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作者有话要说:学?跟谁学?
练?和谁练?
emmmmmm值得深思。
还有一更呀~可能晚上6点左右~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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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屋子里一阵诡异的寂静。
勤学苦练……
唐时语反复咂摸着这话的意思,觉得此事不太寻常。
她的目光扫视着,少年不自在地挪开了眼睛,手摸了摸脖子。
唐时语幽幽道:“你心虚什么?”
他连忙否认:“没。”
唐时语意味不明地哦了声,淡淡道:“是吗。”
她也不知信没信,转身绕到屏风内,将他搭在架子上的脏衣服叠好,放置在一旁。
随后在床榻上坐下,垂眸沉思。
顾辞渊躲在屏风后面悄悄看着,见她没有要算账的意思,松了口气。
他站在原地,鞋尖搓了搓地面,虽然很想进去与她再亲热一番,可又怕自己因“好事”败露而挨罚,正犹豫着。
“阿渊,进来。”
得了命令,少年不得不依言照做。
“阿语,怎么了?”他慢吞吞地朝榻走去,眼睛四处瞟着,寻思着一会该从哪条路逃跑。
“阿渊,告诉我今日那几个人的身份。”
顾辞渊目光微滞,嘴角挂上了抹讽刺的微笑。他不紧不慢地在她身边落了坐,抓住了她的小手,放在掌心细细把玩。
唐时语极有耐心,也没有将手抽走,只是淡然地看着他。
“曹熠。”
唐时语点点头,这个答案并不出乎意料。
若说在这明王府,得了特权最大的便是曹家人。
“你不问我,因何杀人?”
唐时语摇了摇头。
“为何?”少年显得有些兴奋,他往女孩身上拱了拱,两个人挨得极近。
唐时语摸了摸他的头,看着他剔透明亮的眼睛,柔声道:“我知道,你非是冲动之人,若对方当真冒犯了你,你会忍到离开再动手。你此时解决了他们,必是那伙人在我们离府之前就会有所行动……我猜,他们是冲我来的。”
只有关乎她的安危,阿渊才会方寸大乱。
少年笑了笑,把头埋进了她的脖颈,手臂圈住她的腰身,低声道:“他们要去绑你。”
“嗯。”
“所有要伤害阿语的人,就都该死。”他轻声说着,唇角微扬,觉得自己的做法再理所应当不过。
唐时语不是是非不分之人,更不是心有大爱的菩萨心肠,她向来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都被人欺负到头顶上,那么必是要回击的。
上一世她过得稀里糊涂,到最后也没能善终,上一世的因,有了这一世的果,既然重生,她早就想好了对策。
原本碍于家族的安危,只想避开,可眼下的情形不允许她再继续躲避下去。
今日被阿渊碰上,解决了困难,那明日呢?后日呢?
该想个法子,让那些潜在的危险人物自顾不暇才是,让他们还未来得及招惹她,便自身难保。
外面狂风大作,很快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屋内的一对男女不知何时又吻在一处。
她撑着他的胸膛,勉强将人推开了些,低声道:“阿渊,你与我说实话……”
少年丢了一处领地,便又去探寻另一处,他一边吻着她的眼睛、鼻子、脸颊,一边回道:“说什么?”
“你是不是趁我睡着,溜进我房里做了什么?”唐时语越想越觉得,那几场春梦不全是梦。
顾辞渊见事情败露,干脆拒不回答,封住她的嘴,让她无法追问。
唐时语果然将一切都抛到了脑后,她迷迷糊糊地想着,年轻就是好啊……
少年热情似火,险些把她烧着了。
他想把她往床上带,还残存一丝理智的唐时语只得叫停,再纵容下去,这火怕是要把人家王府的客房都要燎了。
唐时语让他独自坐在床榻上冷静,自己则是走到窗边,听着外面哗哗的雨声。
她的心思飘远了。
到今年冬日,阿渊就要十六了。
从他十一岁时起,两人就在一处,将近五年的时光,唐时语算是看着他长大的。
今日的所见所感,当真颠覆了她的许多认知。
原来自己并不完全了解他。
这小狗一旦发情,还真是难以控制啊……
唐时语的手抚摸着窗柩,微微低头时,柔顺的长发从肩膀滑落。
她胡乱地想着,她的院里有小白,还有新送来的公狗,那么大白这个名字,到底是给谁呢……
少年懒散地靠在床边,像是许久没见过肉的饿狼,眸色深沉地窗边的猎物,狼尾巴翘着,随着他的好心情微微摇摆。
屋内无人说话,门外突然传来吵闹声。
唐时语走到门前,将门拉开了一道缝,半眯着眸,朝外看去。
外面的长廊聚着许多人。
那些人好像围着一个人在说着什么。
先前为她领路的粉袄小丫鬟也在外面。
大雨滂沱,将喧闹声吞噬了一多半,唐时语隐隐能听到离她最近的小丫鬟的声音。
“……曹公子……不行……贵客……王妃交代……”
很快人群动了,开始一个一个屋子搜。
小丫鬟跺了跺脚,转身朝门板走来。
唐时语一个闪身回了屋,随后门板被敲响。
“进来。”
小丫鬟面有难色走了进来,“实在抱歉啊唐姑娘,这边……出了点问题,可能需要您移步去别处休息。”
唐时语诧异道:“发生了何事?”
顾辞渊已经从屏风后饶了出来,站在她的旁边,抱着肩睨着小丫鬟。
小丫鬟哪里见过这样的人,吓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说不出半句话。
很快,不用她说,唐时语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因为曹熠已经到了门口。
他看到唐时语的那一瞬间眼睛都亮了!
站在门口摸了摸头发,又理了理衣裳,迈进了门。
他人模狗样地走了进来,装模作样地揖手,“原来是唐大姑娘在此处歇息,打扰了姑娘的清净,曹某真是该死。”
“嗯,曹公子说的是,所以能烦请你出去吗?”唐时语挑了挑眉,嘴下毫不留情。
不料曹熠却更加来劲儿,他舔了舔唇,两眼放光,“姑娘骂得好,曹某听后身心舒畅,姑娘可骂痛快了?若是不出气,曹某站在这里,任凭姑娘说,绝不反驳。”
唐时语:……
顾辞渊不屑地撇撇嘴,“呵,你还真是不要脸。”
“噗……”粉袄小丫鬟没忍住,这位冷面公子瞧着不好惹,说话倒是犀利得很。
曹熠被怼本就心里窝着火,尤其还是当着美人的面,脸上更觉无光,他狠狠瞪了眼小丫鬟,却不料对方倒是反瞪了回来。
这丫鬟不是他府上的,他不能打骂磋磨,这毕竟是王府,不得不忍气吞声。
曹熠想起来到这边的初衷,冷笑了一声,目光转向顾辞渊,质问道:“敢问顾公子午时左右,人在何处?”
“阿渊自然一直与我在一起。”唐时语向前迈了半步,如往常一样,护在他身前。
曹熠不相信,狐疑道:“姑娘可别偏私,午时时分姑娘该在我堂姐那里才对。”
他可是打听好了才来寻人的。
午时唐时语从女厅离开,去了明王妃的屋里。彼时不在厅中的女子只有她一人,有明王妃以及各家夫人作证,不会是她。
而从男厅离开的几个人中,皆有人证,能够证明他们一直在一起,不会与他的家仆失踪有关。
那么只剩下眼前这位看似纯良的顾公子了。
纯良?啊呸!
若是没有那日在芸锦阁外那一遭,曹熠只怕也会信了这些鬼话。
“那我且问问公子,可曾见过我的家丁。”
顾辞渊皱着眉,“家丁?”
他揉了揉太阳穴,摇摇头,“不曾见过什么人。”
曹熠还审视着他,企图从他的脸上、身上找出破绽。
唐时语偏了偏身子,把少年护得严实,语气不善,“曹公子的家丁丢了就该去找寻,何故跑到我们这来找麻烦?公子究竟是想找人,还是想找茬?!”
曹熠被问得一噎,不自在道:“自然是找人的。”
“那公子为何一直针对我们?”唐时语冷笑道,“曹公子若是不信,大可去找王妃身边的孙嬷嬷对峙,我午时从王妃屋里离开,孙嬷嬷是瞧见了的,我那时便同她说过,阿渊在外面等我,她都是知情的。后来我见阿渊喝了酒,不太舒服,就扶着他去了主院西边的小花园吹了会风。”
“我让我的贴身丫鬟芸香去取了些吃食,这点,留在厅中的二妹妹三妹妹都能作证。后来芸香带着东西回来,我们不小心弄了些在地上,我便又去找孙嬷嬷道歉,还借了这一身衣裳。”她指了指顾辞渊身上这身。
“这是我家王爷不穿的衣服,我认得!”粉袄小丫鬟举了举手。
唐时语感激地对着她笑了笑,又道:“午时以后,我们是否在小公园里,小花园里的情形是否与我所描述的一致,曹公子可去向孙嬷嬷求证,莫要在这里胡搅蛮缠!没有证据就乱攀咬人!”
“我我……”曹熠被这一通说辞驳得哑口无言。
他叫来家丁,也是想对唐时语下手,他原计划着,将人打昏拖走,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先把事办了再说。
大家闺秀,重名节,到时候生米做成熟饭,她不愿也得愿。
他曹熠也是家中嫡长子,家族也算显赫,他虽然爱玩了些,但家中可无半个妻妾,她进门后就是独一份宠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况且他将想娶唐时语的心思与母亲说了,母亲大喜,昌宁侯府虽只有华丽的外壳,但好歹也是皇亲国戚!
他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孝顺。
为了满足母亲的心愿,唐时语他要定了!
只是万万没想到,那帮蠢货迟迟不来,他没办法实施计划。
定是出了什么岔子!
只是眼前的这对姐弟……看上去确实像是无辜的样子。
曹熠不甘地望着唐时语。
“曹公子,我能问问,你丢了多少家丁吗?”
“五、五个……”
唐时语低头看着自己新染的指甲,笑了,“哟,曹公子调这么多家丁来,是想要修葺院子吗?”
“噗……”粉袄小丫鬟又没忍住。
“看来明王府对于曹公子而言,真当是跟自己家一个样啊。”
这话若是传到王妃和王爷的耳朵里……
“……唐姑娘,曹某打扰了,这便告辞了。”曹熠咬牙道,灰溜溜地跑了。
小丫鬟一脸崇拜地看着唐时语。
顾辞渊突然挡在了她们中间,拦住了小丫鬟的灼热的视线,淡淡地撇了她一眼。
小丫鬟僵了身子,说了两句抱歉的话,也赶忙溜了。
人都离开,唐时语垮了肩膀。
她神色疲惫,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脚步虚浮地往里间走,背后突然一暖,随后身体一轻,她被拦腰抱起。
“哎!”她吓了一跳。
猝不及防,她又被人堵住了呼吸。
少年疯狂地吞着她口中香甜的汁,拼命压榨她胸腔的空气,用力到几乎将她的魂魄吸出。
他一边快步朝里间走,嘴上也不闲着。
男妖精……也要夺人魂魄为食吗?倒是与话本里的狐狸精是一样的。
哦,她忘记了,狐狸精好像不分男女。
年轻力胜的男子都是这般热情吗?
唐时语被动承受狂风暴雨,正胡思乱想着,身体被人轻轻放到了榻上。
她先前说过,不许他乱来,于是少年只是规规矩矩地抱着她坐在床边上亲吻,没有多余的动作。
“姐姐,专心一点。”少年抵着她的唇瓣,慢慢啃咬。
未等她答话,就又被拖入了狂热的浪潮里。
又过了许久,久到屋外的雨声渐小,门外开始有了人走动和说话的声音,他才恋恋不舍地将她放开。
他们额头相抵,他深情地望着她迷离的眼眸。
顾辞渊满足地舔了下唇,轻喘了声,哑声道:
“阿语,你真好。”
“你不喜欢说谎的,为了我,今日说了太多的谎话。”
少年的心里软乎极了,他从未如此强烈地觉得,自己是被爱着的。
站在她身旁默默守护得久了,终于得到了回应,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唐时语缓过了那阵窒息,抬眸看去,温柔地笑着,“我从前为你所做的太少了,我们之间是不对等的,你一直以赤诚之心待我,从今往后,我也要对你再好一些。”
“你很好,不需要强迫自己。”他不赞同道。
他希望她一直无忧无虑,无所顾忌,他会变得强大,直到能够护她一声无虞,不再经历那些无妄之灾。
顾辞渊想到上一世两个人的结局,心底克制已久的杀戮再也没了压制。
寻个由头,都悄悄杀了吧,一劳永逸,永诀后患。
唐时语却不知他在计划什么,只是笑着。
“没有强迫,你保护了我这么久,也该轮到我保护你一次了吧?别这么小气……”
“要罚你。”他坚持道。
唐时语微愣,“我没有做错,为何要……”
她见他又摆出了那副委屈神色,好像她真的做错了什么似的,连忙改口,“好好好,阿渊要怎么罚姐姐?”
于是他用行动来道出这个答案。
唐时语的神魂被抛到了云端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年轻的确是很好的,起码气息很长,很足。
她很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年轻的……呜呜呜我也想哇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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