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这个世界果然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
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沈言握着杯子,紧张道:“再然后呢?”
“然后……然后他就说分手……”
朱宁波终于哭出了声。
沈言往沙发旁边缩了缩。
说实话,他觉得这太正常了。
梁教那么花心,赵林苏都说了,每次带回来的都不是一个人,那睡完就踹也太正常了。
况且朱宁波应该不是梁教的菜。
沈言不知道该从何安慰,悄悄看了赵林苏一眼。
赵林苏后靠在沙发上翘着长腿,单手半撑着脸,神色晦暗莫辨地看着痛哭的朱宁波。
沈言转头,硬着头皮准备先随便说两句,他对这种显而易见被渣男抛弃的男同爱情故事是真不咋感兴趣,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沈言?”朱宁波抬起脸,端正的脸上挂满了泪,看上去很崩溃的样子,“会不会是因为我把梁教弄哭了,他才想跟我分手?”
沈言:“……”
直接把剩下半杯水全喝了,沈言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细说。”
朱宁波断断续续地把事情全部复述了一遍。
原来他一直还在暗暗追求梁客青,梁客青没拒绝,也没答应他,朱宁波乐意跟在屁股后面献殷勤,梁客青也不管他,昨天晚上梁客青又喝酒喝到深夜,大半夜打电话给朱宁波,叫朱宁波过去接他。
朱宁波接到电话,从床上起来连滚带爬地去酒吧接人。
走得太急,鞋都穿得不是一双。
梁客青看他这样,就笑了。
“倒数第一,真那么喜欢我?”
朱宁波手足无措,红着脸“嗯”了一声。
“行,”梁客青半醉着点了点头,脸上眼镜跟着滑落到鼻梁,嗤笑了一声,“那我就成全你。”
然后梁客青就把朱宁波带去开房了。
然后,朱宁波把梁客青睡了。
当然,朱宁波对沈言描述的时候用的词语很含蓄,没有展开说。
不过沈言听懂了,他憋笑憋得很辛苦。
这是朱宁波的初夜。
第二天梁客青醒来之后,给朱宁波的初夜献上了礼炮——两个响彻云霄的大耳瓜子。
并且警告朱宁波这辈子永远别出现在他面前,否则他就把朱宁波给阉了。
听到这里,沈言实在忍不住了。
他笑得在沙发上打滚。
朱宁波满面泪痕和苦楚,不明白为什么沈言会对他短暂的失恋经历这样爆笑如雷。
一旁的赵林苏面上也是带着淡淡的笑意,不过他不是在笑朱宁波,而是看着沈言笑,所以也在笑。
“波儿……”沈言捂着肚子,艰难地拍了下朱宁波的肩膀,边忍笑边道,“你这辈子算是值了。”
朱宁波“啊”了一声,带着疑问和痛苦。
沈言:“梁教一看就是上面的,你把他给上了,他能高兴得起来吗?”
朱宁波泪眼婆娑地慌张了起来,“可是他没有不高兴,我看他挺高兴的,真的沈言,他真的没有不高兴,我能感觉得到,他虽然哭了,但是他是愿意的……”
沈言越听越不对劲,连忙摆手,“停停停,这部分你不用跟我交代……哈哈哈哈——”
他忍不住又笑了。
没办法,他一想到这件事就觉得特荒谬,梁客青被朱宁波上了,就这几个字连起来,就让他忍不住要笑半天。
沈言笑得眼泪都快出来。
笑着笑着他忽然感觉到身侧一道视线,沈言抬脸,发现赵林苏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沈言慢慢止住了笑。
“咳咳。”
沈言晃了晃空杯子。
赵林苏坐在沙发里不动,脚尖微微翘着。
沈言绷不住要抬头时,赵林苏把杯子拿走了。
趁赵林苏去倒水的空档,沈言对朱宁波道:“波儿,我不想教育你什么,这种事我也不大懂,不过我很确定一点,你坐在门口哭一晚上也不会对这件事有什么帮助。”
朱宁波点了点头,神情依然很忧郁。
沈言叹了口气,还是给出了他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