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伪装直男 园有星 2200 字 2023-09-05

run,littlerabbitrun

第15章

江昀洗了个澡,浑身发热地站在镜子前。

嗓子因为说了太多话,又有些刺痛。

也许那瓶果酒的度数真的不低,他的兴奋感依旧在延续。

唱得不太好。

但他唱了。

征哥也听到了。

江昀出了卫生间,换了件干净T恤当睡衣,一会儿工夫听见阳台又有声音。贺征又在打电话。

这次阳台门是关着的,他听不见通话内容,也没费神去听,觉得征哥好辛苦。

也许是压力真的大吧,他烟抽比以前在剧组过分多了。

江昀往床上一躺,第一百零一边思考要不要用经费换枕头。

他做的蛋糕受到了一致好评,电饭煲内胆尺寸限制,做得不大,几个人分分就没了。江昀想着灶台上还没用的薄荷叶,惦记着什么时候做戒烟用的薄荷糖。

要是想送礼物,就不能给人发现。

但最近他常跟贺征一起活动,能抽什么时间做呢?

这个念头刚刚盘旋了半分钟,江昀的意识就控制不住地沉下去,没了声息。

也许是讲了那段回忆,他迟迟不肯休眠的大脑开始重复那个片段。

四面白茫茫,他哆哆嗦嗦坐在雪地里,手冻得失去了知觉。

视野里跳出孤独的紫色,孤独的蓝色,孤独的赤橙黄绿,它们一会儿像舞台灯,一会儿像空旷街道的流光,和凛冽的空气一起盛在一个巨大的玻璃碗里。

江昀拿打蛋器用力的搅打它们,越发越大,最后成为了一团城堡那么大的彩球,把他埋了进去。

憋闷感一点点侵占他的思维,他忽然看见了贺征。

贺征突兀出现,举着一把黄色雨伞,遮到他头顶上,挡住了蓝色的雨。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看着江昀笑个不停。

他说:江昀,看,那儿有个傻狍子。

江昀回头,看着蜿蜒的雪径,在树后面看到了一只探头探脑的动物。

那是鹿。他坚持。

是狍子。贺征说。

鹿,它有角。

是傻狍子。贺征嘲笑他。

江昀被他感染,也傻乎乎地笑起来,笑着笑着,脚往前一步,把自己蹬醒了。

江昀懵懵地爬起来,甩头。

做的什么鬼梦虽然的确有这么回事。

那天贺征找到他,带着他坐缆车下到半山腰,再走回去。一路上贺征都在说你是不是傻,小学生都比你有常识,你是不是这个那个

江昀惭愧地嗯嗯嗯。

最后他们看到一头傻狍子在树后面探头探脑,贺征那时候根本没笑,怒气冲冲地指着狍子说:我看你就像它!

看了眼时间,一点半,但他笑清醒了,毫无睡意。

回忆了一下昨晚这顿饭,江昀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失控了。他不该唱那首歌的。他应该等嗓子好了再唱。

然而懊悔也没用了,仔细想想,唱得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

反正贺征是个直男

但江昀忍不住又想,万一万一呢?

几天节目录下来,羽茜和贺征不像能擦出火花的样子。瑞秋和陈恋恋更不用说了。

可是贺征很照顾他,就连瑞秋他们也常常起哄,好像给了他特殊待遇。

江昀点开微博,切换小号,去自己的超话刷了刷。

还在扯着那口锅不放。

自己的粉丝好像都闭嘴了,只剩淘宝主播的粉还在他的坟头蹦迪。

好的,清醒了。

阳台外没声了,也没亮光,贺征估计睡着了。江昀想了想,索性起床,趁着睡不着下去做个糖吧?

说干就干。

薄荷叶捣成泥放在一边,一罐白砂糖倒下去,加水煮。

水蒸气咕嘟咕嘟弥散开来,他关了灯,从耳房拖了个纸箱当板凳坐下。

耳塞塞进耳朵,眼睛盯着煤气灶的火。

没做完的demo在耳边分轨道弹奏。

两遍听完,七分钟过去,他站起来想开灯搅一搅锅里的糖汁。走到开关旁,外面传来脚步声。

江昀手顿了顿,默不作声后退两步。

几秒后,他们亲手做的落地吊灯亮了。

不太亮的黄光透过枝杈缝隙,在墙面上形成道道阴影。

脚步声不止一个人。

喝点吗?

是羽茜的声音。

谢谢。贺征说。

江昀愣了愣,背后出了点热汗,同时又为自己之前的小小幻想感到羞愧。

他在开关旁边站了一会儿,竟然还记得锅,转身把火关掉。

他不敢贸然出去,又舍不得把耳朵堵上,遂把捣薄荷叶的小碗和小杵拿着,坐到了门边。

这角度能看见一点客厅沙发,大部分被桌子挡住了。

而贺征正好坐在沙发上,羽茜似乎和他面对面,坐在椅子上。江昀能看到羽茜的脚,竟然还踩着高跟鞋。

不知道有没有化妆,甚至弄个大全套出来。

我一开始就觉得你不适合这个综艺。羽茜淡淡说:看到你很意外。

为了你来的。贺征半夜起来,声音发沉。

江昀胸口紧了紧。

尽管他知道到贺征是说电影的事,还是不太舒服。

沉默片刻。

羽茜:我知道,经纪人跟我说了。但是你班底都没扯起来,我不能担这个风险。

贺征:是不能还是不想?

半晌,羽茜嗤笑一声:贺征,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嗯?

就是你认不清自己的态度,羽茜:你现在不是在求我办事吗?半句好话都不会说?

不是说了,我为你才来的这个综艺。贺征有点不耐烦。

江昀心凉了半截。

这不是两个普通合作伙伴之间会说的话。

过于不客气,也过于亲密了。

他们俩关系有这么近吗?还是曾经交往过?

江昀仔细搜索自己记得的,他俩的合作信息,却还是只有多年以前的一部电影。

他蹲坐在黑黢黢地厨房里,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捣薄荷泥,生怕发出半点声响。

烦躁像蛇一样从脚踝盘上来。

他难耐地把脚|交叉怼上,自己跟自己搓了搓。

外面又沉默了一会儿,听着还有杯子和液体的声响。

羽茜:你弄多少了?扬天的商总你问过了吗,你们不是关系好。

贺征:他说等我的女主角定下来。但你工作室说要等扬天资金到位。现在谁还等资金到位?你经纪人不想让你上我的戏吧。

哈,羽茜笑了一声:这事我真不知道。你要是有钱另当别论不然让我等你?等到猴年马月?来,碰个杯。

杯子清脆的响了一声。

gu903();羽茜叹了口气,慢慢说:我说句实话你别不高兴,你刚起步,很可能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