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恶灵对我宠爱有加[快穿]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2(2 / 2)

gu903();余鹤想到上次乔越良受刑被关的那间小柴房,马上找过去。

但里面却空空如也,殷池雪根本不在这里。

余鹤失落地望着夜空。

正当他打算先回房间明天再打听一下时,一个黑漆漆的身影忽然一闪而过。

顺着带有潮意的晚风,余鹤嗅到了熟悉的香气。

就是,魏琪彤身上的香水味。

他马上警觉起来,忙躲到假石后面,睁大眼睛望着那鬼鬼祟祟的身影。

果不其然,那人就是魏琪彤这厮。

只是,她这么晚了悄悄迂到大门口是想干什么?

余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尾随跟上去,他倒要看看,这魏琪彤到底是要搞什么幺蛾子。

第33章猩红新娘(33)

魏琪彤踮着脚尖悄悄走到大门口,拿钥匙打开了门。

然后,她轻咳一声,非常故意的那种。

紧接着,一个黑影从一旁的草堆中冒出来。

余鹤定睛一看,是一个高鼻梁金发碧眼的洋人。

洋人?

卧槽?这什么情况?难道说这人是魏琪彤的相好?

外遇?

余鹤想着,再次掏出手机,还不忘关掉闪光灯和快门声。

他对着两人偷偷拍了张照片,然后收起手机紧贴门框,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二人的谈话。

只是,有没有来告知一下,为什么两人是用英语交流的啊?!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魏琪彤一个没受过什么文化教育的怎么会说英语?

奇怪,真的非常奇怪。

接着,余鹤就看到那个洋人将一盒什么东西交给了魏琪彤,魏琪彤便付了他钱,出手之阔绰令余鹤汗颜。

余鹤贴着墙根,勉强听清了几个单词。

Medicine【药】

Alcohol【酒精】

Takemedicine【服用药物】

难道说那个外国佬给魏琪彤的东西是药物?但看那种包装的话,应该是西药?

什么药,她买药要做什么,还要这个时间买?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两人又叽里咕噜一通乱讲,最后便是一句“seeyouagain”,大概是表达再会的意思。

这古怪的魏琪彤难免令余鹤感到畏惧,要说她这么聪明学英语也不是什么难事,也不足为奇。

但要是加上之前那句“你他妈的”,就真的稍微有点诡异了……

余鹤越想越不对,也不知是晚风太凉还是眼前的一切都太过诡异,他竟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眼见魏琪彤结束了和那洋人的谈话,余鹤也不敢再耽搁,抬脚往回跑。

而魏琪彤买过药之后,随手揣进怀中,大踏步往回走。

只是她刚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良久,于黑夜中,她忽然掩嘴笑了起来。

那种尖细的,略带嘲讽意味的笑,令人毛骨悚然——

————————

翌日,余鹤起了个大早,他洗漱好后便直冲玉梓的房间。

玉梓还躺在床上熟睡,而且脸色看起来很差。

不是说身体好点了么,怎么看起来又病恹恹的。

他抬手试了试玉梓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玉梓觉浅,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便惊醒过来。

余鹤尴尬地倒退两步,讪讪笑道:“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只是试试你有没有发热。”

玉梓咳嗽两声,勉强撑起身体坐起来,整张脸都苍白苍白的,像张白纸似的。

“你再睡一会儿吧,现在时候还早。”余鹤说着就要给他盖被子。

“不睡了。”玉梓摇摇头。

“那,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你就喊我。”

“等一下。”玉梓喊住他。

余鹤无奈,回过头:“有什么吩咐?”

“就是……”玉梓犹豫着,“就是昨夜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心中不踏实。”

余鹤叹了口气:“我不是说了会在这里陪着你么,还有什么不踏实的。”

玉梓摇摇头,抬眼,清亮的眸子望着余鹤:“不是这个,而是别的事……”

余鹤顿时来了兴趣,干脆搬张椅子坐在他身边:“有什么不踏实的,可以讲给我听。”

玉梓攥紧袖子,缓缓低下头:“是……有关殷池雪的。”

余鹤愣了下神,马上焦急追问道:“殷池雪?他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玉梓似乎是觉得冷,孱弱的身体一颤一颤。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或许是终于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他才慢慢开口:

“我不喜欢他,你应该看得出来吧。”

余鹤内心OS:废话,这种事拿裤腰带都能看出来。

“所以,那天小妈给我出了一招,说这样就能将殷池雪赶出去。”

呵,果不其然,又是魏琪彤这贱人。

“她说要我昨天下午等你们回来后拖住你,然后让我装晕,我那时急于将殷池雪赶走,所以就照做了。”

余鹤听完后,只觉得世界一瞬间都在身后崩塌了。

要说震惊,倒不如说是恨。

这魏琪彤自己坏就罢了,还要拉着玉梓这个天真的小朋友一道下水,真是坏到根了,怎么会有这种女人啊,简直令人发指。

“所以你昨日是假意装晕,就是为了拖住我好让魏琪彤在隔壁给殷池雪下套,借此将他赶出你家?”余鹤现在只是想笑。

但那略带怒意的语气还是不可遮掩地暴露了他此时的愤懑。

玉梓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声音都漫上一丝哭腔:

“我,我没想到爹爹下手那么重,我以为顶多只是将他赶走,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也是良心倍受谴责,闹得昨晚彻夜难眠。”

“你现在说这个,还有用么?不觉得太晚了么?”

余鹤那声声质问犹如一把把利刃,狠狠捅.进玉梓心中。

玉梓捂着脸,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会和爹爹说明的,但是我这么做,都是因为你啊。”

那声声嘶哑的哭诉,让余鹤忽然开始犹豫起来。

玉梓的心思他又怎会不知,但问题是,他同魏琪彤联手把殷池雪害成那样,还让他背负了不实骂名,让他受了那等奇耻大辱,不恨么?不可能的。

但他是玉梓啊,那个单纯又傲娇的小少爷,真要说恨,也实在无法将这恨意强加到他身上。

“求求你,不要讨厌我,我会改的,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相信那女人的话了。”说着,玉梓抬手扯着余鹤的衣角。

他整张小脸都被泪水沾湿,但似乎还是不想让余鹤看到他这么没出息的样子,于是便死死咬住下唇努力止住哭声,用力之大甚至都渗出了血点。

余鹤见状也是有点急,他抬手捏住玉梓的下巴,迫使他松开牙口。

“你总是这样,出了事就折磨自己,是觉得这样我就会心疼么?”余鹤怒喝一声,手指都随着怒意微微发抖。

但是,整张脸上唯一一点颜色就是发红眼眶的玉梓,看起来实在太可怜了。

“我,我不哭了,也,也不折磨自己了,求求你原谅我吧。”玉梓哽咽的一抽一抽的,说着,还勉强摆出笑脸讨余鹤开心。

哎,这死孩子,总有办法。

余鹤坐下来,替他掖好被子,揉揉他睡得乱糟糟的头发,笑道:“好了,我不生气了,你也别伤心了,我就是看不得你掉眼泪,是该说你聪明还是坏心眼呢。”

“你,真的不生气了?”玉梓又双眼含泪小心翼翼地问了一遍。

余鹤苦笑一下:“你让我怎么跟你生气呢。”

听到这句话,玉梓才终于破涕为笑,他转而握住余鹤的手,缩在被子里,只露一对眼睛,就那么望着余鹤。

眼中全是深情。

“其实呢,你要明白一点。”思忖半晌,余鹤又缓缓开口道。

“没有谁是会陪伴谁一辈子的,生老病死,早晚有一天都要离开的,因为长大其实就是一个不停离别的过程,小时候的玩伴,读书时的同学,工作后的同事,包括朋友,父母,都会慢慢离开你。”

“那你会离开我么。”玉梓脸上还挂着未干的勒痕,语气略显焦急,似乎迫不及待想得到“不会离开”的回答。

“会的,或许……很快,也或许,会慢一点,但早晚还是要离开的。”

玉梓一听,小嘴一撇,又要哭。

“舍不得分别只是因为共同经历的回忆太美好了,怕以后万一再也遇不到这么有趣的人怎么办,这样想着,就会变得患得患失。”

玉梓缓缓点下头,似乎是对这句话表示赞同。

“但是你要坚信,活这一生,值得爱的人很多,有趣的人也很多,他们会一点点将你的美好回忆填补满,将你心中的空白也涂上各种各样的颜色。”

玉梓慢慢攥紧余鹤的手,似乎是有点困了,两眼都开始眨巴不停。

遥远的地平线处,火红色的太阳慢慢升起,将这世间都染上喜气洋洋的红色。

玉梓终于沉沉闭上眼睛,手也慢慢松开,垂在身体一侧。

余鹤深吸一口气,笑笑,掏出手机,对着他的睡颜轻轻拍了一张。

总觉得,离别之时将近,这些带不走的,或许只能将他们永远留驻于相片中,就像自己说的那样,靠曾经美好的回忆支撑着过完一生。

————————

余鹤这一上午向不少帮工打听了殷池雪被关在哪里,可那些人不是嘲笑他是兔儿爷就是让他滚一边去。

就在他打算要不要直接向陈老爷挑明之际,意外就那么在一个不经意间,突袭而来了——

玉梓病了。

这句话说出来可能很多人都要说“哦那病秧子都病了好几年了,有什么可稀奇的”。

但这次不一样,真的是上午还好好的,下午在吃过药后就忽然痛苦地捂住了心口,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就在这突发事件不过短短十分钟,玉梓的心脏停跳了,呼吸也告终了——

那一天,陈家大院一片混乱,几乎是哀鸿遍野,就像是电影中的修罗地狱。

下人们上蹿下跳忙着找大夫,陈老爷在一旁整个人都愣住了,过了许久他才冲过去,抱着玉梓哀哀恸哭。

就连余鹤都一时慌了手脚,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好。

“怎么会这样!上午不是还好好的么!”魏琪彤不可置信地捂着嘴巴,眼泪在眼眶中来回打转。

余鹤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回想着之前课本上学的紧急处理办法。

想着,他一不做二不休,大力拉开还在抱着玉梓哭的陈老爷,骑在玉梓身体上,轻轻按压着他的心口。

“你这狗东西!放肆!老子杀了你!”陈老爷见余鹤都骑到玉梓身上了,顿时咆哮一声,跑过去就要把余鹤拉开。

“滚一边去!”余鹤死命推开这碍事的陈老爷。

他红着眼睛,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继续给玉梓做着心脏复苏,他听了听玉梓的心跳,又捏开他的嘴巴替他做人工呼吸。

“你怎么这样啊!玉梓都去了你就不能让他安心离开么?非要这样折腾他么!”魏琪彤哭喊着,那样子好像真的在为玉梓的死感到痛心。

但现在魏琪彤说的话,余鹤一个字也他妈不信。

玉梓得的是肺病,是一种慢性病,就算是死,也绝对不是这种死状。

“给我把这狗东西拖下去!”陈老爷一声怒吼,接着捂着心口悲恸地倒在椅子上。

没了,什么都没了,不管自己怎么小心翼翼,他这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还是就这样离他而去了——

几个帮工听了赶紧上来拉人,一边一个拉着余鹤就往下拖。

都说人在极度悲伤或者愤怒之际会超常爆发,就像现在的余鹤,区区几个帮工已经奈何不了他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哪来这股邪劲儿,一下子就把几人推到在地。

继而转身,继续帮玉梓做心脏复苏。

“老子让你住手,你听到没。”

就在这时,冷冷一声响起,紧接着,一个冰凉的物体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是一把自制猎.枪,就那么顶在余鹤的太阳穴上,保险栓打开,只要陈老爷稍稍动动手指,那么他将彻底告别这个世界。

余鹤顿了顿,接着抬眼瞪着陈老爷。

陈老爷似乎是被这眼神吓到了,拿枪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余鹤别过头,继续给玉梓做人工呼吸加心脏复苏。

“畜生!”陈老爷一声暴喝,手指即将要按下扳机。

一旁的魏琪彤高高扬起她那线条优美的天鹅颈,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是了,只要枪声响起,一切都结束了,那么这场博弈最后的胜者,就是她魏琪彤。

倏然间,一声轻咳于这一触即发的屋内响起。

余鹤马上凑过去,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望着玉梓的脸。

然后几乎是奇迹般的,他就见玉梓缓缓睁开了眼。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更有那夸张的甚至高喊着“诈尸了”匆匆夺门而出。

魏琪彤霎时瞪大眼睛,眉间拧成一个疙瘩,但此时她眼中不光只有惊讶,更有深深的惧意。

余鹤颤抖着大松一口气,然后将玉梓打横抱起来冲向外面,嘴中还喊着“赶紧叫车子,送去医院!”

陈老爷也是有点懵,但反应过来之后才赶紧火急火燎地喊着“车子呢!快把我儿送去医院!”

车子一路疾驰,好在没有红绿灯这种东西,不过短短二十分钟便从陈家大院开到了法租界的德国医院。

看着玉梓被紧急送进手术室,余鹤这才放松下来。

尔后便是浑身失了力,身体直直下坠,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陈老爷被帮工们搀扶着随即赶来,见到狼狈不堪的余鹤,他赶紧张口问道:“我儿怎么样了!”

余鹤摇摇头:“还不能确定,已经在抢救了。”

陈老爷点着头,他忽然跟着跪在余鹤面前,猛地拉住他的手:“苏荫啊,你救了我儿一命,是我陈家的大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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