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战友不在,余飞邶自然要自己解决。
其实所有的念头都过了一遍后,最冲动的想法是,借着贝成渝的口,替自己表白的。
这简直是送上来好机会。
也不用太明显,就借着圈子里八卦说,追他的人有的是,其实男的女的都有,很多超级优秀的人,可他从来没答应过,说是心里有人了,一直在等机会表白。
他相信苏白不会不明白。
而且这都是真话。
他从小就不缺追求者,即便是现在,既有圈子里的男的女的冲他表明心迹,也有那些长辈们动不动想要跟他介绍个对象,联个姻。
他都拒绝了。
只是,字都打出来了,余飞邶又删了。
他不能这么做。
他用贝成渝这个马甲,是迫不得已,他如果只想恋爱的话,其实用这个马甲也可以谈的苏白的心思表现的很明显了。
而且他知道,如果任由感情发展,脱马甲时苏白虽然恼怒却还是会跟他一起。
可这是一种欺骗,即便他是真心的。
他觉得对苏白不公平,他不能这么对他爱的人。
所以,让贝成渝偶尔说句自己的好话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大限度的事情了。
他想了想,终究还是这样回复的,你仔细感觉一下,一个人的善意和恶意是很明显的,即便他藏得再深。但即便是善意的喜欢,你若不喜欢,就不喜欢,不需要为了他给你的资源而妥协,因为一是邹家钱你的,二是他愿意的,无需有心里负担。
发完信息,他就看向了苏白。
苏白显然一直在等着呢,几乎立刻点开了,他瞧见苏白的脸色从平静一点点变得柔和起来,嘴角也慢慢的勾了起来。
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他回答,好。
余飞邶虽然觉得挺遗憾的,可终究放了心。
说完这些,海宴就到了。
车子刚停下,张娜已经守在了车门处,肖庄大概是怕她过火惹恼了余飞邶,对苏白不好,也跟在后面,不过还嘟囔了一声,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
苏白推门出来的刹那,正听着张娜回肖庄,那我也是苏白的老妈子,从一而终的老妈子,不像你,三姓家奴。
苏白:你们这什么形容词。
肖庄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了,他好在脸皮厚,也没难看的意思,就是跟苏白叫屈,你看娜姐!一家人还说两家话。
让张娜又瞪他一眼。
他们这次过来的人不多,所以就包了个中等的包厢,大家都是圈子里人,都挺会玩的,所以进去后就不用招呼了,立刻热闹起来。
苏白也被拉着说话,余飞邶就一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他是老板,平时也不是跟下属打成一片的脾气,自然也没人过来打扰他。
原本他就准备这么看着苏白的,可没一会儿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低头一瞧,是他哥。
余飞邶跟家里关系闹翻了,其实主要是跟他妈闹翻了,跟父亲和哥哥一直都挺好,时有联络。
瞧见电话,他就出去找了个地方接了,哥,怎么想起来打给我?
余向南比余飞邶大八岁,跟他完全是两个性子,声音里都透着成熟稳重,你在哪儿,方便说话吗?
余飞邶就说,方便,跟同事一起吃饭呢,已经出来了。
余向南一听,就直奔主题了,你还记得今天什么日子吗?
余飞邶被问的都愣了,那头余向南一听就知道,这是忘了,他忍不住说,你生日啊。
余飞邶这才想起来,可不是吗?今天四月初八,是他生日。只是从来不过阴历,所以压根没在意。
他就乐了,哥你最近挺闲啊,还记得我阴历生日,谢谢了,有礼物吗?
滚蛋!余向南骂了一句说,我哪里记得你这点事,最近忙的头都大了,是妈记得。
一提邹丽蓉,余飞邶刚刚还轻松的表情,立刻就凝固了。
余向南知道余飞邶的态度,也没等他表态继续说,是妈想你了。今天突然给你嫂子打电话,说是你生日。可她跟你关系不好,你也不爱搭理她,她不好意思跟你说。
余飞邶根本就不信,怎么会?
余向南就说他,儿的生日,妈的苦日。她想你不是正常吗?我知道,那事儿你们闹得不好,妈的确做得有不对的地方,她太偏心娘家人了。但一码归一码,不能混为一谈。分歧先放一边,做儿子的,该尽孝还是要尽孝。
妈想跟你一起吃顿饭,过过生日,我看她也是想跟你和好的意思,你今天回家一趟吧。
余飞邶其实压根没信。
毕竟半个多月前,他妈还是一口口苏白人品不好呢,半句不提他舅舅一家干的混账事。
这么短时间,要改也难。
他其实还有种想法,是不是邹少杰求到他妈那里去了,可立刻否定了,如果他妈为了这个撒谎让他回家的话,那太没底线了,不会这样。
余向南还在说他,妈也六十的人了,你就当哄哄他。
说到这份上,余飞邶怎么可能不应,自然同意了。
就这样余向南还不放心呢,我让你嫂子的弟弟给准备了礼物,你去拿一下吧。
邹丽蓉这辈子什么都不缺,所以感兴趣的事情很少,唯一的收集爱好就是翡翠。
余飞邶还不至于连给亲生母亲的礼物都用别人的,直接拒绝了,我自己准备。
余飞邶挂了电话,又陪着大家吃了顿饭,这群人还没玩够呢,说是要唱歌。
余飞邶就没陪着了,让赵大海留在这里看着,把账结了,自己则开车去了熟悉的拍卖行,从里面挑了一件翡翠玉牌,让人给他换了绳,重新包好,这才拿着礼物,回了余家。
余家住在二环内的旧别墅,明明是寸土寸金的地方,但里面柳暗花明的,景色特别的好。
余飞邶因为心情不错,还多看了两眼。
大概因为吹着了,他刚进门,就打了个喷嚏。
表姑一边接过他的包一边说他,是不是感冒了?你注意点身体啊。
余飞邶笑着说,没有,可能外面太热,进来有点凉。
表姑还是不放心,等会儿我煮点姜汤你喝了。
那东西余飞邶从小喝到大,是最讨厌的,又热又辣,可小时候还能耍赖,如今已经大了,就不好意思了。
余飞邶只能默不吭声,算是应下了。
表姑看着不觉好笑,只觉得心疼,这孩子六年前为了喜欢的人,跟家里人闹翻了。这两年才走动频繁起来,性子跟原先比,也变了许多。
原先他是余家老来子,老大余向南比他大足足八岁,家里人如何不宠?倒不是惹是生非的那种性子,可什么事也愿意顺着自己的心意。
如今不喜欢也知道忍了。
可想而知,这六年在外面受了什么罪。
想想她就心疼,可她虽然是表姑,又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但其实不过是余家怕不安全,请来的保姆而已,这些话说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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