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驸马疯了》TXT全集下载_29(1 / 2)

翊安呼吸停滞一瞬,仰起雪颈,失神地看着梁上的彩绘。

风细细,水涟涟。

靡泽淋漓。热汗浇乏。

齐棪起身,将她在案上转了方向,毫不客气地提剑入内。

他不忍她咬唇隐声。

便将两根手指塞进她嘴里,咬住她耳尖道:“既嫌我手脏,就由你来舔干净。”

说着在她口里搅起来,津液微漾。

他上下皆没轻没重。

翊安在这方寸之地不得力,微微痉挛,喘得可怜。

双目濡湿地盯着那扇窗。

天色泛着墨蓝,外头的宫灯一盏连着一盏,若登高望去,不比那繁星稀落多少。

月辉洒下,泛着冷意,倒让夏夜宜人不少。

外殿若有若无的婉转之音陡然停下。

那风却继续往殿里钻,宛如蝉翼的纱帘被吹起,隐隐绰绰地露出人影来。

内殿镜前,他从后将那张媚到极致的脸抬起来,交颈缠绵道:“细瞧瞧,咱们俩有没有夫妻相?”

她扫了眼,气息不匀道:“有。”

“像在哪儿,说来听听。”

他压着她往镜前凑,端详她的脸。

入得更深。

妆面被热汗熏得有些花,唇上的胭脂早没了,唇色却比涂过胭脂还红。

步摇撞在云髻边,簪环不曾乱,只散了两缕青丝垂在额边。

翊安不忍照镜观己,垂下眼帘,摇头不语。

她没力气说话。

“怎么又摇头了,没有夫妻相?”齐棪误解其意,从后痛快地扇了她两巴掌。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巴掌,两股火辣辣地疼,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长指捏住桌角,小声地呜咽着。

窗外风声渐息。

归于平静。

翊安沐浴之后,清爽地回到床上,尤未没缓过神来。

齐棪尽兴后,倦意更甚,倒床搂住她便睡过去。

昏暗中,翊安见他睡得香甜,兀然想起他方才说的浑话。

“殿下在外仪态万千,惯会骗人,怎么在臣身下浪成这样。睁眼瞧瞧?”

翊安脸上燥热,气得凑过去咬他的脸。

齐棪惊得一抖,速然转醒,揉着脸茫然问:“怎么了,我打呼噜了?”

“你是不是早就想这么作践我了?”她愤愤然。

他从前只侍弄她,从舍不得让她用嘴。

方才竟强迫她替他舔干净。

齐棪还当怎么了,重新闭上眼睛:“唔,好困,我要睡了。”

“你玩高兴了,现在想睡?”翊安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齐棪闭眼颤笑,死死搂住她,像是要挤进身体里似的,“殿下不讲道理。”

翊安更气:“我不讲道理?”

“跪在地上取悦殿下的是臣,累死累活动作的是臣,抱殿下去沐浴的也是臣。”

齐棪委屈地叹了口气:“臣这般尽心侍奉,怎么成了作践殿下?”

“你无耻,强词夺理。”那也不妨着他作践她。

翊安心道自己不是那等扭捏的女子,从前逗齐棪时,他常被她牵着鼻子走。

不知何时开始,他越来越孟浪,如今更是出息了。

今夜她乖顺,全因不敢招惹他的缘故,怕他再想出坏主意欺负她。

齐棪声音懒得含糊不清,拍拍她的头,哄孩子似的哼唱:“华华乖,快快睡。”

翊安虽恼,却吃这一套。

眼皮很快睁不开,在他怀里睡过去。

翌日翊安醒时,齐棪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专注得仿佛在钻研兵法。

“怎么了?”她不解,话一出口耳朵就红了。

嗓音哑得可以去扮男相调戏小姑娘。

齐棪愉悦地取笑了会,“殿下睡得香,我怕起身惊到你,便只能守着你醒。”

她知道他在笑什么,昨夜里他还捂着她的嘴,问她是不是想喊得人尽皆知。

目光不自然地躲开,“我醒了,你下去吧。”

齐棪未动:“我过会出宫,去右相府看花燃,你呢?去陪皇后?”

“嗯。”

“下午早些回府好不好?”

他缠着她答应,语气温柔缱绻,又成了她体贴人的好驸马。

翊安当即有在宫里住上十天半个月的冲动。

“你去看花燃,把挽骊带着。”

“怎么?”他笑了声。

“带去就是,别问许多。”

翊安受江昀的提点,起先觉得那人乱点鸳鸯谱。

过了两天,才后知后觉,莫不是花燃托他来说的,虽然不大可能。

于是顺口问挽骊,“花燃这人如何?”

“长得好看。”挽骊不假思索。

“哦——”翊安转而问:“江昀长得如何?”

“寻常。”

那是南陈第一美男子啊,翊安初见他时都差点没把持住。

“齐棪模样?”

挽骊看她一眼,友好道:“挺好。”

“连舜钦?”

“丑。”

翊安了然。

于是让齐棪带她同去,人家受伤,姑娘家怎么也得亲自看一眼才放心。

她去长阳殿陪皇后用午膳,说了些上京外的风土人情。

独没说刺杀那段,只说在农户家里借住两日。

皇后素来不得自由,听得津津有味。

翊安此前去山上,在溪边捡的彩石,特挑了几块送她,她都好好地养在水里。

“其他几妃忙什么呢?”翊安想到有些日子没见到了。

丽妃死后,灵妃因小产消沉了一阵,整个人瘦下许多。

“照常打牌,听曲,领着宫人内侍们忙各种活动,颇能闹腾。”

皇后说完沮丧地倾诉:“不带我玩。”

翊安差点没笑出声,心道玉奴把你这正宫宠得什么似的。

便是你怀胎十月,旁人宫里也没能多得一夜侍寝的机会。

她们没起妒心已是难得,哪还能与你做真姐妹。

“等皇子生下,娘娘比她们还忙呢。”

皇后憧憬地笑:“想也是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还行吧,(讨赏脸)。

☆、欠打

“姑母——”

听这声音清脆嘹亮,翊安就知人没事。

今日天气阴凉,趁着暑气淡,便来了趟安平侯府,见她这成了英雄的小侄儿。

魏思荣靠在床头,匆匆套上件衣裳,吩咐人:“快把窗子开开,别让屋里头的药味熏着长公主。”

“你若不能见风就别开,我不怕熏。”翊安走进去,坐在离榻几步外的凳子上,扇着团扇,往他脸上瞧了眼,“原当你会憔悴,怎么反而养的白白嫩嫩?”

“家里有贤妻。”

魏思荣嘿嘿一笑,“整日不是睡就是坐,喝不完的补汤一勺勺喂到嘴边,这还能不长肉嘛。”

“人呢?”翊安被他腻着,扇面掩笑看了一周。

“去给我母亲请安了,想也快回了。”魏思荣无奈笑:“估摸着我母亲会过来见殿下。”

翊安也无奈,打算快些说完话离开,“伤口如何了?”

“当时跑慢了步,箭刺在肩胛骨上,没什么大事。”

“你这回可立了大功。”

“可我娘子说,差点闯了大祸。”魏思荣看眼门外,缩着脖子小声道:“都把她气哭了,哭得特别失态。”

翊安叹了口气:“她是心疼的,不是气的。”

“又气又心疼吧,我答应她,以后再不胡闹了。”

他说罢,歪着头笑:“既是功劳,可有赏赐给侄儿呢?”

“说,要什么?”

他一时拿不准主意,“我得好好想一想。”

“你想,改日找境宁王讨去,他能给的更多。”翊安不客气地把齐棪推出去,又好奇地问:“你如何寻到的机会,偶遇吗,为何那般赶巧?”

“那几日京里不平,我听说长公主府被阮府围,便叫人悄悄盯着两边的动静。”

他扬眉傲气道:“我怎么也是魏家人,取阮间的命,既替魏家出口气,也替我死在阮家手里的兄弟报了仇。”

翊安这才真切感受到,他不是个纨绔,心中自有大义,比那些道貌岸然地缩头乌龟强得多。

“做得好,只是日后再遇上这种事,要三思而后行,别让家人担心。”

他乖乖地啄米似的点头:“姑母对我真好,侄儿好感动。”

“嘴贫,好好将养着,我回了。”翊安行到门口,又折回去添了一句:“清河郡主的夫君,前段时日去了。”

魏思荣知道这事:“许久没见郡主,想是在家悲痛呢。”

悲痛不见得。

但丧夫,怎么也得装装样子。

翊安刚踏出院子,迎面便遇见魏思荣的母亲和他夫人。

前者胆战心惊地问可是思荣闯祸了,在翊安夸上几句之后,脸上稍稍露出自豪的神情。

后者自始至终挂着得体的笑,翊安问什么,她就回什么。

娴静温和,通身大家闺秀的做派。

陈榕施然欠身:“长公主慢走。”

回到屋里,先是阖上窗户,转而看向魏思荣,蹙眉问:“怎么穿起衣服了?”

“姑母来,我不好光着,匆匆套了一件。”

陈榕一听,急坐到他身边,解开衣裳看他伤口,“好不容易结痂,仔细再把伤口弄裂开,还没疼够是不是?”

魏思荣当即瘪嘴,“好像是有一点疼。”

“我去给你拿药。”

魏思荣一把拉住她:“娘子,你先给我吹吹。”

陈榕顾不得训他,当即小心翼翼地替他吹着背后的伤,柔声问:“好一点没?”

“嗯。”魏思荣轻靠在她怀里,美滋滋地傻乐。

回去的路上,翊安没精打采斜倚在马车里。

齐棪这几日得了闲,夜里没度地闹,害得她日日腰间酸软,偏偏在外还得挺起脊梁端着架子。

挽骊默默地替她按着腰背,力道拿捏得刚刚好。

“花燃的腿怎么样了?”翊安懒懒地问。

“无碍,要细养。”挽骊淡声回。

“他可有跟你说什么?”

“说他不能走动,闲得发霉。”

挽骊回忆起来,她不会骗人,又诚实道:“还说我去看他,他很高兴。”

翊安无声笑得欢,“我这段时日不出府,你不必寸步不离。若想去见他,随时去。”

她摇头:“挽骊的职责是陪伴公主。”

翊安侧过身,扶住她的下巴,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当务之急,是解决终身大事,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可不能在我手里头老了。”

“解决了终身大事,有什么好?”她平淡地问。

翊安笑她这话问得傻,姑娘家到了岁数自是嫁人好,哪有一辈子跟着主子的。

逗她道:“自有你想不到的好处。”

“这算好处吗?”

挽骊面无表情地发问,手上力道陡然加重,直激在翊安最酸痛碰不得的地方。

“啊——”翊安没防备,尖细地叫出声。

又好气又好笑,在她手上拍了个清脆的巴掌:“连你都来欺负我了。”

齐棪做的好事!

连挽骊都取笑她。

孩子气地弯了弯眼睛,语气半点不慌张:“挽骊该死。”

翊安朝她皱皱鼻子。

挽骊自小与人不同,是个练武奇才,深得父皇赏识。

然她的喜怒哀乐皆淡得很,说话不急不徐,毫无起伏,天塌下来她估计连眉头都想不起来拧。

gu903();却本非冷血薄情。