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他另一只手就像在海里游/行的水蛇,如鬼魅般滑到季泽小腹下方狠狠就是一抓。
除了糖,我还买了别的。
你猜猜是什么?
75、六一快乐
季泽最脆弱的地方被人抓在手上,整个人被亲得云里雾里。
他只觉得一股邪火把自己从头烧到尾,别说猜是什么了,他连沈初说的话都没听太明白。
手指微攥,擦着布料,抓得太紧,有点疼。
季泽的手扣住沈初手腕,往外拉了拉。
中午被咬破的嘴唇又经□□,两人在铁锈味的唾液中撕扯着宣泄欲/望。
手掌接触肌肤,凸起的骨节硌着手心,光滑的肌肤带着暖意,两人头颅相错,胡乱吻着。
不仅仅满足于唇舌间的交缠,季泽微微俯身,张嘴咬在了沈初的耳垂颈肩。
双唇覆在上面,轻轻一允,白皙的皮肤上就留下了一枚鲜红的吻痕。季泽灼热的呼吸打在上面,像是盖了个红章,宣布着自己这个人的全部所有权。
是他留在沈初身上的印记。
蝴蝶结,蝴蝶结。
沈初抖着手指,勾住了季泽的打着圈的裤带。
轻轻一拉线绳,再伸进裤腰往下一扒。
裤子在胯部,卡住了。
沈初心里咯噔一下,季泽也同时停下了动作。
哈?沈初脑子里嗡嗡作响,简单的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的举动。
如果要解蝴蝶结,不应该拉单绳子那头吗?他勾什么绳圈?勾绳圈的话不就成死结了吗?
所以季泽的裤绳,被他扯成死结了?
季泽抱住沈初重重地喘了几口气,待呼吸稍平,他走出几步,把房卡捡了起来。
嘀的一声,房间亮起灯来。
站在门后的沈初脚跟一转,背抵在走道墙边,缓缓坐了下来。
季泽搓了搓自己的脸,走到沈初面前蹲下:乖宝。
沈初大叉着膝盖,把脸埋进双膝之间,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熟了。
分明都用手那什么过了,为什么还这么放不开。
沈初在昏黄的灯光中回忆着自己和季泽不可描述的那几次,希望自己可以在过往的经验中找到一些鼓励或者灵感。
然而他总结了片刻,发现之前每一次都是季泽强行主导臭不要脸耍流氓,自己半推半就干脆闭眼纯享受。
反正就是,主动方厚脸皮,被动方也愿意。
但是目前沈初面对的问题是,他没那么厚的脸皮,而季泽现在似乎也不是那么愿意了。
毕竟狼崽子口口声声要做个人,不对未满十八周岁的他动手。
你不想,沈初声音闷闷的,满是不开心,不来了。
他起身就要出门,被季泽拉住手臂:这么晚了还去哪?
我再开一间房,沈初甩开季泽的手,反正我看你也不想跟我睡一起。
季泽把沈初往后拉了拉:我定的双人标准间。
沈初:
双人间,两张床,很好。
沈初牙磨得咯咯响,掐着季泽的脖子就把人摔到了床上:我他妈让你定双人间。
季泽被摔得脑子一懵,不明白前一秒还害羞脸红的兔宝宝,下一秒怎么就变成单手撂人的战斗兔了。
你不动我,我动你。沈初直接上手去扯季泽的裤子,那个死结越扯越紧,彻底解不开了。
我操,你冷静一点!季泽的手抵在沈初的胸前,违法乱纪不可取。
沈初抓着季泽,狠狠就是一握。
季泽疼得仰起下巴,尾音都打了个转。
你系了个死结也别拿我撒气吧?季泽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把沈初抱在怀里安抚道,你们友好相处?以后还要深入交流
季泽的话戛然而止,他倒吸一口凉气,疼得头皮发麻:你再用点劲你男人就废了。
沈初按着季泽的肩膀,恶狠狠道:给老子闭嘴。
家庭地位受到了威胁,季泽单臂环着沈初,一个翻身把人压住。他的狼眸一凛,轻挑眉梢带着笑意:想干什么?嗯?不治治你还真反了天了。
季泽开始主动,事情就变得格外顺利。
沈初几乎是被他拿捏在手里,稍微使点劲,就能把大兔子按老实了。
他比不上季泽的脸皮厚,也比不上季泽的学得快。只消片刻,两人之间局势逆转,沈初满脸通红,弓起身子窝在季泽怀里咬紧牙关。
季泽舌尖舔过犬齿,眯起眼睛放任沈初沉溺。谁能知道平日里总冷着一张脸的少年,可爱起来会抓着他的手臂死不松开。
耳廓充血,薄得可见上面青色血管。
季泽捧着他的后脑,手指揉搓耳朵。
别忍着,叫出来,季泽凑近,另一只手上的动作未停,我想听。
沈初呼了口气,微张的唇间溢出细碎的声响。他的眸子里像是蒙了层水雾,迷迷糊糊看不清东西。
季泽。沈初没有目的地喊他。
我在。季泽吻过他的侧脸。
季泽沈初的话语快了一些。
在呢。季泽亲亲他的唇角,手指插进乌黑的发里。
季季泽沈初突然仰起下巴,颈脖被拉成一道好看的弧线。他的五指紧紧攥住季泽衣领,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溢出了一声痛苦的喘息。
那道呼吸飘进季泽的耳朵里,在压抑和难耐之后,拖了个上扬的尾音,透着满满的慵懒与满足。
满意了?季泽抽了张纸慢条斯理地擦擦手指,俯身亲了亲沈初轻颤着的睫。
沈初没说话,脑袋一歪,往季泽怀里拱了拱。
季泽揉了揉沈初的发,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小猪似的,吃饱喝足就要睡觉。
沈初抓着季泽的衣服,睁开眼道:你还没
还想着我呢?季泽把人放在洗脸池边的大理石台面上,我先把你伺候好吧。
温热的水雾氤氲在狭小的空间里,沈初被季泽扒了个干净。他低着头,正想着季泽接下来要做什么,就被狼崽子反手推进了淋浴室。
沈初:???
柳下惠做到底咯?
终于把沈初送出视线的季泽双臂撑着洗脸池,闭上眼睛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片刻后他把沈初的衣服叠好,再拿过那个一片狼藉的短裤,放在水下冲洗。
真行,真可以,感觉自己要爆炸。
季泽还是没忍住,低头把裤绳上的死结给捣腾开了。
被自己握住时,他仰头吐出了一口憋了半天的浊气。
身后淋浴室里水声沙沙,季泽回头看着毛玻璃上印着的隐约人影,只觉得头脑空白,身体的所有神经都集中在了手掌中央。
沈初。一声呼喊好似叹息,隔着玻璃和水幕,传进沈初的耳朵里。
下一刻,淋浴室的门被打开,沈初身上还带着水珠,光脚从里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