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瀚阳吸着鼻子把眼泪擦干，眯起眼睛打量着老改裸露在外的巧克力腹肌，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扬起眉，嗓音低沉地道：

“欠操了，所以过来挨操。”

说着便把潇洒男人放到鞋柜上，扯下自己的领带朝浴室走去。“这会儿有事吗？没事的话就脱光了到床上去，我洗个澡就来。”

“……”

老改目瞪口呆，一下子捏爆了手里的啤酒罐。

【26】

林瀚阳擦着头发走出浴室，见老改果然已经关了电脑，打开小夜灯乖巧地等在了床上，便也从容地走过去，径直跨坐在了老改的下身。

清洗过的白皙身躯散发着沐浴露的绵绵香气，老改咽了下口水，有些不确定身上的林瀚阳究竟是真的打算赏他甜头，还是单纯地在跟他开玩笑。

林瀚阳提臀蹭了蹭，见老改已经来了感觉，便解开浴袍贴上他厚实的胸膛，手指顺着腹肌滑到鼓鼓囊囊的下身，倚在老改的肩前专注地挑逗起来。

他本来只是难受和烦躁，想来找老改谈谈天诉诉苦，却在看到老改那健壮惹火的身材时，又想起了他们三年前打得火热的那些过往；他已经一个月没有性生活，自然动了那方面的心思。

没准老改能帮他忘了莫迪，还有那个差点让他食髓知味的公狐狸精。

从来没见过如此主动的林瀚阳，老改很快就招架不住了，呼吸不稳的同时抱住他的纤腰，迟疑着问道：“阳阳……这个，你到底是怎么了？”

“没怎么。”林瀚阳掏出老改的那活儿慢慢撸着，挑眉道，“你到底上不上？不上的话我就上你了。”

他说着忽然一顿，想起了老改当年那句要把后面的第一次献给自己的荤话。

然后他又低下头来打量着老改，只觉得老改胸肌发达，咬上去的口感一定不错；那个因常年健身而挺翘无比的屁股看起来似乎也别有风味，要是能埋进去抽插两下，说不定也相当销魂。

想到这里，林瀚阳忽然惊出一身冷汗。

怎么，他现在居然已经堕落到开始用一号的审美来看人了吗？

……

不过话说回来，迄今为止和他做过的零号里印象深刻的只有宋谕，如果多上几个人再涨涨见识的话，说不定就不用再去回味那一晚了。

见老改叹了口气，表面上妥协、内心则暗喜一般打开床头柜，找出套子和润滑剂打算提枪干活，林瀚阳翻了个身制住他的动作，无比认真地问道：

“老改，你当年说过可以给我上的话，是真的吗？”

“……”

闻言，老改没来由的屁股一凉，心中忽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见林瀚阳仍是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便有点僵硬地转过头来，战战兢兢道：“阳阳啊，你该不会是想……呃……”

林瀚阳蓦地笑了。笑得别有几分阴森。

然后一巴掌拍在老改那看起来很有味道的猛男屁股上，亲切地说道：

“乖，去灌个肠，今儿个你的处女菊爷要采了。”

【27】

一个小时后，林瀚阳看着趴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老改，心中隐隐浮出一丝愧疚。

虽然他已经足够小心和温柔，可纯一号的后面也不是说开发就能开发的，加上自己做攻的经验实在有限，即便没菜到让老改菊花残满地伤，也疼得人家一张俊脸皱成了包子褶。

至于G点和技巧？不存在的，林瀚阳觉得有点丢脸，也没好意思再要第二回。

其实他在进入的一瞬间就已经后悔了，本来还在犹豫着到底还要不要做下去，可关键时候脑海里又浮现出了某只公狐狸精在床上时的撩人姿态，又热又紧的肉穴不必多说，被他顶到深处时轻舔着自己上唇那色情无比的模样，只回忆起来就让林瀚阳硬到不行，还是努力做到了最后。

勉为其难地完成老改的第一次后，他把套子扔进垃圾桶里，叹了口气刚想安慰两句，就见老改哼哼唧唧地抱上来，幽怨地看着他道：“阳阳，你要对我负责。”

“好啊。”林瀚阳帮他撸了几下，很自觉地翻过身道，“你上回来，我们就两清了。”

老改眼前一亮，只觉得自己受的这场酷刑其实也不算什么，登时忘了屁股的疼，在林瀚阳香香白白的脊背上用力亲了两下，便撕开一只新套子，轻车熟路地为他开拓着已经有些湿润的穴口，缓慢地将自己送了进去。

老改那一根沉甸甸的份量十足，被巨物填满的熟悉感让林瀚阳满足地呻吟出声，找回了往日在性爱上的合拍，扭着屁股将他吞入到更深的地方，很快就情热起来。

只是高潮的时候林瀚阳熟练地收缩后面，却觉得前面有些说不出的空虚；这样的认知让他恶寒了一下，见发泄过的老改还亢奋着，又主动勾引他来了一回。

……

事后老改把林瀚阳抱在怀里，将他细白的手指握在胸前一根根地亲吻着，从额头亲到脸颊，又从脖颈一直亲到软软的屁股。

林瀚阳睁开一双疲倦的眼睛，安静地任老改动作了许久后，忽然道：

“老改，你知道我们不可能的。”

老改顿了一下，仍是继续亲吻着他。

“……我知道。”老改亲得心满意足后便将林瀚阳抱得更紧了些，喃喃道，“阳阳啊，我只想你幸福；只要你幸福，我也别无所求了。”

“……”

林瀚阳心情复杂地看着老改，心里说不出是感动还是其他更深的什么；末了把脑袋埋在老改让人很有安全感的胸肌里，微微闭上了眼。

其实如果不那么在意感觉的话，跟老改这样可靠的男人过一辈子，倒是个不错的决定。

【28】

夜已过半，两人却都没了困意，趴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

“老改，”林瀚阳抱着枕头想入非非，忽然问道，“宋谕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改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林瀚阳会忽然问起宋谕，一时间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想了一会儿便斟酌着道：

“他……其实为人很不错，性格很浪漫对时尚也敏感，上大学的时候就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设计师了；我那时课余参加过潮男造型的社团，所以跟他关系不错。”

见林瀚阳挑起眉，分明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老改赶忙又为自己辩解道：“我跟他真的没什么，非要说的话也就是……也就是被他踩过一回。”

林瀚阳闻言嘴角一歪：“踩、踩过一回？”

老改点点头：“那也是将近八年前的事了。老实说我曾经很迷恋他，而他也和阳阳你对我的感觉差不多；只是虽然不排斥，不过他也不想和我当炮友，说是怕我更深地陷进去没法脱身。

“直到大学毕业后他才忽然来找我，说自己可能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如果决定和他在一起，以后就不能再和我们这些朋友来往了；其他人他倒是不在乎，不过为了感谢我一直以来的照顾，他可以在出国前帮我纾解一下，也算留个念想。”

老改说着，又是老脸一红：“我以为他说的纾解是来一发的意思，谁知道兴致勃勃地去赴约后，他就……他就让我跪下，然后……”

“停停，我知道了。”

林瀚阳捂着脸打断了老改的叙述，不想再听带着某两个字母的调教小黄文。

老改这才从自己的桃色记忆中回过神来，脸红着咳嗽了一声，严肃道：

“也就是说，只要他想的话，光用脚就可以让男人高潮无数回了。他其实没有跟那么多人上过床，毕竟眼光很高，挑剔又有洁癖，对看上的猎物也是没有肉体关系的调教居多，遇到那个男人之后就彻底淡出了圈子，再也没跟任何人传过绯闻了。”

闻言，林瀚阳摸摸下巴，倒是忽然对那只公狐狸精的私生活来了点兴趣。

“那个男人……带宋谕去了法国的前男友是谁？”

老改想了想，模糊地吐出一个不知道是英文还是法文的名字。

林瀚阳闻言一震，不可置信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没听错的话，老改说的那人可是业界大名鼎鼎的时尚教父，在全世界都享有很高的声望；如果说宋谕是只有熟悉时尚圈的人才会知道的存在，这个名字却是连圈外的林瀚阳都耳熟能详的超高知名度。

他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会分手？”

“原因大概有很多吧。”老改说着声音低了下来，听得出是在为宋谕忿忿不平，“就我所知，那个男人看上的主要是宋谕的才华，经常把宋谕设计出的潮流爆款署到自己名下，TongoCrane这个牌子至少有百分之七十的设计都是宋谕出的力。其实这些倒不算什么，据说这个男人……还出了轨。”

林瀚阳微微皱眉，便听老改叹了口气，看着他道：“所以阳阳，你真的不要恨宋谕，他绝对不是故意当莫迪的小三的，他最恨的就是劈腿的男人。”

“……”

林瀚阳听着听着，整个人便又软趴趴地倒在了枕头上，对宋谕那说不出是妒是恨的纠结情绪忽然淡了许多。

难道这就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罢了，还是不要再想这个男人了，他们本身就不是一个世界的存在，早点忘了对谁都好。

……

见他久久不出声，老改试探着道：

“阳阳？”

“没事。”林瀚阳翻过身来，在老改脸颊上亲了一下，又在他错愕的目光中道，“老改，明天下班和我一起去看电影吧。”

【29】

忘了莫迪和宋谕，彻底开始自己的新生活，试着跟最喜欢自己的老改交往，就是林瀚阳目前的打算。

第二天他从老改家坐地铁去上班，因为地方太远，还是稍微迟到了一会儿。匆忙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大一样，揉了揉眼睛低头看去，发现自己桌上有一大束晶莹剔透的粉玫瑰。

起初他以为这又是莫迪送来求和的，因为只有莫迪知道自己喜欢粉玫瑰；哪知把夹在花里的卡片拿出来一看，发现落款那里写的却是一个英文名，VincentSong。

VincentSong……

林瀚阳忘了自己是在哪里看到过这个诡异的名字，想了想还是暂时把花放到一旁，戴上眼镜埋头工作起来。

本想着结束这一天的工作，他就能舒舒服服地去和老改约会，哪知快下班的时候却收到了老改道歉的微信，说是他们公司的新企划出了点问题，整栋楼的项目工程师都在紧急加班，这个时候实在抽不开身，问林瀚阳能不能明天调休的时候再一起去看电影。

林瀚阳倒是不担心老改会跟他撒谎，也知道最近他们公司这个项目确实赶得很急，于是也没有在意，给他回复了一个OK比心的表情包就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打算下班。

连续加班了这么多天，今天他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临走的时候林瀚阳看了一眼办公桌旁仍是晶莹剔透的玫瑰花，想了想还是抱在怀里，在同事们暧昧的眼光中出了公司大楼。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错开下班的高峰期，去附近的餐厅吃点什么再回家时，他右眼皮一跳，忽然看到路边停了一台骚红色的玛莎拉蒂，而一个戴着墨镜的长发男人正倚在车边抽着烟，一看就知道是在等着什么人的样子。

当那个长发男人察觉到什么似的朝他转过头来时，林瀚阳心中忽然有了个不好的预感。

他走过去，欲言又止地透过薄薄的镜片与男人对视良久，又看了看怀里的粉玫瑰，蹙眉道：“这花是你送的吗？”

宋谕吐出一口烟圈，欣赏般打量着林瀚阳这一身职业装束，眼底隐约闪烁了一下，道：“当然了，不然还能是谁？我们俩前任的那个渣男吗？”

说着便坐进车里，朝林瀚阳勾了勾手指：“既然已经下班了，那就一起去吃个饭吧。”

林瀚阳抱着玫瑰的手微微一颤，下意识道：

“为什么？”

……

“看不出来吗？”宋谕摘了墨镜，幽幽看着他道，“我是在追求你啊，公主殿下。”

第8章30—32

【30】

一阵凉风吹来，林瀚阳明眼看到自己的胳膊上起了一堆鸡皮疙瘩。

啥玩意儿？追求他？

一个零号追求另一个零号，搞同性恋这么可怕的事吗？

他看着宋谕，只见这公狐狸精正在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自己，不知道到底是在打些什么主意；好半天才从恶寒中反应过来，他退后一步摇摇头，平静地拒绝道：

“谢谢，不过我已经有准男友了。”

“准男友？”宋谕略显讶异地扬起眉，若有所思道，“是谁，老改吗？”

林瀚阳一愣，颇有些不可思议地朝宋谕看去，也不知道老改这眼尖的旧情人怎么就看出了自己跟他有一腿。

想了想觉得没什么撒谎的必要，他正打算开口，却见宋谕又戴上了墨镜，被遮掩的目光高深莫测地朝他看来：“哪又如何？你跟他告白了吗？说是准男友，只要还没正式在一起，我就不算插足不是吗？”

林瀚阳右眼皮一跳，发觉他居然无法反驳宋谕这个理所当然的逻辑。

gu903();他还没有跟老改捅破那层窗户纸，宋谕现在追求自己也确实不算撬老改的墙角；只是这种莫名其妙被盯上的感觉十分古怪，他们之间又还有莫迪那一层尴尬的关系，眼下的气氛实在怎么看怎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