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君:【帮你找到符合本子记录的所有人。】
池宁都快感动哭了,他宣布从这一刻起,原君就是他唯一的真神了!
原君咳了一声:【一个城市的城隍庙,是唯一可以召唤所有执的场所,我会让能自由行动的执帮你去找。】
虽然原君也可以用力量自己找,但就像他不能附身在池宁身上太久,否则池宁就会崩溃一样,一旦原君释放的力量达到覆盖整个大启的那种规模,会无形中吞噬很多执,寸草不生都有可能。
池宁精简了一下原君的话无敌是多么寂寞。
一人一神乘着小轿,一路走过了灯火辉煌,走过了人间烟火,走盘珠、珊瑚树,晋书唐画、商彝周鼎等等,琳琅满目,应接不暇。今日庙市上的人尤其多,带着某种因为之前宵禁了一天一夜而报复消费的味道。在鱼龙混杂的庙市上,腰缠万贯之人多到很难相信,池宁无意中看过礼部的一位大人写的杂记,对方就曾感慨过,在庙市众人的对比下,自己是怎么样一个穷逼。
等进了香火鼎盛的城隍庙,池宁还以为原君要如何施展神力,很是谨慎地问了句要不要清场。结果原君只是让池宁对城隍上香,心中默念了自己所求的条件。
【这就完了?】
【那你还要怎么样?】
然后,池宁就可以回去等消息了。甚至都没有让他等很久,当天晚上,就有执陆陆续续赶到了内官监,竞相来找池宁汇报了他们喜人的成果。
所有执都觉得自己是唯一能完成任务的那个,不承想,竞争对手早已经拿着爱的号码牌,在衙门口彻夜排起了长队。
原君对池宁道:【暂时已经大致掌握了十几个,符合条件的人还挺多。】
池宁:???他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备选甲,由墨书执提供。京郊李员外原配的嫡女,其实是嫡子,他爹宠妾灭妻,还害死了他娘。他卧薪尝胆,十年磨剑,野心颇大,是宅斗的一把小能手。】
简单来说,这就是个女装大佬,需要借助力量来复仇。
【备选乙,由一个旅行执提供。楚地有个与世隔绝的寨子,寨内族长有一子,天生阴阳同体,男生女相,可生子。这寨子屡遭山匪侵略,苦不堪言。】
双性,男女皆可,他所在的寨子需要得到官方认可,融入社会。
【备选丙,由提供。江左小官,有一对龙凤双生子,兄妹长相有九成相似,亲生父母等闲都难以辨识。父亲在官场没什么建树,已经不想努力了。】
可以李代桃僵。需要付出的代价,只是简单的利益置换。
【备选丁,由提供。驸马的亲妹,有磨镜之好,正想替自己和爱人找个长期饭票。】
可以成婚之后各玩各的。
【备选,由提供。江湖人士,武功奇高,走火入魔之后就喜欢起了穿女装,之前就是个搞断袖。】
又是一个女装大佬,这位是自愿的。
总之,这个世界远比池宁以为的要刺激的多。
作者有话要说:
闲扯淡的小剧场:
很多年后,师兄问池宁:你为啥这么强?是对手的智商被作者调的太低,还是你的智商太高?
池宁实话实说:是我金手指太强。
PS:来来来,买定离手啦,静王世子妃,到底是哪一位美人呢?
第17章努力当爹第十七天:
池宁奋笔疾书,连夜伏案写就了一份针对性很强的选婚奏折。明着是在给静王世子选妃,实则完完全全是针对新帝的喜好下的手。
在被贬江左的几个月里,池宁除了过了一把土皇帝的瘾以外,在剩下的大部分时间里,都在研究新帝。从他幼时的成长环境,到就藩后的经历轨迹,一路解析了塑造了他这个人性格、喜好的成因,并最终模拟出了不下百种情景里最有可能生效的应对模式。
这些池宁曾经默默付出的努力,都在今日有了回报。
池宁就不信了,新帝能把所有正合心意的美人都拒于门外。
至于世子妃真正的人选,池宁另外起草了一份报告,准备直接私下交给闻怀古,让他自己选。当然,如果世子不打算学他爹当个专情人,觉得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是我都要,那就更省事了。
不管闻怀古选几个,池宁都能想办法把这些黑幕人选塞到选婚的队伍里,让一切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地走到最后。
在池宁誊抄完写给新帝的奏折,正在晾晒的时候,天已经不知不觉的亮了。
一夜未睡的池宁,不仅没有哪里不适,反而容光焕发,更加精神抖擞了。这当然不是池宁天赋异禀,而是全靠大腿支持。
池宁捧着乌木,制造着流水线作业般的赞美,好听的话就像是不要钱一样不断涌现:【能遇到您,一定是我十世功德修来的福气。这个世间怎么会有像您一样强大又仁慈的神仙呢?您的光辉应该让全大启铭记!不,让全世界!】
原君低笑了声,邪气十足:【希望等你后面付出代价的时候,还能坚持这么说。】
与此同时。
内官监的掌印太监周海娃,终于带着他准备好的参池宁的奏折,见到了司礼监的秉笔太监马光。
按理来说,掌印太监的地位,是肯定高于其他太监的。但司礼监太过特殊,从不在常理范围内。而在周海娃的性格里,本身也带着那么点过头的奴颜婢膝,他舔马太监的动作异常熟练,跪的特别标准。
马大人,我已连夜调出了离江家最近的城门的门籍记录,那册籍上清楚地写下了江之为的每一次出入。
门籍,原本是用来登记宫人出入皇宫、方便排查行踪的记录工具。到了大启时,它已发展成了适用京城的所有城门以及所有进出城门的人。
其中拿着大内腰牌的宦官宫人,还会独立造册,用以核对查验他们办事的行踪。
江之为效力的南宫在城外,他的家则在城内,这一来一回的,总是会被门籍记录个清楚明白。
马光正在享受对食的伺候,听到周海娃的话,他先是押了口参茶,觉得仍没有压下火气,这才一脚踹翻了对方,用尖细的声音怒骂:这些记录只会证明,他江之为确实是在休沐日才会回家,找出来又有什么用?!
为了送对手获得君心吗?!
甚至,对于无理也能搅三分的池有理来说,在这种罗生门面前,他很容易就可以反过来利用,说是马光吹毛求疵,滥用职权。若池宁给新帝狠狠地告上一状,那他与东厂提督之位可就彻底无缘了。
你能不能用点脑子再去害人?
是的,害人,马光就这么说出来了。马光这个人,对自己的品性还是有着很清晰的认知的,他就是要指使他人去陷害、去污蔑,这才弱肉强食的宫廷的正确生存法则。
周海娃被踢了也不敢反抗,他角落里缩成了一个球,期期艾艾地说:那、那我们好不容易才把池宁弄进去
他是去找静王世子商量婚事,这是他的差事,你以为爷爷他老人家没有自己的判断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