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两片,带着绒毛,委委屈屈地被手掌压着,贴在头皮上。
被沈初这样触摸着,季泽的胆子越来越大。
他身体逐渐向沈初靠近,甚至抬起前爪,按在了沈初盘坐着的大腿上。
想干嘛?沈初的手顺着脑袋滑下去,虚虚抱住了狼的脖子。
季泽把脑袋搁在沈初肩上,歪着头蹭了蹭他的颈脖。
狼毛扫过皮肤,蹭得沈初痒痒。
他笑着抱住季泽,把脸埋进狼的颈肩处。
鼻尖拱拱,触上软软狼毛,是和季泽拥抱的味道。
操,真爽。
我想起了一个故事,沈初抱着季泽,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背上摸着,以前有个皇帝,打猎时救了一只小狐狸,他把小狐狸带回去,养在宫里。
沈初很少一下说这么多的话,更别提突然要讲什么故事了。
季泽觉得新鲜,也不蹭他了,就这么抱着,静静听他家大兔子说着。
小狐狸其实是个修炼千年的狐妖,有一天她化成人形,对皇帝说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然后皇帝说
沈初说到这里,突然停下了。
季泽把狼脑袋从沈初颈窝里拿出来,深蓝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
你猜皇帝说什么?沈初笑着摸了摸季泽的小脑瓜。
季泽抬起前爪,放在沈初胸前。
他说不了话,只能从喉咙里哼出一声轻微的声响。
沈初难得笑得开心,平日里总是冷冷的的眸子都眯成了一条缝:皇帝板着脸,说变回去。
季泽:
这算是冷笑话?
以前觉得这皇帝傻逼,现在觉得也有一点道理。沈初双手一起,胡乱rua了一把季泽的脑袋,虽然我对你没有救命之恩,但是你也以身相许吧。
季泽作为犬科中最凶猛的动物,被沈初当狗撸。
他的前爪按着沈初胸口,轻轻一推,就把人给推倒了。
以身相许。
许啊!现在就许!
只可惜,沈初坐在床的中间,后仰到床尾的栏杆上,也就停了下来。
季泽低头,伸出舌头舔了舔沈初的下巴。
狼的嘴巴微张,露出獠牙,沈初手上一顿,移开目光。
察觉得到了沈初的异常,季泽立刻闭上嘴,按在他胸前的前爪也有要收回的势头。
季泽似乎总是这样,大大咧咧的外表下,每一步走得都是小心翼翼。
像是面前这只胆怯的小狼狗,一步走得不对就连忙收起前爪,急着退回安全距离。
只不过这次,沈初拉住了他。
沈初握着季泽的狼爪子,突然坐起身重新把他抱住。
傻狗。沈初骂了句。
他一想到季泽中午落泪的样子,就觉得心里跟挖块肉似的疼。
他的狼崽子性格好,成绩好,人长得帅,还是头被人畏惧的狼。这样的少年披着光,这辈子就应该一帆风顺的长大,要什么有什么。
成功的事业,喜欢的姑娘,然后再有一个和睦的家庭,幸幸福福过一辈子。
可是季泽却偏偏喜欢他。
这么倒霉。
我脾气不好。沈初突然说道。
季泽在他的耳边呜咽一声,带着狼的谨慎小心。
沈初听不懂,也没指望听懂。
他手指插进狼毛里,把季泽抱紧:你会觉得烦吗?
季泽动了动脑袋,最后靠在沈初肩上,小声呜哝了几声。
狼发出的声音无非就是那么几种,在寝室不能大声嚎叫,只有这样低声的哼唧几声。
季泽哼唧得没什么意义,但是沈初却听着难受。
你别反悔,沈初把手臂收紧,不然我他妈打死你。
季泽在沈初怀里动动脑袋,用鼻子拱了拱沈初的手,一直把手拱上自己的脑袋。
狼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似乎有话要说。
沈初摸摸季泽的耳朵:想说什么?
季泽凑近了些,用鼻子碰了碰沈初的唇角。
你不会是想亲我吧?沈初笑着圈住了季泽的嘴,亲我还是吃我?
季泽把脑袋收回来,前爪在沈初胸前轻轻刨了刨,被沈初握住。
季泽又凑上去蹭了蹭沈初下巴,把沈初脸上蹭出了一丝笑意。
他把脑袋蜷起,小半个身子缩进沈初的怀中。
沈初捏捏他的耳朵,一下一下地摸着他。
自己有了匹狼。
沈初觉得有点儿梦幻。
他抬眼,看着床头季泽甩在空中的尾巴,笑了笑。
狼崽子眯缝着眼睛,被摸的挺开心。
男朋友。沈初突然说。
季泽在他怀里抬起了头。
沈初看着胸前的狼,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子:你好像都没说过喜欢我。
季泽仰着脸,又哼唧了几声。
听不懂。沈初笑道。
于是季泽从沈初怀里站起来,甩甩脑袋。
他的前爪抬高,遮在沈初的眼前。
狼崽子想让他闭眼,看样子应该是要变回去了。
沈初不闭,他想看裸男。
季泽的爪子在他面前挥了半天,就是不闭。
尝试无果后,季泽放下爪子,和沈初对视。
片刻后,他认输。
季泽低头用嘴叼起被子,把自己身子盖住了大半。
沈初拉着被角一扯,把被子全盖在了自己身上。
沈初:变,就这么变。
季泽:
大兔子耍流氓。
季泽眯了眯眼睛,心道这就不能怪他了。
狼崽子坐在床上,看似安逸地低头舔了舔前爪。
下一瞬,季泽恢复人形,手疾眼快抓住床边短裤,一把挡住关键部位。
失策!还有衣服呢!
沈初伸手就要去抢。
季泽揽过沈初后腰,几个翻转把人往床上一按。
他单手扯了扯自己的裤子,俯身去咬沈初的耳朵:想干嘛?
沈初耳朵被咬,只觉得身子一僵,缓过来后麻了大半,手上一松,裤子成功被季泽扯了过去。
狼崽子几乎是趴在沈初身上,手脚并用把短裤给套上。
沈初被季泽压着,身上的人还他妈乱动。
他想起自己做的哪几个春梦,脸上止不住的发烧。
想把季泽推开,结果手刚招呼上,才发觉季泽没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