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江之为也很懵逼:我不知道啊。

闻时宝快要气死了,江之为这么大一个活人,站在那里,你们的眼睛都是用来出气的吗?他从自己的牢房里出来了,不是他越狱,能是谁?!

王大河和江之为同时恍然,对哦。

王大河挠了挠自己头:啊,又忘记给江大哥的门上锁了,对不住啊。他闲着的时候,就爱来找江之为打牌,有时候两人,有时候三人,凑齐了四人就开桌麻将。

一个敢道歉,另一个也是敢接受。

只见江之为大手一挥:没事,自家兄弟,客气什么。然后,江之为就老老实实地走回了池宁的隔壁,稀里哗啦一阵声音之后,他自己把锁给合上了!

王大河在江之为面前老实憨厚,转过脸对着给他们找麻烦的闻时宝却立刻变得凶神恶煞了起来:哪里有人越狱?你今天不说出个子丑寅卯,就不要怪我的家伙不认人了!

闻时宝:???

难受,想哭。

让闻时宝更加难受的还在后面呢,不出半个时辰,夏下就带着人来保池宁了。虽然马太监的狗腿子也及时赶了过来,想要与夏下掰腕子,但夏下却并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他还带了静王世子。

不知道我这个保人,可否有几分薄面?

那必然是有的,不仅有,还很多。多到池宁离开的时候,顺带手地就把他师兄一起带走了。

马太监的手下都要疯了,想要尽可能地挽回面子,阻止一下。他们表示,池宁没有认罪,可以走,江之为可是早就利索地写完鞫讯表的,他甚至是自己在外面就写好了,直接带进来的。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什么?我写了吗?江之为当场表演了一个什么叫失忆,我怎么不记得了?大河,我的表呢?

王大河立刻给江之为取来了他的鞫讯表。

江之为颇为豪横地当场就给撕了,然后再问:我的表呢?

原君在心里点点头,从这个动作里就可以看出来了:【是你师父的徒弟没错了。】在某些方面,江之为和池宁是一样一样的。

马太监的手下:???

王大河面不改色,上脚蹍了蹍碎纸末,看样子恨不能一把大火都给烧了,嘴里还在粗声粗气地说着:大哥一路走好,常来玩啊。

江之为回了对方一个坚定的眼神,他会的!

第15章努力当爹第十五天:

雨霁风光,春分天气。

静王世子闻怀古做东,宴邀池宁和夏下父子二人。本来是连着池宁的家属江师兄一并邀请了的,奈何江师兄恋家人设不倒,一出诏狱的大门,他环绕在他身边的鬼火就没了,他看上去对此好像也习以为常。一边拿柚子叶,熟练的给自己和师弟都扫了扫身上的晦气,一边迫不及待地表达了想回自己位于城中私宅的心情。

要不是池宁很清楚他师兄对男女之事并无兴趣,他都要怀疑对方这么积极地回家是因为金屋藏娇了。

乘风而去的江之为,只昂着他的娃娃脸,回了妄自揣测的师弟两个字:幼稚。满脑子情情爱爱怎么行?他只想专心当他的青天大老爷!

池宁:???行吧。

闻怀古和夏下碍于池宁的面子,都没敢笑。原君就要不客气得多:【哈,以后可以和你师兄常来往。】

池宁连抱大腿的对象都敢嘲讽了:【常看我笑话,能有益于您什么?修炼吗?】

原君逗小猫一样,煞有介事地回道:【这可不好说。我心情好了,事半而功倍之事,时有发生。】

池宁忍不住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拷问:人的名,树的影,邪神就可以不要脸了吗?!

一路晃晃荡荡,徐行漫步,马车还是很快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雍畿最大的酒馆,望江楼,为的是吃这里能去晦气的吉祥饭。

真的就叫吉祥饭。据说不管是饭里的大米,还是口感各异的配菜,用的都是郊外真静寺中高僧亲自栽种出来的庄稼蔬菜。这些农作物每天都在晨钟暮鼓中沐浴佛经,听起来就充满了玄而又玄的佛祖之力。

被念过经的饭,会更好吃吗?夏.穷人.下痛心疾首的开口。他的家产其实并不微薄,只是和闻怀古、池宁比起来,就显得有些可怜了。

不,只是会更贵。池宁毫不客气地戳破了干儿子的妄想。

真静寺的高僧毕竟有限,种出来的庄稼,除了供寺中僧人自给自足以外,每年能够卖给酒楼的多余产出并不多。物以稀为贵,这道全名为梵天八宝吉祥饭的知名菜肴,如今已经稀罕到了哪怕你有再多的钱,也不一定能吃的地步。

只有真正的达官显贵,才可以和望江楼提前预约,置办下这么一桌席面。

静王世子肯用它来招待池宁

自然是诚意十足,有所求的。

池宁也不介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世子爷行个方便。当然,若他力所不能及,只要世子爷的心意能表示到位,他也不是没有办法给世子爷牵线搭桥几个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一行人,在掌柜的亲自带领下上了三楼,池宁的脚还没有迈过拐角,就听到原君的提醒:【酒阁子里有人。】

酒阁子就是厢房的一种叫法,但多用于宋代。池宁在心里对于原君生活过的年代,有了更进一步的推测。至少在宋代这截木头就已经存在了,就是不知道它当时是何种状态。是已经生出如今这样的灵智,还是

能在静王世子预订好的包厢里提前等着的人,自然只可能是之前说出门访友的静王本人了。

静王过于肥胖硕大的身影是如此醒目,从窗户纸上影影绰绰的剪影里就差不多能猜个大概齐。当然,若江之为在场,脑回路不太正常的他,大概会觉得里面也许是坐了好几个人。

在给静王行礼时,池宁几乎是用尽了所有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才没有把目光投注到静王的身后,准确地说是肩头。

他的肩头上趴着一个女子模样的人形执,已经不是色彩鲜明的雾气,而是更加清晰的存在。若不是她两脚离地,飘在空中,池宁一时间真的很难把她和普通人区分开来。

池宁问:【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种执,比其他的都高级吧?】

原君用一种孺子可教的语气回:【是的,有这等执念的执,实属罕见。】在池宁进来时,那女子的眼睛明显朝着池宁腰带上系的香囊方向看了看,只是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她只是就看了看,然后便没了动作。

池宁按照正常人理解的角度试着推断了一下:【执念过深,必有冤情?】

原君却反问:【佛家七苦是什么,你知道吗?】

这么矫情的说法,池宁当然知道了,想当年他二师兄仙仙还是个文艺青年的时候,最喜欢对月吟诵这些蛋疼的感伤之语了。什么不负如来不负卿、我想和你每天一起看日出,其中就包括了佛说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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