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枝伴酒
【本文文案】①
余兆楠是B市出了名的单身贵公子,颜值逆天的豪门继承人。奈何名媛千金们挤破了头,都没能近身一寸。
好友戏说他这辈子都栽阮晴身上了。
余兆楠哂笑:“胡扯,就一黄毛丫头。”
曾经他也以为,他宠她,不过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阮晴能让他舒服,仅此而已。
直到后来,阮晴被迫一次又一次相亲,
终于从歪瓜裂枣进化到了精英级别,
外出约会的时长也逐渐提升。
余兆楠和好友在火锅店,邻桌正是阮晴和她的相亲男。
好友笑得刻意而欠揍:“瞅瞅,你妹和准妹夫。”
余兆楠黑了脸,用筷子将盘里的脑花全部碾碎。
然后起身走到邻桌,无视相亲男讶异的表情,将她秀气的下颌捏住,低沉而温柔的嗓音里藏着咬牙切齿的怒意:“哥哥没疼够你是不是?又出来闹脾气了?”
文案②:
阮晴喜欢余兆楠,周围人尽皆知。
都劝她莫要鬼迷心窍。
余兆楠那种豪门贵子,注定是她痴心妄想。
阮晴每每笑而不语。
某日研讨会,阮晴开着投影讲解PPT。
屏幕上突然飘过一则消息——
余兆楠:【宝贝,想吃上次的小火锅。】
众人:!!!
从此江湖传言,阮晴有个神秘男友。
还把男友微信备注为白月光的名字。
实在是渣得可以。
直到那天倾盆大雨,狂风大作。
阮晴从实验楼出来,猝不及防的,险些被淋一身水。
有人挡在她面前,撑伞抱住她。
只见那人身姿颀长,面容清俊。
比财经杂志上的模样,多了一丝人间烟火气。
余兆楠望着她,微眯的眼眸里危险四溢:“听说,你还有别的男朋友?”
☆、斯文败类
长长的大理石餐桌尽头,衣着华丽的中年女人将刀叉轻搁在盘边,语气严厉而冷漠:“给你安排的相亲又不满意?”
阮晴还没开口,桌子下面突然出现一只脚,勾她的小腿。
她眼梢微微一跳,没理对面的余兆楠,表情从容地回答姜蓉:“我和李先生性格不太合拍。”
姜蓉脸色沉下来:“李先生是海外富商,虽然家境比不上我们,但配你还算是绰绰有余。你年纪不小了,也不知道挑来挑去想找个什么样的。”
阮晴垂眸,桌下那只脚正在慢慢地往上滑。
然而坐在对面的年轻男人,明明掩在桌布里干着这样的勾当,清俊疏朗的脸上却一丝异样也无,泰然自若地享用着晚餐。
十足十的斯文败类。
“对不起,让伯母费心了。”阮晴竭力忽略他的调戏,低眉顺眼回答。
“那就多上点心,好好了解一下,眼光别那么肤浅。”姜蓉不悦道,“我找人问问还有没有合适的男孩子。”
勾着阮晴小腿的那只脚已经移到她膝盖弯里。
忍无可忍,她将它压下去狠狠地一踩。
姜蓉正要开口再说什么,餐厅里突如其来的闷哼声,让她猛地转头看向自己儿子。
余兆楠毫无瑕疵的俊脸因剧痛而扭曲得不成形状,而阮晴只是事不关己地抿了口茶,起身:“伯母,哥哥,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姜蓉此刻哪还顾得上她,满眼只有宝贝儿子:“兆楠,怎么了这是?”
余兆楠收回望着阮晴背影的目光,拧眉“嘶”了声:“没事,撞到椅子腿了。”
“这阮晴去了趟德国,翅膀硬了不听话了。”姜蓉也不顾阮晴还没走远,语气里的不满昭然若揭,“也不知道你爸当初把她接回来干什么,在孤儿院待得好好的。没事找事。”
“妈,我也吃好了,您慢用。”余兆楠放下刀叉,起身扣上西服扣子,迈出一条令人惊羡的大长腿,随之是另外一条,站好后微微弓了弓身,离开餐厅。
余家的宅子很大,阮晴作为一个寄人篱下的外姓人,也从小拥有一间豪华套房。
上二楼,穿过一间由透明玻璃隔出来的、摆放着全球绝版钢琴的收藏室,大约半分多钟,她才走到属于自己的那扇门。
五年了,这扇雕花木门崭新如初,就好像时间还停在她离开的那刻,从未向前流淌过一分一秒。可事实是,她不再是二十一岁的阮晴了。
手微微颤抖着摸到把手,向下压,门朝里打开,入眼是蓝色麋鹿的玄关画。
随着她的脚踏进房间,灯光全亮。
而几乎是同时,一阵淡淡的木调麝香从身后席卷而来,紧接着房门被用力关上,她身子被迫转了个圈,紧贴门板。
脖颈若有似无的温热,是男人隔着头发用掌心捏住她,力道够重,但又足够她呼吸。
阮晴秀气的眉心紧蹙,压着音量吼道:“余兆楠你做什么?”
男人精致的桃花眼挑起,眼底泛凉,腔调是他一贯的刻薄:“在卧室还能做什么?明知故问。”
阮晴感觉到一阵被羞辱的难堪:“滚出去。”
“当初是你求我进来的。”薄而翘的唇贴在她鬓角,轻呵一声,“现在叫我滚?”
阮晴被他禁锢得无法动弹,眼睛都气红了:“不能在这里……你想被伯母知道是不是?”
“知道就知道啊。”余兆楠满腔不屑,“难不成你真要相亲?”
阮晴咬着牙瞪他。
周围空气宛若凝固,男人盯她片刻,才扯了扯唇,浓浓的讽刺从唇缝里溢出来:“怎么,玩够了,想找个老实人接盘了?”
阮晴心底狠狠地一颤:“关你屁事。”
“是,不关我事。”余兆楠低下头,英俊的脸逼近她,“让我看看是哪个老实人,有幸接你的盘。”
语毕他捏住她的下巴,蛮横地顶开她唇齿。
阮晴使出吃奶的劲犟了一会,直接被扛起来,扔进主卧那片柔软里。
阮晴控制不住地往门外看,男人扯散了领带,俯身捧住她的头转回来,深色的眸望进她眼底:“怎么,想叫人来参观?”
阮晴红着眼睛盯着他,彻底没了挣扎的力气。
余兆楠做的时候从来不温柔,过后却会温柔地哄她。
午夜黑暗的房间里,感官被无限放大,她还在他怀里发着颤。
“小晴。”余兆楠搂着她的背,仿佛对掌心间的滑腻爱不释手,“这次不走了吧?”
阮晴倔强地抿着唇,连呼吸都不给他听。
余兆楠丝毫不介意,依旧是闲闲淡淡的表情,手指绕着她的头发把玩,“你也就会跟我闹,仗着我疼你是不是?”
“……”
“不过出了趟国,胆子的确大了不少。”他低头啄了一下她的额头,轻叹,“都敢叫哥哥滚了。”
阮晴往后仰了仰头,满脸嫌弃:“那你还不滚?”
“你当我是什么?”他俯身轻轻咬她耳垂,“用完就滚?”
这晚他没走,但阮晴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阮晴约了闺蜜沈嘉仪去咖啡馆小坐,给她送自己从德国带回来的礼物。
“这款蒸脸器我早就想买啦,到处找不到货源,你怎么这么懂我啊?”沈嘉仪一打开包装,惊喜得两眼冒光。
阮晴端着咖啡笑。
沈嘉仪把礼物小心放好,接过服务员送来的咖啡,“屋里挺暖和的,你把你那围巾取了啊。”
“没事,戴着吧。”阮晴垂眸,淡淡道,“我脖子怕冷。”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脖子怕冷了……”沈嘉仪嘀咕着,忽然一个激灵,指着她:“你你你该不会——”
“……”
“昨晚碰到余兆楠了?”
“废话。”
“你们俩……”
阮晴偏过头,不太想说的样子。
“你这才回来第一天,他就——”沈嘉仪顿了顿,咋舌,“太禽兽了吧。”
阮晴眼底铺满凉飕飕的嘲讽。
可不么。
沈嘉仪不知道的是,这些年她在德国,余兆楠出国办事但凡能绕一绕,都会去找她。而两人当然不会只是吃顿饭,盖着棉被聊一宿天。
他一直就是个禽兽。
“其实话说回来,你俩要能在一起也挺好。”沈嘉仪道,“你看,青梅竹马,知根知底的,也用不着互相熟悉磨合了,简直是一举多得。”
阮晴抿着咖啡没说话,目光呆滞地望着玻璃窗外的人行道。
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牵着一个年纪略小的女孩,两人笑得像阳光一样灿烂。
曾经她也是这样笑着,追在后面叫楠哥哥。
但她知道她跟余兆楠没可能。
她可以跟他私下里维持这种混乱的关系,却永远不可能成为余家堂堂正正的儿媳妇。
“哎,能不能透露一下。”沈嘉仪好奇地问,“你们所现在做什么新科技?”
阮晴瞥她一眼:“你当保密协议是张废纸吗?”
沈嘉仪一直对于她一个女孩子学工科这件事耿耿于怀,并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沈嘉仪不依不饶:“就大概?”
阮晴:“嘁。”
沈嘉仪:“你说不保密的呗,我这个外行人,你随便给点什么都可以糊弄我,满足我好奇心的嘛。我每次跟人炫耀我有个科学家闺蜜,都超自豪的。”
阮晴:“不是科学家,是厂工谢谢。”
沈嘉仪:“您过谦了阮博士。”
阮晴放下杯子,淡淡开口:“原子.弹。”
沈嘉仪嘴角一抽:“外行不等于智障啊亲。”
阮晴笑了笑,懒洋洋地耸肩。
晚上,阮晴让沈嘉仪陪她去剪了个头发。
差一寸及腰的长发被生生剪断,变成了干练的齐耳短发,秀出女人笔直而流畅的肩线,细长白皙的脖颈,和优越的背部线条。
“阮小姐,请问这些头发您还要不要?不要的话就打扫了。”
阮晴阖着眼都快要睡着了,闻言淡淡回了句:“扫吧。”
打扫的小姑娘刚要动手,她忽然起身道:“等等。”
小姑娘疑惑:“怎么了阮小姐?”
阮晴低下头,望向那一地散落的黑发。
她的头发从来没烫染过,由于定期做专业保养,从发根到发梢乌黑顺滑。
余兆楠对她的头发有种近乎变态的迷恋。
“阮小姐,还扫吗?”小姑娘提醒了句。
“嗯。”
阮晴回神,蹲下,从那一堆头发里挑了一缕拿起来,“扫吧。”
沈嘉仪早就做好了保养,在沙发上躺着看杂志。
阮晴走过去,摸了下肩,还不太习惯没有头发的感觉,“晚上吃什么?我请你。”
“还是我请吧,给你接个风,你想想吃什么。”沈嘉仪又翻了页杂志,惊讶地叫出声:“……诶?”
阮晴挑了挑眉:“怎么了?”
“你家楠哥哥要改行了啊。”沈嘉仪笑了一声,手指敲着杂志,“喏,余氏太子爷收购君澜,摇身变能源界新贵?”
阮晴愣了下,问:“做汽车的那个君澜?”
沈嘉仪:“嗯呐。”
“……”阮晴觉得大脑抽白了一秒。
该不会……
那么巧吧?
☆、参观一下
推荐阮晴去研究所工作的,是她博导在国内的一位好友,七十多岁的老院士。虽然早就退居二线,还是经常去所里提点一下小年轻。
阮晴去找他商量换实验室,毫不意外遭到拒绝。
“当初我给你写推荐信的时候,就是看中你在Frank研究室的经验,如果不做氢能源的话,我担心所里会有别的想法。或者……别的安排。”
老院士话没挑明,但阮晴听懂了。
换言之,如果不做这个选题,她的存在就没什么价值。
其实阮晴很想吐槽一句,自己擅长的领域还很多,但还是灰溜溜地从老院士家出来,打车去健身房。
昨晚余兆楠没回家,听说是加班,所以她到现在还能精神抖擞。
健身房里人不多,挺安静,阮晴正在跑步机上跑步,忽然听见侧面不远处传来男人的声音:
“合同是你负责的,现在跟我讲条款有问题,请问你之前在干什么?……我花钱请你,还得负责替你收拾烂摊子是吗?”
“是谁的问题就去找谁,挂了。”
阮晴故意把头埋得很低。
余兆楠谈工作的时候很严肃,在别人面前也都是一副高不可攀的贵公子做派,唯独对她,说不出是个什么味道。
听见男人的脚步声从她身后经过,阮晴终于松了口气,提上嗓子眼的心悄然落下。
又跑了一会,旁边跑步机上来一个人。
阮晴闻到一阵和昨晚类似的香味,但因为隔着一段距离,若有似无的不太清晰。
所以阮晴也不太确定,依旧低着头。
下一秒,旁边的人悠悠开口:“我还在想这位美女为什么一见我就躲。”
阮晴:“……”
余兆楠轻笑一声:“原来是你啊。”
阮晴不动声色地站直了,脚下不慌不忙,“没想到堂堂余氏的太子爷,也会来公共健身房。”
“新买的跑步机还没送到,附近就这家还行。”余兆楠望着她,微微蹙眉,“头发怎么剪了?”
阮晴抬手摸了一把短发,“想剪就剪了。”
“不如长头发好看。”余兆楠认真评价。
阮晴啧了声。
余兆楠回过头,对面商场的大屏幕正播着洗发水广告,女明星光泽耀眼的长头发,甩得满屏都是。
阮晴嗓音淡漠没温度:“余少喜欢的。”
余兆楠笑了声。
gu903();穿着运动内衣和超短裤的妙龄女郎走到余兆楠身边,胸大腰细,长腿翘臀,脸蛋也有七八分,趴在跑步机的扶手上嗲嗲地问:“帅哥,那边的机器好像有点问题,能帮我看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