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贺屿天伸出手,四指并拢拖着白饶的下巴,拇指在他嘴角抹了一下,像是做了什么禁忌的事一样,飞快地缩回手,按捺下莫名狂跳的心脏,声音平静温和:弄下来了。
白饶藏在金丝镜后的眼眸闪过一丝诧异,没想过贺屿天会做出这样暧昧的动作,猝不及防地被撩到了,对方托过他下巴的触感还停留在肌肤上,仿佛是在轻轻抚摸他一样。
白饶感觉自己的脸颊烧地厉害,就连耳垂也烫的惊心。他的呼吸的节奏一下子就乱了,吓得他赶紧低下头,努力扒饭。
妄图减少存在感。
贺屿天摩挲了一下手指,脸颊也爬上了红色,抓起筷子低头默默吃饭。
两个人低调而安静地吃完了一顿饭,面上皆是一片平静,且都不知道对方的内心和自己一样,如隐秘的波涛翻滚着暗涌,不知什么时候,终于按捺不住,猛然掀起惊涛骇浪。
两人吃完了饭,驱车前往他们未来的家,贺屿天坐在驾驶位,开车开得专注,眼神却忍不住往白总那边瞟。
白总坐在副驾驶,手脚规规矩矩地放着,面上仍是一片淡然,眼睛却盯着身边男人握着方向盘的骨节分明的手,良久,被衣领遮掩住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贺屿天和白饶都是头一回来这间公寓,七拐八拐地找地方,好容易进来了,两人站在门口,抬头望门派。
贺屿天道了一声:2001,没错!
从兜里掏出钥匙准备开门,手背就碰到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他低头一看,是一只白皙的手,手指细长,握着钥匙,与他大一号的手贴在一处。
手挨着手,体温亲密地交换着,捏着同一个房门的钥匙。
两人同时愣了一下,贺屿天看着青年侧脸的线条,条件反射般地缩回手。
白饶抿了抿唇,打开锁走进门:快进来吧。
贺屿天捏着手里的钥匙,轻轻嗯了一声。
他这时清楚地认知到,两人真的要住在一起了,天天在同一个饭桌上吃饭,就连睡觉,都会在一个屋子,如果没有意外,现在站在房间里,微微侧头催促他的,这个清清冷冷的白总,就是自己一生相伴的人了。
他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感受,但是激动有之,不敢相信有之,唯独没有一点点抵触情绪,他甚至是渴望的,是迫不及待的。
贺屿天抬脚,迈了进去:我来了。
经过讨论,贺屿天安排健身房,宠物室和书房的布置则由白饶全权负责,他们不准备从家里带毛巾和洗漱用品,所以一会儿也需要跟着沙发茶几一类的大型家具一起采购回来,更别提吃饭用的碗筷和餐碟了,这些都是需要现买的。
两人测量估计了一下沙发茶几衣柜等大型家具大尺寸范围,就锁了门,开车去了家具城。
贺屿天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一阵头大,不知道先从哪里下手,毕竟要买的东西太多了。
白饶提议道:我们先买毛巾牙刷这种零碎物品吧。
贺屿天一口答应下来,反正白总聪明绝顶,他的决定肯定没错。
而白饶并没有像贺屿天想的那样,从理性的角度出发,分析问题。他挑好毛巾的图案,拿了一蓝一白两个颜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进购物车里。
两条只是颜色不同的毛巾亲密地围在一起,随后又添进了两只一样的漱口杯、牙刷、茶杯、拖鞋甚至还有袜子和指甲刀。
贺屿天感觉有点不对。
白饶抬起头问他:怎么了,我挑的东西不喜欢吗?
贺屿天摇摇头,琢磨了一下,终究没想明白:没事,你继续吧。
然后看着对方将两只只有颜色不同的杯垫放在购物车里。
作者有话要说:扶饶员工不给力啊,cp属性没有一个猜对的。
而且,说白总是攻的那个,他们恋爱后让你好好看看,你家白总是怎么挂在人家身上撒娇的。
Ps咱们在评论区低调一点啊,嘘!咱们可是正经文来着,什么海棠,什么ghs,没有!都没有!人物设定嘛,跟开车有什么关系!大家说对不对?
第19章
零碎的小物品非常多,再加上白饶仿佛挑上瘾了一般,看见什么就往车子里放什么,贺屿天也纵着他,等到在收银台结账的时候,购物车里的物品好像小山一样,让人瞠目结舌。
白饶立业以前生活十分节俭,吃穿只要过得去就成,扶饶发展壮大以后,基本都是秘书在操心他的生活起居。他显然也没想到自己的花钱能力这么强大,清润的声音中带了一点惭愧:是不是装的太多了?我再拿下去几件吧。
万一让对方觉得自己花销大、养不起就大事不妙了。
贺屿天摆摆手,笑道:没事儿,咱家大,放得下。
咱家
语气熟稔,好像两个人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一样。
白饶耳根一热,抿着红润的唇低下头。贺屿天的话让他有一种归属感,那是一种有了一个小家,成了别人的伴侣的感觉。
尤其是,这个别人,是他痴恋已久的心上人。
白饶胸腔里的小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忍着激动平稳了一下呼吸,再抬起头,男人已经结了账,转过脸问他:咱们要不要先把这些东西运回家?
嗯。
贺屿天像是没听清,他脑袋凑近了白饶,又低声问了一遍:要不要先把东西送回家?
磁性悦耳的声音在猝不及防地耳边炸开,像是有魔性一样,带着电,导着热,气息灼热,吹在耳边,蛊惑人的心神。
白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幼猫,浑身的软毛都炸起来,后退一步微微瞪着睛看着对面的男人。
无心之举,最是撩人。
两人心中同时响起这句话。
贺屿天低头看着绷着嘴角的白总。
这个清清冷冷的男子好像是受了惊吓一般,狭长的凤眼瞪地圆圆的,好像小兽幼崽的圆瞳,尤其他的眼睛浓黑而清澈,给他增添了一点无辜和稚嫩。
白总的面部表情向来是匮乏的,给人一种冰冷而疏离的感觉,就算是对自己偶尔会流露出温情,但也是规规矩矩,虽让人心暖,却依旧是难以接近的。
可这一瞬间,贺屿天竟感觉白总他,有一点可爱?
瞪圆的眼睛,澄澈的瞳孔,通红的耳珠,搭配着青年冷若冰霜的面孔,好像是万年的冰山,常年不化,却因为他裂开一角,露出柔软的内在,让他得以窥见旁人不了解的秘密。
他看着对方通红的耳垂,有一种想要把清冷白总抱在怀里揉搓的冲动。揉乱他整齐的头发,让亲吻落在他清澈的眸边,将他淡漠的眼角吻得泛红,然后含住微颤的睫毛,细尝薄唇的温度。
让他冰冷的外壳全部破碎掉,逼迫他将柔软全部为自己敞开。
贺屿天勉强克制住自己,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耳垂,感受到愈发滚烫的温度后,迅速收回手,好像什么越界的事情也没做一样,一脸坦然问道:怎么不说话?
这种在暧昧的边缘试探的事情做多了,也就越发熟练,渐渐可以忍住心中狂野的呐喊和渴望,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贺屿天也不知自己怎么变成了这样,他之前可是个正人君子来着,一众纨绔们曾经笑话他是当代柳下惠,他还隐隐引以为豪不为美色所惑,那是自制力强大的象征啊。
曾经,多少美色扑面而来,贺屿天如同贤者一般岿然不动,而白总静静地站在他身边,什么也不做,却让他心猿意马,难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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