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白姝没动,沐青也没动。
就这么僵持不下,两相试探。
就寝时穿的少,这样严丝合缝地搂抱着,感受比之前那次还要清晰,背后的绵软饱满触感很是折腾人,沐青僵直了身子,想要往外挪些,孰知还没动就被那人再抱紧些。
白姝的呼吸声有些重,热意悉数落在她敏感的颈后,一下又一下,没完没了,却也匀称而平稳,应该是真睡着了。
沐青不太自在,可避无可避,但是没把对方推开,怕会将人弄醒。
颈后微灼的气息磨人,让她的睡意渐渐全无,怎么都无法安歇,不知何时才迷迷糊糊睡过去,不过没彻底睡着,仍保留有一丝清醒,总之睡得一点都不安稳。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到身后的人抵靠得愈发紧了,几乎把她拢进怀中控住,纠缠的暖热感接踵而至,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寸,冥冥之中,两人好像产生了某种割舍不断的联系,暖热触感更甚,连经脉之中都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暖流在游动。
更奇怪的是,沐青明明就清楚感受到了,想要清醒些,却无法挣脱这种处境,好似被梦魇困住了,怎么都不能脱离出去,这种感觉实在是奇特,就好像突然就与什么羁绊到了一起,无法自控,更不能分开。
沐青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一直迷迷蒙蒙,也不知何时得以挣脱的。许是被这个影响,当她彻底沉睡过去时,一桩往事冒了出来,曾几何时,她与白姝就是这样躺在一间房里,白姝从背后搂着她,行径简直放肆。
她的衣衫乱成一团糟,是散开着的,只是薄被一盖搭在肩头,看不太出来而已。
同样夜深人静的晚上,周遭空寂月华如水,窗户也这么敞开着,不时微风徐徐吹进来,却吹不散屋子中的荒诞与爱欲。
师尊白姝抵在她背后低低喊,在光洁的颈间落下润湿,成心不让她好过。
沐青阖着眼,气息乱得不成样子,自始至终没有回应。
这孽徒从来都是那么不知趣,总有法子让她难捱,非但不收敛些,反而愈发造次。
白姝微弯身,将微凉的薄唇落在她背后,润湿从背部到颈侧,再到耳后要含不含,始终克制着。
明天就要到天堑十三城了,没有要说的么?她故意贴在她耳畔说,满带情意地呢喃,见沐青没有回应,便又压着声音缓缓道,师尊理理我
那样的场景,沐青断然是说不出话的,她只能用力抓着这孽障的手臂,合上双眼,须臾,不受控制地扬扬下巴,往后抵靠在对方身上。
月华如潋滟春光,将屋中所有都照显出来,那些不可告人的隐秘通通暴露,在柔白的光下无限放大,狂肆蔓延,像被雨水浸湿后的土地上长出的柔嫩绿芽,一旦见了光就一发不可收拾。
去了天堑十三城,事情繁多,怕是单独见面的机会都会少,白姝倏尔停下,将她翻过来抱到身上趴着,一手抚到她腰际,慢慢往下,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在唇角轻轻挨了下,继续玩味地问,师尊真没要说的?
沐青不知为何会再想起这些场景,清正如她,本应该是难堪的,应该像之前那样,可记起这个却莫名有些难受。
这满屋子的缱。绻,于她而言似乎格外重要,是十分珍贵的。
这样的感受实在是怪异。
沐青睡得不太好。
身后的白姝亦没怎么睡安稳,快天亮时分,这人还动了动,将环在沐青腰间的手收紧些。
。
一夜到天明。
凤灵宗那边,玉华领着一众弟子在天际泛出鱼肚白时分抵达安阳,进城后,一行人与早就在暗处候着的沐青她们暗暗会合。
彼时清虚早已进城,她也跟着一起。
差不多时间抵达安阳的还有一线天,其它宗派紧随其后,几大世家也派了人过来,阵势还搞得挺大。
沐青让白姝化形进灵袋待着,暂时别出来,以免节外生枝。
见到一夜之间就来了这么多人,其中不乏各宗派的长老和主事人,个个都不是平庸之辈,随在江林身旁的阿良俨然惊到了,没料到竟然这么声势浩大。
人都是太一门召集过来的,也不知究竟有何大事。周围那么多耳目,阿良没敢乱说话,忍住了没问。
在见到这些人后,沐青等人都陷入沉思之中,谁都没有轻举妄动,全都往雅阁那边去。
昨晚园子那里。
园子外有太一门弟子迎接,众人在带领下进入结界之中,穿过两道石门和一道蜿蜒曲折的走廊,抵达地方开阔的院子。
太一门门主就在里头,与他站在一块儿的,除了怀空以外,还有大名鼎鼎的柳家家主柳成义。
见到柳成义的第一眼,清虚登时沉下脸。
第52章齐聚
清虚知晓柳家会来人,本就不大高兴,见到来者是柳成义时,毫不掩饰地脸黑如锅底,不过还算能忍,当着在场众人的面没有发作,只如寒冰般冷冷瞥了下柳成义和怀空,之后不再匀一个眼神给那两人。
柳成义瞧见了她和各宗派的人,脸上无甚变化,举止平和大方,笑眯眯与进来的诸位长老、主事打招呼,甚至亲切地跟凤灵宗这边攀谈,仿佛有多熟似的。
当初去柳家截人,凤灵宗这边可是照着柳家的脸狠狠打,江林更是差点指着柳成义的鼻子开骂,而今柳成义好像都忘记了,不计前嫌地对着她和清虚笑脸相迎:玄机长老安,清虚长老好久不见。
清虚面色阴郁,不予理会。江林则一点不给面子地瞧向别处,不搭理这虚伪的中年男人。
她俩如此一唱一和,鄙夷的意味毫不收敛,堪比直接一人一巴掌甩柳成义脸上。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多少都有点尴尬,没想到她俩都坐到长老位子上了还这般不分场合,毕竟是出来办事,共同御敌,都站在同一阵营了,怎么也该暂时放下私人恩怨,不应这么做,应该大局为重。
不过想是这么想,谁都没出声,沐青和玉华还在呢,她俩都没一点表示,敢出声就相当于站在凤灵宗对面,站柳家的队。
柳家和凤灵宗孰轻孰重,大家还是有脑子的,不至于这么拎不清,于是全都当做没看见。
当年的清虚修为尚低,被柳家和怀空老和尚压着打,但如今可不是好欺负的,哪还有当初任人宰割的低微,她睥睨着那些人,冷脸一言不发。
柳成义呵呵笑,俨然十分顾全大局,颇为心宽仁慈,一点都不恼火,而是对着沐青恭敬喊道:沐宗师,又见面了。
沐青面无表情,不过比清虚她俩态度好些,不咸不淡点点头。
柳成义接着又同玉华套近乎,脾性不要太随和,他倒是挺有本事,一会儿就把僵滞的气氛缓和下来,四处打太极。
玉华左手把着水烟袋,美目一挑,从容不迫地应付这精明东西,三言两语就将其打发。
柳前辈怎地来得这么早?轻飘飘抛一句问话出去,不愿再走过场地客套。
柳成义哂道:一早收到杨门主的消息就出发了,现在魔头作祟,我等应当竭尽全力在所不辞,只盼能早日将邪祟铲除,恢复安宁。
一番话说得无比高尚坦荡,堪称典范,义正言辞简直令人动容。
方才还装聋作哑的那些人听完,竟生出惭愧感,柳家的作风一贯清正,动必有道,行必有正,恪守规矩礼节,实乃正道君子。都这种时候了,敢于像柳成义这样的真不多,其心胸和眼界确实令众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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