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芊芊不用细算,就知道这样想要今天弄好栅栏是不可能的。别说今天了,这样均匀圆滑的尖头木棍来做栅栏材料,再准备两天都未必能弄好。
宁初阳说着现在要走,却是被冯芊芊拦下,在一句之后,老老实实地听了好一会儿。
而后,宁初阳不吝辞藻翻着花儿地把冯芊芊夸了足足两分钟,直说得人脸都有些红了,尬得都要拿衣服砸人了,才笑嘻嘻地带着那根木棍离开了帐篷。
冯芊芊的主意,很快得到了另外两人的认可。
三人放弃了继续寻找高度宽度符合要求的木棍木枝,放松标准之后,很快就收集到了更多长短粗细不一的木棍木枝。
重新挪了火堆的位置,有了更宽敞的地方,把那些寻来的木棍木枝一头对齐,放在火里,只烧这一头。
算好时间不待烧透就从细到粗地撤了出来,泼了水,用石刀刮去头上外层被烧到的部分,再稍作打磨,就成了一头尖尖的棍子。
最后统一从火上过一过,收干一下新鲜木棍木枝里的水分,就是一根有着足够坚硬的尖头的棍子了。
长的,用来做栅栏,短的留着,一会儿还能在围栏外面挖一圈陷阱,插进去。
又寻了细长的横条树枝作为栅栏上横着的部分,放弃了打结比较不方便的藤蔓改选了从细枝上剥下的树皮为绳来帮栅栏。如此不但捆绑方便,还省了一次次割断藤蔓的时间。
冯芊芊没有止痛片,睡也睡不着,央着宁初阳叫庄嘉川来把她也搬到了外面,垫了些东西,就这么靠在一棵树旁,边看着他们来来回回地寻木烧木削木,边帮他们剥树皮。
给冯芊芊的树枝都是宁初阳特地挑过的,去了需要用力才能掰掉的枝叶,就那么一根根的,直接把树皮慢慢撕下来都行。
其实也不至于缺人到重伤患都要用上,宁初阳就是觉得,冯芊芊愿意出来看看是好事,再寻点事情给她做,说不定她就慢慢不觉得自己是个拖累了。
而事实上,冯芊芊的确不像她自己所说,是什么一无是处只能浪费粮食的累赘。
至少她给出的建议,让他们制作防御工程的工期缩短了太多太多,甚至还能多出一重防御来,真的是很有用了。
可怜了宋时月,因为于念冰时刻期待着她能醒,又分不出人手在帐篷里看着她,所以下午的时候也被搬了出来,就在冯芊芊身边铺了个小床垫躺着。一直躺到深夜,外头的人借着火堆的微光绑完了最后一根木栅栏,才跟着失望的于念冰一同回去了。
宋时月没法准确地计算时间,也看不到外面的天色,只能从温度差和旁人的言语来推断,时间越来越晚。
其实时间晚了,宋时月反倒不大想回去了。
毕竟时间晚了,天色晚了,每日深夜的一洗就要到了
而事实上,为了赶工期,于念冰他们今天结束得的确很晚。
等大家轮流用了些水,到再次托了庄嘉川把人抱进洗浴室时,已经将近午夜。
时间再晚,于念冰都要坚持这每日一洗,即便是在中午已经洗了人一回的情况下。
面对的人是宋时月,便是于念冰已经洗过了几次,再层层剥开依然心跳加速,脸上烫得不行。
只是,这次脸烫的不行的,却不止是于念冰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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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码字ing):当然,大中午地就突然被摆上案板加一场的宋时月心情如何,就是另一说了。
宋时月(掰手指):怎么说,你给我说一说,你敢不敢给我说一说是怎么个另一说????
作者:
于念冰:对不起,是我技术不好,我先走了。
宋时月:不,你技术很好!
于念冰:
作者:
第一百四十一章
末世七年,宋时月曾经面对过很多要命的选择。还好她每次的选择都不差,幸运地让她能现在好好地躺在这里,而不是早在那七年间就魂飞魄散。
可是现在问题来了,这次幸运女神也能继续眷顾她吗?
是及时出声制止,还是假装并没有醒来
明明之前意识无法掌控身体,只能感受时,已经十分清晰强烈。
可真的在这种时候,意识连通上身体,似乎那种感觉还要更要
虽然从前两次的情况来看,每次清醒的时间都很短暂,不该把时间浪费在装睡上。
但是但是现在睁开眼的话,也未免太尴尬了吧
导演组用的临时浴室,没顶,周围不过拉了个帐篷布材质的棚子。
也不知是不是宋时月的错觉,她总觉得身上刚才被温水擦过的那些地方有些凉飕飕的。
尤其是
有句话叫做什么来着,风吹什么凉
反正现在已经到这一步了,不如嗯等这一点结束了再醒,还能少些尴尬。
只是宋时月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一开始于念冰刚擦到那处时,宋时月恰好醒来,稍反应了一下,就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毛巾都已经贴上来了,连对方手指的力量都能感觉到,宋时月实在是没办法在这个简直像是被的档口睁开她的眼。
结果一犹豫,一等待,一场倒是过去了。
可还不待宋时月稍平复一下已经跳得乱七八糟的小心脏,旁边于念冰在水盆里搓过的毛巾竟是又贴了上来。
宋时月:!!!
怎么回事,一天洗一次变成了一天洗两次,一次洗一遍变成了一次洗两遍!
自己怕是在脱离使用尿不湿的年纪之后就没这么干净过了吧!
于念冰也不是什么女流氓,这种事情做起来,她的羞涩也不比宋时月少多少。
可是刚才那把擦下来,总觉得水温好像已经有些不够热了。
已经这样了,要是着凉不是更麻烦。于念冰也是忍着羞意复工的。
宋时月就真有些不行了。
于念冰这个人,做事实在细致,细致得宋时月都有些吃不消。
这一遍遍地
宋时月都觉得自己有点要不行了。
这般想着,宋时月都有些对不起于念冰。明明人家是累死累活地照顾个植物人,自己却有了不该有的反应
毛巾已经又贴了上来开始游走,宋时月却再装不下去。
咳宋时月睁开眼,轻咳了一声,却是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把旁边的衣服捞到身上。
这不大的响动,是于念冰等待了一整天的声音,整个人随声为之一振,立刻看向了宋时月的脸,竟是一时都忘了把托着毛巾的手从那处撤退出来。
这是怎样的一个死亡选择,宋时月睁开了眼,才意识到从自己的视角看过去,是多么引人遐想的靡靡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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