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你说得没错。斐垣看了他很久,然后慢慢地蹲下身。

四队队长咳了一阵,才开始有闲工夫转着眼珠打探周围的环境。

这里已经不是那个走廊了,模糊的记忆中,好像斐垣按着他把他按进了一个房间里。大概,就是这个房间。

凌乱的爬山虎藤爬得到处都是,有枯死的,也有疯狂长得嚣张的。像是没人打扫过不住人的废弃小屋。

四队队长的视线落在被绑起来的六个队友身上,目光警惕地盯住斐垣,声音有些颤抖:如果是道具,我可以全部都给您,积分也会全部换成道具!都给您,全部给您!但能不能让我为您打杂听您的差遣呢?说着,语气就成了十成十地哀求。

他的心里懊恼不已,自己应该要拿出最好的态度对待斐垣的,不该照着往常的做法来。

但谁能想到这里会有可以使用高级技能的混蛋啊!

对,技能,就是技能!

高级道具稀缺,但只要凑够积分就能买,可技能不行。

目前唯一能够知道的和技能有关的情报是打出A以上的通关评价,可至少获得比副本难度高一级的技能。

但A.级评价已经很难拿了,可以拿到A以上的运气和实力缺一不可,可以说是真大佬了。

另一个可以获得技能的渠道就是幸运抽奖,但幸运抽奖就是个坑货,一百次十连抽可能就给一千张低级符。全是用来骗积分的玩意儿!

四队队长自己也有技能,但全是鸡肋的低级技能,根本没多少攻击力。

理智回笼,四队队长发觉了斐垣的小动作。

从第一次的掐脖开始,他就中了技能,大概是幻觉系的技能,那群厉鬼总爱用,他经历得多了,也能察觉一点出来了。只可惜他没想过有玩家能使用这类幻觉系的鬼怪技能,没能冷静,没能破局,从一开始就被斐垣牵着走了。

难怪斐垣全程的表情都镇定的可怕,合着他的攻击没一个能真的打中他!

三楼的人没照约定上来前后夹击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在斐垣的技能里,外界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正常的。

但又一个让人害怕的事实浮现了上来用得起这么高级的技能,斐垣的积分

四队队长心里懊恼得不行,早知道斐垣有技能,还这么厉害,让放下尊严抱他大.腿也是可以的啊!

其他被绑得严实的四队成员也懊恼得不行,眼泪都出来了。

惨,太惨了!他们太惨了!被吊着打不算,还自认为自己很牛逼!

二队的人到现在都还缓不过来。

他们这抱得哪里是什么金大.腿啊!明明是大金佬,全身上下都是实金的那种!而且!一下就是两个!两个!

我、我能打架,您只要把我当畜.生用就可以了,什么都可以的!四队队长哭得稀里哗啦,一米八几两百多斤全是肌肉的身体抖得跟筛子似的。

斐垣却没有理会他的打算,歪着头,脸上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但配着他那股阴沉沉冷飕飕的气质,却让人脊背发凉。

福至心灵地,四队队长想起了一队二队三队絮絮叨叨似的警告:二队老大不喜欢吵。

刚才也是,一照面,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太吵了。

再看六个小弟被堵住了嘴,最多只能呜呜呜呜地呻.吟。

四队队长闭上了嘴,只是睁着眼睛,让泪水洗着自己的眼睛,希望能让斐垣看到他的诚意。

可惜他现在还是机器人的模样,只能看到一团黝黑的肉混在。不过也好在这会儿看不清,不然满脸横肉的大男人挂着鼻涕眼泪,看得更让人难受。

斐垣在看他,但又不像是在看他。

我确实有病,但那又怎么样呢?斐垣喃喃地说道。

四队队长懵了一下,求生欲让他立刻就反应过来,斐垣这是对他见面时的出言不逊生气吗?!

四队队长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回到十分钟前给自己几十个巴掌!

叫你干什么不好!非要挑衅!非要嘴贱!打你打你!

道歉求饶的话正要出口,斐垣抓住了四队队长的脑袋。斐垣的手很瘦,像是骷髅一般,一个骨架,几条血管,然后就是一层皮。

稍稍一用力,骨节就会凸出来,带着一种别样的残酷的美感。

他的手很瘦,但骨架很大,五根手指像是机械爪一样牢牢地抓住了四队老大的脑袋。

咚地一声,四队老大的脖子被扭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他额头上的肉和血牢牢粘在了墙壁上的爬山虎叶子上。

虽然有叶片作为垫子进行了些许的缓冲,但这样的力度让四队队长有一种头盖骨裂开的感觉。

啊四队队长发出一阵痛苦而又微弱的呻.吟,破碎又细索。

第40章

四队队长是后背贴着墙的,但这会儿却是额头把墙撞出了个大洞,脖子的扭曲和溅起的血让哪怕只是看着都心惊肉跳了一下。

二队的队员们闭上了眼睛,感同身受地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自己的额头隐隐作痛。

没有多少停顿,给四队老大喘息的时间,斐垣又抓着他的脑袋,把他从墙里拔了出来,然后又是摁了下去。

冷静又有间隔,像极了只是无聊时拿着锤子随便捶捶的打发时间的行为。

我有病,但并不喜欢别人说这样的话呢。尤其是有人当着我的面数落的时候,我会不愉快的。斐垣一连砸了好几下,看着额头上凹下去一块的头盔,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他慢慢的慢慢地弯起了眉眼,然后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问,你知道我心情不愉快了这么会做什么吗?

四队队长浑身瘫软,满头满脸都是血,连把自己的头微微抬起来都做不到,只能贴在墙上微弱地喘息着,更不用说回答斐垣的问题了。

没有得到回应的斐垣面色沉得十分明显,抓着他的头又狠狠砸了下去。

每一次的间隔像是被牢牢控制了一搬,三秒砸下,三秒抓起,规律得听的人发慌。

一边砸,斐垣还一边喃喃地安抚着:不要紧,不要紧的,不会死,不会让你死掉的他脸上的阴沉慢慢褪.去,就着飞溅的血肉慢慢勾起一个和这个场景完全不相称的微笑。

他倒是宁愿这个时候死了倒好!

但偏偏斐垣用了不知道什么方法让他保持这百分之两百的清醒和专注,甚至能让头骨凹下去的过程在他的大脑里放慢一百倍在牵着他的神经走。

但他仍然想要道歉,哪怕含糊虚弱得听不见:对、对不起对不起

斐垣不为所动,只是笑。

我真的很讨厌。非常讨厌,很讨厌。明明我什么病都没有,凭什么说我有病呢?

gu903();斐垣突然安静了下来,手上的动作了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