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力蛮横,但煞气和怨气也不是什么小绵羊性格,一开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回过神也不干架了,联合起来就准备把这个庞然大物先打服!
斐垣的脸色苍白了一点,但未感觉到什么痛苦,季淙茗将山神的力量削减了很多,塌下来的天、削掉的群山、裂开的地面,都是被分散出去的力量。
脆弱的精纯能量团很柔弱,但却比谁都霸道,只一瞬间,石头内庞杂的力量就被吸食了个干净,染成了五颜六色的脆弱小可怜又缩回了斐垣的意识海。
然后懵圈地看着乱成一团,连刚搭建完成的宫殿都消失不见的意识海。
!!!它生气了!
染着五颜六色化身杀马特的纯气上去就是一顿抽,不管是煞气、怨气还是那个庞大的妖气都被它抽得头晕眼花找不着北。
见识过它厉害的煞气和怨气飞快开溜,但半点用处都没有,小纯的所过之处,无不是煞仰怨翻妖气痛哭。
再配合着意识海里时刻都有的闪电、惊雷、飓风、海啸、地震脾气再差自认再彪悍的妖气也只能乖乖服软。
斐垣并没有在意意识海里的那点动静,他的意识海有多么狂暴的糟糕动静他都不意外。
杀了你啊啊啊啊啊
山神愤怒且悲哀的怒吼声在狭小的山洞里回荡着,但是太晚了,已经太晚了,在它意识到自己的本源力量被抢走的瞬间,它就像将分散在外面的力量抽调回去进行反攻。
但它也不知道斐垣这人为什么这么邪门,抽调回去的力量犹如把米放到了耗子嘴边,来多少,斐垣全部卷走,不给它留一丝半点。
力量的损失让它稍稍冷静了一点,立刻中断了力量的传输,但又被斐垣抓到了机会,三色军团一出,半点不客气席卷了整个世界。
斐垣的策略还是那么粗暴涌上去,咬住,然后扯回来。
山神眼睁睁地看着原本是它的力量化为了敌人手中的武器,开始抢夺它的力量。
你你恶棍!山神根本进不了斐垣的身,只要一靠近它,一切构造出来的东西都会褪.去规则,化为妖力,然后被扑上来的三色军团包围,再扯进斐垣的意识海。
抢来的力量越多,三色军团就越庞大,抢到的力量就越多,三色军团又总之,就是个越滚越大的雪球循环。
在这样的碾压下,山神彻底被消化也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
看在它给自己贡献了这么多力量的份上,斐垣对他有了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耐心。
你
斐垣,你没事吧?!
斐垣开口的声音被季淙茗着急又有些慌乱的声音打断了。
斐垣有些惊讶地转过头,看着就着烟尘落石提剑向自己走来的少年,又一瞬间的愣怔。
没有一丝光亮的世界里,猛然多出了一道光,噗噗落下的石块、尘土和荡起的烟雾将他的身影盖上了一层浓重的烟雾,朦胧,但存在感十足,让人无法忽视。
这是山神的领域,意识的掉头对山神来说只要一瞬,但对其他人来说,却是上万公里的远程。
这里可不是那个山头,而是深入地底最深最深山神所能做到的最深的地底。距离地面大概有一万公里以上的地底核心。
哪怕是斐垣,也是借助了很多条件的。
首先是通过通道定位,再花三百万积分从系统那买了好几个传送阵,布下好多次一次性传送阵,中转又中转,才花了十好几分钟到了这里。
山神来只是一瞬,季淙茗却也不迟几秒地赶来,这个速度、这个威力
山神不敢想下去了,它突然有一种季淙茗忍住起来能将它砍成粉末的恐惧。
一路靠着暴力拆迁才赶过来的季淙茗手还有些发酸,但他不顾上太多,看见斐垣的身影连松一口气都来不及,连忙冲了过来。
斐垣,你没事吧!季淙茗紧张的对着斐垣上上下下地扫视,生怕他出了什么事。
在斐垣看到他的同时,季淙茗自然也是看到了斐垣的。
黑暗的世界里,斐垣瘦弱的身影那么孤独又无助,簌簌落下的尘土石块像一层厚厚的屏障,将他和所有的一切隔开了。
那里什么也没有,一片荒芜。
季淙茗的眼睛一瞬间就红了。斐垣
那样浓重的孤独和黑暗,斐垣该多害怕难受啊
斐垣季淙茗无法控制自己的手,因为恐慌和担心而变得冰凉的手死死地拽住了斐垣的袖子。
斐垣从短暂的愣神中回过神来,反手握住季淙茗的手,那一瞬间,斐垣感觉到了比他低温的手指更加冰凉的触感。
我没事。斐垣没有松开手,而是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头上的灰土,问,来的时候没遇到什么障碍吗?
季淙茗见斐垣的脸上还是和往常一样的苍白,又看他外表连衣角都没破,顿时松了一口气。
因为斐垣的关心,他的脸上荡起了一些红晕,眼神牢牢地黏在斐垣的身上,轻松地说:没事哒,就是一些石头,我开了一条路过来,等一下我们出去就方便了。
斐垣提醒他:等一下哪里还需要路?
不管什么,都要被他吞干净了。
这个副本和童话城一样,什么也不会剩下了。
对哦!季淙茗立刻回头看了一眼那有上万千米深的通天洞,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都忘了。
然后他又看着斐垣,崇拜地道:斐垣,你好厉害啊!
斐垣沉默,这话他没法接。
要论厉害的话,从第一个副本开始,斐垣就能看出季淙茗身上那股比怪物更加恐怖的力量了。
斐垣的意识海里是无尽的混乱,而季淙茗的意识海里,是无尽的能量。
对,就是斐垣要花费很多精力才提纯出一点的世界本源力量,在季淙茗的意识海里,那些能量,一望无际。
山神瑟瑟发抖都不敢出声,连马上就要消失的愤怒都冷却了下来。季淙茗没有自己很厉害的自觉,但山神却能感觉到这种强大力量对他的碾压和鄙视。
合着刚才那些对招都是逗他玩儿的?!有意思吗?有意思吗?!你花这么多时候逗我玩有意思吗?!花这么多时间,给个痛快就不行吗?!
山神又是恐惧又是气愤,但它不敢出声。
斐垣重新将视线放到那个平平无奇的石头上,山神立刻警惕了起来:你、你想干什么?!只有那个!只有那个不行!
连力量不断流失的痛苦都不能让它在意了,它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斐垣身上,生怕他对那块石头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