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翡觉得此事非常的不简单,她跟随过去途中刘守成并没有多搭理他,倒是和左侍郎时不时聊几句。
而她也识趣不说话偶尔面带微笑算是回应了。
当然要是不去看左侍郎那偶尔轻蔑她的眼神,她还以为自己是被无视的对象,现在想想并没有。
一行人来到刑部大堂,刑部尚书吕思亲自过来接刘守成,两人有说有笑就去了后堂,左侍郎也跟着去了。
只不过她被刘守成命在此处等候。
于是她就看见上次的洪侍郎了。
洪侍郎冷哼一下他对着肖云翡甩袖表示上次的不满。
肖云翡立即走过去搭讪道:哎哟,这不是洪侍郎吗?你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啊。
洪侍郎见她还有脸提上次的事情。
他气不打一处来:岂敢岂敢,洪某哪敢跟红人生气。
肖云翡眨眨眼睛道:你就是生气。
岂敢岂敢。
肖云翡就走过去道:其实上次事情是这样的。
洪侍郎根本不想听她的话。他十分嫌弃地看着肖云翡。
洪某还有事情要处理要是肖侍郎没事的话,请移步。
她见洪侍郎要走。
就带着酸溜溜的语气道:其实这事丰侍郎来了,我也只好一视同仁了,哪成想你们都来了。
没错,户部的丰侍郎和刑部的洪侍郎一向不对头。在官场上谁没个敌人,而洪侍郎的敌人就是丰侍郎。
洪侍郎果然停下脚步道:你的意思是?
肖云翡就做出头疼的样子道:丰侍郎一来就说要帮忙,我也没办法拒绝,但他来了后总是看着我身后的大门,我还以为丰大人好那口所以得让他去了另一个地方。
洪侍郎听见丰侍郎三个字,瞬间不悦道:你的意思是那小子知道我要来,所以抢了最好的地方,可我听说他就打扫了一些垃圾。
肖云翡模糊含辞道:那是丰侍郎好心。
此话一出。
洪侍郎就像点燃的炸、筒。
他道:他好心?他那是狼心狗肺,要我说你让他去倒垃圾也好。
肖云翡顿时拍拍额头,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那下次有机会我试试,走,我们进去聊聊这个丰侍郎做了什么好事。
洪侍郎就皱眉道:我要跟你说这个丰侍郎多么的过分,他做了多少恶心的事情,尤其是对我。
肖云翡趁机惊讶道:他还好你这口。
胡说八道什么,他就是小人。
洪侍郎本想直接说,可看见肖云翡的手下还眼巴巴望着八卦他的事情。
洪侍郎现在打开了话闸子现在不说又非常的难受。
他望了眼里堂犹豫一下道:走,跟我进去说。
肖云翡点点头询问:那里面有没有瓜果点心。
要那干嘛?
肖云翡打算和洪侍郎促膝长谈。
洪侍郎一听,还想是因为什么,不就是点心,他早就听说肖云翡这个人多嘴又喜欢吃小口。
他道:等一下我让手下人去白桂芳带点心,你先听我说丰侍郎的恶事,简直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那你就简略成十句。
十句怎么够。
于是两人勾肩搭背去了洪侍郎的办公堂,刚刚还一脸嫌弃的洪侍郎做出了真香行为。
杜涛:
左千户:
杜总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大人好厉害。
我也一时说不上来,只感觉大人有时候说话,要是脑子转的不快很容易就被她忽悠过去了。
左千户忽然懵住了:那我鬼使神差请大家吃红烧肉算不算大人忽悠的。
杜涛:不,这不关大人的事,你只是抠的时候偶尔大方了一下。
而刑部主堂两位尚书大人已经商量的差不多了。
本来安鹏飞的事情只是一件普通的贪污案,到时候按照王法去审就对了,可是碍事就碍事在他身上挂着一个三公之后的官身。
这可是象征着开国勋贵的地位,除了皇室外,其他人审此等身份的人必须上报太极殿。
至于刘守成多少已经在刑部尚书吕思的身上得知具体消息,他一声不吭,并没有发表意见。
倒是吕思道:此事还得禀告圣上,三公之后虽然落败,但他们的地位是太、祖、赐予的,连陛下都不能轻易收回,除非他离开京城。
刘守成道:只是陛下已经有下密令允许安家留在京城。
吕思毫不犹豫道:那此事就按照该办的办,一经查实,该判的判。
那就劳烦吕大人了,毕竟鹏飞曾经是老夫的手下,我也不希望他被冤枉了。
尽管放心,绝不会冤枉安鹏飞。
刘守成只是打点了一下,他道:小左,我们走。
吕思这会儿才客气道:这位难道是刘尚书的左膀右臂,左安明左侍郎。
左安明左侍郎立即拘礼道:下官见过吕大人。
果真是年轻有为啊。
大人廖赞廖赞了。
一阵虚假的寒暄过后,刘守成带着左侍郎出了刑部大门,没发现肖云翡跟着,他们也没管多少。毕竟肖云翡现在有待他们考察,他们自然不会在考察期间优待她。
就在回去的路上。
刘守成忽然道:小左,此事你怎么看?
此人一向是个老官场之手,做事说话从不废话但他也从来不会直接说,除非是重视的人。
而左安明却道:自然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刘守成见他不正面回答,虽然高兴自己培养的人越来越聪明,但关键时刻总是无法形成一定的效率。
他干脆开了尊口:本官说的是,此事可与你有关?
左安明顿时低头道:大人,下官岂敢生事,这都是刘全自己搜集的证据,一切都与下官无关。
你确定?
下官完全确定,而且下官并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
刘守成凉他也不敢,他顿时拂袖道:记得了,敢说谎,本官便不保你。
左安明忍不住松了口气。
果然是他的顶头上司,他想什么刘大人一下子就猜到了。
他道:下官记住了。
刘守成满意他现在的态度:最好如此,我最近时感身体不适,尤其是腿脚,明明瘸的是左腿,可最近右腿也使不上力气了。我也老了。
左安明趁机关心道:大人,只要请太医看看再抓点药就一定能恢复,您可是正直中年,还有大把日子等您实现抱负。
刘守成却道:老了,不中用了,看人的时候也有些模糊了。
其中的话语已经暗示的意味十足。
gu903();左安明不傻,他的眼睛闪烁一阵算计的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