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关兔子的笼子。
虽说一只兔处理干净,净重也就一半,减去骨头的重量,肉就更少了,但是这么些个兔子,也总不能一两顿就给吃了。现在趁兔子还晕着,宋时月得加把劲儿把笼子给做了,不然就得给每只的脑门上再补一记。
正好这些天宁初阳在营地守着的时候,一直在周边晃悠着捡木枝木柴,加上之前树屋那些掉下来的板子,都在栅栏外头堆了好大一堆了。
不用从整棵树开始处理,宋时月的力气就算还没恢复,也没什么问题了。
大块的木板劈一劈就成了做笼子的栅栏,小根的木枝木柴削一削,就变成了木钉子。
然后装一装,钉一钉,不过是宁初阳蹲在废弃的帐篷边玩了会儿里头的小兔崽子,听庄嘉川细细地说了一遍宋时月在兔子坡上的英雄事迹的功夫,宋时月就弄出了两个笼子。
于念冰在隔着一道栅栏的火堆边烧水,边往火里添柴,边看向宋时月那边,自我劝导着。
都是必需品,都是必需品
是的,都是必需品,宋时月不做,就没有
生存当前,有些顾虑不得不退后一步。
其实很难。
于念冰觉得有点太难了。
这事情难就难在,现在在她看来,隐瞒宋时月的不同,已经是与生存快画上等号的重要了。
然而,于念冰的纠结,一门心思要快过昏迷的宋时月一点都不懂。
两笼子钉好了,宋时月一手提一个,趴栏杆上给于念冰来了个全方位的展示,献宝一样地演示了一下笼子的结实度。
于念冰还能怎么样呢
看着那双再次明亮起来的眼睛,那双曾经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的眼睛
于念冰当然只能夸她!
被满足了的宋时月,开开心心地去挑兔子了,完全没看到当她转过身,于念冰扬起的那抹带着些无奈的浅笑。
而宋时月看不到的地方,有太多双明亮的眼睛!
合掌!我以为这已经是个苦情直播了,没想到还有重新捡到糖吃的一天!
对讲真前些天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在看直播,总觉得每天都压抑得想哭。
哎,别说,这几天看的我都没心情吃东西。唯一有食欲的时候,也就是说大半夜宋时月醒过来的那会儿。可惜太短暂,最开始几次我的外卖还没来她就又晕了。
人性的考验和环境的艰苦,让观众都要致郁了。
就是一直提着心,连这几天一直是小冰块帮宋时月洗漱这么甜的事情,之前都吃不出甜味儿,感觉揪心得快抑郁症。
朋友们!开心点!一切都过去了!刚才小冰块那个真是拿你没办法的笑宠不宠溺,甜不甜!快恭喜我们自己又重新得到了吃糖的能力!
真的好,这个直播追下来,真的太真情实感了。同甘共苦,生死与共,这是什么神仙感情,我现在觉得她们要是没在一起,真是天理不容!
对!+1!
+星网ID!
月饼!锁了!给我出来就去注册!
每个人的生活有多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而前后两个直播页面,全方位地让星网上的观众参与了嘉宾的喜怒哀乐,甚至共感到了他们承受的苦楚。
也许以后,这些观众还会粉上别的人,跨上别的墙头,萌上别的CP,但是在她们的心里,永远有这个节目的位置,永远会记得这些曾经真切牵动过他们心弦的人,永远在看到月饼时,忍不住地会心一笑。
我们离得那么远,远到隔了几个星系,远到你不知道我在看着你。可又那么近,近到了,你已经在我的心里。
或许,这就是星网带来的变革,真实到不再是茶余饭后的一个新闻标题,而是时时刻刻发生在身边的,真切的事情。
五十二只兔,十二只小兔崽崽先拿出来,放进钉得密一些已经垫了不少大叶子的那个笼子里。然后中等体型里,哺乳期的母兔子,抓三只出来,也放进去,一个笼子,齐活了。
大点的那个笼子,把小一点的九只,中等体型剩下的十只,大且壮的十三只一股脑儿塞进去。虽说有点挤吧但是没事的,等明天中午的时候就能宽敞了。
剩下的五只,就是一会儿要弄来吃的了。
这大兔子,差不多能有个三公斤多一点点,六斤的兔,剥皮去内脏,还剩个三斤的净兔,这净兔身上,肉的部分都不到一斤半
大家饿了这么多天,可得吃顿好的。宋时月算他们一人一只吧,这就四只了。宋时月倒是能吃,但是她怕万一又晕了就是浪费,也给自己算了一只。不过内脏什么的,要是没人吃,她就不客气了。
狗子也有的吃,宋时月准备从自己这里出个后腿子,加上几个兔头,够狗子好好吃一顿的。
这会儿看日头已经下午一点左右的样子,这个饭算是晚饭还是中饭就不大好说了。
不过大家都饿了这么久,也不必讲究这个三餐定时的事儿了。
杀兔子的活儿,按说不是宋时月的,就是庄嘉川的。
想想庄嘉川抱着小兔子时战战兢兢的样子,宋时月觉得还是自己来吧,反正也不费功夫,弄完了吃上,还要赶个大工程。
附近唯一的水源就是营地里那个原本是节目组用的临时洗浴室。
虽然不大想在营地里弄这么血腥的事情,但是宋时月也没什么选择。
不过拿着盆子端了兔子去洗浴室之前,宋时月还是特地去叮嘱了一下于念冰,让她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别往洗浴室去。
好好地说着话呢,刚说完洗浴室三个字,宋时月就瞅着于念冰的脸一点一点的变红了,然后匆匆对自己点了两下头就跑帐篷里去了。
关键是那还不是于念冰的帐篷那是庄嘉川的虽说里面没人吧,但是
果然,还没等宋时月出声提醒呢,下一刻于念冰自己就钻出来了,在进到她们帐篷之前,还没忘了瞪宋时月一眼。
宋时月:
好吧,到被这么一瞪,宋时月也有点儿回过味儿来了。
洗浴室啊,洗浴室
所以她脸红了什么劲儿?她瞪个啥?
到底谁吃亏啊喂!
宋时月转身蹬蹬蹬地往洗浴室走,鼻下被一记记有些急促的呼吸吹得烫烫的。
肯定是自己气烫的,面上蒙了一层红晕的宋时月如此想着。
只是这蹬蹬蹬的步子还没走出多远,宋时月就被人叫住了。
其实冯芊芊全程围观了这两人一个接一个粉了面颊的情况,本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叫住宋时月。但是这事儿也就得现在说啊。
这个兔子,剥皮的时候能剥得整一点吗?冯芊芊点了点宋时月手上的一盆兔子。
可以。你想用兔皮做衣服?宋时月想到冯芊芊之前缝布包的熟练劲儿,只是这种动物皮毛,要处理很多遍才能用。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处理得不好会出味儿。
冯芊芊愣了一下,却是笑道:你也知道这个?我们现在的确不大好处理完全,不过能处理到一半,经常拿出来晒晒吹吹,虽然可能不够柔软,但是真的要用还是能用的。也未必要做成衣服,就是先留着,万一等天冷了,也好有点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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