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1 / 2)

后面一路都要忙,不定能吃上一顿囫囵饭,二师姐吃的多,食物自带各种buff,是居家旅行必备物品。

三生观内其实就有传送阵,不过平时师徒几人都用不上,现在可以给付生玉开一下,让她立马就能回到锦衣裁缝铺去。

临走前,付生玉刚要驱动阵法,忽然想起来自己做好的衣服都在屠亦的乾坤袋里,就又跑去找屠亦要了乾坤袋暂用。

带着衣服跟食物回到锦衣裁缝铺,付生玉刚落在院子里就感受了附近几个监视这里的人。

从气息上看,应该就是白家出来的,只是不想灵婴,可能是灵婴比较呆板,做不了监视跟踪的活。

付生玉没管他们,嫌去店面里查看账本,对应着单子,先一步写上了退单的信息。

锦衣裁缝铺是可以退单的,一般来说成衣制作完毕的话再退单就不退定金,只有衣服没做完,客人要退了,或者付生玉这边想退,才会连带定金一块退给客人。

现在衣服好了,对方要了老爷子的衣服过去,其他衣服没要,付生玉可以默认对方就是不想要衣服且不想付尾款。

付生玉给单子画上句号,那些特殊制作的衣服没用了,只能改一改,看看后面能不能放到网店卖。

这么多天不回来,网店不少单子已经卖出去,然而都没发货,屠亦对客户都统一说需要工期,下单的客户都同意了等待。

现在人回来了,付生玉立马清点衣服出来去寄送,随后回到店里,想了下这段时间的事情。

很明显,白家在有计划地引她入局,而且对锦衣裁缝铺的规则还算了解,甚至知道锦衣裁缝铺制作寿衣单子的特殊性。

女管事来下的单子里老爷子那一单挺特殊的,尺寸又怪异,谁穿上都可以。

如果付生玉没反应过来,答应他们改动形制,怕是回头就得面对一个接受了锦衣裁缝铺保护的敌人。

本身锦衣裁缝铺就保护老板的,又来了一个被赋予能力的客人,最后必定有一方会被消磨掉,白家打的就是磋磨付生玉精力的主意。

他们用阵法一次次消耗付生玉的耐心的精力,中途劫走了屠亦,只为了引付生玉多跑一些地方、多费力气。

白家的目的必然不是那个族长说需要白风清更强那么简单。

玄渊说,人到了他们那个程度,越上不去就会更想上去。

他们还会做什么呢?

在自己书房里算日子为迁坟做准备的时候,付生玉忽然想到——夺舍。

白家很难再出一个神,他们又渴望飞升成神,那抢别人的名额就成了唯一的途径。

这么一想,白家针对付生玉做的布置就都说得通了。

他们先打算耗掉付生玉的精气神,之后再使用怀柔政策,引诱付生玉回到白家,用的理由还是希望她替白家收拾另外一个派系。

如果付生玉真的被消耗了大量的精气神导致无法思考,她迷糊之下说不定就同意了。

同意之后吞噬所有灵婴,修为一步步精进,直到控制不住,直接飞升。

可是她此时的精气神因为吞噬灵婴会再次消耗,夺舍相对来说就很容易,白家只要在某一个灵婴身上做手脚,她被夺舍就太容易了。

想清楚族长前后的行为逻辑,付生玉嗤笑一声:“白日做梦。”

几个阵法就想消耗她的精神,怕是想得太美,从小吴福春就特别锻炼她,就是把白家全部耗死,她都不一定见一丝疲惫。

真当她的修为是摆着好看的?

付生玉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安心计划迁坟的事。

迁坟挺讲究的,要看适合动土的日子,还要算迁坟对象的生辰八字具体要在几点起坟,接着几点之前要到新地方,这些都很讲究。

算了一天,付生玉总算把这些都算清楚了,随后趁早联系了一下邹觉,得有个人给骨灰盒撑伞,她认识的同行朋友也就邹觉跟屠亦。

现在屠亦还瘫着,只好找邹觉,顺便带邹觉去三生观看看屠亦。

邹觉听后关切地问:“怎么忽然想到迁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事情有点长,电话里说能把咱们的话费说完,你回来我再详细跟你说一遍。”付生玉无奈回答。

“那行,正好那天是周五,我没课,周四晚上我就能过去了。”邹觉不再多问,直接应下来。

白家的事让邹觉知道也好,那具杀神身体还是邹觉家帮忙做的,以白家现在做的事情来看,天道早已不容,能别攀扯上关系就最好断干净。

付生玉回来那天是周一,周二算了一天的日子,她这门功课也属于入门类的,算起来就跟做数学一样,得一步步算,无法像学神那样看一眼就能知道答案。

算完后周三一整天付生玉都在准备东西,黑面的油纸伞、长明灯、引路灯笼、香烛纸钱……

所有东西都是仓库有的,付生玉只要慢慢找出来就好。

周三天黑前付生玉找完了东西,全部装进屠亦的乾坤袋里,饿了就掏月饼吃。

师兄师姐们说得对,回来迁坟一趟,必然没时间吃东西休息,多带干粮才是对的。

到了周四中午,邹觉上完课就开着小黄车从云城另一边回来——云城大学四个校区,邹觉上课的校区在山里,跟老城区几乎隔着半个城。

邹觉把小黄车停在了路口的停车位,快步走过来,发现裁缝铺没开门,不过门没从里面关上,就是不开店但有人在家的意思。

“阿玉,你在家吗?”邹觉不好直接进去,先掏出了毛笔防卫,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他不得不谨慎。

付生玉拎着一把剪子过来拉开门:“我在,快进来吧,我给你做身麻衣。”

这时邹觉看到付生玉已经披麻戴孝了,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阿玉,不是周五才迁坟吗?你怎么现在就换上了?”

“我就是试穿一下看看哪里要修改的,谁知道你刚好这时候回来,喏,那是你的。”付生玉走到落地镜前看着自己,一只手指着制作台那边。

邹觉在制作台上看到了另外一身宽大的麻衣,跟着穿上,嘟囔:“挺合身的,不过我妹妹去世的时候你不是已经帮我做过一件了吗?怎么又做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