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仔细听一听,好像言语间还带着一些可怜巴巴的意味。
宋清辞咬着唇,被太子这么一说,怎么感觉她成了个玩弄男子感情的负心女?
默了片刻,裴行璟又道:“公主欲让周大人当你的驸马?”
他没有问宋清辞是否喜欢周修林,他根本不愿把宋清辞的喜欢与周修林联系在一起。
裴行璟的眸色湛黑,就像猛兽在盯着猎物,宋清辞一颗心跳的快了些,没来由觉得害怕和心虚,还有些淡淡的难过。
直至今日她也不确定裴行璟是否真的喜欢她,还是只是一时兴起在逗.弄她。可是宋清辞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她对裴行璟是有几分好感的,这是她第一次喜欢一个郎君,但是很可惜,太多的阻碍阻拦着她,这份感情只能藏在心里,然后慢慢的淡忘,她会有自己的生活。
宋清辞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是。”
裴行璟唇角露出自嘲的笑意,哪怕他已经知道了宋清辞与周修林的进展,还是想要当着宋清辞的面问一个答案。
裴行璟不再提周修林,目光落在宋清辞脖颈间的红点点,明知故问的道:“公主这里是怎么了?”
宋清辞没想到太子会注意到她脖颈间的红点点,葱白的指腹碰了下那处红痕,她不好意思笑了下,“昨夜帐幔里进去了飞蛾,也可能是小虫子,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脖子上有什么东西,没在意,今个起来一看,就有了一块红痕。”
裴行璟低沉的轻笑了一声,这红痕可不是什么小虫子留下的,宋清辞皮肤娇嫩的很,他已经尽力放轻动作,还是留下了痕迹。
昨夜宋清辞温香软玉的滋味,他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雪.脯浑圆,樱唇柔软,嫩的能掐出牛乳汁来。
宋清辞不知道裴行璟在笑什么,太子不是应该生气的吗?难不成太子知道她想让周修林当她的驸马,决定成全他们俩个?
临走的时候,裴云蓁凑到裴行璟身边,“三哥,清辞已经答应和周修林在一起了,你要加把劲了。清辞能不能当我嫂嫂,就看你的了。”
明日是端午节,太后、皇上、皇后还有宋贵妃以及几位皇子都会去曲江湖畔观赏龙舟比赛,离开东宫后,宋清辞先去了趟寿康宫,将给太后准备的长命缕送去。
太后高兴的很,当即就带上了,俗话说老小孩是有道理的,长命缕一般是给小孩子准备的,还有就是未婚男女互相赠送,太后好多年没有收到这种东西,加之她如今的身份,等闲人也不敢给她送这些不起眼的东西。
太后戴在手腕上瞧了几眼,往事涌上心头,“我和行璟他祖父定亲后,那时我也送了他一条长命缕,这么多年过去了,行璟他祖父却先离我而去。”
宋清辞宽慰道:“他老人家不在了,却还留下了许多东西、许多回忆陪着您,太后您福寿绵长,皇上、太子、蓁蓁还有我,都会长长久久的陪着您的。”
太后笑了笑,她精明的眼睛注视着宋清辞,自打那日太子将他对宋清辞的情意告诉她以后,太后时常在想,太子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宋清辞的?又是喜欢宋清辞哪一点?
宋清辞姿容和身材自然是出众,纯真润秀,又透着不自知的娇媚,性情也很温和,而不是懦弱,确实很能讨男子的喜欢。
皇上之前对宋清辞的提防不无道理。可是既然自己孙儿对宋清辞有意,她也不愿棒打鸳鸯,宋清辞确实是个好姑娘,她更希望裴行璟能够高兴,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裴行璟若要娶宋清辞,要解决的问题可真不少,但太后知道裴行璟的性情,不管他为宋清辞做了什么,是不可能主动告诉她的。
太后也能看出来,估摸着宋清辞不会答应裴行璟,处在宋清辞这样的身份,确实太尴尬了些。
“清辞,皇上本来这几日要给太子定下侧妃的,皇上也将那些闺秀的画像递到了我这里。前几日,太子在晚上的时候来到寿康宫,和我说了一番话,其中有一句,他说他心爱的姑娘还未答应他,他不想定下太子侧妃。”
宋清辞一怔,心里的感觉很复杂。诚然,说不感动是假的,皇嗣亦是稳固储君之位的一种手段,尤其几位皇子已经被皇上指了侧妃,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太子为了她,没有定下太子侧妃。想来要说服皇上,该是不容易的。太子可能是真的对她有几分喜欢吧。
太后说着心里话,“清辞,有时候,你别太让自己绷成一条线,我看着行璟长大,他若是喜欢一个姑娘,那便是真的喜欢。”
看来太子告诉了太后他喜欢她的事情,宋清辞沉默着没有出声,若裴行璟不是太子,可能她会勇敢一些,抛弃那些顾虑,和他在一起。
因着太后提到裴行璟,回去凤阳阁后,宋清辞兴致并不太高。临睡前,她将两条长命缕摆在案桌上,一条是她的,另一条准备明天出宫后送给周修林。
是夜,太子轻车熟路的又来到了宋清辞寝间。
☆、第49章
如水的月色从轩窗流淌进来,外间的烛光隐约透进闺房,裴行璟这是第二次来到宋清辞的闺房,相比上一次,拔步床头悬挂着两个驱蚊的锦囊。
裴行璟哑然失笑,宋清辞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她以为脖子上的红痕是被飞虫叮咬的,还特意放了香囊。
今夜,裴行璟本来不打算对宋清辞做什么,可是宋清辞实在是太纯真稚嫩了,他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决定继续在她脖子上留个红痕。
帐幔里,宋清辞呼吸平缓,睡的很熟,着一身藕荷色小衣,前襟的系带松松散散,垂在鼓起的圆润之上,隐隐可窥见那诱人的沟.壑。
似是睡着睡着嫌热了,宋清辞将薄薄的锦被踢到一旁,这样一来,宋清辞身上只穿着轻.薄的寝衣,玲珑有致的身姿显露出来,女郎细腰盈盈,双腿修长,无一处不好。
大掌轻轻托起宋清辞的脑袋,让她枕在他的臂膊,就好像,裴行璟在抱着宋清辞一样。
轻轻的,吻上樱唇,清香而软绵,缱.绻而美好。停留了片刻,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脖颈。
两人的呼吸交织,饶是他自制力惊人,然只看到宋清辞纤细柔软的身姿,心头便涌上一股燥.热。
女郎全身上下就像一块豆腐,嫩嫩软软。再待下去,怕是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克制着心头的燥热,裴行璟替她拢了下凌乱的几缕青丝,直起身子,将锦被重新盖在宋清辞身上,严严实实的用被子将她裹成了一个粽子,然后将帐幔阖上。
出去屋子的时候,黄花梨木桌上放着的两条长命缕映入裴行璟眼睑,他走过去,修长的手指拿起其中一条,慢慢握在掌心。不出意外,这应该是宋清辞明日要送来周修林的,她一条,周修林一条。宋清辞这样的姑娘,一旦认定周修林成她的驸马,可谓是真心待他。
不过,宋清辞包括她亲手绣的锦囊、长命缕等,只能是他的。
出去凤阳阁,裴行璟是太子,加之他手上的势力,即便是在宫里,无人可以窥探到他的行踪,所以没有人会发现他去到了宋清辞的闺房。
盛厉拿出一封信,“殿下,奴才打探到,周大人写了一封家信送往浙省,奴才自作主张,将周大人的信拦了下来。”
书信需通过驿站送往各州县,上京的驿站安插的都有太子手下的人,盛厉知道太子对宋清辞的心思,自然对周修林的动作格外在意,哪怕周修林心甘情愿当宋清辞的驸马,可他是孝义之人,在求皇上赐婚之前,肯定要先将这件事告诉上了年纪的祖父祖母。
裴行璟扫了他一眼,没有出声,接过那封周修林写的信。
他粗粗看了几眼,与他预想的一样,无非是周修林告诉其祖父、祖母,再过不久,他欲求皇上为他与平宁公主赐婚,让两位老人家提前收拾好家中一切,尽快来到上京,见一见未来的孙媳妇,为他主持亲事,等成亲后,让两位老人家留在上京,他们一家人和和睦睦的,也不孤单。同时,周修林给二叔一家人准备了二百两银子,以后也不需要二叔一家人赡养两位老人。
裴行璟薄唇勾起淡笑,带着些嘲讽的意味,“继续将这封信送到浙省,同时派人去浙省走一遭,不用暴露身份,将平宁公主乃前朝公主、不得皇上喜爱的消息散布给周家人。”
“是。”盛厉应下,殿下这是要利用周修林的刻薄重利的二叔、二婶阻拦这门亲事。
裴行璟墨眸微垂,周修林曾向他提过周家的情况。昔日周修林的二叔不愿让他读书,执意分家,甚至威胁他的祖父。后来周修林一朝高中,成了周家的金饽饽,他二叔一家人换了副嘴脸。
甚至怕周修林断绝与他们的往来,找了各种借口,不让周修林的祖父、祖母来到上京。周修林是忠孝之人,这样子一来,他只得每年给他二叔一家人送银子,希望他们可以好好照顾其祖父、祖母。
周修林二叔、二婶颇是自私自利,见钱眼开,丝毫不顾念亲情,当初在周修林生父离世不久后,狠心要与他们孤儿寡母分家,更是用不给周修林祖父养老这样的方式,坚决不让周修林进学堂读书。
若周修林祖父、祖母来到上京,其二叔一家人定会像赖皮膏药一样,跟到上京来。
按照皇上透露出来的意思,是不打算给宋清辞建公主府的,等宋清辞与周修林成亲后,她就需要与周家二房相处在一起。
依照周家二房那市侩自私的性子,尝不到甜头的话,绝对会给宋清辞找麻烦。周家二房地地道道的市井无赖,凡事一哭二闹三上吊,精明又爱背后算计他人,饶是宋清辞聪颖,可她毕竟是守礼之人。
有这样的亲人,是一大隐患,初时讨要的可能只是银子,被上京的繁华富贵迷了眼,作威作福,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事情。
宋清辞一直觉得周修林是最合适的成亲对象,可她不知道,周家二房极难相处,周修林祖父、祖母如今只剩下他二叔一个儿子,许多事情很是听他二叔的话。周修林孝顺,更不会忤逆长辈,宋清辞嫁入周家,与周家人有了矛盾的话,周修林很可能会站在周家人这一边。是以,嫁给周修林,未必是最佳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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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个是端午节,太后、皇上等人都要去曲江观赏龙舟比赛,宋清辞起床后,梳妆盥洗。
荔枝为她梳着发,宋清辞特意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奇怪,她已经在帐子里放了两个驱蚊的香囊,怎么脖子上又多了一个红痕呀?
“荔枝,你昨晚被蚊子咬了吗?”
荔枝摇摇头,“奴婢皮肉厚实,蚊虫才不咬我呢。”
她看了眼宋清辞脖间的红痕,“奴婢待会把被褥拿出去晒一晒,再用艾草熏一熏,今个是端午,把这些蚊虫都赶走。”
荔枝虽然比宋清辞大两三岁,可她也是未出阁的姑娘,看不来宋清辞脖子间的红痕是裴行璟故意弄出来的。裴行璟也是仗着风阳阁没有嬷嬷,伺候宋清辞的全是小姑娘,才敢这么欺负宋清辞。
宋清辞“嗯”了一声,拿起粉扑遮掩掉那个红痕。
荔枝说起以前的事情,“奴婢还小的时候,每逢端午这天,一大早和家里的哥哥们去河边拔艾草,用河水盥洗,说是能祛除前一年身上的污秽和不详。村里的小孩子们,在这一天,都带着长命缕。有些家里条件好的好的,还给孩子们打了长命锁。”
宋清辞笑着道:“我在宫外也是这样的习俗,端午这一天,长命缕过了端午后,就不知道放到哪儿去了,但是长命锁我还保存着呢。”
等梳妆完毕之后,宋清辞让荔枝将装长命锁的木箱子拿来,打开之后,将里面纯金打造的长命锁拿出来,“瞧,这就是我的长命锁,好久没有戴在身上了。”
“咦。”荔枝接过来,“公主,这可是纯金打造的,样式花纹都很精致,可是好东西啊,值不少银子呢。我记得公主说你在宫外日子过的并不富裕,可见公主的娘亲真的很疼你。”
宋清辞笑起来,“这个长命锁确实值不少银子,跟我一起长大的街坊邻居,他们的长命锁都是渡银的,小时候走在街上,我生怕有人把我的长命锁给偷了。”
“珠珠。”荔枝看着长命锁上的刻字,“公主,还刻着你的乳名呢。”
“是的。”宋清辞眸子弯起来,“另一面还刻着如珠似玉四个字。我娘曾说过,长命锁上刻了我的乳名。若是我走丢了,就能通过长命锁找到我是谁家的姑娘。”
这个长命锁,看起来并不像宋清辞这样的家庭可以拿的出来的,其实她也问过宋娘子,为何要给她打造这么贵重的长命锁。当时宋娘子就是这么回答的说,说是怕她哪一天走丢或是被人牙子拐了,长命锁就是证明她身份的东西。
想到这儿,宋清辞笑起来,她是宋娘子的女儿,怎么会走丢呢?
重新将长命锁放回箱子里,宋清辞准备拿了长命缕就出宫,却看到,黄花梨木桌上的长命缕只有孤零零的一条。
她眉头微蹙,“荔枝,你可瞧见我放在桌子上的长命缕了?怎么只剩下了一条?”
荔枝过来一瞧,也奇怪起来,“奴婢知道公主要将长命缕送给周大人,特意吩咐其她宫女不准动桌子上东西,昨个临睡前,奴婢看了一眼,长命缕还在桌子上摆着呢,怎么这会儿不见了?”
荔枝在四周找了一遍,又朝其他小宫女盘问了一番,还是没有见到另一条长命缕的踪迹。
荔枝百思不得其解,“公主,可真奇怪啊,就算是凤阳阁混入了小贼,也没必要只偷一条长命缕啊,是不是掉到了屋里哪一处?奴婢多叫些人,仔细找一遍。”
宋清辞拦着她,“不必了,快到出宫的时辰了,稍后再说吧。”
荔枝有些急,“只剩下一条长命缕,公主可怎么送给周大人啊?好端端的,出了岔子,这是公主和周大人在一起后过的第一个端午佳节,真是……哎。”
宋清辞轻轻笑了下,“先出宫吧,以后还有机会。”
她有心再编一个,但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况且,宋清辞总觉得不太对劲,长命缕怎么会无缘无故少了一条,少的还是周修林的那一条。凤阳阁的宫女和太监没必要拿走长命百岁,除非是昨夜她的屋子里进了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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