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2)

纸活 怀愫 2392 字 2023-09-05

红阳结结实实挨了顿警棍,这些巡捕可不管他是什么先师,红阳还没说话,就堵住他的嘴,抽了他一顿。

红阳哪曾受过这种屈辱,他倒在的监牢的泥地上,以为白阳会来救他,等白阳来了,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叫他们死在梦里。

可白阳没来。

有霍震烨提供的线索,报纸上很快披露了一关道搞三才集训的事,记者们拍了许多照片,还有些被拐孩子只记得自己的姓名,登报寻找父母。

找不到父母的孩子就先送到抚育院里去。

虹口道坛因此事大受影响,白阳大发雷霆,暂缓了扩张的声势。

霍震烨得意洋洋回家去,把报纸摊在白准面前:怎么样?我厉害吧。不能光看他英俊,他除了英俊之外,那还是有很多优点的。

白准拿起报纸翻两下,霍震烨喋喋不休地表扬自己,怎么抓住了红阳,又怎么解救了孩子。

白准把报纸反扣,轻哼一声。

霍震烨懵了:你不夸我两句就算了,怎么还发脾气呢?

白准扫他两眼,这人的运气怎么就这样好,救小孩子是最划算的买卖,他一救就是七八个,要是真能用这个来续命香,半年就续了他好几年的。

霍震烨看白准气哼哼的样子,小腹一热:别招我。

声音暗哑,呼吸轻促。

他忘了白准多逆反,他越说不,白准就越放肆。

白准伸出手来,指尖刮过他的眉睫:你这人小聪明是其次,长得好看这点,还是很和我意的。

霍震烨倏地站起,伏身抱他进房,把他放在床上,今天非得让他尝尝厉害不可。

白准半点不怕,伸手撑住他的肩:明天是城隍三巡。

一句话就让霍震烨偃旗息鼓,城隍三巡太耗精力,他坐在床上不再碰白准一下。

白准哼笑一声,目光往他裤腰下一滑,看得那处昂首抬头。

霍震烨深吸口气,站起来走出门去。

你干嘛去?

霍震烨咬牙切齿:冲冷水澡去。

第95章报复

怀愫/文

大头亲自看守着红阳,霍震烨千叮万嘱,让他不能瞌睡,不能靠近。

大头在桌上放一盆凉水,只要觉得困了,他就把手往冷水里一浸,这么冷的天,五指浸冷水,寒意直钻进骨头里。

一下就把他冻醒了,比喝浓茶还管用。

他还时不时站起来跺跺腿伸伸手,怕自己睡过去。另一个巡捕绰号叫阿四,跟大头是搭档。

他睡了一觉看见大头还干撑着,砸巴着嘴说:大头,也眯一会儿吧,这门锁得这么严,他还能飞啊。

再说了,兄弟们请这人贩子饱吃一顿竹笋烧肉,打得他屁股开花,连平躺都不成,派两个人看管他,根本就多余。

大头摇摇头:不行,霍公子吩咐了,一定要仔细看着,这人有点邪门。

阿四一下笑了:邪门?就他?咱们刚打他的时候,他连哼都哼不出来。说着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吸着鼻子说,今儿天可真冷,我去买碗甜酒酿,你要不要?

大头早就饿了,他点点头,一看阿四打哈欠,他也想跟着打,哈欠一打,睡意就涌了上来。

手刚要伸进冷水里,就听见牢房门内咚一声闷响。

大头拿着警棍走到门边,拉开牢门上送饭的小格往里看,红阳摔在地上,大头用警棍敲门框。

铁门发出呯呯声响:哎,干嘛呢,赶紧起来。

红阳脸贴着地,大头看不见他的脸色,视线受阻,只能从小格孔中望进去,红阳先是不动,接着腿部抽搐起来。

大头一惊,这人不会有羊角疯吧,万一咬着舌头死在牢里,那他可得担责任。

红阳被捆着手脚,看他一眼总没碍,大头摸出钥匙,把门打开,还不敢靠近,用警棍把他翻过去。

红阳紧闭双眼,翻过来的那一瞬,倏地睁大双眼,咧嘴冲大头笑了一下。

嘴巴一下咧到耳根,鲜红长舌突一下弹出来,这哪是人呢,这是活蜥蜴!

大头惊叫着往后仰,他刚要逃出房门,就见门上已经贴了一排小纸人,小纸人们手拉着手,也都跟红阳一样咧着嘴。

纸人不过几寸高,不见眼鼻,只有嘴巴,一张张嘴冲着大头哈哈笑,整个牢房卷起一阵阴风。

咿嘻嘻嘻嘻

大头胡乱挥着警棍,红阳长舌伸出卷击他,这小巡捕年轻力壮,正好吸个够。

舌头卷上大头的脖子,长舌带着黏液刮过大头的的颈项,舌尖一勾一挑,巡捕服领上扣子就弹落出去。

大头猛踹铁门,希望阿四能听见。

可阿四还在外面等甜酒酿,冷风一刮,一边搓手一边跟摊主说:哎,你给我多放点圆子,再给打个蛋,这天儿也太冷了。

大头反手用警棍猛抽红阳的脑袋,红阳舌尖挑开衣领,刚要戳破他的气管,大头脖子上挂的小银片银光一闪。

红阳哀叫一声,捂着嘴,指缝间汩汩流血。

大头退到墙边,他伸手摸着脖子上的银片,这是爷爷给他的。

爷爷当了一辈子的仵作,这块小银片就是他吃饭的家伙,跟了他一辈的剖尸刀。

大头小时老是夜哭,爷爷就把刀柄撅了,磨钝穿孔,给小孙子挂上,说小孩儿的眼睛太干净,这东西煞气重,脏东西不敢碰。

自挂了这银片,大头还真没哭过,从小挂到大,一直都没解下来过。

物老生灵,剖尸刀银光闪闪,红阳的舌头被戳,痛楚难当,舌头不停滴血,他不敢久留,打开门跑了出去。

正遇上买了甜酒酿回来的阿四,阿四被他当头一击,昏了过去,满满两碗甜酒酿全洒在地上。

大头追出去时,街上已经没有红阳的身影了。

阿四受了重伤,大头脖子上一圈血痕,由红变紫,他说不出话来了。

白阳坐在高坛上,宣完神谕,回到房中,还没走进就先闻见一股甜腻腻的酒酿味,桂花味中还掺杂着一丝血腥气。

他身边的黑衣女人先冲进去,从柜子里把红阳揪了出来。

红阳浑身是伤,舌头破了个血洞,嘴角不断渗出血来,他不肯浪费,用手接着,再喝进肚中。

白阳看他,就似看一颗弃子:你怎么在这儿?

红阳咳笑两声,吐了口血:你想过河拆桥?

是你碰了不该你碰的东西。白阳面色如常,除了觉得红阳吐得血十分腥气之外,看他受伤,半分不忍也无。

他抽出手帕,捂住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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