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田如月皱起了眉头。
无赖陈平偷偷潜入茅草屋想要侮辱她之前找过周寡妇?
里正突然怒了,义正言辞的呵斥陈大娘:“请您慎言!周寡妇为她丈夫守寡已有十载,品行端正,善良勤快,岂会做下与他人苟且之事?更何况陈平是您的儿子,您怎么能在他死后还污蔑他的名声让他死不安生?”
陈大娘一边哭,一边拿着帕子擦眼泪,却暗中向自己的几个儿子使了个眼色。
陈大走了出来看着里正横眉冷对:“你也说了她已守寡十年,而我弟却年幼还未娶妻,她、勾引了我弟!
当夜我弟离开时亲口跟老娘说要来你们村找周寡妇,可却一去不回!
我们还以为他赌瘾犯了又去京城的赌坊便不以为意,谁知今早却有人在河边发现他的尸体!”说到这里走到担架旁一把掀开了尸体的白布,露出泡的面目全非已高度腐烂的尸体。
众人惊呼,胆小者根本不敢往尸体上看。
胆大者看一眼却吐了,此起彼伏的呕吐声瓦解了紧张的气氛。
周翠芬几个小姑娘哪里见过这么可怕的尸体,当场吓哭跑走了,眨眼间原地只剩下胖丫跟田如月。
田如月的目光快速的掠过尸体,听见旁边胖丫的呕吐声,极力压制心底的翻滚,等平息下来担心自己太扎眼,拽着还在呕吐的胖丫躲到村民的最后面。
陈大看见石头村里的人呕吐个不停,愤怒的红了眼:“尸体腐烂已面目全非,仅凭他的衣裳我娘才认出他是我弟!他平时是有些不学无术,可也罪不至死!今天你们必须亲手交出陈寡妇给我弟一个交代,以慰他在天之灵!”
“这、这……。”里正有些拿捏不准,毕竟对方振振有词,说得有理有据,可周寡妇一家却闭门不出,这该如何收场?
田如月伸手扯了扯胖丫,小声的道:“他们这是要讹银子。”
胖丫凑近她的耳边小声议论:“何止啊,若是周嫂子真的跟陈平有来往,怕是会被她夫家的人拉去沉塘!”
田如月:!!!!
胖丫见她神色僵硬,继续的小声嘀咕:“这个陈平真不是个东西,勾三搭四竟然还敢向你提亲,幸亏你克死了他,克得好!”
田如月:“……”哪里是克的,分明是她亲自动的手……。
耳边传来吱嘎一声开门的声音,下意识扭头看了过去。
只见紧闭的大门突然打开,出来的并不是望眼欲穿的周寡妇,而是一位老态龙钟瘦弱干柴的老妇人,此人正是周寡妇的婆母方婆。
陈大娘一看门终于开了,刚要嚎上几嗓子,猛然对视上方婆举起的菜刀,吓得又硬吞了回去连连后退:“你你要干什么?你们害死了我儿,光天化日之下还敢行凶杀害我不成?”
明明孱弱可欺的方婆,却气势彪悍的高举起菜刀指向陈大娘:“捉贼见赃,捉奸拿双!我的媳妇对我儿子忠贞不二!听你在这放哪门子的屁竟然敢把脏水泼到她的头上!
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还她清白,老娘先剁了你,让你去向你的死鬼儿子问个明白,老娘再自杀去阎王殿告你们母子儿子仗势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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