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南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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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玩物(5)
韩南郡拿着盒子和白耀元下楼之后,还没说话,就看到郑更生变了脸色。
韩南郡不绕弯子了,直接对着郑更生说道:“这是什么?”
郑更生毕竟是阴阳人这么多年了,很是会伪装自己,刚刚神色大变有些惊慌的样子已经完全没了,他甚至还演了起来,一脸迷惑地反问道:“这是什么?”
韩南郡拧眉,耿直又嘴笨如他,现在自然不知道如何精准回击。白耀元溜溜达达站到了韩南郡身前,将郑更生打量韩南郡的视线挡住。
郑更生被迫抬头和白耀元对视。白耀元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郑更生。
气氛剑拔弩张了起来。
郑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也看出了小儿子和白耀元之间好像发生了什么不愉快。赶紧站起身,一副要劝架的样子。
白耀元嗤笑一声,没等郑荣过来和稀泥,就直接说道:“那既然小公子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我们带走也没问题咯?”
郑更生还是一脸“你在说什么”的无辜样子,“没问题啊,我都不知道耀元哥你在说什么。”
白耀元面无表情:“不要跟我攀扯关系,别叫我哥。”
郑家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好看,但是他们不敢对白耀元说什么,就只能把怀疑和怒意的目光放在韩南郡和郑荣身上。
郑荣有些尴尬,摸着自己有些谢顶的脑袋:“那、那我家这就没事儿了?”
白耀元点头,“没事了。”
郑荣立马松了口气,连忙说道:“那我送二位大师出去。”赶紧走吧,简直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他小儿子说错什么了就被这白公子这么瞧不起?
他郑家也不是非要巴结他们白家的。
郑荣脸上的表情太明显,白耀元顾着韩南郡所以没有开喷的心思这会儿立马被压了下去——不教育教育这些人是不能行了。
只见白耀元似笑非笑地一个一个把郑家人打量过去之后,幽幽开口道:“郑荣,下回来找我救命,就不是道术学会的价格了。这次单钱早点打给柳闲。”
郑荣脸上的假笑绷不住了,愠怒地看着白耀元说道:“您也不必诅咒我们啊。”
韩南郡从白耀元身后站了出来,面色微冷,“元哥只是说了实话而已。既然您家小儿子不愿意说实话,我们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不出一个月,您家里人若是什么事儿都没有,我亲自过来给您道歉。”
郑荣犹豫了起来,今天上午他是真的看到韩南郡和白耀元做事了,也看到木三了。这可是被两位大师批了“必要倒霉”的命……
郑荣还没理清楚,庄月就捏着嗓子阴阳怪气了起来,“您又是沪都哪位啊?过来跟我们家道歉的。”
韩南郡干脆不说了,扯着白耀元就走了。
两人走后,庄月翻了个硕大的白眼,跟郑荣说道:“就说了找他们不行,这就是骗子啊。你想想他们拿的那个东西都不是咱们家的,而且当时窗外有影子的时候他们俩又都在楼上,做手脚不要太容易。”
郑自立也跟着说道:“确实,今晚的事情像个闹剧。原先我们也就是听到声音,今天直接看到影子了,也很奇怪。”
郑荣没说话,直接看向了郑更生,“那个盒子真不是你的?”
郑更生一脸无辜,甚至看起来还因为被错怪有些生气,“爸,你怎么相信两个外人啊。”
郑荣没再多说什么了,摆摆手去洗漱了。
他也觉得有些问题,但是一边是他一向乖巧的小儿子,一边是白耀元在业内的名声,他真是不好随便下判断。
而另一边被韩南郡拽出去的白耀元有些不爽,甩开了韩南郡的手,皱眉看他道:“你跑什么啊,和他们说啊,要不然还觉得我们理亏呢。”
“有什么好理论的,”韩南郡也搞不懂白耀元,“在嘴上赢了很重要?”
白耀元听着韩南郡这么说,突然没了脾气,还觉得有些好笑。
“不重要。”白耀元嘴角挂着笑。
没看着人南郡从来没在嘴上赢过吗?给小孩儿一点儿面子。
韩南郡不知道白耀元在高兴一些什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后,坐在车里说道:“你身体太差了,明天起床后还是和我一起先运动一下再筑基吧。”
“?”不是,这上下文有联系吗?就突然要运动了。
这小孩儿什么毛病,我给他面子,他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当晚回家之后,白耀元还在琢磨用什么理由继续爬小孩儿的床,就看到韩南郡擦着头发从他卧室门口经过,还停了下来。
白耀元看他眼神略有些心虚,毕竟刚刚脑子里面没想好事儿。
韩南郡坦坦荡荡,“你今天不跟我睡了吗?”
白耀元:“……你怎么能这么坦荡?”
韩南郡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不坦荡,都是大男人。”
白耀元:“……”对不起,是我肮脏了。我馋你身子,我下贱!
所以坦坦荡荡的韩南郡主动把白耀元捡到了自己床上。
就,也不是不行哈。
都是大男人的……
自打这天过后,韩南郡就和白耀元如同连体婴一样进进出出了。
早上韩南郡起床后,就立马把白耀元拉起来,还十分手快地把被子叠好,一副生怕白耀元又躺回去的模样。
筑基的时候韩,南郡就乖乖坐在白耀元身边看鬼帝给他的书,白耀元筑基结束之后就把人扛回去洗澡。当然白耀元也抗争过,但是韩南郡显然是品出了扛着白耀元时候的乐趣,从来没有松口松手过。
出单的时候两个人就更过分了。韩南郡不说话,而白耀元一改原先“嘴炮式”出单,去了苦主家里直接三下五除二把问题解决,还嘱咐早点给钱。不知道什么情况的还在打听白氏集团是不是不行了,白耀元为什么如今这么执着于出单拿钱还不说骚话了。出单整得很着急的样子。
总之,韩南郡和白耀元关系十分亲密这件事情,在这快要一个月的时间里,算是彻底被大家知道了。
这一个月里,还有一件事情让韩南郡和白耀元觉得开心——那小鬼童好像快要幻化成形了。
这还是白耀元在半夜睡觉,突然觉得房间里面气氛不对的时候发现的。
其实和韩南郡“同床共枕”之后,白耀元极少能被惊醒了,但是那小鬼童释放出来的鬼气太强大,不被惊动实在太难。
白耀元叫醒了韩南郡,两个人一起蹲在头盖骨旁边,看着萦绕在头盖骨上的淡淡金光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小身影。
虽然不清楚这姑娘具体什么时候能重新降生,但是估计也快了。最近韩南郡和白耀元都十分重视这件事情,时不时会把头盖骨拿出来端详一下。
孩子长得好,爹妈都骄傲。
小鬼童还没成形就能释放这么大的鬼气,有时候连鬼帝都会跑过来多看几眼。而在看望小鬼童的时候,韩南郡才知道白书玄原来有阴阳眼。
所以承载着全家人期待的小鬼童,在还没有成形的时候,已经拥有了许多小礼物了。
虽然韩南郡还是不太明白,明明是他的鬼童,为什么现在就变成大家公有的了……
这个月除了这件事情之外,还发生了一件事情——那天在郑家不欢而散之后,韩南郡和白耀元抽空去了一趟范市。
古玩市场里面鱼龙混杂,规矩又多。懂行的还能淘点儿好货回来,不懂的进去不用说话,几个动作就能被人看穿。韩南郡从没去过,白耀元在去之前跟他说了好久的规矩,比如没看中不要随便上手拿,接东西递东西的时候都要注意,话说的点到为止就好……
说到后来韩南郡都不想去了。
但是那刻着“范”字的盒子又让两个人十分在意,所以找了一天,做完早课吃了早饭之后,赶早就去了市场,想要打听点儿消息回来。
早市懂行的人多,能打听的有用消息就多。进去之后,白耀元先在一个人多的摊位上小露了两手,品鉴了业内一个造假能手的作品后,立马就有人主动搭话了。
敢说真假都是来谈生意的,这会儿除了那主动搭话的阿六,不少人也都围了过来。
白耀元和阿六侃天侃地,说了将近十多分钟的古玩,就是没切到正题里面去。
韩南郡在白耀元身后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来耀元知道这么多。
上到阳春白雪,下到下里巴人,只要阿六提了一两句的,白耀元都能接上。
十多分钟后,那人爽朗地笑了一声,“得,我服了!您是真懂!”
白耀元轻笑了一声,拿出了那个盒子,“我也不是谈生意的,这个盒子,你可知道?”
这个盒子特殊又显眼,都不用周围的人说,刚刚和白耀元说了半天的阿六一眼就瞧出来了。
“这不是主家找瞎子做的木盒吗?”阿六接过白耀元递过来的盒子,又仔仔细细端详了半晌后,确认道:“绝对没错,这是瞎子的手艺,他做盒子喜欢在边边角角上缺一块。而且这个刻字也绝对是主家的,主家的‘范’字会多画一笔三点水。”
白耀元和韩南郡对视了一眼,然后说道:“那这盒子有什么讲究吗?做来是干什么的?”
阿六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后才说道:“瞎子前几年就回老家了,但是听他走前是说给主家的小少爷做了几个盒子来着。还说做那几个盒子的时候,小少爷的要求还挺奇怪。”
白耀元让阿六继续说,但是阿六却摆摆手不说了,“不得行不得行。一来是我本来就知晓的不清楚,万一说岔了,这事儿难掰扯。二来您和后面那位小哥一看就是过来找消息的,我也不是包打听,您还是另求他人吧。”
阿六话说的客气,但是他说完之后,本来刚刚围在白耀元身边看热闹的人都三三两两走开了。
韩南郡不解,和白耀元出去之后问道:“为什么阿六说了一半就不说了?”
白耀元把盒子放好,又看了看头盖骨,解释道:“这叫说一半留一半。他说的一半是市场里面多数人都知道的,留下的一半他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但是他都不会说了。”
“为什么?”
白耀元笑了一声,觉得眼前这个“求知若渴”的韩南郡可爱异常,于是也耐着性子解释道:“他后面那句话的意思就是我们来打听消息的方法不对,并且还给我们指了怎么打听的路。”
韩南郡皱眉想了想,恍然大悟:“要我们去找包打听?可是现在哪儿还有包打听啊?”
“不用包打听,”白耀元扯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我们只要知道这个盒子确实和陈渊扯上关系了就行。后面的,郑家人会告诉我们的。”
韩南郡顿了一下,“你是说?”
白耀元点头,“最多一个月,他们绝对要来求我俩。”
韩南郡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了。他倒是知道郑家人这一个月内应该会出事,但是他更在意的是那回在郑家看到的庄月。
上回没看清,但是他能确定,这个庄月应该还招惹到了别的不好的东西。
……
而这一个月内,郑家确实麻烦缠身。
先是好几个店子里出现了食品安全问题,甚至一家做高端菜色的店子里出现了菜里有头发这种特别低级的错误。
郑荣和郑自立这个月不知道弯了多少次腰,追在多少人后面道歉。父子俩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应付店子里面出现的各种状况。
稍微闲下来,郑荣还没来得及想这是不是两位大师弄出来吓唬他们的时候,家里就出了庄月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事故。
要说也是庄月倒霉,她本来只是站在二楼和家里的保姆说话,莫名其妙地就感觉自己被人推了一把,然后从二楼就稀里糊涂地滚了下来。
小腿摔断了不说,整个人都鼻青脸肿的。
家里人把庄月赶紧送到了医院,还没歇下来松口气,郑自立突然接到了谈了好几年女朋友说分手的电话。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不提。
总之这一个月内,家里是乱七八糟,伤的伤病的病哭的哭,就只有小儿子郑更生没发生什么,所有人都把他看得牢牢的,生怕他出点儿什么事儿。
但只有郑更生自己知道,他没出事,绝对是因为陈渊……
找了个空,郑更生避开了家里人的看守,直奔他和陈渊经常去的酒吧就去堵人了。
在卡座里面找到陈渊的时候,他正抱着个脸生的妹子在抽烟。陈渊眼下乌青浓厚,是个常年声色犬马,荒淫无度的人,又因为吸食些不好的东西,整个人异常的瘦。
郑更生把陈渊身边坐着的姑娘都轰走,坐到了陈渊身边,“你不是说那虫子带着没事儿的吗?就被白耀元收走了一只,我家里都快翻天了。”
这还是早上十一点左右,陈渊不知道已经喝了多少了,醉醺醺地看着郑更生,嗤笑一声说道:“所以那虫子能保佑你啊,你看你不是没事儿吗?我瞧着挺好。”
“滚蛋吧你,”郑更生心下惶恐,“我家里人怎么回事?”
陈渊往他脸上吐了一口烟,“你现在又家里人了?当时找我要宠物不就是为了搞你自己妈妈?”
郑更生燥得不行,“老子是为了整我妈身边那个狗男人,什么时候是为了整我妈?!”
陈渊轻笑了一声,又抽了一口烟。
郑更生站起身,从自己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小锦囊,甩到了陈渊身边,“这虫子邪门,还给你,老子不要了。”
陈渊把小锦囊拎了起来,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之后,轻飘飘地说道:“这会儿又不要了?我帮你做一个出来可是要花费不少功夫的。”
郑更生像是被踩到了痛处一样,一副恶狠狠恨不得赶紧和陈渊斩断关系的模样,“一个虫子你卖我二十万,两只一共给了你四十万,你还觉得不够?这能花费你什么精力?”
陈渊瘫回了卡座里面,摇了摇手里的锦囊,“花费了我什么精力,你猜不到?”
郑更生脸涨红,“老子不知道!不要再联系了!你也别想威胁我,你干的那点儿事我这里都有证据的。”
陈渊笑了笑,丝毫不在意的样子,还冲着郑更生摆了摆手,“行吧,再见。”
郑更生没想到陈渊这么好说话,但是他现在也因为家里的事情慌得不行,能和陈渊把关系断了自然是最好。
郑更生匆匆忙忙来,怒气冲冲离开。陈渊自始至终都坐在卡座里面,笑呵呵地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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