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的积分他们不是没有,但有三十万,总不能仅仅只是买个驱魔珠吧?!一个驱魔珠能用多久?!虽然不是一次性,但也差不多了!
一颗驱魔珠,是对付不了像方婷婷那样的C级副本boss的,驱魔珠的主要应用是在于驱逐,杀伤力十分有限。但斐垣却靠着它,抓住了本该没有实体,虚无缥缈的厉鬼。
仇博依不明白斐垣给他这个干嘛,也不清楚究竟要怎么使用,但东西都在这里摆着了,还能供着瞧着什么也不管吗?
那就只能干了!三十万的东西,他现在还不起,但他总不能一辈子都还不起吧!
仇博依咬牙:作战会议开启!今天晚上,他们必须要抓到至少一只鬼!
那我去调查村子里的失踪案好了。季淙茗虽然也跟着他们一起弄科学探索神秘侧的实验,但他更多的要成为一个保险装置。给他们兜底就行了,不然他一个人横扫过去就可以了。
同伴是需要成长的,他只需要保护好他们,在保证他们不死亡的情况下给他们留出成长的空间就足够了。
方案的可行性得我回来的时候再看,你们多想几个,道具不够的话,跟我说就是了。
季淙茗霸道总裁似的鼓励差点让仇博依软了腰。
好的呢爸爸,您去吧爸爸!
嗯?!!!陆汾糖警惕地看着仇博依,你想干嘛?!想拆我cp吗?!垣茗cp可逆不可拆!
季淙茗是真的想要帮上斐垣的忙,并不只是说说而已。所以除了支援科学侧,增强自己的武力值外,他对副本的剧情设置也很感兴趣。
只是他才出来,就听见竹生娘被那老太太骂得抬不起头。
妈,你看看这些猪草够了没?竹生娘卸下背后的竹篓,讨好地对着婆婆笑了一下,只是她的脸皱皱巴巴的,笑起来除了更狰狞也没别的。
老婆婆不知道时候醒的,尖酸刻薄的脸上一抹浓郁的凶狠,她见谁都不舒服,沙哑的声音倒是不含糊,尖声喊着:再去打些,家里五头猪这些够哪里?!这么些年了怎么都没眼力劲儿!
竹生娘皱皱巴巴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出声,只是沉默着。
耳朵聋啦!瘦小但是利索坚朗的身子立刻就冲了出来,手里握着的扫把杆子比季淙茗的手腕都要粗。
这么打下去是要死人的。
竹生娘也知道这个打下来不是开玩笑的,身子一抖,却不敢躲:我马上就去!
奶奶!季淙茗笑眯眯地看着老婆婆,我有点事情要麻烦您,您能帮我个忙吗?
老婆婆张嘴就要把,但视线在季淙茗长手长脚的体格上一看,心就抖了两下。
季淙茗笑得很好看,但她可不管他笑得是不是好看,之前陆汾糖给她带来的心里阴影还没消呢。那么个女娃,也敢和她叫板了!
到这会儿,她心里的气还没散,但陆汾糖那一下有点吓到她了。
儿子孙子不在家,能给她撑腰的靠山不在,她刚想冲着季淙茗去的怒火一下就灭了下去。
等着吧!等我儿子孙子们回来了!就有你们好瞧的了!
有事找别人去!你以为你是谁啊?!皇帝老儿也没要求我干这干那的!老娘凭什么伺候你!虽然是用一贯凶狠的叫骂,但她的眼神却是躲躲闪闪的,步子往后退了几步,嘭地一声门就被拍上了,呸!没那个皇帝命,还把自己当人物了!
季淙茗微微皱了皱眉,看着那扇关上的门,还没来得及有什么感想,老婆婆嘶哑的叫骂又传了出来:老荡.妇还杵在哪里干嘛?!把猪喂了再去把菜园子的水给我浇了!天天就知道好吃懒做!天天白让浪费多少粮食你不知道吗?
竹生娘抽噎着哭了起来,但却是死死地闭着嘴,一张干瘪的脸憋得通红。
季淙茗是真的有些不高兴了,他上前一步拉过竹生娘:婶婶,你别憋着,好歹喘口气,这样很容易岔气的。
竹生娘泪眼朦胧地抬着眼看他,青白的眼珠子雾蒙蒙的空洞得厉害,像是少了两个眼球似的空架子。
季淙茗给她拍了拍背,正要说话,一声巨响便传了过来。
轰木门毫无预兆地炸裂开来,有了念头已经变得灰白的木屑四溅着散坐了漫天的狼藉。
接着便是老婆婆惊慌失措几乎要将天划破的尖叫声。
因为动静巨大,在竹屋内正商量着对策的仇博依几人也被惊到了,以为是有boss来袭,兵荒马乱地冲了出来。
然后便看到一个浑身是黑的背影冷漠地站在四散着的飞屑的混乱中心,大大小小的木屑从他的周身弹开,不发出任何的动静。
那样诡异但又让人摸不着头脑,却百分之百带着强大的场面,极大地震撼了几人的心灵。
但毫无疑问的是,在他们的心中,此时都被一句话给刷屏了。
你说你惹他干嘛?!
刚和老婆婆闹完矛盾的陆汾糖都升不起幸灾乐祸的心思了,只有怜悯。
斐垣微微弯下腰,看着因为突如其来的爆炸而惊吓过度瘫软在地的老太太,黑色的眼睛平静,但却给人一种压抑的恐惧:我有没有说过,我想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老太太哆哆嗦嗦着,连点头摇头似乎都不会了。
斐垣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一看他皱眉,一种不好的预感马上浮上心头,几乎是抢跑似的,老太太高声地喊:没、没有!你什么也没说过!
因为恐惧而僵硬的声带和肌肉在第一个出口时,便破了冰,老太太越说越麻溜,不仅麻溜,而且还振振有词起来:你谁啊?!砸了我家的门,是要赔的你知道吗?!
老太太的嘴唇还因为恐惧哆嗦着,但想来强势且有一套自我催眠逻辑的她已经又慢慢地恢复了往日的强词夺理和自说自话。
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她的强词夺理和胡搅蛮缠大概都能搅得对方不得安宁,最后只能抱着行吧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懒得和你争的心态含混过去。可惜的是,她遇上的是一个比她更自说自话,且不听人话的斐垣。
赔,自然是要赔的。斐垣的话里带着一丝笑意,但老太太浑浊的眼睛却不受控制地一点点瞪出。
咔咔、咔咔咔、咔
破裂声、震动声、碰撞声整个房子都在震动。
鬼、鬼啊老太太声音都破了,喷着唾沫微微翻起了眼睛,看着要晕。
啪半小块木头碎片砸在她的脸上,正中鼻梁,鼻梁骨的疼痛让她猛一下飚出了泪。
诶呦喂!喂哟地震了!救命啊!她一边喊着,一边挣扎着要爬起来,身体却像僵死了一样怎么也动弹不得。
救、救命带着泪水的眼睛求救地看向竹生娘。
但竹生娘只会哭,干枯黑瘦像枯枝一样的爪子盖在脸上,透明的泪水不断地从她的眼睛里滑落出来。
咔咔咔咔咔咔房子还在颤抖,老太太将求助地目光投向了每一个人,但谁也没敢上前。
至于他们之中唯一一个敢在挑战斐垣权威的季淙茗,这会儿中满脸崇拜地看着斐垣,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