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致渊面上悄然染上一丝薄红。
室内烛光摇曳,风致渊面上红色在烛光下,并不能被看清,他垂眸掩去眼底欢欣,又抿了一口茶。
封胥之支着脑袋看着风致渊,不得不承认,灯下看美人,的确是别有一番韵味,越看越美。
风致渊被对面人灼灼目光打量,脸上热度攀升,他一口一口喝完了花茶,这才鼓起勇气:胥之兄,月色正好,我们此时去院中赏月如何?
也趁此机会好好谈谈,看封胥之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封胥之闻言摇摇头:不急,这会儿时间尚早,还有人没有休息,我们等等再出门赏月,然后我们俩再去你正在探查的贪官府邸转一转,找点有秘密的小玩意儿。
说着,他摩拳擦掌,很是跃跃欲试。
风致渊闻言,这才明白过来封胥之这是另有打算,白天所言做点晚上两个人才能做的妙事,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紧紧握着茶杯的手松开,风致渊哑然失笑。
他还以为封胥之是真风流多情,他因感念对方的救命之恩,加之不想这人被他拒绝后,就流连花丛,自分开就开始做心理建设,慌乱到现在,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咬咬牙进来,都做好了打算,哪曾想
封胥之根本就没准备做什么,他就是骚气得不行,口花花而已!
第四十章剑塔之行(四)
封胥之自认是个洁身自好的大好青年,根本想不到,因为潜意识作祟,在风致渊心中,他差不多已经成了风流浪荡的采花狂魔。
他此时在琢磨怎么替皇太子解决掉后患,让他成为皇帝。
今日见风致渊这般风姿,封胥之越发心痒难耐,只想着赶紧把事情办好,把这美人拥入怀中。
封胥之是个认真的人,要做什么,定是一心一意,瞅准了一个人,也只想着一心一意,但他也知道,若是皇太子头上还有个老皇帝,而他还是落魄剑客,那两人的一生一世,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妄想。
他得为以后打算。
封胥之心里弯弯道道一大堆,白日心意一定,下嘴亲风致渊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一切,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封胥之和风致渊当真是心有灵犀了一回。
待风致渊一口一口,把一壶的花茶喝完,盯了风致渊大半晌的封胥之总算准备动身了。
风致渊看似沉稳,实则被盯得脸上红霞一片,连杯中茶都没了滋味,落在脸上的目光灼灼,他得拿出朝堂之上对付自己那些个兄弟们的态度,才能顶住。
封胥之拿出准备好的夜行衣,递给风致渊:夜访他人府邸,我们得小心一些,你不能露脸,我如今是你府上客卿,想来消息灵通的,自我把你从马车里捞出来,就都知道我和你有关系了,所以,我们更得小心。
夜间出行,风致渊那身雪白的衣服,实在太扎眼了。
风致渊闻言,垂目看了眼自己特意换上的衣服,掩唇轻咳一声:且劳烦胥之兄等一下,我换好衣服,我们就出发。
封胥之拎着夜行衣,挑眉道:行,你在屏风后换,我就在这边换,不过,我不介意你看着我换完衣服后你再换。
风致渊闻言,看了封胥之一眼,直接转身走到了屏风后。
真可惜。
封胥之摇摇头:我还想给你看看我的马甲线呢,我以为你想看。
说着,封胥之解开了腰带。
马甲,仙?
刚把亵衣褪下,把手放在亵裤上,封胥之就看屏风后探出一个脑袋。
面色清清冷冷的太子殿下面色很是茫然,他眨眨眼:马甲仙,真是个熟悉的词,我好像听过,这是什么特殊的仙人称呼吗?
封胥之挑眉,而后,褪下了亵裤。
风致渊没反应过来,玉石一样的肌理撞入眼帘,修长的躯体完美无缺,壮硕又不夸张,如玉的肤色蕴着强悍的力量,随着封胥之换衣服的动作,肌肉线条微微隆起,在昏暗的烛光下,那副躯壳真是美丽非常。
风致渊瞳孔一颤,后退一步,撞倒了一旁的脚凳。
你你
风致渊慌乱,他长这么大,除了自己,他第一次看到男子躯壳,一时只感觉气血翻涌,鼻腔都有点发热。
同为男子,风致渊从来不觉得自己弱于他人,但是,看到封胥之,只是褪去了衣衫而已,他却恍惚感觉凶兽褪去了人形,压迫感十足。
风致渊有点腿软。
封胥之看风致渊如临大敌,不解的看看自己,再看看风致渊。
唔,很可怕吗?你不是也一样大小么咳,我还有条底裤呢,你又没把我看光,害怕什么?封胥之默默地用衣服挡住前面。
他这还没把人吃到嘴里呢,就把人吓坏了,以后吃不到怎么办?
封胥之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我隐约记得,你很好奇马甲线,我想给你看的,只是没机会你别害怕,我不会做什么,我就是让你看看,马甲线,就是这里。
封胥之指指腰线以下,干笑一声。
风致渊顺着封胥之受的手,眼神划过,面色发红,神色迷茫:马甲,线?
他才发现自己似乎一直误会了什么。
不过,他什么时候表示过,他想看封胥之的马甲线了啊!
他们不是才认识一天吗,为什么封胥之就以为他会垂涎封胥之的**?
虽然,这也是事实
风致渊很迷茫,他以为他掩饰的很好,结果还是暴露了?
说实话,才认识两天,他们俩就亲都亲了,抱都抱了,还和谐友爱的商议后了以后共度余生,做一对快乐的断袖
这个事情,它本身就很怪异。
但是风致渊和封胥之两个人,谁都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们还在讨论人鱼线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马甲线,人鱼线,都是个称呼。
一边说着,封胥之穿好了夜行衣的裤子,系住腰带。
风致渊眼神落在封胥之胸膛上,看了一眼,低头看看地板,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最后干脆自暴自弃,眼神直接黏在了封胥之身上,从他的脖颈喉结,一路游曳到风胥之宽阔的肩膀上。
好在,封胥之正在换衣服,似乎没注意到风致渊的眼神。
风致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随意道:胥之兄,为何要叫腹股那里是马甲线,人鱼线?这个称呼当真奇异,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封胥之闻言手一顿,他自己疑惑的挠了挠头:为什么这么叫我也不清楚,我大约是以前见过海外番邦人,听他们说的?我也记不大清了,最近是不是酒喝多了,脑子记忆都开始混乱了?我果然该戒酒了。
这感觉就像是他不想被叫做封兄,有点模糊的记忆,但是仔细想想,自己分明也不明就里。
风致渊本意也不是深究,他只想引开封胥之的注意力。
待封胥之换好夜行服,贴身的黑衣勾勒出遒劲的身躯,线条流畅而锐利,当真像是被包裹在衣物中的凶兽。
也像是套上剑鞘的利刃。
风致渊心满意足,扶起被他撞到的脚凳,转到屏风后去换衣服。
风致渊换衣服的时候,封胥之干脆礼尚往来,探个脑袋进去:你看了我好一阵,我慌得差点把腰带都弄断,现在该我看你换衣服了。
风致渊神情不动,他直接解开外袍,露出下面的玄色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