭什么我就得背这个黑锅!”余鹤不服。
“本官劝你最好乖乖签了,不然本官有的是方法让你动笔。”
余鹤望着那张罪状书,里面写的很清楚了,要自己一手将杀害小饺子——威胁锦媛——杀害湖边那两位目击宫女的罪证全认下来。
他冷笑一声,抬眼看着那个狗屁刑部尚书:
“大人,您不会真拿我当傻子吧。”
那刑部尚书眼见这是个硬骨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对着身后那两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使了个眼色。
就是这一眼,余鹤心头猛地涌生出一股强烈的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2-0622:37:14~2020-02-0722:46: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依然1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7章废位太子(13)
紧接着,余鹤就看见那两个年轻人从他们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掏出了……
指夹刑具!
余鹤忽然想起来小时候陪他老娘看还居格格的时候,里面紫薇被皇后针对时就是上了这种刑具,将十根手指伸进去,两边一拉——酸爽!
“你们……想做什么……”余鹤怂了,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他瞬间化身小鹌鹑,一个劲儿往角落里缩去。
“本官说了,有的是法子让你签字画押。”说着,那刑部尚书对着旁边牢头一摆手,示意他把牢门打开。
余鹤尽可能的将自己缩在做里面,但终究寡不敌众,甚至是连挣扎这道必要程序都省了,直接拖出来上夹具……
“□□奶奶啊!你们等着!等老子出去要把你们一个个都给……裹上面包糠……炸至两面金……呜呜呜我要挂了!疼疼疼疼!”
监牢里霎时传来余鹤鬼哭狼嚎的惨叫,其他犯人也只是看了几眼便不敢再看。
就像是把手指放在门框上然后来回使劲关门一样,剧烈的疼痛感一波波侵袭了余鹤的大脑,刑具连手上的皮肤都给挤破,鲜血霎时顺着手掌流了下来。
渐渐的,他都有些意识模糊,分不清这是疼痛还是瘙痒,还是又疼又痒,到最后他十根手指完全失去了知觉……
夹了大概五分钟那些人才堪堪放过余鹤,刑具一撤,他整个人都失了力,一下子倒在地上,意识已经开始混乱,眼睛里只有那十根肿的像水萝卜一样鲜血淋漓的手指……
接着,那个刑部尚书亲自拉过余鹤的手,直接在那罪状书上按下他的指印,然后将罪状书叠好,将已经快昏过去的余鹤踢到一边。
“我……□□……全……”余鹤趴在地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
“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刑部尚书冷笑一下,“不过这可怪不得我们,要怪,只能怪你不会做人,该得罪不该得罪的,要看清楚啊。”
余鹤趴在地上,脸紧贴冰凉的地面,他望着那几人穿着官靴的脚一个个从这肮脏阴湿的监牢里踏了出去,又听见他们肆意的嘲笑声,心里像被针扎了一般。
余鹤深吸一口气,勉强笑了笑。
疼么?疼,而且是非常。
后悔么?不,而且是一点也不。
不怪自己不会做人,只怪自己太轻易相信这宫中的人了,他们可都是猛兽啊,说的字一个也信不得啊。
“狗奴才,还敢冲本官嚷嚷,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刑部尚书嘲笑着退出了牢房,临走前还顶不屑地朝余鹤啐了口唾沫。
余鹤慢慢闭上眼睛,想最后享受一下这片刻的宁静。
但好像老天偏不遂他愿,倏然间,一声刺耳的刀剑出鞘的声响,一声肉物落地的声音,以及嘈杂惶恐的尖叫声,就在一个瞬间全部交杂在一起。
接着,余鹤好像感受到什么物体落在了他面前,沾着浓重的血腥气。
他缓缓睁开眼,想一探究竟——
结果对上的却是刑部尚书那只硕大的脑袋!而且还双眼大张,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
余鹤这一下子差点没缓过来直接背过气去。
因为这吊人就TM只剩一个大脑袋了,脖子以下全没了!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