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翡点点头顺从他道:可行可行,事后你就算在大街上看见我不搭理,我也不会在意的。
一番话下来,整个过程这个始作俑者都处于一副无所谓的状态,看的洪侍郎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
这个肖云翡,老子现在要和她磕到底!!!
肖云翡说完还不忘记劝洪侍郎:洪侍郎既然要合作了,那就彻彻底底的合作。
洪侍郎不想再被她弄得团团转了,想他办案多年还至于被一个年轻人忽悠来忽悠去。
虽说她的情报有利于自己查案,可自己没有了肖云翡也一定能查到,只不过会花点时间罢了。
他当下道:这次本官要说了算。
肖云翡自然举双手赞成,这年头能看见还算称职的同级官真是难得了。
要她看她在兵部只看到了一半的人在尸位素餐。
倘若有一天她坐上了尚书的位置,兵所的那一半人,她都要好好整顿一下。
她便道:很好那你去查吧,既然码头还有商铺你都对的上,那刘全递过来的账本能不能成为安鹏飞贪污完全的佐证,就靠洪侍郎去完成了。
洪侍郎点点头道:肖大人,账本的数目是对得上了,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尤其是安家那里肯定听说这件事了,为什么他们还没有动静?
肖云翡又说了一句令人迷惑的话:大概是行得正坐得端吧。
洪侍郎差点没骂人,他道:这个时候就别开玩笑,我估摸着很快吕大人得到刘尚书的消息就要派人抓人了,现在即便不抓人也派了很多个暗线盯着。
肖云翡这才把自己考虑到的事情告诉了洪侍郎。
她分析道:你说的估计明天就有戏了,毕竟安家从开国到现在根基都在京城内,他是跑不了的。
洪侍郎多多少少方向了,现在安家在明,他们的人也在明就不怕安鹏飞在搞什么阴谋诡计,毕竟现在安家树倒猢狲散在朝廷已经没有多少依靠了,要不是三公之后的遗族,多少有皇室罩着,他们说不定早就被赶出京城了。
当下洪侍郎跟肖云翡告辞就出了寓意楼了。
肖云翡看着洪侍郎回去的身影,她几乎陷入了沉思。
恐怕这件贪污案并不像表面看的那么简单,还需要一点点抽丝剥茧去查,现在掌握的很有可能只是一部分。
这件事跑来跑去得到的线索,拥有的苦劳都是洪侍郎一个人在努力着。
吕思听说自己手下的右侍郎最近非常拼命调查案子,他欣赏的同时,还有了其他的想法。
吕思将洪侍郎叫了过来,并且告诉了洪侍郎说大不大的事情。
刘全昨晚回家让不明人士给打了,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动。
洪侍郎有些惊讶道:大人该不会认为是安家在报复吧?
吕思又扯开话题道:账本你查的怎么样?
这话一出,洪侍郎的心里就有底了。
果然是老狐狸,原来早就派人盯着他了,见他查到什么就迫不及待揽功了,这老东西的毛病又犯了。
洪侍郎只好道:那个大人今天下官去对账发现账本的数目大致与安家的产业对得上,但这似乎不能将账本当做贪污的证据,更何况这些都是安家一直公开的数目。
吕思有些不赞同道:那你的意思是质疑刘全。
洪侍郎心想这结果还是我查的,你听了怀疑就算了,还直接反对了。
他道:按下官来说刘全的举报,完全给我们刑部带来了麻烦,他带来的账本还不足以定论安家真的受贿了。
吕思眼睛一闪道:所以说,本尚书才通知了刘尚书,如今就看刘尚书有什么动作了。
洪侍郎现在没空跟他虚与委蛇,他直接道:大人,下官一直觉得有件事非常奇怪?
何事?
为什么刘全在只有账本质疑的情况下,敢实名举报安家?
不是有账本。
洪侍郎听他的话语,心里就不爽了。
这个老东西问个问题还推来推去的,果然比起老家伙还是肖云翡顺眼多了,等等,不对,肖云翡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肖云翡之前跟她说关于吕思现在的心思,还真让她说对了。
洪侍郎道:账本并不能代表什么,我们需要看看那批银子,如果真有真金白银三十多万两,那倒说的过去。可偏偏现在是安家所有罩着的商铺一起变卖了才总共五十多万两。
安家如果凭空没有其他三十三万两的折现,那就说不上是利用职务贪污了,况且他在职那三年主要办的事情有治安,有整顿街道,还有修盖揽月阁。
一句揽月阁。。。
突然,上下属两人互相看向了彼此,眼里都同步反应了过来,同时亦冒出了一滴冷汗。
空气突然凝结了一样。
洪侍郎试探性道:大人。
吕思直接站起来推锅道:此事咱们还是看刘尚书,现在无论怎么都不能让刑部丢了这个脸。
那揽月阁的账目。
吕思立即喝斥他,态度完全跟之前不一样。
他道:放肆肯定是皇宫出钱。。
是是是。
洪侍郎心惊胆战起来,如果说安家贪污的那三十三万两出处在那里,或者真贪污了就得找地方藏起来,那票号肯定是不行了,同时家里也不可以藏。
而安家一直很少出京城,那就很少有机会藏了那三十三万两,唯一的可能那就是变现了,或者拿来讨好了某位贵人。。。
洪侍郎越想越感到心跳的越慌,按照他多年的办案经验,还有结合安鹏飞上任右侍郎以来一直受公主殿下提拔,而公主殿下就是安鹏飞的贵人。
后来至于安鹏飞为什么被革职?完全是因为陛下想铲除公主殿下多余的势力才会这么做的。
洪侍郎立即去调查工部备录的资料,他发现刚好揽月阁的修建和经费确确实实统计这这里。
而且揽月阁的坐地面积一千五百平方米,于三年前一月初九,开始修建地基,任命务工总共一百八十六人,里面包括泥瓦匠,而且这次工程完全不差任何人的钱。
几乎还用三倍的价钱让民工赶工花时三个月便修建成了,期间进贡的庭院摆设包括琉璃瓦,奇珍异草,宫瓷宫碟,山泉引流等等。
最后洪侍郎看见一个总额数字:三十三万零八百六十五两八钱六文。
洪侍郎彻底手一抖将账本掉在了地上。
田侍郎奇怪道:洪大人您怎么了?
洪侍郎反应过来他擦了擦额头:老田下次我请你去杏花楼吃饭。
田侍郎道:我倒是不差这顿饭,只是这次案件棘手了,刘全虽然只是七品官,但到底是御命下的地方京官,还是翰林院出身的人,他曾经担任就过御史之位,虽说后来因为太耿直弹劾张国公未果就被陛下打发到地方角落去了,可到底他的信威还在很多的人心中留存着。
尤其是御史们,现在听说刘全在京城被人揍的下不了床,他们已经去看望刘全了,下次,或者不用多久,明天御史们将会一起上报这件事了。
洪侍郎又听到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他顿时站不住了。
那届时岂不是闹的更大了。完了完了,我们刑部可不背这个锅。
洪侍郎离开了工部,他赶紧去找肖云翡。
肖云翡刚从寓意楼回来,还没来得及穿上官服就看见洪侍郎一个人急匆匆朝她这里冲过来。
她伸出手打招呼道:洪大人这么快找我,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洪侍郎直接拉着她走到了兵部附近的马厩,赶走了打扫的马工。
他也不嫌弃臭,直接道:肖大人这次你可一定要出手啊!别躲在我们刑部后面玩那套虚的。
肖云翡奇怪道:我怎么玩了?
见她一副懵逼的样子不像是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