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强yin心和虚荣心瞬间被一同满足,在电脑前笑成了一块油抹布。
突然,他的电脑上跳出来一个私聊对话框,发起人正是他之前在看的女主播,舞儿。
舞儿:好哥哥,礼物榜第一可以加微信哦,你要吗?
我是你爹:要要要。
舞儿:123456789,好哥哥加我哦,我下播可以陪你聊天。
我是你爹:哥哥这就加你,等你哦。
魏家强拿出手机搜到那个微信号,发出申请,在舞儿通过后,他连忙发出第一条消息,“多刷礼物是不是有特殊表演啊!
舞儿回:那当然了,一分钱一分货嘛。
看到这条回复,魏家强又给舞儿刷了好几万的礼物。
晚上一点,舞儿刚下播,魏家强的微信就跳出了新消息。
舞儿:哥哥,我下播了。
魏家强:那是可以聊天了吗?舞儿要和哥哥聊些什么?赠送染色体的计划吗?
舞儿:你讨厌,怎么突然说这个?我要先洗个澡,一会儿再陪你聊好不好。
魏家强:等一会儿干什么?可以边洗澡边聊啊,要哥哥陪你一起洗吗?
舞儿:你怎么这么讨厌?
魏家强:你洗澡和我视频,我给你送十万礼物,怎么样?
舞儿:只能看不能摸,你也愿意,哥哥可真有钱。
魏家强:我这不是被家里禁足了嘛,还不是你运气好?
舞儿那边没再回复他,而是直接发送过来了一条视频电话。
魏家强看到视频邀请,激动的手都都了起来,yin笑着按下了接通键。
魏家强接了视频,可手机屏幕上除了他自己的镜头外,对方那边却是一片漆黑。他以为是网络不好,便拿着手机站了起来,四处走动。
“这什么破地方!等老子出去了,一定要找几个极品妹子一起!”
就在魏家强抱怨的时候,手机屏幕亮了起来,那不是正常的房间光线,有些晦暗,还闪烁着许多的小光点。
魏家强想,这应该是在浴室吧!小主播还真是给钱就愿意卖的,要是看着还行,他倒是不介意出去了再照顾她一次。
魏家强兴奋的等着画面变清晰,他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盯着手机画面。
突然,屏幕里画风一转,画面变得清晰起来。
那是一个布置的很小清新的房间,房间里站着一个看不清脸但身材很好的女孩,她裹着浴袍,长发飘飘,手里拿着手机好像正在和谁打电话。
她的颤抖着肩膀,好像在哭。
魏家强对着视频叫了两声,但并没有人应他。
倒是这房间让他越来越觉得眼熟。
那个化妆桌,那个铺着粉绒绒垫子的椅子,那个白色的衣架。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魏家强感到熟悉。
这不可能,她明明已经死了啊,怎么会和自己视频呢?一定是因为舞儿和她都是爱慕虚荣的女孩,她们的房间布置会相似也是很有可能的。
突然,魏家强注意到化妆桌上放着的一个口红收纳盒。
那收纳盒和他送给她的那个一模一样。
不对!
这就是他送给她的口红收纳盒。
他还记得,他去她房间时不小心在盒子上烫下了一个烟痕。
他还告诉她,“我在你身上都烫过了,还不能在一个盒子上烫?你印上我的章子就是我的人,这东西是我送你的,自然也要盖着我的章。”
而现在,那个被他烫上烟痕的盒子就在视频里。
那个房间就是她的房间。
而那个裹着浴袍的女人,会不会就是她呢?
可是她不是已经跳楼自杀了吗?她还是从她房间的窗户跳的楼呢,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这是鬼?
就在魏家强怀疑的时候,视频里的漂亮女人转了过来,她的长发挡住了脸,她四肢僵硬着,一步步的朝着镜头挪过来。
魏家强想要关了手机,可他现在才发现那手机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了。那个视频根本关不了!
魏家强尖叫着把手机扔了出去,可即使从空中摔到地上,手机视频也依旧在放着。
视频里的女人越来越靠近镜头,最终她走了出来。
魏家强的尸体是在早上五点被巡视护士发现的。
他的尸体躺在地上,四肢和躯干扭曲成奇怪的形状,身下的血液淌了一地,还是鲜艳的流动着的红色。
他明明是死在房间里的,死相却极像高楼摔亡。
宋濯宋客廖清凡三人到西郊精神病院附近时,警察已经在勘验过现场,并且带走了昨天夜里值班的一名医生两名护士。
看着与他们背道而驰的警车,宋濯不免疑问,“你不是昨夜两点就感觉到这里发生事情了吗?为什么早上才叫我们过来?”
宋客换了套深蓝色的条纹西装,配上他束成马尾的长发,颇有些复古英伦爵士的味道,“我半夜两点叫你,你会起来吗?而且就算我们当时立刻从东城赶过来,也改变不了什么,该死的人还是会死,该丢的魂也还是会丢。”
这时,廖清凡已经将车开到了精神病院的停车场入口处,因为出了事故,今日这里的保安特别的严格。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干什么?有通行证吗?”
“有,有,你等一下。”廖清凡这样说着却是没有那东西的动作,他直直的盯着保安,给他下了个迷魂法。
而就在他们被放行后,一辆粉红色的JEEP骚包的从停车场里开了出来,透过车窗可以看见开车的是个穿着古装的女人。
廖清凡看着那女人透着怒气的脸,对其他二人道,“西区也丢魂了,我不会一个人挨罚了,yes!”
第10章
他们三人从车上,对一路上遇到的几个医院工作人员都施了点小法术后就顺顺当当的来到了案发现场。
这家精神病院共有两栋住院楼,一栋五十年高领的老楼给普通病人住,另一栋新楼自然就比较特殊一些了。
魏家强自然是住在比较特殊的新楼里,绕过覆满爬山虎的旧住院楼时,宋濯忍不住问,“既然该死的都会死,该丢的也都会丢,那我们还来干什么?”
宋客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故弄玄虚道,“看了现场,你就知道了。”
这栋住院楼不仅看着新,布局也很奇怪。除了一楼的护士站和医生办公室外,其他房间从外面看来不像病房反而更像个小宾馆。
等他们三人到了魏家强住的三零八时,他们更加确定了这就是个宾馆嘛。
一室一厅一卫的布局,客厅里有电视、冰箱、茶几餐桌。房间里摆着电脑桌,大床,就连床品也不是医院通用的白色而是真丝高级货。
“这那是看病啊,简直是来度假的!”宋客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警察标记的死者位置,那里的血迹还没有擦,大方的宣告着这里刚刚发生过一桩命案。
只见宋客从西装兜里掏出了一个银质小镜筒,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看上去很有些年岁了。宋客将镜筒盖在右眼上认真的查看着血迹,和附近的其他的地方。
半刻钟后,宋客收起镜筒,“是同一个妖物。”
“那天,我们打不过那妖物让他掠走了宫宿。但在最后一刻,我还是在那妖物身上种下了寻踪符,不过那妖物法力远在我之上,平时我并不能通过寻踪符探索到他的踪迹,但在他使用妖法的时候,寻踪符还是会露出一点儿马脚。而这里就有我的寻踪符留下的印记。”
宋客将小镜筒递给宋濯,像小学老师教导孩子上实践课一样,让他也看看镜筒里的绿色光点。
趁着孩子玩的高兴时,宋客和廖清凡讨论了起来。
廖清凡:“我们现在可以确定这几宗鬼魂失踪事件都是那个妖物做的,而且除了宫宿,其他几个人的鬼魂都是死后就被收走了。那个妖物法术强大,你我二人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宫宿一个刚死不久的鬼魂是怎么从他手上逃出来的。”
宋客有些神秘兮兮的问他,“你在地府就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廖清凡不解,“关于什么的风声?”
宋客右手食指向上指了指,“你们老大?”
廖清凡:“崔判官?”
宋客摇摇头。
廖清凡又猜:“秦广王?”
宋客正又要摇头,却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晃动感。
顷刻间,整栋屋子都震了起来,墙壁在开裂,家具在空中乱飞,无尽的灰尘和石块从上方落下。
“不好!”
宋客和廖清凡都连忙往宋濯的身边靠去,他虽然这几天恶补了些灵异神怪的知识,但说起来却还是个实打实的普通人。
就在宋客后悔今日带宋濯来这里的时候,突然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一道黑影。
那黑影呼啸着而来,刹那之后又呼啸着而去。
随着那黑影的离开,宋濯也不见了。
在宋客和廖清凡的眼皮子底下,宋濯就这样不见了。
一直以来都稳如老狗的宋客难得的显露出一些慌乱,“快追!”
然而,对于这一切宋濯都是不知道的。
他在拿到那个镜筒不久就已经被人控制了。
此刻的宋濯在一幢破旧不堪的楼里,四周的墙原先应是粉刷的白色,只是现在早已斑驳,露出了内里灰色的水泥,各处的角角落落里都是残破的蜘蛛网,似乎下一秒就会有几只蜘蛛掉下来。天花板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一个老式灯泡,泛着昏黄的光。
这里的窗户很高,落了很厚的灰尘,从那窗户隐约的望出去,天空是一片深沉的墨蓝色。
现在是晚上?
宋濯在心里犯着嘀咕,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来的,而现在又是什么时间。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要尽快离开这里。
至于离开这里做什么,又要到哪里去,他也是不知道的。
这里十分安静,宋濯摸着里侧的墙,一直顺着走廊往前走,就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似有似无的回声。
宋濯觉得自己走了很久很久,他穿着一件满是褶皱的白衬衫,此时都湿透了。他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眼镜,继续向前走。
不知又走了多久,前方远远穿来几缕光亮,宋濯心生喜意,这是要走到头了?
他继续向前走去,因为有了目标,他比之前走的快了些,没过多久他就看见了一扇门。
那是一扇落满灰尘的铁门,很重。
宋濯艰难的推开它,而前方不是他期待已久的外面,而是另一道走廊,和他身后的那个一模一样。
宋濯几乎是在推开门的那一霎那就心里崩溃了。
他这是再也走不出去了吗?
他到底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
宋濯疲累的用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气。
他的一滴汗从脸颊上滴落下来,啪,不见了。
这里的地板上也都是灰尘,落上一滴水,地面颜色会很明显的变深,可宋濯确确实实的看到,那滴汗滴在地面上,什么也没有改变,就好像凭空消失了。
这是什么原因?
难道他是在做梦?宋濯狠心重重的掐了一下自己,立刻被疼的呲牙咧嘴,md,不是做梦!
这tm到底是哪里?
宋濯一着急,用力的对着墙面排了一掌。可这一次,疼痛没有如预料般到来。
为什么他掐自己会疼,而拍墙壁不会疼?
难道?
宋濯怀疑着往墙壁上撞去,果然还是不疼。
他又往后退了几步,又往墙壁上撞了一次。
这次大约是因为他助跑过后冲击力比较大,居然就那么穿过了墙壁,而下一秒,他的眼前突然亮了起来。
他来到了一间病房里,和之前魏家强住的公寓式病房不一样,这是一间真真正正的病房,一间真真正正的精神科病房。
小窗户,小铁门,两个病床,被褥上印着碧水市西晖精神病院,病床旁边是吊瓶架子,床头的小桌子上摆着几样吃的东西,咬了一半的苹果,吃过又吐出来的糖,还有几盒精神专科用药。
有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蹲在铁门旁,时不时的嚎叫两声,好像是要出去。
另一个病人则面对墙躺在病床上,无声无息,似乎听不见病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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