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沈立行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的雨夜,他双手发抖,连带发出的声音也颤哑,你疯了!

乐天满脸的水,带着哭腔道:你不要我。

那一声控诉瓦解了沈立行所愤怒的一切,他颤抖着抬起手抹去乐天脸上的水与泪,冰冰凉凉的触感一直沁透到了他的心里,他不敢设想如果他晚来一会儿会是怎么样的结局。

外面经理司机保镖站了一圈人,看着沈立行把昏迷的沈乐天抱了出来,饭店经理瑟瑟发抖:说好的以后不用管沈公子了呢?

装晕的乐天:哦豁,他还是舍不得我。

沈立行不是傻子,但他是人,是人就有感情,更何况乐天是他曾经唯一的钟爱。

系统点评道:养条狗二十多年也该有感情了。它倒是没想到沈立行对乐天还真挺喜欢,这种小场面都能慌成那样,讲道理血都没流一滴,创口贴都用不上。

乐天忽然对系统大叫了一声:啊!

系统:?

乐天:徐涛!

忘了这个人了,系统:没事,饭店人会处理的。

乐天继续道:他给我买了好多新衣服,我还没拿上呢呜呜呜。

系统: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大象啊能生出这种人?它怎么会误以为乐天在关心人?

乐天被沈立行极其温柔地抱上车以后,又开心了起来,没关系,我现在又可以当沈大少了,沈立行一定会给我买很多新衣服。

系统对这个人的无耻已经有点麻木了。

沈立行冷静下来之后,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乐天满脸湿透地靠在他肩上,呼吸沉重神情萎靡,沈立行还是放不出什么狠话。

养了三年的孩子,那么喜欢那么疼爱,他可以惩罚他,但还不能接受失去他,至少暂时还不能。

沈立行吩咐司机:去医院。

乐天一听去医院不就穿帮了,马上拉住沈立行的衣袖,哼哼唧唧道:我不去医院,我想回家。

沈立行耐着性子道:先去医院。

乐天坚持道:我不要,我只想回家。他的手紧抓着沈立行的衣袖,沈立行感受到他拼命的力量,心想他大约是真的很怕自己不要他了。

沈立行叹了口气,妥协道:好吧,先回家。

乐天:yeah!就知道沈立行嘴硬心软,舍不得他这么可爱的甜心小侄子。

系统:早上还骂人家是狗渣男,嘴脸变得可真快。

被乐天这自杀一闹,沈立行公司也没心思去了。

乐天又醉得不省人事,沈立行放心不下,怕他醒了见不到人又要想不开,只能守在乐天床头。

乐天闭着眼睛叫苦,沈立行你能不能给我换件衣服吹个头发?

湿漉漉的太难受了。

沈立行正处于乐天自杀的阴影中,坐着都能感到背脊微微颤抖,他凝望着乐天绯红的醉脸,眼神专注而坚决。

乐天头湿得难受,忍不住从喉咙里嗯了一声。

沈立行:你哪里不舒服?

乐天:你是不是瞎啊大哥。

乐天费力地睁开双眼,缓缓抬起左手摸上额头,虚弱道:小伯父,我的头好疼。

不会喝酒为什么要喝那么多?活该。沈立行严酷道。

乐天气结:弟弟,你说谁不会喝酒?

沈立行嘴上说的狠,却也仍然起了身去浴室拿了条大毛巾裹在乐天身上,替他擦头发。

卧室内的内线电话响了,沈立行放开乐天去接,什么事。

电话里不知说了什么,沈立行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

乐天:说什么,他脸色突然那么难看,咱家股价暴跌?

系统:不是,徐涛酒醒了,来给你送新衣服了。

乐天:

沈立行对电话里的佣人一字一顿沉声道:让他滚。

第7章花心大少7

沈宅的花园种了两株百年金桂,绿树浓荫垂上浅色阳台,虽没有入秋开放,也散发着淡淡迷人香气,乐天斜靠着青砖,垂首望了望花园里激增的保安,深深地在心中叹了口气,沈立行现在真拿我当狗看。

系统深以为然,它抓到乐天时,乐天已是备受宠爱的沈公子,沈立行是位百依百顺的完美好伯父,它一直以为乐天说沈立行控制欲强属于污蔑。

令它没想到的是,像乐天这种货色嘴里也会有一两句真话。

沈立行的确是狠人中的狠人。

那天乐天回来之后,身边就开始跟人,在家里被盯,出门得请示,十次有九次直接被管家驳回,剩下那一次沈立行亲自给你按死。

少爷,先生的电话。佣人跑上来叫人。

日妈,又来查岗了。

乐天不情不愿地走下楼,接起了电话,按下心头不快,甜甜道:小伯父~

沈立行轻嗯了一声,磁性的嗓音透过话筒更显低沉,今天身体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没什么地方不舒服。乐天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沈立行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

乐天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小伯父,我想出去一趟。

出去干什么?

沈立行的语气马上就沉了下来。

乐天硬着头皮,期期艾艾道:我、我好几天没见过渺渺了

电话那头的沈立行沉默了。

乐天手握着电话,半天等不到沈立行的回复,只听得到沈立行平稳的呼吸声。

乐天有点紧张,又道:小

不行。沈立行冷淡道,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乐天拿着话筒,满脸的悲伤,连女主也不让见,这还怎么完成任务?

系统怂恿:打电话叫余渺来沈宅。

乐天幽幽道:她能进得了这个门,我叫你一声妈。

系统:对当一头大象并无多大兴趣。

再等等吧,系统安慰道,等过了这阵,沈立行就会放你出去了。

然而没等来天下大赦,先等来晚上沈立行的严酷命令,订婚取消。

gu903();乐天犹如受到晴天霹雳,站在书房摇摇欲坠,一手颤抖地摸上身后的椅背才勉强站住,他低着头呐呐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