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心要蹦了出来,嗓子干涩得连呼吸都有些痛。
“你——”
她被人轻柔地放在榻上,随后,人贴了上来。
与方才不同,少年不再毫无分寸,不再粗暴。
他细密的吻轻柔地落下,绵长至极。
他轻轻舔舐,带起一阵阵颤栗。
少年微微抬头,幽深的眸子仿佛无底洞,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只是单单望着她,就好像要把她躯壳里的灵魂都吸了出来。
她被那双漂亮又妖媚的眼勾引,双目所示之物渐渐模糊,唯有他的面容,清晰无比,她痴痴望着他的每一寸皮肤,心底数不尽的爱意亟待喷涌而出。
为何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很熟悉,熟悉到他们似乎也曾这样望着彼此,熟悉到他们仿佛已经相爱了几百年。
顾辞渊也有片刻的晃神,他哑声喃喃:“阿语……”
唐时语情不自禁想要答应,紧闭的牙关主动开启,少年眼中的墨色更浓,他像只盯准了美味佳肴的饿狼,只需一个破绽,就能长驱直入,再无人阻拦。
寂静的夜色中,呼吸声一下重过一下。
耳边是他不断喷洒的热息,和性感低沉的呼唤。
她做好了准备,也愿意。
格外炙热、缠绵的吻过后,再睁开眼时,她的上身只剩了一件小衣。
他的中衣也被扔到了地上,和她的缠在一起。
少年的笑容不再纯良,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妖艳,唐时语从未在他的身上看到过这般迷人的神情。
他健硕的身体温暖着她,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一层薄汗。
能感受到他强壮有力的心跳,一声更比一声快。
大抵是今夜的月光格外亮,她隐隐约约能瞧见他完美的身形。
她微凉的指尖轻轻落在那些线条上,指下的身体一滞,愈发紧绷,蓄势待发。
少年滚烫的唇贴着她的,轻声蛊惑:“姐姐,别怕,我用别的方式让你快乐。”
他熟读医书,此刻显然到了卖弄学问的时候。
“别的……”
她以为他们今夜会圆房,可少年说“别的”,显然没有作此打算。
唐时语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一些,她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别的”方式,不清楚他会做什么,但却依旧全身心地信任他,交付于他。
“什……呜……”
常年练武,他的手带着薄薄的茧,触到她柔软的内核时,给她的灵魂带来了致命一击,她溃败,想要逃跑,可不论如何躲,也越不出少年的手心。
唐时语记得他挽得一手漂亮的刀花,从前就觉得阿渊的手腕和手指都极为灵活。
到了此刻——
她确认了,的确如她所想。
低低的啜泣声,粗重的呼吸声,还有一波一波直冲天灵盖的愉悦感和满足感,是她昏睡前最后的记忆。
很快就被拖进了梦境。
梦里的她总觉得自己置身于一片火海,浑身炙烤得难受。
她好像坐在了火棍上面,那火棍仿佛成了精,竟是自己动了起来!
它抵在她的后腰上,来回磨,磨得人出了一身的汗。
她转身,想要将那火棍扔走,在抓上去的那个瞬间,火棍精似乎发出了声音。
“你是痛吗?”梦里她天真地问。
没得到回答,她攥得更紧了些。
“有点大呀……握不住。”她好奇地盯着那棍子看了半晌,觉得无趣,随手便扔掉了。
天光泛白,鸟叫声渐起。
唐时语被一股蛮力撞醒。
睁眼时,少年正从背后抱着她,埋在她颈边深深地喘息,而她的腿间一片湿濡、滚烫。
“…………”
顾辞渊察觉到怀里人瞬间僵硬的身体,半睁开眼,声音餍足,语气含笑:“吵醒姐姐了?谁叫你撩拨我。”
他本可以忍耐,但她却抓着不放手。
柔弱无骨的小手,扼住了他的咽喉。
他的命都捏在她的手里。
顾辞渊自觉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是她亲自释放了他的欲念之兽,她既然给他尝了甜头,那么就不是那么容易抽身离去的。
这又怪得了谁呢?
唐时语还背对着他,僵着身子不敢动弹。
少年懒洋洋地坐起身,探头过去,手撑在她的耳边,垂眸看着她羞赧的侧颜,轻声笑着。
随后又坐了回去,坐在床边,彻底解开了自己的裤子。
地上的衣服脏了,不能用,只有他身上这件勉强干净。
唐时语听到窸窣的布料摩擦声,想要转身。
“别动。”
放纵过后,少年的声音更加低沉沙哑,更有成年男子的味道。
她羞窘至极,任由他清理,全程紧闭双眼。
眼睫颤着,唇瓣被她死死咬住。
顾辞渊看到白皙的腿此刻红了一片,心中燃起了浓浓的愧疚与心疼。
“姐姐,疼吗?”
“……不。”
他松了口气,“那便好。”
不敢多看那处幽径,偏过头,凭感觉胡乱擦拭着,动作轻柔得让人心痒难耐。
唐时语忍着酸涩,轻飘飘地给了他一脚。
“出去。”
少年快速又将裤子穿上,恬不知耻地从背后再度把人搂在怀里。
“再抱一会,求求你了,姐姐……”
“……嗯。”
作者有话要说:嗨哟……
ps:晚上不一定有二更,21点没有那就是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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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9章
“姐姐。”
“……”
他低低笑着,故意凑到她耳畔,“舒服吗?”
“…………”
唐时语被刺激得缩了缩脖子,几个深呼吸,忍无可忍,一巴掌把他的脑袋拨走,怒道:“再废话滚!”
“哦,嘿嘿。”
“……”
她忍。
少年终于安分了会。
唐时语松了口气,往后靠了靠,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然而没过多久——
“姐姐。”
他往前拱了拱,故意顶着她。
唐时语马上要睡着,迷迷糊糊间含糊地应了声。
少年无声咧嘴,头往前凑,鼻尖抵着她的后脖颈,伸出舌尖,舔了舔她颈后的嫩肉。
唐时语倒吸一口凉气,猛地睁开眼。
一道欠扁的声音扰人清梦。
“还要吗?”
说罢暗示性极强地又往前拱了拱。
“……”
唐时语咬牙切齿,“顾辞渊!”
“我在!姐姐!”少年的声音朝气蓬勃。
唐时语憋着一口气,半晌也骂不出来一句话。
她怒气冲冲地去掰放在她腹部的那双手,少年嘿嘿笑着,反手将她的扣在掌心,握紧。
环在她腰上的手臂紧了紧,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轻声服软,“好啦,我错了,不扰你。”
他轻轻拍着她的手背,“睡吧,阿语,我在呢。”
她又合上了眼,这一次少年没有再开口说话。
他抱着她,嘴角挂着满足的笑,眼睛看着床幔。周身都是她身上的淡香,清晨时刻,软玉在怀,却再也睡不着了。
唐时语再睁开眼,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人穿好。
枕侧没了人。
空气中好像还残留着阿渊身上的味道,她不禁有些脸热。
腿间的麻热感犹在,时刻提醒着她几个时辰前发生的事情。
翻身下床,一瘸一拐走到妆奁前,望着镜子里面色红润的自己出神。
门突然被人轻轻推开,只开了一道缝隙,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芸香蹑手蹑脚,端着一壶新砌的热茶走了进来。
隔着屏风,她看不到里面的情形,还以为唐时语并没有起。
“唉……”
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芸香浑身的鸡皮疙瘩乍起。
她缓了缓,试探着,“姑娘?”
“……嗯。”
“呼……”芸香舒了口气,拍拍胸口。
芸香几步走到了近前,神色自然,“姑娘可要梳妆?”
唐时语双目无神地又神游了会,半晌才重新聚光,转过头,视线落在芸香的身上。
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
芸香摸了摸脸,“姑娘?”
“……无事,我自己来吧。”
唐时语摇了摇头。
看样子芸香一无所察。
此刻她唯一的念头就是,幸好当初没让芸香贴身陪侍,幸好下人们的房间与她的相隔甚远。
从距离上算起来,距她最近的就是阿渊的屋子了。
想到少年,脸又变热。
“姑娘,你是不是用过胭脂了?今儿这颜色显得好自然啊。”
“……咳咳,嗯嗯。”她尴尬地敷衍着。
梳妆偶尔是由唐时语亲自动手,芸香见状也不奇怪,她打来了热水,留给唐时语洗漱,又说了一句“有事叫奴婢”后,出门去准备早膳。
屋内又恢复了寂静,她的思绪再度飘远。
昨夜她拼命忍着,应该没发出很大的声音。
天知地知,还有两个悄悄做坏事的人知。
唐时语轻拍了两下脸,对着镜子,为自己梳妆。
房门又被人推开。
少年大大咧咧地闯了进来,将门半掩。
绕过屏风。
狭小的空间,立刻又有淡淡的药香味儿四散。
唐时语透过镜子,看了他一眼。
他换了身新衣服,就连里面的衣服也换了,换成了黑色。
她赧然地收回视线。
少年搬过一个凳子,摆在她身侧,手撑在梳妆台,托着腮,笑眯眯地看着她,目光灼热,让人难以忽视。
唐时语顶着那道热烈的目光,硬着头皮上妆。
他专注地看着,哪怕被人冷落,也能面不改色,脸皮实在厚得很。
突然他轻轻咳了声。
唐时语被他下了一跳,手顿了下。
“姐姐,画歪了。”少年笑意吟吟地开口提醒。
唐时语看着镜子里歪歪扭扭的眉毛,“啪”得一声,画眉的石黛往桌上一扔,恶狠狠地瞪着他。
少年眉梢微扬,哑然失笑。
他站起身,拿起被她扔掉的石黛,弯下腰。
唐时语往后靠,警惕道:“作甚?”
他笑笑,手掌扶着她的脸,手指轻轻摸了摸她画歪的地方,左手拿着石黛,澄澈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她,语气轻柔。
“为你画眉。”
她的心,狠狠地颤着。
“阿语,往后,你为我束发,我帮你画眉,可好?”
他的目光缱绻温柔,叫人沦陷。
唐时语忍着羞涩,勇敢直视,认真地点头,“嗯。”
少年左手的动作略显生疏,毕竟这是他第一回做这样的事。
唐时语也不催,纵容着他在自己的脸上为所欲为。
好在他的领悟能力极高,上手极快,画得不赖。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目光渐渐柔和。
终于,他放下了石黛。
“好了?”
他放下东西,又转身单膝跪在她面前,“嗯。”
唐时语挑眉,欲侧过身去看镜子,“那我看……”
少年却蓦地伸手,大掌迅速地扣上她的后脑,稍稍用力,将人带向自己。
吻一触便燃起了大火,昨夜那些躁动复起,又有燎原之势。
好在他克制了。
虽短暂,却深入、激烈。
他眸光微暗,哑声道:“早安吻。”
她抿了抿微麻的唇,“……哦。”
顾辞渊的目光侵略性极强,长久地停在她那双红唇上。
门板吱呀一声,芸香推门进来。
她才一踏进门里,就察觉到了屋内暧昧的气氛,愣在门口,一时间不知该进还是退。
正踟蹰不前,顾辞渊突然从屏风后绕了出来。
他步伐略仓促,路过她时,她手里一轻,食案被他接过。
“去吧,她在等你。”
人走过,带起一阵香风,那味道……药香里混杂着唐时语身上独有的清香。
芸香突然脸红了红。
她想,她大概来得很不是时候。
芸香回头,只能看到少年一个高大的背影,他正往桌上摆食碟,动作漫不经心,但芸香却发现,他把两个人的饭食摆错了位置。
她抿唇笑了笑,抬步走向内室。
走近了才发现,屋里这位小主人显然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姑娘的眸中似是含着水光,眉目如画,眼含春情。
芸香暗自叹气,她要是渊公子,也必会方寸大乱吧。
芸香站在唐时语的身后,为她梳发髻。
为缓解尴尬,只得寻找话题。
她看着台子上那盒口脂,随意闲聊:“姑娘这口脂颜色极好,下回定要多买些,我瞧着那盒都快空了。”
唐时语想起方才自己刚涂完口脂,又被人一口一口吃掉,还不许她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