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兰皋满脸疑惑,“什么劣质产品?”
“完了,白笙哥哥失败了。”南浔失落道。
与此同时,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引起了晚歌和白笙的注意。
画风突变,白笙兀自乱了阵脚。
还没有想好如何接下面的剧情,又出现了岔子。一个身形熟悉的黑衣人从爆炸小船的旁边一艘船里御剑而出。
晚歌发现黑衣人就直接跟了上去,将白笙留在原地。
意外来的太突然,白笙还没有反应过来,抱着一捧晶莹诱人的冰糖葫芦“花束”,望着晚歌的背影发呆。
兰皋和南浔御剑来到山丘察看情况。
“白笙哥哥,礼花实验失败了,炸了。”
“怎么了,换计划了?师尊去哪里了?”
“你们回去吧,我去找师尊。”白笙来不及和他们解释,焦急的把“花”扔给兰皋,召出妖寒追了上去。
又是两人尴尬的站在一起。
“要不要跟上去?”南浔问。
“不用了。”兰皋抱着这几十根糖葫芦着实别扭,转手便递给南浔,“二人世界挺好的。”
“二人世界?”南浔坏笑道,“是白笙哥哥和五长老的二人世界,还是我和师姐你的二人世界?”
兰皋白了南浔一眼,头也不回的御剑回去了。
“唉,师姐,闹着玩呢,等等我。”南浔看出兰皋没兴趣与他消遣,立刻转变态度跟上她。
白笙御剑寻她,胸中一腔怒火越积越多,越燃越旺。好好的仪式失败了也就算了,现如今又冒出个黑衣人把晚歌吸引了。重要的话还没有说,重要的人也不在了。
精心准备了那么久,表明心意的大事被搅和,现在的白笙恨不得撕碎那个黑衣人,然后拿去喂狗!
追上了,前方便是晚歌和黑衣人对峙现场。
黑衣人被晚歌截住去路,打算正面应对她。同以往一样,黑衣人极少说话,所有能隐藏的特征都藏了起来。
“你是谁。”晚歌盯着黑衣人手中紧握着得可疑物件,问,“手里拿的是什么。”
黑衣人冷哼一声,低声道:“黄毛丫头也配知道?”
“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谁才是黄毛丫头,你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白笙站在黑衣人后方,气急败坏道,“师尊把他交给我,让我收拾他!”
白笙看不惯他气焰嚣张的模样,本就怒火攻心一肚子气,现在又被他的话激怒,瞬间爆发出胸中怒火。
长歌应声而出,血色耀眼,电光四溅,似雷电游龙骤现在夜幕中。长歌像是感受到主人的愤怒,灵力爆增,比往常凶悍百倍。
“白笙,冷静!”
晚歌的声音像是被长歌掀起的飓风吹走了。
白笙全然不顾晚歌的意见,也听不见她的话,劈头盖脸的朝向黑衣人就是一顿毒打。
黑衣人也身手不凡,仅持普通佩剑依旧能和白笙打得不分伯仲。
几招后,两人俱伤。
晚歌向前劝导,白笙只觉脑袋嗡嗡响,什么都听不进去。
“坏我好事,我要你死!”
白笙紧攥长歌,怒火中烧,几乎把所有的气都撒在黑衣人身上,想把他碎尸万段。
黑衣人擦了下嘴边的血,鄙夷道:“就你!还嫩了点。”
话不中听,白笙满脸涨红,似一座正要喷发的火山,让人不寒而栗。
他扯了扯嘴角,微颤的全身流窜一股炽热的力量,随后集中涌向心脏。刹那间,他左眼的隐咒散去,骇人的赤瞳再现,戾气逼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遭了……”晚歌最担心的事还是出现了。
两人再次交战,现在的白笙已不是方才的白笙,黑衣人怎能敌得过他。
黑衣人落败重伤倒地。眼看白笙再次朝向黑衣人猛攻而去,晚歌中途前去拦截白笙。黑衣人找到了空子,拔腿就溜,连掉了东西也不管了。
晚歌已经顾不上什么黑衣人了,眼前最重要的是控制白笙,让他恢复正常的神智和意识。
白笙被晚歌强行控制住,但只能是暂时的。很快,白笙就破了晚歌的法术束缚,竟对她有了敌意。
长歌劈来,险伤晚歌。
“冷静,白笙。冷静下来!”晚歌近身施术,指点额头,安抚他的情绪,“住手,我是晚歌啊!”
白笙怒目圆睁青筋暴起,扬起左掌欲攻。但闻“晚歌”二字,他的手臂微颤,黑眸涟漪泛,眼尾微红,嘟囔道:
“晚歌……”
“你曾说你是重生而来,不是为了弥补上一世的遗憾吗?”晚歌凝望他的眼眸,“闭关这两年来,你对我说的一字一句,我都听到了。”
“白笙。”晚歌沉声道,“我都知道了,其实你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
“晚歌……”白笙慢慢放下手,不知不觉间,双眼合上全身无力倒在晚歌身上。
晚歌扶他坐下,把他揽在怀中,意外发现白笙的腰间大量出血。她撕开伤口上的衣衫,心中陡然一怔。
那伤正是当初泯迹修真界的擒鹰爪,不仅阴狠,且在抓伤对方时,将五根细小的银针留在体内。一般人不易察觉,待几日后银针内的毒散出,必死无疑。
晚歌的寒针与此术可谓是如出一辙。当时研制寒针时,灵感便由此而来。
修真界精通此术的人极少,除了晚歌的师尊白洛北,其他宗门都有略知一二的人。但他人参不破,也仅会些皮毛。
晚歌瞥了眼黑衣人离开的地方,发现了地上有两颗圆润的妖丹。
此时过于蹊跷,又与妖丹事件联系起来了。
怀中是昏迷不醒的白笙,当前是救命要紧。乾坤囊没带,钱袋也没拿,晚歌只能硬着头皮急忙扶起白笙找地方借宿疗伤。
第53章一夜
白笙醒了,腰侧隐隐作痛。屋里是一阵淡淡的清茶香,他无力望了望精致的床幔和典雅装潢,心想:“这定不是寻常人家。”
窗外依旧漆黑一片,只有床侧和桌上的烛火照亮这间屋子。
不时,他又被门外的声音吸引,把目光移到门前,是晚歌。她关上门,拎着药盒进来了。
“师尊。”白笙从床上费力地坐起来,腰间疼痛加剧,面色痛苦了些。
“躺下。”晚歌步子加快,搬过凳子走近床沿,冷冽的声音似乎有几分关心的意味,“让你躺下。”
白笙不知何意,只得听话的躺下:“师尊,怎么回事?这是哪里?那个黑衣人呢?我好像打赢他了,我是不是很厉害。”
“铭水阁容家。”晚歌打开药盒,摆出各种药物和细长的刀具,“先不要管黑衣人。”
“那不是容师兄的家吗?”白笙暗地里佩服着自己,若不是畏惧被云之巅的人发现,他也不会跑那么远,还跑了容家的地界。
晚歌不假思索地将手伸向白笙的腰间,刚触及,白笙就如被电击一般,全身酥酥麻麻夹杂着腰疼,浑身不舒服。
“师尊要干嘛?”
腰恰好是白笙的敏感处,何况摸的人还是晚歌。他的心怦怦直跳,竟有些不好意思。尽管现状告诉他,晚歌肯定不是馋他的身子。
“别动。”晚歌直接脱掉他的衣衫,为他清理伤口表面。腰上是五道极深的抓伤,血肉模糊。
“我怎么受伤了?”白笙自然不敢动。不知是天冷还是紧张,他紧绷着身子,看着她垂下的眉睫,不敢地正常喘气。
“放松。”晚歌动作慢了些,“让你出风头。”
她冰凉的小指在无意间轻轻划到白笙的腰部。白笙陡然一惊,汗毛竖起,全身一哆嗦。他低头看着晚歌,心中的各种冲动不由得让他口干舌燥,面颊微红。
晚歌抬头望着他,是在责怪他乱动。
“师尊,我不想的,但真的……”
白笙很无奈,已经尽量控制了,但他的潜意识总是告诉他一些别样意味,撩得他心花怒放。
晚歌没有回应。她捻起一根修长的小刀放在烛焰上方慢旋着进行正反面的灼烧。
白笙屏住呼吸,盯着锃亮的刀冒着虚汗:“师尊这是要动刀子?伤到肾怎么办?”
“嗯。”晚歌拿着刀子不紧不慢的凑近白笙的腰。
“师尊,这样很痛的。”白笙死死盯着那把刀,心脏都要害怕地跳出来了。虽然平时受过不少伤,但意外受伤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受伤”的心理是完全不同的。
他不禁咽了口唾沫:“要不来点儿麻醉?”
晚歌停手,一本正经道:“你睡着了就不疼了。”
“啊?”白笙哭笑不得,“那也会疼醒的啊,不要吧。”
“你要如何?”晚歌说,“身为男儿能不能硬气些?”
白笙顿时语塞。
正当晚歌再次下手时,白笙瞥见柜上的一壶酒,指着酒兴奋道:“师尊,那那那,有酒,喝醉了就不痛了。”
晚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说:“谁知你醉后会不会发疯?”
白笙用虔诚的眼神凝望她:“不会的,我醉了就睡了,很乖的,不会做别的。”
晚歌拿他没办法,去问铭水阁的丫鬟要了壶酒。
一口又一口,白笙抱壶仰头饮个酣畅淋漓。
喝干了,他直接擦了下嘴角,只从外表丝毫看不出醉意。他抱着这酒壶,流利地抱怨道:“我记得我一直都是三杯难下桌啊,这是假酒吧。铭水阁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我回去一定要告诉容师兄,说他家人怠慢我们。”
“喝也喝了。”晚歌重新拿起刀子,“痛也要扛着,不抗只能等死。”
“啊?”白笙像是没听清,只觉脑袋突然胀痛,昏昏沉沉的,眼前一阵晕眩,看不清旋转不休的事物。大概是酒劲儿上来了,他皱眉眯眼嘟囔着:“这玩意儿,后劲儿还挺大的……”
话音刚落,白笙撑不住了,眼皮似有千斤重。他手中的酒壶滚落在地,碎成几片。人也醉如烂泥,倒在床上没了意识。
分明前一秒还精神抖擞,下一秒就大醉不醒。晚歌简单地调整他的身姿,腰下垫上几层素布,把伤口的位置露出来。
醉后的白笙的确不乱动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晚歌对他施定身术。她把烛火搬的近些,随后便放心地开始取银针。
她手持锋利的细刀一寸一寸地割开伤口处,血肉分开微微翻起,血液不停地冒出。
夜很静,除了细刀和镊子等器具的磕碰声,耳边尽是白笙的闷哼和喘着粗气的声音。虽然额头挂着冷汗,但她仍是镇定的熟练操作。
凉风吹来烛火闪动,乱了晚歌的视线。她设立一个范围小的结界,防止外界一切干扰,继续投入紧迫的取针中。
良久,终于取出来了,五根细短的银针被整齐地摆放在凳子上的素布上。
晚歌迅速地擦了擦汗,紧接着帮他处理好伤口。一切顺利,她搂起白笙,顺手扯来白布绕过白笙腰间将伤口包扎好。
不久,她去端来热水,把白笙身上的血渍擦去。肌肤紧实白皙,腹有浮云般的肌理,轮廓分明。这些全被裸露在外,一览无遗。
晚歌转过头去,重新洗净白布帮他擦拭腹部残留的血液。奈何血液染进亵裤里,明明人都睡着了,依旧格外突出。晚歌耳根绯红,只是在腰上的亵裤边缘擦了擦,也不敢再往下。
取走腰下的血布,晚歌坐在床边扶起白笙靠在自己身前,认真的帮他擦拭背后的血渍,然后帮他穿上里衣。
白笙的头靠在晚歌的肩上,睡得很香,晚歌几乎能隐约听到他的呼吸声。晚歌顿了一下,停留在看似拥抱又不是拥抱的瞬间。
像是太冷了,面前的人在发抖。晚歌解了定身术法再慢慢地扶他躺下,还没有拉过被褥帮他盖上就猝不及防地被他猛地拉下,紧紧地抱在怀中。
晚歌瞬间提心屏气,耳根的潮红爬上两颊,脑中一片空白。她手足无措地趴在白笙炙热的胸膛上,被他紧紧锁住。
“我喜欢你……”
没有下文了,白笙眯着眼,似睡非睡。
耳侧是白笙起伏规律的胸膛,还能清晰的听到心跳声。晚歌试着悄悄起身,怎料还未脱身,白笙像是察觉怀中人在逃离,本能地翻过身把她带上了床。
晚歌愣了一下,羞涩的脸颊泛红。她第一反应就是越过白笙小心翼翼地爬下床去。谁知白笙竟睁开了眼,紧束着她的双手强行伏在她身上,紧接着便是温热的双唇覆了上来。
一切都是那么的措手不及,让她防不胜防,无法躲开。
她的第一次吻就被自己的徒弟夺走了。
这一刻,她被这个霸道的吻侵占着。晚歌就像丧失了所有的反抗能力,双瞳失焦,脸颊是烧的疼,没有力气思考。
……
翌日。
“阿嚏!”白笙裹着被褥坐在凳子上,抱着暖壶瑟瑟发抖。
“白公子。”一位气质优雅的姑娘敲门进来了。她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其中一个抱来一套衣衫放到床侧的木柜上。另外几个进门后就去拆床上的用品。
白笙转过去看了看她,一脸茫然。
“白公子,我是容成的姐姐容青。”容青蝶步款款,眉眼温柔。她把端来的热姜汤放在桌上:“趁热喝吧,晚长老很早就去厨房帮你煮的。”
“容姐姐,感谢你亲自送来。”白笙抱起碗吹了吹,喝的时候还是烫了嘴,“烫死了。”
“慢些。”容青莞尔。
“对了容姐姐,师尊怎么不来?”白笙又看了眼新铺的床,发起了牢骚,“昨夜是漏雨了吗?床都湿透了,我还醉着睡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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